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吃野猪的蟑螂哥
不出意料,这次是出现在3楼。
刺鼻的气味涌入鼻腔,孟子没有多做停留,三步并作两步往八楼跑去。
806号房的门关着,孟子尝试敲了一分钟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或许因为斜楼久未住人的原因,一点点声音都会有诡异的回响。
低头查看时,发现地板上又多了血迹,看上去应该是不久前沾染的。
血迹呈现的是拖拽,它们沿着一个方向,从806号房延伸到走廊的尽头。
感觉不太美妙,孟子顺着血迹的方向慢慢挪动,直到血迹变浅变淡,消失在
“801号房?”
801号房的门牌号歪斜着,上面有喷溅的血迹,此刻还在缓慢地下滴。
孟子沉思片刻,喃喃道:“应该是咬中大动脉,血液喷溅在了上面”
事发地在806,可对方为什么要选择在801吃掉这个猎物呢?
孟子伸手准备打开801号房的门,出乎所料的是,这个门是从里面上锁的,外面根本打不开。
无奈之下,孟子又回到了806,以同样的方法开门。
一扭开,夹杂灰尘和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进门之前,转头看向走廊尽头的801号房。
难道死的就是黑猫?
屋子里依旧冷清,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比上次来的时候还要令人悚然,大概是因为没猫的原因。
卧室和客厅都没有找到黑猫的踪迹,黑猫也许真的死了。
有点可惜。
既然带不了黑猫,总能搜寻找找看其他可用的物资。
孟子转眼看到床头柜不显眼的地方有个工具箱,对于自己来说,在末世最有用的除了尖锐保命的匕首剪刀,还有就是食物。
孟子现在饿的想要生啃一头牛。
因为断电的原因,冰箱里的很多东西已经发馊,唯一能吃的就是发霉的面包,撕开外面的,里面勉强能入口,随意塞进嘴里,抬头看向放置在冰箱上的箱子。
这里面装了一整箱的面包。
孟子扣出刚进胃还没来得及消化的霉面包,抱着新面包坐在沙发上填肚子。
茶几上的水还剩半瓶,里面漂浮着不明细沫,但自己已经快噎死了,不管水放了多久皱着眉灌水下去,直到食管那里疏通。
扔空瓶子进垃圾桶的时候,眼睛一凝,有些不确定地拿着手机照过去。
茶几的一侧摆了一列未开瓶过的矿泉水。
就在这时,卧室突然传出类似液体垂落在地的声音。
如果自己没记错,卧室橱柜的旁边有一道门,那道门的里面应该就是浴室,所以这个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的几率是最大的。
孟子提起警备,匕首反抄在手,慢慢靠近浴室,一脚猛力踢开。
除了受力震荡的门,眼前所见的只是洗漱台上的水龙头正在滴答滴答。
大概是阀门松懈所致,松口气,扭紧龙头,转身准备出去的刹那,眼瞥到角落的处深褐色痕迹
——“再告诉你一个实话,这黑猫,吃过人的它就是这么,把自己的主人一条胳膊一条腿地吃了。”
眼前所见的就是一个成年人躺在地上的死前模样。
当然,这里没有尸体,尸体早就被黑猫吃干抹净,只剩最后的血迹,血迹已经干涸,只要用手指甲轻轻一搓,就能轻易脱落。
孟子沉思一会儿,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躺在地面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挪开挡住光源的手,虽然猜到会看见什么,但还是在看见它们的时候,浑身的血液几乎停滞。
浴室的天花板上,又出现了那一串发黑的血字,只是内容有所不同。
“规则绝对,人性相对,你们统一的目标只有一个——”
“好好活着。”
孟子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这23个字,总觉得这些字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
这些文字显然和一楼的文字有所不同,一楼歪歪扭扭,字迹锋利的原因是那只猫用爪子写的,可这里,比起猫爪子,更像是人的手写的,也许是猫主子写的。
最后的几个字明显虚浮,应该是猫主子已经快不行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写完之后就直接摔下来死了。
马桶盖上的血迹还留有凌乱的猫爪子印,是那只黑猫在进食的时候来回走动导致。
等等,马桶里面是什么?
揭开马桶盖之后,马桶里面除了泛黄的不明液体,还有一个被故意塞在下面通道的黑色笔记本。
黑色笔记本用透明的塑料口袋包着,借用工具提出来,孟子扯开塑料袋,手机放在洗漱台,灯光照在手中的黑色笔记本。
第一页翻开的时候,上面正楷所写的“观南山”就是在告诉自己这本笔记本的归属者。
前面的几页写的大多数都是有关工作,其中就有梵文字体,因为他没有注明其中的意思,所以孟子只是大致浏览,很快就翻到了中文。
到了中文的区域,前面的工作笔记已经由此变成了日记。
——2080年1月1日:
今天是元旦节,我在荒山里发现了蟑螂,奇怪的是,它超出了我对蟑螂的认知,因为我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在啃食一头野猪。
蟑螂会吃野猪吗?
我想了个办法,把它捉进了玻璃瓶,我有个朋友是科学家,他应该知道原因。
——2080年1月3日:
我昨天回来已经很晚了,但我已经联系好了他,他很忙,所以我们约定在明天见面。
——2080年1月4日:
现在已经是半夜凌晨1点,玻璃罐子的蟑螂不知道怎么回事,显得很暴躁,一厘米厚的玻璃,被它撞出了裂痕。
为了防止它逃跑,我只能重新给换个更厚的玻璃罐子。
贡菜很调皮,它跳上了我的桌子,两只大眼睛把蟑螂给看着。
——2080年1月4日:
他突然有了紧急会议,我们的约定不得已又往后推迟。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感觉蟑螂变大了。
——2080年1月4日:
又是凌晨,但这次我不是被蟑螂吵醒的,他给我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他那边很吵,但那是实验室,怎么会这么吵?
里面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曾经去过西藏,有点像那边的口音……
那边就像是什么泛滥了,有很多人在那里帮忙。
他用着很着急的话跟我说:南山,那只蟑螂一定要处理了!
说完这句话后,我们就断了联系,不管我打再多的电话过去,那边都没人接。
我坐起来,望向了桌子上的蟑螂,它还在,但是这个个头,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贡菜跳上来,打断了我的思维。
——2080年1月5日:
我正在想办法联系上他,贡菜很吵,我舍不得打它,就来到了浴室继续打电话。
嘟嘟的声音不断叩响,外面也开始哗啦啦地作响。
以往这个时候,我敢断定,贡菜的手肯定又贱了
当我出来准备跟它讲道理,但房间里没有猫,连玻璃罐子砸在地上碎了,里面的蟑螂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