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组队
一连几天，周小天全都待在家里，没有出门。
他甚至都不愿意走下床，离着枕头越近的地方，他才觉得越安全。
蒋芸瑶因为拿下了几个大客户，工作异常繁忙，所以也没有什么时间来看望他。
她并不知道周小天在医院里遇到了什么，她听到的版本是周小天在医院里发现了凶手，报告给了陈自楠，警察赶到医院抓住了罪犯。
所以，她并不担心周小天有什么心理或身体上的伤病，倒是一直问着陈自楠什么时候能给周小天送一面“见义勇为”的锦旗呢。
周小天不想把妖怪的事告诉蒋芸瑶，毕竟自己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把这么可怕的事情告诉女友，会让她更加担心。
在情绪得到缓和之后，周小天接到了陈自楠的电话，约他出来见面。
见面的地点并不是在临天市公安局，而是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陈自楠带着蔡起松早早地就等着周小天。
“你是不是对我有怀疑？”陈自楠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样的问话让周小天有些出乎意料，原本他还想要找个机会再提出自己的疑问。
他也想过陈自楠会不会用什么这样那样的理由来搪塞自己，但是对于他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却是没有想到。
“我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跟你说明白的。”
陈自楠微笑着说，“我正式地向你介绍一下我们‘伏妖人全国联合会’”。
到这里，谈话刚刚开始，但是周小天已经觉得自己马上就会再一次像听神话小说一样地听一段故事了。
“伏妖人？……兽妖吃人？”
“伏妖人和妖怪一起，都是从100多年前出现的，正是有伏妖人的存在，这个世界才得以安宁。”
临天分会小组成立于去年，陈自楠被安排在这里负责捉妖，同时招募伏妖人。
对于周小天，陈自楠是从一开始就看上了。
在最开始见到陈自楠那么镇定地面对曼娜的时候，周小天就知道这一定不是他第一次面对兽妖。
“经过调查，我们发现，在临天市有一些非人类活动的迹象，我们也曾经和他们正面地交手过，发现他们是一些有着超常能力的妖怪和拥有超自然能力的人类，其中有一部分妖怪是动物变化而来的。”
“人类？还有超自然能力的人类？”周小天忍不住发问。
“对，有一部分人类，他们自称‘仙士’，是一些拥有类似法术一样能力的人。”
“仙士？兽妖？他们都是从哪来的？是不是……”周小天想要问问那个什么“桃源天”，什么“异界”都是什么地方，可是陈自楠却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妖怪的种类应该有很多，我们目前了解的还仅仅只是一部分，我们也希望进一步地追查，能够知道得更多一些。”陈自楠滔滔不绝。
“那……”周小天摆摆手，示意陈自楠停一下，自己插句话，“你们找我干什么呢？”
“我们希望您能够帮助我们追查一些线索。”一旁的蔡起松非常客气地说道。
“追查线索？”这个答案倒是真的出乎了周小天的意料之外。
“我……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市民，你们可是国家正式的警察啊，还……还是什么伏妖人，在明在暗都轮得到我来帮助你们追查线索吗？况且，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差我一个吗？”
陈自楠微微一笑，说道：“让我来介绍一下我们调查组的成员，除了我这个组长之外，还有这位……蔡起松，他是我的组长助理……”
“……”
一片宁静。
“完了？”周小天还在等着听陈自楠下面的话，“其他人呢？”
“没有了，这就是我们小组的全部阵容了。目前由于保密的需要，我们人员非常少，所以很多线索都无法追查。
如果你同意接受任务，我们可以任命你为名誉副组长。”
这话一出口，周小天差一点惊得跌坐在地：“就你们两人？这还临天分会，还小组呢？”
“周副组长，”蔡起松毕恭毕敬地说，“因为这个小组属于高度机密，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加入的，对于这些未知事件，也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只有必须的人才能参与线索追查的。”
“什么副组长，你倒是叫得快！”周小天一脸的嫌弃，“这骗人的鬼话，也是他当初哄你加入的时候说的吧！”
“啊……是……”蔡起松脸一红，略微有些焦急地说，“不是您想象的那样，组长的确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是我也把能够进入小组当作无上的荣誉。”
“无上荣誉？你们有津贴吗？高温补助吗？有采暖费吗？有物业补贴吗？有交通补助吗？有独生子女费吗？年底有分红吗？春节有大红包吗？什么都没有，你只剩下这点儿‘无上荣誉’了吧！”
周小天连珠炮似的发问，蔡起松插不进话去，只好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独生子女费不是早就取消了么。”
陈自楠微笑着，并没有反驳周小天，而是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周小天的面前。
“猫妖和狗妖的案件，你出了力，你的朋友还受了惊吓。茧罗妖的案件，你以身犯险，帮助我们破了案。
两个案件你都展示出了胆识和能力，通过了我们的考验，这也是这两个案件的报酬。”
周小天前一秒还在滔滔不绝，后一秒立即住嘴，一手抓住信封：“成交！”周小天生怕陈自楠反悔，“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我要怎么追查线索？”周小天一边说，一边从信封里抽出钱来看看，生怕不是百元钞票，被陈自楠诓骗了。
“我们会把拿到的线索交给你，你负责调查，必要的时候可以向我们申请支援，当然了……我们只有两个人……”
“也就是没有支援了呗。”周小天继续翻看着手里的信封，感觉这厚度少说也有个一万多块钱。
“不是不是，”蔡起松连忙摆手，“我们会在精神上支持您的。”
“呸，”周小天白了他一眼，“你这逗小孩子的梗还拿来说？”
周小天顿了一下，转过头对陈自楠说：“那咱这两三个人也是很危险啊，那可是抓妖怪啊！你们有没有像那个电影《黑衣人》里的那些高科技的武器什么的，起码给我来一把枪呗。”
“我们的枪械是有严格管理的，”蔡起松又一板一眼地说，“您放心，组长非常厉害，他的枪法您也见过，几乎所有的妖怪都逃不过他的子弹。”
周小天又白了蔡起松一眼，说道：“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从一早就选中了我，在李太太家门口，你和我吵架开始，就是你们安排好的。”周小天看着蔡起松，看看他是不是会抢着说。
“没错！”陈自楠喝了一口咖啡，轻轻地说。
“我有什么价值呢？”周小天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因为……”陈自楠略微一顿，“因为你不一般。”
“我？我哪里不一般？”
“凭借我和妖怪打交道的经验，我感觉到你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是妖害怕的力量！”
“我？让妖害怕的力量？”周小天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他的确觉得近一段时期自己仿佛发生了一些变化，身体里时不时涌动的感觉，脑海里时不时发出的奇怪声音。
这些东西从医院出来之后，就经常会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这些让他觉得害怕的现象，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却感觉眼前的陈自楠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不过，看这样子，陈自楠什么都不会说了。
算了，先答应他，其他的事情慢慢研究。周小天心一横，下了决心，端起眼前的咖啡，一仰脖全都倒进嘴里。
可是，不知是仰脖子的动作太大，引起瞬间脑供血不足，还是连日来的精神恍惚，导致了大脑缺氧，这个干杯的动作，竟然让周小天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