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你能给她什么
“我的肉麻电话，你先走。”林锐对黄金生说，他笑了笑就朝前走去了。
“什么事，宝贝儿？”
“嗯，我有个最好的闺蜜想见你一面。你能过来一下吗？”齐雅轩温柔地征求着林锐的意见。
“到你们办公室？”
“不是，我们现在在广陵路『星巴克』。”
“她见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和她谈恋爱。不去！”
“哎呀，你就过来一下嘛。她是我最最最要好的闺蜜，我就只有她一个好朋友，她是关心我。你就过来嘛，好不好？”
“唉，我不想过去，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应该让别人插手。”
“求求你了嘛，她真的挺好的，她对我可好了。我就这么一个好朋友。好不好嘛。”林锐沉默着，他真的不想和齐雅轩之外的其他人接触，这种感觉很怪，有一种去给别人“观赏”的感觉。
“求求你了嘛？好不好？”齐雅轩已经是哀求的声音了。林锐心一软：
“好吧，我马上过来。”
“谢谢谢谢，我们等你。一会儿见。”
二十分钟后，林锐就坐的士车到了广陵路『星巴克』咖啡厅。走进大厅，远远就见到玻璃幕墙边卡座上坐着的齐雅轩，她举着手招呼林锐。林锐走到卡座，齐雅轩已经坐到了她闺蜜旁边，林锐在她们对面坐了下来，齐雅轩介绍：
“这就是我的闺蜜：黄梓彤。”
“你好，我是林锐。”
黄梓彤带着一顶红色的贝雷帽，一袭黑色的紧身衣裤，外披黑色的丝巾，给人的感觉很冷。她淡淡地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你喝什么？”齐雅轩问。
“就喝柠檬水吧。”
服务员把柠檬水端过来后，黄梓彤问：
“林先生现在在什么单位打工？”
“我在广东〈圣火〉集团打工。”
“林先生是第一次来吴苏吧？”
“对，第一次。”林锐微笑着说。
“林先生是什么地方的人？我觉得你不像广东人。”
“我是贵州人，不是广东人。”
“哦，那就是说，你的工作不是很稳定。”
“是啊，打工就是这样的。你还有用的时候，老板就会用你。如果没用了，一脚就可以把你给踢出去。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那你能给她什么？一点保证都没有，连起码的和安全感都没有……你不要碰我，我是在为你好！”黄子轩不客气地对着齐雅轩吼了过去，齐雅轩尴尬地将放在桌下的手拿上来，抓住黄梓彤的手，哀求地说：
“你不要说了嘛，我求求你了。”黄梓彤甩开齐雅轩的手：
“没骨气，他能给你什么？”林锐压住怒气，平静地说：
“我很尊重你的态度，因为你是为了齐雅轩好，也很敬重你，因为你不藏着掖着。但是，我想问，你怎么就知道齐雅轩跟着我就不会幸福呢？大富大贵，我不敢肯定，但是丰衣足食，我还是很有自信的。因为，大富大贵，靠的是：命！而丰衣足食，只需要努力就可以了。”
“那你知道我们吴苏市的风俗习惯吗？”
“哦，有什么风俗习惯？”林锐笑着问。
“要有三金，还得有房！”
“这些都是要靠努力和奋斗得来了。有谁会出了娘胎就有金有房，即使有，那也是他的父辈努力创造出来的。”
“但你能拿什么来保证自己说的就能实现。”
“信任，这只能依靠信任。如果恋人之间连信任都没有了，那还谈什么将来？还有什么将来？”
“哼，现在油嘴滑舌的骗子很多，其实自己什么都没有，还想充大个（装有钱人）。你不要拉我！”齐雅轩又在桌下拉扯黄梓彤。林锐冷笑了一下：
“据我所知，吴苏有很多人外表打扮得风风光光的，其实兜里……”林锐突然看见齐雅轩双手合十，在边上用哀求的眼光看着林锐，于是改变了说辞：
“幸福的生活，是要靠真心和不懈的努力才能争取到的。我相信她，”林锐微笑着指了指齐雅轩，“会给我这个机会的。”
“但是她的未婚夫自己就办得有个印刷厂！”黄梓彤的话，让林锐愣在当场，齐雅轩羞愧地低下了头。
“她的未婚夫有车有房，对她百依百顺。这些你能给得到吗？”黄梓彤露出了胜利者微笑，而且笑得很甜，让林锐觉得刚才为了应付她凌厉的攻势，而忽略了她的美。林锐将眼光看向低下头的齐雅轩。
“你不要看她，这与她无关。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她弄到手的，但……”齐雅轩抓住黄梓彤的手说：
“是我找的他，不是他找的我。”说完将头躲到了黄梓彤的身后。
“你不知道她有未婚夫？”黄梓彤吃惊地问林锐，林锐摇了摇头没说话，但是脸色平静。
“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黄子轩转身狠狠地打了齐雅轩。这时，林锐的手机响了，林锐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林经理，购买手机的发票和广告费的报告需要你签字。”黄金生的电话。
“好，我马上回来。”林锐挂了电话，没有说一句话，站起身就朝门外走去，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锐没有一丝心痛的感觉，就像当初和两个大学的女朋友分手一样，觉得挺自然的，特别是和文瑾萱有过那么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过后，在情感上更是能泰然处之。他唯一的感觉就是：吃惊！或者是叫：震惊。他想：我他妈的是不是很适合当第三者？怪不得齐雅轩一直都是冷若冰霜的表情，原来他是有未婚夫的，而每天10点之前一定要回家，应该不是怕爸爸妈妈，而是未婚夫给她定的规矩。什么是未婚夫？未婚夫也就是像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的人，他们缺的仅仅只是一张纸（结婚证）而已，这比〈大东海〉的文瑾萱更离谱，也就是说：齐雅轩晚上陪着未婚夫睡了一夜后，第二天早上又躺到了自己身边！哈哈哈，林锐心里狂笑起来，他从的士车的后视镜里看着自己，觉得里面是一个：不知道自己是“西门庆”的西门庆。
林锐把字签完后，对黄金生说：
“我去跑一跑商场，看看其他洗衣机厂家的动态。有事打我电话。”
“你昨天喝那么多酒，明天再去吧。”
“没时间了，再晚，什么都做不了。”听到林锐这么说，黄金生惭愧地低下头，嘴里蹦出“苏喜庆”三个字。
林锐需要和人聊天，只有聊天才能分散齐雅轩在自己脑子里的影子。他去了〈时代广场〉。
“这段时间怎么样？和〈一百〉比起来。”林锐问孙小妮。孙小妮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她虽然面对林锐站着，但脸却看向整个商场：
“这边人流量比不了〈一百〉，但也不算少。”
“最近过来买什么电器的客户多一些？有没有特别突出的产品？比如：洗衣机。”
“对，过来看洗衣机的客户明显增加。”她把脸转向林锐，“你知道还来问我？”林锐笑了笑：
“你忘记我也做过促销员？在燕津市。”孙小妮点了点头，又看向其他地方。
“如果我还在做促销员，就不会来问你了。我就是凭着在燕津做促销员的感觉得出这个结论的。我现在想知道：吴苏市场的洗衣机销售旺季是不是已经到了？微波炉和电饭煲的销售旺季又在什么时候？”孙小妮沉默了几十秒钟，将头转向林锐：
“真正的洗衣机销售旺季是在12月到过年那段时间，过年是高峰期，元旦有一个小高峰。微波炉和电饭煲很难确定具体的销售旺季，但是每次促销活动都会引发一个小高潮。”说完后，她又将头转向商场的另一面。
“有没有发觉吴苏人对什么样的促销活动更很感兴趣？”林锐问，孙小妮不假思索地轻轻摇了摇头。
“有没有想过不当促销员，而是直接到公司做信息员？”孙小妮又摇了摇头。
“如果有其他公司在做促销活动，你用一下心，找找他们的利和弊，到时候我再来，你就告诉我。”孙小妮点了点头。
“那好，你就辛苦。我走了。”孙小妮又点了点头。林锐出了〈时代广场〉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办公室的电话：
“金生，你马上查一查，上个月公司的促销员销售前10名都有谁，我要名字和所在商场。”挂断电话后，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他心很乱，齐雅轩的事已经让自己感觉到了生活上的一团糟，没想到和孙小妮的对话，又让自己烦躁起来，因为他知道：孙小妮会在不久后辞职。他必须要从现有促销员中选一名能力超群的人来接替〈时代广场〉这个位置，因为这个商场的人流量仅次于〈第一百货〉。黄金生打来电话：
“林经理，我已经统计出来了。”
“好，你把她们写在纸条上，复印一份。我如果到吃饭的时间还没回去，你们就自己吃，不用等我。你拿一份名单给苏喜庆，要他明天把除了〈一百〉和〈时代广场〉外的另外8家商场跑一遍。这次调查的内容是：一、”
“你等一下，我拿笔记一下……好了，你说。”
“第一、现在到商场购买那类电器的客户增加了？第二、这8家商场，哪个促销员最出众，要从：个人谈吐、对产品的熟悉程度、工作的积极性和个人形象上去考察。这是秘密进行的，我明天晚上就要拿到这些资料。记下了吗？……好，再麻烦你去把杨师傅保安室的电话号码拿给我。”
林锐给杨师傅打了个电话，让他不要做饭，只弄个蔬菜汤，其他菜和酒自己带过去，最后说：
“杨师傅，今天你通知小黄他们，要按时关门哈。”
“懂的！这个你放心，交给我办！”
5：48，林锐买了〈小陈生煎〉的生煎包、北京烤鸭、油爆虾、排骨年糕和一瓶汾酒到了杨师傅的保安室。杨师傅一边打开食品袋，一边惊呼：
“喔，北京烤鸭；喔，排骨年糕；喔，油爆虾；喔，生煎包。你，你买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呀？这么多我们怎么能吃得完？哎呀，太浪费钞票了，太浪费钞票了……”
“这有什么浪费的？让你出去吃，你又走不了，如果能走得开，哪有这么麻烦。”
这一晚，林锐和杨师傅喝到12点半，中途杨师傅还出去买了4瓶啤酒，直到林锐躺倒床上，他的手机都没有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