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奇怪老人与断片
没有了女友的探望，周小天更加觉得百无聊赖，心情烦躁，他到院子里遛一遛，舒缓一下烦躁的情绪。
周小天边散步，边想着那季健康究竟是不是妖。
所有的医生和护士见了他，都会非常客气地向他打招呼，并问他需要什么帮助。
“这全康医院果然名不虚传啊，这服务态度也太好了，比那些公立医院强太多了，不过价钱也强很多。”周小天的心里胡思乱想着。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病人们应该已经吃饭了，周小天的晚饭也应该送来了，但是此刻周小天还不想回去，他想在院子里多转转。
隐约间，他看到远处有一个老人，行动缓慢，手里提着一个大书包，似乎很沉。正在慢慢地沿着树丛走着，因为光线昏暗，不注意根本看不到他。
见那老人走路吃力，周小天连忙上前，想要搀扶一下。
“老先生，我帮你提。”说着，周小天已经走到了老人跟前。
那老人连忙微微地别过头去，侧着身子对着周小天，摆着手说：“不用了，不用了。”
那声音很熟悉，周小天顿了一下，却依然伸手想要接过老人手里的东西。
那老人似乎有些生气：“说了不用，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吃饭。”说罢，挣脱了周小天的手，快步走开。
然而，就在一瞬间，周小天隐约看到了那张脸，那张扭曲的脸。
那张脸周小天感觉非常熟悉，很像是罗建成。
然而，似乎又不是，因为那满脸的皱纹和挤压得扭曲的脸，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四十岁的人。
看着那人蹒跚远去的背影，周小天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回到病房，一个小伙子正在等着周小天。
“先生，您的饭菜给您准备好了，在保温盒里，您现在要用吗，我帮您拿出来。”年轻人非常客气，这是全康医院一贯的风格。
“之前没见过你。”周小天没有理会饭菜的事，他对送饭的人更加感兴趣。
“哦，是这样，我之前休假了，昨天刚刚上班。”年轻人微笑着回答。
“罗建成呢？好几天没见他了，我还挺想他的。”周小天故作轻松地问。
“罗主任今天休息，他每周五都会休息，明天早上他就会上班的，您要是找他，我跟他汇报，明天他一定会过来的。”
“休息？”周小天小声嘀咕了一句，果然，刚才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也许只是一个和罗建成样貌相似的老人，因为光线不好，自己也没有看清楚。尽管这么想着，但是周小天的心里依旧忐忑不安。
……
深夜，蒋芸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了家里的床上。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
“芸瑶啊，醒了吗？” 来电的是韩家原，语气里面带着关切。
“韩主管，我……”蒋芸瑶想要问问自己是如何回家的，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喝醉了，是我和咱们总行的李行长亲自把你送回家的。”韩家原说。
“李行长？送我回家？”蒋芸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我……都干什么了？”
“你干什么都忘了啊！看来你真是喝了不少啊，你可是这次晚宴上的大功臣啊，李行长都夸你能干，我估计你很快就要升职了，用不了多久，我都会成为你的下属了。”韩家原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的嫉妒。
“功臣？升职？”这一个又一个的词语，像炮弹一样轰过来，让蒋芸瑶一头雾水。
“芸瑶啊，我现在才看清你的实力，说实话啊，之前他们说你能力强，我还有些不服气，可是这么一看，我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你要是升了职，可一定得想着提拔提拔我啊。”
“别这么说，”蒋芸瑶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我……到底干什么了？”
“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啊，看来你是喝断片了。慈善晚宴上你可是大杀四方啊。
我给你大致地数了一下，你一共谈下了二十几个集团，坐在主桌的那十几家，有五家都让你给谈下来了，这里面就包括那个捐了一个亿的天空集团。”
“谈下了二十几个？”蒋芸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有彻底清醒。
“对啊，好像是二十三个，你一定是谈得太投入了，自己都不记得，我可是帮你数着了。
你是没看到，咱们李行长都笑开花了，对你是赞不绝口啊。哎，我跟你说啊，下周咱就赶紧跟这些企业谈细节，争取一周之内全部搞定，这下咱们部门就算是无敌了。”
韩家原讲得滔滔不绝，蒋芸瑶却头疼得厉害。
她记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喝酒，手里端着的红酒没有泼在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脸上，但是也没有喝。
与陈东去咖啡区聊天的时候，只是喝了几口咖啡，难道被人下药了？不可能啊，下药的话，那二十几家集团的业务是怎么谈下来的呢？
挂断电话，蒋芸瑶看了一眼手机。猛然发现，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慈善晚宴是晚上8点，这将近六个小时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让蒋芸瑶想得更加头疼了。
……
医院的走廊里，一个身影隐藏在角落里。
此时已经是凌晨3点钟，医院大院里，只有急诊楼还依旧灯火通明，映衬着旁边的住院楼更加阴暗。
住院楼里的病人大多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值班的医生在办公室里小憩，护士则每隔半个小时，在各个床位前巡视一次。
看着护士刚刚走过，那个身影悄悄地站了起来。他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尽管医院对外宣称全方位无死角安全监控，但是他却清楚地知道怎么走才能不被拍到。
大约过了五分钟，那人来到病房。
病人的酣睡声此起彼伏，和医疗仪器运行的“滴、滴”声相互呼应。
那人悄悄地向里面走去，蹑手蹑脚，似乎又有些笨拙。
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床边，那人轻轻地俯下身子，竟然用鼻子用力地吸着什么。
不一会，那人满足地直起身子，仰起头，仔细地品味着、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