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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探子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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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南,纺织厂。

    何纯熙约了徐慎姈来看修缮好的厂房,沈泽帆穿着单薄的中山装做司机。

    肖瑜搬了张桌子坐在厂房院子里,她盘点完剩下的建材用料,正在记账。

    看见徐府的车驶了进来,她合上账本立刻迎了过去。

    “徐夫人,白小姐,你们来了。”

    “肖瑜,你把这里打理得不错,以后聘你做襄理吧。”何纯熙见已然翻新的厂房很是满意,如今只待从美利坚购入的生产线抵达,从美利坚请的顾问对工人进行培训。

    肖瑜制了张面具盖住了半边脸,仿佛遮住了伤疤,她也变得自信起来,气场也变得强大起来。

    “还有女人当襄理?”肖瑜跟在何纯熙身边,眼里尽是对未来的憧憬。

    徐慎姈:“怎么没有?我嫁先夫之前,可在他的公司做女襄理,我业绩比那些男人都要好。”

    扮作随从的沈泽帆被遗落在身后,他静静听着前面几个姑娘夫人们在一起谈天说地,听着她们要重振这家厂子的心愿。

    他没想到何纯熙还有此处的产业,竟然要做开天辟地第一家生产女性用品的厂子。随着跟何纯熙接触越来越多,沈泽帆越觉得自己对她的了解很肤浅。

    她越神秘,沈泽帆越上瘾,他近日总是食不知味,脑中总是突然冒出一帧帧与何纯熙相处时的画面。

    徐慎姈:“到时这间做原料库,那间存放产品,这两间做生产车间,小熙你觉得如何?”

    “姐姐安排的很好,最近叫姐姐受累了。那些剩下的建材如果用不上,不如让人拉到慈善堂去?前天在街上碰到一个慈善堂的志愿者,她说慈善堂缺这些东西砌炕。”

    何纯熙前日在街上碰见了那个千春院出来的李莲花姑娘,说慈善堂多是老人孩子,都畏寒怕冷。现在匀不出多少棉被,离开春暖和还有些日子,管事的决定砌土炕做取暖之用。

    沈泽帆:“我看院中剩下的这些能砌好几个炕了,我替灾民谢谢徐夫人了。”

    徐慎姈勾起嘴角,转过身先是看了一眼何纯熙,又对沈泽帆道:“怎么您只跟我客气?”

    何纯熙预料徐慎姈接下来不知会说些什么有的没的,赶紧打岔:“既然如此,其余的事先交给姐姐跟肖瑜操心,我跟,”

    何纯熙一时不知如何称呼沈泽帆,他如今乔庄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什么称呼,只能硬挤出一句:“我跟沈先生先去慈善堂知会一声。”

    一旁肖瑜见徐慎姈意味深长的笑意也回过味来,她一早就注意到那个跟在身后的沈先生了。模样俊朗,时常望着何纯熙出神,偶尔还会傻笑。

    “白小姐快去吧,这里有我跟徐夫人就行。”

    沈泽帆当着众人面牵上了何纯熙的手,“多谢体谅,沈某跟小熙先告辞了。”

    徐慎姈见风使舵,殷勤道:“你们开车多逛逛,我一会儿叫辆黄包车就行,不用顾及我。”

    汽车驶出厂子,沈泽帆不忿道:“你竟然叫我沈先生!”

    “不然我叫你什么?就你这样打扮不就是为了不引人瞩目吗?难不成我还要叫你名字?泽帆?沈泽帆?”

    何纯熙觉得沈泽帆这冷脸实在有些莫名其妙,而沈泽帆在意的点却是她那样生疏的称呼。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沈泽帆先打破了僵局:“我父亲的人在跟着我们,你想怎么办?”

    何纯熙立刻瞪大眼睛看向后视镜,果然有一辆车不远不近保持着距离但一直跟着。

    “随便,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先去慈善堂让他们派人去取那些建材,随后去做衣裳,再吃个饭,下午你安排。”

    “你倒是坦然,也好,我早就跟我母亲打过招呼。我父亲风言风语也听得多了,今夜我回趟父母住的那所宅子,跟他开诚布公谈一谈。”

    听沈泽帆这样说,他竟然早就跟他母亲说过此事。何纯熙记得沈泽帆的母亲是极看不惯她的,但听沈泽帆这样说看来是已经说服了他母亲。

    何纯熙觉得自己这是真的骑虎难下了,沈泽帆这个人对什么事都严肃认真,他应是真的动了要娶她的心。

    从前他们是盟友,不知何时在无数次试探跟玩笑间早就转换了关系。何纯熙用余光打量着沈泽帆,他没什么不好,只是她还没有动心思。

    “怎么了?怕了?”

    何纯熙嗤笑:“怕什么?我在想你沈少帅自然不能娶宫家少帅的未亡人,也不能随便娶一个不知来历的乡野丫头,你怎么娶我?”

    “原来你是在顾虑这个,你想怎么做呢?我定是非你不行。”沈泽帆瞥了一眼何纯熙,捕捉到她脸上的震惊神色。

    沈泽帆:“怎么?觉得我是在说胡话?还是不信任我?”

    “许久没听到这句非我不可了,沈泽帆,你最好别这样跟你父亲说,当心害死我。”

    不知为何,一种悲戚之感涌上心头。何纯熙只觉得酸涩,她好想要一个拥抱,被紧紧搂着,什么都别说,只是抱住她。

    督军府老宅,跟了一天的探子回到沈希鸿跟前报到。

    沈希鸿正在焚香,只叫那探子在一旁站着。等沈希鸿点上了香,才问道:“说吧,少帅跟那女人一起做了什么?”

    探子:“少帅载着那女人跟徐夫人去了城南厂房,那女人说是要把修厂子剩的砖石送给慈善堂搭火炕。然后少帅跟那女人两个人去了一趟慈善堂,待了两个钟头。

    少帅帮慈善堂的人打水劈柴,那女人帮忙给小孩子喂饭。晌午他们去了裁缝铺,选了几匹布料,给少帅量身做衣裳。之后两人去公园散步,去喝了咖啡,看了一场电影,没有一起吃晚饭就分开了。”

    沈希鸿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这样正常的日子,是沈泽帆从小缺失的。沈希鸿早年间受到迫害,丧妻丧子,第一个孩子沈泽林聪明机敏,却不到十岁就早夭了。

    于是沈希鸿便把对第一个孩子的期待全寄托在了续弦所生的长子沈泽帆身上,可是沈泽帆生性淡薄,生在军阀世家,自小就免不了诸多磨练。

    如今沈希鸿想来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沈泽帆无时无刻都透着绝望和无力,都是由于他早年间的强势教育。

    原来沈泽帆不是心若硬石,再也拉拢不回来了,不在家中,他竟然会是另外一副样子。

    “那女人行事如何?”

    探子答:“无有不妥,对少帅有分寸,没有过分亲近。几番是少帅主动牵手,那女人只主动给少帅端过饭。”

    门外卫淑华竖着耳朵听了全程,她眼中含泪,想起了那次与儿子沈泽帆推心置腹的交谈。既然如此,她这个做母亲的也该为儿子做一些事情,于是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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