第22章 自闭小孩惹人爱(11)
付施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衣冠禽兽他也算不上,只是在表达感情的方式上比较直球大胆,喜欢就上,爱了就追,何况已经接受了自己喜欢上郑亚白这个事实,他就不会给郑亚白拒绝自己的机会。
拿捏住猎物的软骨,猎物才不会跑掉。
大床上,郑亚白……着,也不知道付施哪里摸来的…………(大眼仔见),郑亚白忍不住害怕的腿都在抖,而付施人趴在他脚边,有些热烫的吻流连在他脚腕附近,那种感觉很痒,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身体里面沸腾着。
“痒~”郑亚白不自觉呢喃出声,想要缩回脚,但是付施大手紧紧抓住他的小腿,任凭他如何挣扎就是不放开。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郑亚白大脑一片空白,哥哥从来没有教过他这些。
“和……(大眼仔,啊啊啊啊!!!)”付施声音性感撩人,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对他有想法的人,如果这会儿趴在他身上,早就主动上嘴了。
奈何,郑亚白就是一张白纸,对于这种事情更是一窍不通,平时也根本接触不到这些,几乎挨到了他脸上的……(大眼仔,烦鼠了!),为什么要让他张嘴?
郑亚白抗拒地后退,脸蛋憋得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
“不要!”
此刻的付施米青/虫上脑,哪里愿意听郑亚白的话,他伸出大手捞住郑亚白的肩膀,把人捞回自己身上趴好,低哑的声线还真有点情人间耳鬓厮磨的感觉了,但是针对的人是块木头。
郑·木头·亚白哭得梨花带雨,眼泪鼻涕擦了付施一胸膛,都反光了,付施也没能把吓到的郑亚白哄好。
时间回到三分钟前,郑亚白拒绝“张嘴”,付施就把人捞回怀里抱着,非常恶意地把手……(大眼仔见)长达几十秒的(此处两个字都是提手旁,我相信各位姐妹都应该猜到了,桀桀桀)
所以,郑亚白就被吓哭了。
付施还寻思自己还没开始做什么啊,这劲儿还没上呢,就被郑亚白几声嚎给哭哑火了。
“祖宗,别哭了,我错了行不行?”
郑亚白一抽一抽的,脑袋埋在被子里不理会他。他都这反应了,付施要真硬着来,那就真是禽兽不如了,他迅速起身钻进了洗浴间,老半天才浑身带着冷气出来。
回来后的付施上床将郑亚白翻过身来,让他趴到自己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似的说:“还哭呢,我都不动你了好不好?”
见郑亚白还是不理他,付施无奈叹了口气,“你再哭,等下眼睛要肿了,你哥看见了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听到这话,郑亚白哭声渐渐变小,但还是一抽一抽的。
付施看他这样心有不忍,凑过去亲了亲郑亚白的眼皮子,难得柔声安慰道:“抱一下就睡觉好不好?小祖宗。”
“嗯。”瓮声瓮气地回应了一句,郑亚白闭上眼睛,感受着付施身上比他高一些的温度,还真有些困了,付施早上起来也把他叫起来了,昨晚睡得又不早,刚刚又哭了好久,精神早就不济了。
下午,付施带着郑亚白回了市区,安全把人送到了沈耀生手里才坐上赶往xx国的飞机去处理工作,经纪人担心他再乱胡来,直接跟着去了。
后来的好些日子,付施都很忙,但是每晚都会准时给郑亚白打视频,这就导致了一个大问题,他好像是在故意跟沈耀生对着干,每次都挑沈耀生要给郑亚白打视讯的前几分钟给郑亚白打,沈耀生好几次给郑亚白打视频都占线。
沈耀生很疑惑,大晚上郑亚白能跟谁打视讯打那么长时间?他没有往付施身上想。
好几次都是这样后,在一次郑亚白好不容易接通了自己的视讯后,沈耀生问了他。
好好好!果然是那个狗男人!都已经给他安排那么多工作了竟然还有时间来骚扰他弟弟!真是好样的!时间管理大师啊!
沈耀生有气但不说,全部暗暗转化成给付施找代言找工作上,付施肉眼可见的忙,晚上能在十点前出摄影棚那就是沈耀生那天心情好,这就导致了付施也没有多少时间联系郑亚白。
郑亚白回到了曾经一个人每天窝在家里看书拼乐高的日子。
“今天都做了什么?”沈耀生下班打开门的第一时间就问郑亚白。
郑亚白脸上却没有笑容,他刚刚和付施打了视频,付施已经回国了,但是没有时间休息,脸色看起来也不好,眼下的青黛很重。
郑亚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心疼”,他只知道,付施工作太忙了,而他曾经能陪在付施身边和他一起工作,现在却不可以了。
付施说拍摄休息的时间想找颗糖润润喉咙都找不到人要,那模样别提多可怜委屈了,郑亚白不想看到付施露出那样的表情。
“我想工作。”
“什么?”沈耀生一脸惊讶,这是郑亚白第一次跟自己提出自己的请求。
“我想找热哥哥工作。”
“……”找付施工作?确定不是被他“攻做”了?
“不行,助理的工作太忙太累了,你身体承受不住。”
“我可以的,热哥哥会照顾好我的。”
“他跟你这么说的?”
“不是。”
真是孩子大了不服管了!沈耀生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种老父亲一样的心情,总之就是不太愿意让郑亚白回到付施身边工作。
郑亚白就这么每天在沈耀生下班刚进屋的时候磨他,磨了几天后,沈耀生总算松口了,一天早上亲自开车送郑亚白去了付施工作的地方。
把人交给经纪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付施这次的工作是要拍摄一组夏日校园少年风格的杂志照片,此刻正忙,也不知道他来了,郑亚白站在休息棚下面,好奇地打量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学校,周围来来往往走过去的都是大学生,他们也在好奇地打量摄影棚的人。
付施穿上了很青春的服装,化妆师把他的头发收拾得很服帖,大眼一瞧还真有点和周围路过的大学生同龄的感觉。但是摄影师还是觉得缺点什么,付施眼神太凶了,有种要把人瞪死的攻击性,一点也不清澈,更别提青春了。
摄影师眼睛在四周扫来扫去,忽然顿住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上,正是抱着外套背着小背包的郑亚白,他眼睛一亮,示意拍摄暂停,走到郑亚白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有兴趣帮忙拍一组照片吗?”
郑亚白还没出声回应,身边的经纪人就开口了,“不好意思啊,他不是模特,只是过来找付施的。”
付施这会儿也走了过来,看到郑亚白嘴角一勾,抬手就搭在郑亚白的肩膀上,亲昵地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郑亚白小声道:“刚刚。”
“热不热?喝水让经纪人去给你买。”
“背包里有的。”
摄影师看着他们互动的一幕,越发满意,干脆跟付施打商量。
“让这个小朋友配合你拍一组看看效果如何?”
付施没觉得怎样,看郑亚白自己愿不愿意。
没想到郑亚白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了,在他看来不过是拍几张照片,他现在已经可以适应闪光灯了,况且还有付施陪着。
郑亚白属于耐看型的,眼睛尤其漂亮,付施能被他蛊惑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他的这双眼睛。化了淡妆之后的郑亚白看起来惊艳了许多,清水出芙蓉,真的有男高中生的感觉,周围的女性工作人员看了无一不捂着小心脏直呼太清纯了。
付施也直勾勾看着他,郑亚白被要求换上了白色的衬衫,上面的扣子解开一粒,隐隐约约露出一点锁骨,配上清淡的妆让他看起来更加温和无害,尤其是在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水灵灵的很有神韵,站在一身痞气孬坏孬坏的付施身边,出乎意料的和谐。
镜头里多了一个郑亚白,感觉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画面不再只以付施这个人为主,他的个人特色太过突出,一个人的镜头里非常有针对性,人的视线会不由自主放在他脸上眼神上,但是有了郑亚白的出场,画面中的青春朝气一下子就全出来了,至少不再是付施一个人硬邦邦地在耍帅了。
除却青春主题的杂志照片之外,郑亚白后来还配合付施拍摄了沙滩系列,效果都很不错,郑亚白的外型一般,胜在身上的气质独特,说他清冷吧他笑起来甜甜暖暖的,说他阳光少年吧他身上大多展露出来的是忧郁和多愁善感的一种气质,又矛盾又协调,好像他这个人本该如此。
从那次拍摄之后,付施忽然开始热衷“爆改”郑亚白,不仅仅是表面意义上的爆改,他只有工作之余能抽出一点时间就要带着郑亚白去眼科医院治疗眼睛,郑亚白的近视虽然没办法彻底根治,但是通过一些医疗手段还是可以恢复很多的,起码可以在日常生活中摆脱掉厚重丑陋的黑框眼镜了。
外表上的改变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影响到一个人面对生活的态度的,就比如郑亚白,他本来就因为自己性格上的缺陷时不时陷入自卑自暴自弃的情状里面,在付施逼着他做出改变后,郑亚白再面对镜子中和曾经那个完全不一样的自己的时候,心境也是不一样了。
“喜欢吗?”付施站在他身后,和郑亚白一起看着镜子中的他。
郑亚白说不上来喜欢还是不喜欢,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朝着很好的方向进步着,那双本该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雪亮有光。
“你的眼睛会说话。”
郑亚白和镜子中的自己对望着,会说话?眼睛怎么说话?他能想到的东西太匮乏了,付施说他的眼睛会说话,他甚至找不到可以回复他的词语。
他是不是太笨了?付施会不会觉得烦呢?
“怎么了?怎么忽然不高兴了?”付施弯下腰,镜子里的他严重含笑,下巴搭在郑亚白肩膀上。
“没有,不高兴。”郑亚白低下头,声音很小。
“小骗子,你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
又是这样的话,所以他的眼睛为什么会说话?
付施忽然抬起郑亚白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不开心的时候,眼皮子总是耷拉着,很没有精神的样子,你高兴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眼里有光,你自己看看,它是不是在告诉我你现在很难过?”
郑亚白眨眨眼,好像懂了一点点。他看着付施,微微一笑,眼中确实闪烁着光芒。
“以后多笑笑,”付施说,“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郑亚白的脸一下子红了,他偏过头,假装看着别的地方,耳朵因为害羞连着脖子红了一大片。
经纪人忙完结婚的事情回来,看到付施身边多了个漂亮少年,漂亮少年笑起来更漂亮,眼睛炯炯有神好像会传话一样,就是有点眼熟,个子还那么低明显不会是模特,难道……他就走了两个星期,付施给他惹的新麻烦?
谁知道,漂亮少年对着他甜甜一笑喊了一声“经纪人”,经纪人大惊失色,这人声音怎么和小绵羊一模一样?!
付施看过来,笑得蔫儿坏,坐在化妆椅上前仰后合的,“你不会没认出来这是郑亚白吧?”
说实话,经纪人还真没有认出来,面前这个美少年长得水灵可爱,白色衬衫小马甲,一双休闲黑色牛仔裤把那两条细腿衬得又直又长,短发做了简单的造型,额头露了出来,白净好像加了柔光特效的皮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健康的红润光泽。
这是郑亚白?那个小绵羊小自闭小萝卜头?!如果没人跟他说,他肯定不敢认,变化也太大了吧!
“你去韩国了?”
郑亚白一脸疑问,韩国?为什么要去韩国?郑亚白不理解他的意思。
“什么去韩国了!这都是老子的功劳,要不是老子每天盯着他改造,他能变成现在你都认不出的模样?”
震惊了老铁,经纪人想都不敢想,他只不过走了两周而已,新助理每天也都跟他汇报工作和付施的行程,每天工作都忙得够头大了,付施还有闲工夫带着郑亚白玩“爆改”?
“挺好挺好,小白看起来变好很多呢。”
郑亚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只是乖乖巧巧站在那儿笑,有点傻却很讨喜。
很长一段时间,付施工作都要带着郑亚白,走哪儿带哪儿,郑亚白就像一个人形玩偶,看着赏心悦目还听话乖巧,谁见了都要问一嘴多大了。他长相实在太显小了,和付施站在一起就跟他未成年的弟弟一样,但实际上郑亚白没有比付施小几岁。
因为性格温吞柔和,郑亚白人缘出奇地好,好到付施都嫉妒的程度,明明他和郑亚白相处的时间更久更多,怎么郑亚白在自己面前就那么吝啬自己的微笑,跟一个两个外人每天笑得那么开心,还互相加好友,以后见不见得到都还不一定呢,加什么好友?!光天化日勾肩搭背像什么样子!
那是谁啊!为什么把胳膊搭在郑亚白脖子上,他脖子就那么细那么小一截儿也不怕给他压断了吗?
凑那么近干什么呢?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明面来说,非要对着耳朵说?有没有口臭啊?能不能离郑亚白远一点啊!
干嘛呢干嘛呢,当他不存在了是吧?一块面包总共那么大点儿有必要分着吃吗?这个分一块那个分一口的,郑亚白自己都要不够吃了!
……
一边摆造型还要一边分心在郑亚白身上,付施觉得自己很累,难道不应该“爆改”郑亚白?可是现在的郑亚白肉眼可见的开朗明媚了很多,整个人都像是被阳光笼罩了,被人暖着也暖别人,这自然是好倾向,但是付施就是觉得很不爽,到底在不爽什么自己又想不通,于是更烦。
夏天的尾巴一点点也消失了。郑亚白换上了厚一些的外套,他现在的衣服基本上都是付施给他准备的,很贴合他的气质,只要出门,还要给他抓造型选饰品,郑亚白都要怀疑付施是把自己当成芭比娃娃了。
某天早上,夜里下了第一场秋雨,天有些凉,早上郑亚白打开窗户透气的时候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给自己披了个薄绒外衫,看起来恬静自然。
付施还没有起床,郑亚白已经习惯了在没工作的时候喊付施起床。
这次却不一样。
他敲了好几声门,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往常他敲三下后就会听到付施有点不耐烦的声音,但还是会起床给他开门。今天却没有,他敲了好几个三下,仍然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郑亚白有些担心,两人关系没这么好的时候,付施睡觉是要锁门的,现在已经不会锁上了,郑亚白可以直接进去,但是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不经过房间主人的允许就随意进入。
他继续敲。
忽然听到一阵噼里啪啦东西掉落的声音,像是瓶子砸在地上的动静。
“热哥哥?”郑亚白着急地喊了一声。
屋内隐约传出付施沉重还有点其他意味的哼声,和起床气完全不同。
门开了,郑亚白看到了只穿着内裤的付施,付施身上还挂着水珠,一脸沉郁不耐,看到郑亚白虽然压制住了情绪,但心情是郑亚白都能感知到的烦躁。
一大早,男人表现得异常烦躁,只会是两种可能——第一,他谷欠求不满;第二,办事一半儿被打断。
很显然,付大魔王是第二种。
“热哥哥,今天要去看眼睛。”郑亚白小声提醒。
付施鼻孔出气,声儿老大,就那么瞪着他,把郑亚白瞪得心脏乱跳。
一分钟?也可能两分钟,付施重重叹了口气,“等着。”
说完就转头进了浴室。
郑亚白以为他是要去洗漱,也没多在意,自己走进去坐在地毯上捣鼓手机。
浴室里好半天沉寂,接着传出很响的呼吸声,透过洗浴室磨砂的玻璃门,付施呼吸间的热气好像朝着郑亚白扑过来。
郑亚白不懂这是什么感觉,只是忽然觉得有点发热。
他目光停在洗浴室的玻璃门上片刻,抬手忽扇了几下,还是觉得很热,又把视线落在空调上,确定付施没有开暖气,再次看向洗浴室玻璃门。
付施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好像在压抑着什么一样。
付施也是大胆的,他当然知道郑亚白在外面,但他也不是什么会藏着掖着自己欲谷欠望的人,心底那点私密隐晦的想法给了他这个胆子,就是要让郑亚白知道,本来他这样也是因为郑亚白。
莫名其妙做了个不怎么单纯的梦,这对于已经奔三的他来说是很稀有的梦,更让他觉得心惊的不止是梦,更因为梦里和他一起不单纯的那个人,是郑亚白。
所有“大眼仔”以后我都写成作者名了哈(二哈拆人不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