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谁都不可信
莫风和牟婆婆这次也只是简单的看了看胖子，并没有他的疑问。
牟婆婆之所以看他，是因为在考虑如何回答莫风的问题。
而莫风看他，则是因为他诧异胖子竟然不知道这个事情。
原本他以为另一个胖子是季言他们的纸片人，目的是用来迷惑自己的，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莫风在心里暗自思忖。
如果胖子对此事不知情，那很有可能说明胖子之前的怪异举动并非是他本心使然。
莫风决定对于胖子先按兵不动，看看接下来的情况再做打算。
此时，牟婆婆打破了沉默。
她缓缓说道。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其中牵涉到一些复杂的内情。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将真相告诉你的。”
莫风点了点头，表示接受牟婆婆的说法。
胖子见状，连忙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你们都好像瞒着我什么似的？”
牟婆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胖子部分实情。
“其实，这个小胖之所以能这个样子，也是跟楼上那丫头有关。可以说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吧。”
牟婆婆这话看似是对胖子说的，其实是说给莫风听的。
他知道，胖子听不明白，莫风也许会想到什么。
莫风若有所思的陷入了沉默。
他想到了那张借书卡，在确认了莱茵的死亡时间之后，她推测出了胖子的时间。
“是因为你之前说的复活莱茵的方法？胖子是第二天去的图书室，看的校史，他受到了阵法的影响？”
“不错，这个小胖其实当天是死去了，可是机缘巧合之下，他复活了，死后的灵魂与现存的躯体变成了两个独立的人，这就是你为什么会看到两个小胖的原因。”
“那他开学第二天跟我说是第一天不是被人唆使？”
“那倒不是，每个个体都有着缺陷，有些混乱而已。”
莫风点了点头，看向了一脸懵逼的胖子。
这个时候，他有些同情这个憨憨厚厚，重感情的兄弟了。
其实他和莱茵一样，都是那些野心家欲望之下的可怜人。
“胖子，我会想办法让你恢复正常，离开这该死的地方的。”
“哦，好！”
莫风说的过于郑重，使得胖子有点慌乱。
“婆婆，我母亲现在在哪里？”
“老婆子也不知，自从跟着你离开了学校回了老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还没回来？不可能啊！”
莫风心里有些犯嘀咕。
“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他们可以，你还不行。”
“婆婆这是还有什么事要单独交代我的吗？”
“交代谈不上，只是外面那三双眼睛你需要先处理一下。”
“我？他们不是被你处理了吗？”
“我只能困住它们，杀人的事我不做。”
“我也不会杀人啊，再说了，他们也不是人，纸片人而已。”
“小伙子想的倒是简单，只要外观是人，那就算人，唐三藏不敢吃五庄观的人参果不就是因为如此吗？快去吧！”
“我去，这不是逼良为娼嘛！”
“兄弟，去吧，你放心，小曼和莱茵我会帮你照顾好的。”
“滚！”
胖子说的是真心话，并非调侃，只是莫风以正常人的思维想多了。
莫风想起在老家对付草人胖子的时候用的是破厄钉。
于是干脆直接抽了出来，拿在手上。
却有些胆怯的看了看牟婆婆和胖子。
“去吧！”
“加油！”
莫风看着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留下一个白眼，走出了房间。
整个村子漆黑一片，树林中同样如此。
风声夹杂着树叶摇晃中相互碰撞的声音，让莫风寸步难行。
他就感觉对面的树林就像是一只巨兽的大嘴，此时正在咀嚼着什么东西，只要他一进入，便会瞬间被撕扯粉碎。
莫风深吸一口气。
“不就是三个纸人吗？能有什么危险，这里可是牟婆婆的地盘，我想牟婆婆应该不会让我出意外的。”
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树林。
他紧握着破厄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声响，仿佛有人在低语。
他紧张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却发现只是风吹过树枝所发出的摩擦声。
莫风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感到一丝疑惑。
“难道是自己太过紧张产生了幻觉？”
他摇摇头，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道微弱的光芒闪烁。
他走近一看，发现竟然是刚刚燃烧完没多久的纸钱灰烬。
上面还有些点点星火。
“刚才有人在烧纸钱了？可是我一直没有发现有火光亮起啊？”
“这个村子早就没有人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来这里烧纸？”
“再说了，要是有人在这里烧纸，不可能不被那三个纸人发现。”
想到这里，莫风后背有些发寒。
正当他思考着。
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响动。
他转身一看，只见三个黑影正悄悄地向他靠近
“又他妈想拍我肩膀吓唬我。”
此时莫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举起手中的破厄钉便刺向了其中一个纸人。
被刺中的纸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倒在了地上。
正当他要再继续攻击其他两个的时候，那两个纸人却慌乱的跑开了。
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莫风抬步就要去追赶。
可是当他踩到地上的纸人时，他突然愣住了。
脚底下传来的感觉，并不是纸人，而是草人。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仔细的观察起地上的东西。
没错，就是草人。
和他母亲在老家幻化成胖子的草人一模一样。
莫风有些不明所以。
“牟婆婆说监视我们的是纸人，可是现在却是母亲的草人，是牟婆婆感觉错了，还是这当中另有隐情。”
“娘，是你吗？”
莫风小声的在树林里喊了一声。
可是回应他的除了风声，再无其他。
“母亲是不会害我的，可如果真的是母亲，她为什么不愿意出来见我一面呢？”
“如果监视着我们的一直是母亲，那就说明这个村子里面也有危险，或者说，牟婆婆就是危险。”
“也不对。”
莫风看向了那堆还有点点星火残留的灰烬。
“原来监视我们的就是季言的纸片人，后来被母亲发现了，用纸人给处理掉了，母亲应该是不想让我的手上沾满鲜血。”
“对，一定是这样子的，谢谢你，娘！”
在树林里面站了一会。
莫风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他的母亲不现身，那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牟婆婆？
他总觉得事情发展的有些不合乎常理。
“还是先不要说了，母亲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
打算好后，莫风便把草人三下五除二的拆了，散落在树林里。
这里原本就杂草丛生，多一些干枯的草枝，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做完这一切，刚要准备回房间。
一转身，两个黑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正是去而复返的两个草人。
莫风被吓了一跳，可是他没有出手攻击。
他用手机照了照两个人，并不是人的模样，而就是草人。
每个人面门上各贴了一张纸。
“除了你的两个朋友！”
“谁都不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