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深夜表白
王海从磁盘捏了块饼干,塞进嘴里,两口喝完杯中红茶。
“时间不早了,梁老师,伊宁,我得走了。”王海告辞道。
“都12点了。”梁慕青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挽留道:
“就在我家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走吧,后天才是正月十五元宵节。”
梁伊宁抓起王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棉袄,低垂着眼眸,道:
“就是,这么晚了,就别走了。老同学,好久不见,我还有话对你说呢?”
王海沉默了几秒,道:“走,还是要走的。不过,难得见一面,有话你就说吧。”
“那你到我屋里去。”梁伊宁毫不在乎父亲在场,转身朝自己闺房走去。
王海扭头看梁慕青态度。
梁先生表情慈祥地点点头,道:“去吧,她攒了一肚子话,要对你说。”
走进梁伊宁闺房,一股淡淡的甜香味道,扑面而来。
翠绿色窗帘,草绿色床单,这女人对绿色情有独钟。不会有绿油油的草帽子吧!王海心说完,眼睛扫视闺房。
靠!在挂衣架上,王海真的看到一顶绿油油的草帽。
还真有!男人惊讶于自己的预判。
从挂衣架上收回目光,王海瞅了一眼火炉旁的晾衣绳,上面搭着女人内衣。
梁伊宁急忙上前,取下火炉旁铁架上的内衣裤。将其匆匆收起来后,又看到自己换洗下来肉色连裤袜,还搭在椅背上。
女人俏脸潮红,拾起连裤袜,贝齿紧咬着下唇,含羞一笑,道:“没想到你今晚会来,所以……所以,没来得及收拾。”
“哦!”王海耸耸肩膀,礼貌性回应一下,心说,你刚才不是说,昨天都梦见我了。连我穿什么衣服,都梦见了。怎么,又变了呢?女人的心,海底的针。这前后矛盾,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啊?
王海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坐在床边的梁伊宁,柔声问:
“老同学,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梁伊宁抬起头,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有泪花在闪烁。
“我失恋了。”
“你是说,和上次我见的那个男友,分手了。”
“嗯!”梁伊宁点点头。
“天下的好男孩多的是,有机会我给你介绍一个。”王海安慰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梁伊宁站起来,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王海也站了起来,伸手试图安慰老同学,但一想到柳香香,犹豫了五秒,又将手缩了回去。
梁伊宁觉察到了王海细微的肢体动作,一个箭步,扑了过来。
旁边就是取暖的火炉,王海要是不伸手去接,梁伊宁极有可能扑倒在火炉上。
王海没有选择,张开双臂。
女人扑到王海怀里,嘤嘤嘤地哭泣。
王海的手停在半空,不知将它搭在哪里合适。
女人的泪水滴落在王海脖颈处,王海依旧保持着僵硬的状态。
两分钟后,他将手轻轻搭在女人后背,安慰地拍了拍,低吟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我,我,呜呜呜……呜呜呜……我喜欢你!天天晚上,都会梦见你。”
“我不是个好人,不值得你这样对我。”王海自谦道。
“你是个好人。新沣县的老百姓提起你,都说你是条有情有义的汉子,连我爸都说,你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有前途的男人。”
“我没上过大学,还坐过牢,甚至和死了男人的侯寡妇,还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我的名声糟糕透了。”
王海喃喃道:“我不值得你爱。”
“值得,值得!”梁伊宁急了,松开搂着王海的脖子,泪流满面地盯着男人刚毅的脸庞,道:
“你说的这些,都是那些坏人心里想的事情。你的所作所为,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侯玉茹恩将仇报,你却不计前嫌,一直在极力拯救她。你是我心中的治愈之神,是我心中永远的男神,是我这辈子要找的真正值得依靠的男人。”
王海轻叹一声,心说,我有那么好吗?
“王海,我爱你!自从上次,你救了我之后,我就深深地爱上你了。”
说完,梁伊宁搂着王海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深深地亲吻着他的脖子。
“啊,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王海强行将两人分开。
“对不起,伊宁,我们之间不可能在一起。我已经结婚了。柳香香是我的一生所爱。”
“可她是个乡下姑娘,你们两人之间,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没错,但,我也是个乡下男孩。我们指腹为婚,青梅竹马。她是个好姑娘,我不想辜负她。”
“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我对你以前的感情经历都不在乎。包括你和侯玉茹之间的那些风流韵事,我都不在乎。”
“我和侯玉茹之间,是正常交往。在她家也就吃了几顿饭,炕上睡了几次觉。我们之间,清白得就像头顶的明月一样。那些风言风语,都是没事干的长舌妇和长舌男,杜撰出来的说书故事。”
“咳咳,咳咳……”梁慕青在门口故意大声咳嗽,道:
“时间不早了,王海他媳妇柳香香,估计在家也等着急了。”
知女莫如父。
王海推测,只要梁慕青耳朵还好使,大概能听到女儿的哭泣,和王海的说话声。
“对不起,伊宁,你是个好姑娘,应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嫁了。”
“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人。”
“对不起,我心里只有香香,目前还容不下其他女人。”
说完,王海抓起梁伊宁胳膊,将其从自己怀里推开。
再次返回沣河镇萧家别墅,已是凌晨两点。
睡梦中,柳香香耳廓微动,突然听到有人拿钥匙开启房门,急忙从枕头下摸出柳刃。
“香香,我回来了。”
听到是自己男人回来了,女人紧张的心,松弛下来。
抓起床边的花棉袄,女人连棉裤都没来得及穿,就下了床。打开卧室门,看到王海在客厅的柜子里翻找东西。
“找什么呢?”柳香香好奇问。
“我毛衣袖子上有根线头松了,我想拿剪刀剪一下。”实际是,王海在柜子里翻找,被代燏藏在夹层里的金手镯。
“真是个傻瓜?谁会把剪刀放在衣柜里啊!”柳香香看到男人宽阔的后背,嗔怨一句。
王海摸到了金手镯,将其快速绑在一根毛线上,塞在袖子里。
柳香香一本正经地拿来剪刀,看到王海毛衣袖口的那根毛线,轻轻一剪,道:“好了,断了。”
柳香香捏起剪断的毛线,用嘴吹到地上,道:“快去洗个澡,睡觉。”
哦,失败了。女人并未发现金手镯。
王海又将线头拉出来,道:“没剪完……”
柳香香一脸惊讶,捏着线头往外拽。
拽呀拽,拽呀拽,忽然就拽不动了。
似乎有东西卡在了袖口处。
柳香香感到疑惑,用力一拉,一只圆滚滚、金灿灿、沉甸甸的金属环,被她从王海的袖口拽了出来。
柳香香提着线头,盯着金手镯,看了看,一脸惊讶。
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金手镯,你买的?”
“算是吧。”王海没说实话。
“耶!”
柳香香上身披着花布棉袄,下身也仅穿着三角裤衩,看到男人给自己带回来一只沉甸甸的金手镯,兴奋地跳了起来。
勾着男人脖子,身体一纵,双腿夹住男人的腰,先是在男人嘴上亲了一口,又将脑袋贴在男人胸口。
王海大手托着女人光洁如丝的大屁屁,沉浸在幸福喜悦之中。
“嗅,嗅,嗅……”柳香香鼻翼翕动,闻到了王海身上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味道,既不是王海本身自带的汗臭味,也不是自己身上化妆品的味道。
“你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柳香香松开王海脖子,从他身上爬下来,一脸懵逼地盯着男人。
抬起袖子,闻了闻花棉袄的味道,她又将鼻子贴在王海的毛衣上,仔细闻了闻。
女人的味道,不是我的味道。柳香香腹诽。
女人皱起眉毛,盯着眼前的男人,突然,看到男人脖子上的红色唇印。
在确定不是自己的红唇印记后,女人一脸震惊,目光冷艳,绕着男人转了一圈。
突然,手指着男人脖子上的红唇印记问: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