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章 星辰死了
白乔几人对视一眼,面露挣扎。
“我不走!”穆无恙说道:“同生共死。”
白乔静了一瞬:“哥哥,你走吧,照顾好白辛,我留下来比你有用。”
白溯想了想一手刀劈下去打晕了穆无恙。
邢天也挣扎着想要留下,鸿旭举起拳头威胁着他。
图明月感激地看了一眼白溯。
白溯扛着穆无恙,鸿旭扶着邢天,几只小妖紧跟上去。
“把她交给我们,你可以活,图家也可以活。”华服女子劝说着想要向前靠拢。
“站那。”图明月没有了后顾之忧,她还想再拖延一下时间,让白溯他们跑远一些。
“我们跟图家早就断了联系,你不用拿图家威胁我。”图明月冷冷说道。
华服女子不知内情判断不好,其他几位也不会关注一个小小的图家。
姜元敏倒是知道的多些,可此时她真切地意识到图星辰所拥有的真的是仙力后有点迷茫,因此也没有出声。
他们几位大能也不会真的去为难图家,如果图星辰死了,他们只会继续闭关来续命。
图明月定定神,二人都疲惫不已。
“星辰,你害怕吗?”图明月双手有些颤抖,这是她的至亲,她如何能下去手。
“姐姐,穆大哥是个好人。”图星辰对图明月絮絮叨叨:“我希望你们能相爱相守一生。”
图明月还未来得及细究图星辰话里含义,图星辰用后肘撞开了姐姐,另一只手握上剑柄。
我最亲的人啊,我怎么忍心拉你陪葬,怎么舍得让你一辈子都陷入痛苦中?
“星辰!”
“住手!”
“不要!”
图明月接住妹妹倒下的身影,血水从妹妹纤细脆弱的脖颈中汩汩流出,怎么捂都捂不住。
“不不”大悲无声,图明月轻轻呢喃着,泪下沾衿。
胡灵玉上前推开图明月,拉上结界后双手飞速结印。她一出关感受到仙气的波动就赶来了,图星辰短短几年,就算学有大成又能大到哪去呢,此时仙气毫无顾忌的泄露开来必然是遇到危险了。
白乔上前扶起图明月把灭星剑塞回她手里,拉着她转身面对着华服女子几人。
图明月紧握着嗡嗡振鸣的灭星剑,不要命的吸收着天地灵气,灭星剑慢慢显出淡紫色的光华。
“啊!”图明月痛苦地仰天大喝,猛的把剑深深地插进地里,剑气拔地而起冲向华府女子几人。
修士被震得吐出几口鲜血,华服女子几人被震得倒退几步,一股腥甜冲上喉头又被几人生生压下去。
众人忌惮地看向图明月,这瞬间爆发的灵力波动竟是隐隐直逼华服女子的修为。
她稳稳站在原地,身上被血染红的衣衫猎猎作响,她缓缓地抬起头,眼中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华服女子几人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轻易不会动用自己的法力,以此来保证更长久的生命。
“我们走。”华服女子看了图星辰一眼,她的生机正在消散,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不出半个时辰就凉透了。
东西老头对视一眼,恨恨道:“可惜了。”就是再缠斗把图星辰的尸体抢来也来不及抽取她的仙脉了。
等几位大能一走,图明月又坚持了几瞬,“哇”的吐出一大口血,跪倒在地。
她透支生命借来了星辰之力,身体承受不住如此浩瀚的灵力,五脏六腑本就受了损,此时更是破败不堪。
白乔扶着图明月靠在一边,等着胡灵玉救图星辰,姜元敏几人也陆续撤走了。
良久,胡灵玉打开了结界,图星辰静静地躺在飘浮半空的莲花上。
图明月期冀地看着胡灵玉。
“星辰她”胡灵玉艰难地开口:“我只能保存下她的肉体,她的灵魂”
“她的灵魂?”图明月听懂了每个字,却没法连起来去理解。
“人间找不到她的灵魂了。”胡灵玉落下一滴泪:“也许她去地府投胎去了,也许她的灵魂归于仙界了,也许”
胡灵玉说不下去了,也许灰飞烟灭了,凡剑岂会伤了天生仙体一分,可这是灭星剑,要一小小仙子死还不容易?更何况是还未成仙的图星辰。
“星儿一定是去投胎了!”图明月挣扎着扑到图星辰身前,轻柔着细细地抚摸着图星辰的脸,摸摸她的头,捏捏她的手。
“星儿,你会回来找姐姐的对不对。”图明月握着图星辰还有余热的身体:“姐姐等你姐姐一直等着你啊”
白溯领着几人刚找到白辛就感受到了图星辰仙力消散的气息,又见空中几道大能离开的身影,带着几人连忙赶回来。
“月儿。”穆无恙上前把图明月拥进怀里,图明月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无忧峰上,胡清宴猛地睁开眼睛,心脏疼的低吟出声。
“言清师兄!你怎么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关切地扑到胡清宴跟前。
胡清宴看着这个自己很熟悉的身影:“你是?”
虞惜禾一愣:“我是虞惜禾啊,你不认识我了?”
胡清宴迷茫地看着她,心脏的痛意不减,脑海中有一道身影模糊的不断浮现着:“我不记得你了。”
虞惜禾看着胡清宴的样子,有个大胆的猜想:“你还记得顾行衍吗?”
胡清宴摇摇头,虞惜禾接着问:“苏柔嘉?大长老?默言?西澜海?灵玉师姐?”
一个个人名问过去,胡清宴连西澜海都忘了,说到“灵玉师姐”的时候,胡清宴点点头。
“你是姑姑的师妹吗?”
虞惜禾反应了一会:“你的意思是,灵玉师姐是你的姑姑?”
“灵玉是我姑姑的名讳。”胡清宴点点头。
“我不是你姑姑的师妹,你们当时来西澜海的时候隐藏了身份,你叫‘言清’,姑姑她叫‘灵玉’。”虞惜禾内心升腾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激动。
“西澜海是什么地方?我们去干什么?还有谁?”胡清宴想要弄清楚丢失的记忆。
“这是一个挺长的故事,我慢慢说给你听。”虞惜禾贴心地扶着胡清宴试探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胡清宴观察了虞惜禾一会,发现她对自己是真切纯粹的关怀:“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觉得你让我有熟悉的感觉。”
虞惜禾心中窃喜,面上却不显。
“你是我的谁?”胡清宴问出这句话时隐隐有些紧张,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我”虞惜禾犹豫着,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瞧着纯真赤诚:“我是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