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赌一场,胜败论真假
折梅居,这间店铺看着并不大,总得面积也就有个七八十平米的样子,屋子里面摆放着大小不同的木架,上面都陈列着各种颜色,尺寸不一的瓷器,店铺中间是个柜台,后面的木柜上摆放着数十张卷轴,想必是应该是字画一类的。
柜台里面就是各种小件,有宝石类,有玉石类,基本都是装饰佩戴的。
屋子里面有两个人,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头发花白,年纪也在六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把玩一款扇面,用手把壶惬意地喝着茶水。
柜台里站着一个五官精致,貌似天仙,身材曼妙的二十多岁女生,身穿白色带碎叶竹纹纱裙,头发披散,风来时,发动,衣动,人不动,宛如仙女下凡一般,气质非凡。
看到杜昊空进门,女生轻启朱唇,音如黄鹂,问道。
“您好,请问您是出手物品还是想入手点玩意那?”
杜昊空特意多看了几下年轻女生,果然秀色可餐,美人儿就是养眼,不看白不看,看过瘾了才拿出那块破布,伸手递过去。
“美女,我想出售这件物品,你看能给我个什么价钱?”
女生小心翼翼地接过,端起破布对着光线看了半天,轻轻放在柜台上。
“您稍等,张老,麻烦您过来掌掌眼。”
喝茶的老人听到年轻女生呼唤他,收起扇面,掌心摩挲着手把壶,慢条斯理地踱步过来。
张老先生拿起那块破布,反复认真地看了好一阵,然后轻轻放在柜台上,往杜昊空面前一推。
“小伙子,你这手艺还是不到家啊,这东西拿到我们折梅居来,你是打错了算盘,应该不是此地人吧?这条街上你随便找那家都行,偏偏想来我们这里行骗,算是你瞎眼了。快些离去吧。”
杜昊空十分不解,行骗?什么意思?,他忙问道。
“老先生,话可得说明白了,什么叫行骗?这种罪名没有证据,可是不能瞎说的。”
张老先生哈哈大笑,指着破布片说道。
“这东西怕是你费了不少心思吧。这布年头对,确实是清朝的,这线也对,从刺绣的功法技艺来看,也没问题,甚至连这满文书写的格式也是正确的,我粗略地看了一下,甚至连笔法字迹,你都模仿像个成啊,可惜了,你要是把心思用在正道上还用我继续往下说吗?”
张老先生不停的摇头叹息。
杜昊空看着他那自信的样子,觉得实在太可笑了。
“那我要请教下这位老先生了,你说材质对,刺绣对,笔迹也对,既然都对,怎么说我是拿的假货来行骗那?依据在那里?”
“哈哈,年轻人,你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你要知道和珅和安明相识的时候,已经算是一个官了,怎么还会去借区区三十两银子啊,你这是百密一疏啊。”
杜昊空笑着问道。
“张老先生,我请教您个问题,行吗?”
张先生端着手把壶喝着茶水,一脸得意地说。
“你说,别白来一趟,我教教你。”
“请问,和珅是你爹吗?你怎么知道他不认识安明?”
张老先生气得一口茶水没咽下去,喷地满柜台都是。
杜昊空撇撇嘴,拿起破布片,忿忿不平地往外走去。
“哼!折梅居,名字不错,可惜了,里面的人也不过是有眼无珠之类。”
“你给我站住!”
柜台里的年轻女生听到杜昊空这样说,怒喊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
“你道歉,不许你说有辱折梅居的话。”
“我凭什么道歉,东西是真的,你们看不出来,不是有眼无珠是什么?还好意思喊我?”
张老先生气得眉毛挑了几下,蹿到杜昊空面前,挡住门口。
“小子,你这嘴是真够损的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看你有几分本事,今天你要是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再弄虚作假,我放你出去,要是不明白事理,想在这里闹事,坏我们苏氏集团的名声,怕是没你什么好果子吃。何去何从,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那要是最后证明,确实是你们学识有限,看不出东西真假,怎么办?”
杜昊空反问道。
“那我们就按100万,收下你这样东西。”
“呵呵,这东西本身价格就高于100万,你们这是想占了便宜还卖乖啊。”
“如果是真品,我,苏琴轩,作为苏式集团的长孙女,亲自向你赔罪道歉。”
“好,就按你说的办,一言为定。”
双方认可的协议是定下了,但是怎么鉴别这布片的真假,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方法,张老先生一直认为和珅安明之前并不相识,不可能有借钱这回事,杜昊空一口咬定,必有不为人知的内情,此物就是真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苏琴轩想了想,将张老先生请到一边,低声商量了几句,张老先生思索了一下,也点头答应了。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杜,怎么称呼都行。”
“那好,杜先生,既然我们都不是当事人,现在所有的资料也无法确认当时的历史,自然也找不到合适鉴别的方法,我刚才跟张先生商量了一下,不如我们赌一场,以胜败论真假。”
“好啊,那就请苏小姐说说怎么个赌法。”
苏琴轩微笑一下,继续说下去。
“既然杜先生对文物这样了解,想必肯定是有足够的学识和眼力,不然怎么能判断出这是和珅亲笔的借条那,我现在拿出一样东西,如果杜先生也能判断出真假,就算我们折梅居有眼无珠,见到异宝不认识,从此不再追究此物品真假,都按一百万购买下来,同时,我也向杜先生真诚地道歉。”
“相反,如果杜先生判断不出来真假,或者判断错了,说明你技不如人,自然就算你再宣称这是真的和珅借条,在此时此地也要承认是假的,我们也不难为你,只要郑重地向折梅居道歉,收回刚才有损苏式集团的话就行。你看我的提议是不是合理?”
杜昊空点头答应了,这个方法挺好,世界本就没太多对错,都是胜利者书写历史,失败者就算受了委屈也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