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最后的刺杀
南越国太后在两位绣衣使者的陪同下，踏进宴会厅，看见陌雪穿着龙袍，威风凛凛地坐在上座与众位臣工在用膳，太后没料到这里有这么些人，稍微一愣。
罗曼上前去搀扶太后，太后面带笑容地进来。
陌雪道：“不知道太后前来，朕不曾远迎，还请见谅。”
太后一副和蔼的面容道：“女皇陛下日理万机，哀家还是能够理解的。”
太后身旁的两位绣衣使者蠢蠢欲动，想伺机出手对付陌雪。
镇国大将军洛风觉察到异样，手紧紧地握向腰间的宝刀，萧国公也然。
太后见状咳嗽示意两位绣衣使者不要轻举妄动。太后认为，现在这时候不是杀陌雪的最佳时机。
两位绣衣使者这才安静下来，手移开了宝剑。阿旺王子也感觉到一种肃杀之冷意。在阿旺王子心里，任何人都不能伤陌雪一根毫毛，否则，他可以杀他们全族的。阿旺内心其实是一个非常有血性的人，只是他珍爱陌雪，所以在陌雪面前阿旺王子是十分儒雅的。阿旺王子的眼睛在太后身上盯着看了一会儿，那眼神似乎要剜下太后脸上的眼珠子下来。陌雪将太后的眼神以及绣衣使者的小动作完全看在眼里。在太后来之前，陌雪就收到了夜景天千里加急送来的快信。她知道太后对国师疯了与莫容黛的死接受不了，精神崩溃，因此想暗杀陌雪。
陌雪尽量平静招呼太后道：“罗曼，给太后赐坐，就让太后坐在我的左边。”
能坐在女皇陛下的左边，对普通官员来讲，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但陌雪要太后坐在她身旁。
太后一震，心中暗喜：“坐近了，是刺杀陌雪最好的时机。”
陌雪云淡风轻道：“来人，给南越国太后布菜。”
宫女上前给太后布菜，两位绣衣使者站在太后身旁，随时准备，可以对陌雪出手。
陌雪忽然站起身来，走向酒宴中间道：“诸位臣工，南越国太后德被天下，仁心慈爱，胆识过人，是天下女子学习的典范。今天我们举杯向南越国太后敬酒。祝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太后与我们本是一家人，我们都是非常珍惜缘分之人。”
陌雪说到‘一家人’的时候，太后还是身子震了震，太后心想陌雪将来可是我皇孙媳妇，杀了她真的好吗？太后在自问自己。毕竟太后本不是一个心肠很坏的人，她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
‘一家人’这三个字，让臣工门倍感荣耀，此刻陌雪说跟太后也是‘一家人’，那就是女皇陛下陌雪将与南越国太子联姻。那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陌国公恭贺道：“恭喜南越国太后，贺喜南越国太后，女皇陛下与贵国的太子必将联姻，他们两人互相扶持，琴瑟和鸣，必定成为历史上的一段佳话。
陌国公的话，让太后心里矛盾起来：“我如果杀了陌雪，我那皇孙夜景天会怎么看我？不，我的女儿容黛不能白死，我要杀了陌雪。太后的内心煎熬着矛盾着，心里痛苦极了。”
陌雪似乎读懂了太后的心思。
陌雪道：“诸位臣工，可否听朕讲一个故事。”
萧然将军道：“臣等洗耳恭听！”
陌雪缓缓道来：“森林里有一只幼小的狼崽，它奄奄一息，在将要成为狮子美餐的时候，小狼崽被另一个狮王救走了。从此小狼崽感恩狮王，对狮王唯命是从。但当小狼崽渐渐长大，才发现狮王只是想把小狼崽培养成森林里的杀手，这一发现，让小狼崽对狮王很是失望。但小狼崽心里，狮王是救命恩人，尽管狮王发现小狼崽不受自己掌控而多次想杀了狼崽，但是狼崽一次次原谅狮王，也放过狮王。小狼崽看着狮王渐渐老了，心里想着，只要狮王以后不杀自己，自己可以给狮王养老送终，照顾它的余生，陪伴她的余生。可是狮王还是一次次用计残害狼崽，最后狮王感觉自己大势已去，不能掌控森林，因而绝望自杀，诸位臣工，小狼崽它错了吗？”
阿旺王子应声道：“狮王本身心思不纯，小狼崽已经仁至义尽。”
太后没想到陌雪会讲这样的故事，将自己比作小狼崽。太后心里知道陌雪是一个非常正义的人，也知道莫容黛确实屡次伤害陌雪。但是陌雪至少留莫容黛性命啊。
这是一个宫女在给太后布菜，太后心思重，一不小心吃东西噎着了，使劲咳嗽了几下。两位绣衣使者，错误地以为主人要她们出手。两位绣衣使者忽然双双拔刀，朝陌雪袭击而来。
罗曼见状大惊，拼命用身体保护陌雪。罗曼被刺了两刀。
镇国大将军洛风与萧国公见状，飞身过来，跟两个绣衣使者打斗起来。陌雪赶紧抱起罗曼，呼喊：“薛神医，快，救罗曼，救罗曼！”
这是阿旺王子提刀向太后，一刀架在太后的脖子上。太后刚才压根儿没想杀陌雪，只是吃东西噎着了，咳嗽了一声，没想到弄出这样的祸端来。她看着陌雪没事，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两位绣衣使者功夫也挺厉害，镇国将军洛风与萧国公拼尽全力，手臂上各自受了绣衣使者一刀，两人奋力搏杀，一位绣衣使者心脏中了洛风将军一刀，另一个绣衣使者直接被萧国公割破了喉咙。两人死在宴席间。太后彻底傻了，看着薛嬷嬷替罗曼施救。罗曼一刀刺在心脏旁，一刀刺中肺部，她的血染红了浅蓝色的衣服。陌雪哭喊着：“罗曼，你不能死，我不允许你死，你不能闭上眼睛，看着朕，看着朕！”
陌雪喊着：“来人，将我寝殿里冰莲找来，冰莲在我梳妆台的暗格里，快去！”
凤凰宫的一个暗卫飞快跑去拿冰莲。
太后的脖子被阿旺王子用刀架着，她此刻也希望罗曼能活过来。
暗卫很快拿来了冰莲，递给陌雪。陌雪将冰莲喂到罗曼的嘴里。罗曼吃下冰莲，脸色稍微好看了点。薛嬷嬷此刻已经把罗曼身上的伤口包扎好，倒上金疮药。
薛嬷嬷道：“女皇陛下，罗曼应该无生命危险了，交给我吧。”
这时镇国大将军道：“女皇陛下，杀了这个妖后！”
陌雪道：“不要，朕想听听，她为何要杀朕？”
太后此刻万念俱灰。心想此时此景，解释是苍白无力的。
陌雪走向离南越国太后只有一米的距离停住，她看着太后绝望的脸道：“太后，其实朕应该叫你一声皇祖母，朕与你的皇孙情投意合，互相早已许下诺言，此生我们相携白手，不管命运如何，我们一定彼此扶持。太后这次过来，从你进入我凤凰殿的一霎那，朕就感觉到来自你的冷意与仇恨，朕不知你对朕的仇恨因何而起？”
太后道：“陌雪，你不要这样惺惺作态，你明明知道莫容黛对哀家的重要性。”
陌雪冷笑一声道：“莫容黛对你确实重要，因为她是你的女儿，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莫容黛曾经在妖月谷的山洞里，为了炼制她的蛊人，她害死了多少无辜的孩子。那些累累白骨，你的皇孙夜景天也看到过。那些孩子一样有父母，孩子们的父母失去孩子，一样会痛不欲生。”
太后道：“她们都是些贫民的孩子，怎能与我的容黛相比。”
陌雪愠怒道：“太后，你的这种思想让我震撼，你不是虔诚地信佛吗？你难道不知众生平等，贫民的孩子也是人，凭什么她们可以枉死。”
陌雪怼的太后说不上话来。
陌雪继续道：“这次你的容黛潜入我们的地宫宝藏之地，我与你的皇孙夜景天合练极光，没料到容黛居然能进来，况且还带妖月谷的细作来，两个妖月谷的细作被我们地宫机关射出的暗箭杀死。而莫容黛是因为受不了零下30度冷光，使得双脚被冰冻了。这是她咎由自取，她来宝藏之地，我们不知，她的呼喊声出来，我与夜景天立马去看，发现容黛的双脚被并冰冻了，骨头也被冻住了。”
太后道：“我怎么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陌雪道：“你的皇孙明早就要到达这里了，你亲自问他。”
这时正巧，夜景天的声音飘了进来：“皇祖母，陌雪说得句句属实，我可以以性命发誓。”
太后看着走进来的夜景天，看他由于赶路，显得一脸疲惫。
太后看着夜景天，心里是说不出的复杂情感，她上前抓住夜景天奔溃哭喊：“景天，你为什么没有救下你的姑姑。”
夜景天道：“皇祖母，不是我不救，而是容黛姑姑的骨头都被冻坏了，可能要切骨头。容黛姑姑接受不了切腿。另外还有一件事，让容黛姑姑直接崩溃，所以才自杀的。”
太后问：“哪件事？”
夜景天喘了一口气道：“容黛姑姑操控的莫家军，原来莫容山在的时候，就是甲子做（大将军）总指挥操练的，那时候的甲子就已经打入莫容族内部，只是莫容山不知而已。后来容黛姑姑接手过来，自然还是甲子统领这五万精兵，一点儿也没变。容黛姑姑接受不了自己操练的士兵原来是受甲子将军操控的，因此气急攻心，当时就吐血了。”
夜景天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容黛姑姑以为陌雪故意不救她，陌雪说不切骨头就回天无力，姑姑听后，在众臣工面前骂陌雪曾经是杀手，是一流的杀手等，总之语言恶毒，不忍听。如此场面，如此伤人心的语言，自然让陌雪陛下很是恼怒。”
太后却问：“那甲子是谁的人。”
夜景天道：“当然是女皇陛下的十三影卫之一。”
太后恍然大悟似的，喃喃道：“原来容黛死在她谋略上，她错误地以为自己有五万精兵，以为自己可以让北疆国复国，没想到做军营的大将军、总指挥的人——却是陌雪十三影卫之一的甲子。”
夜景天道：“最主要是容黛姑姑，原本是想要做女皇的，结果算盘打空了，再加上身体还受伤了，将来可能会变成残废。所以她采取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太后知道莫容黛的要强，她的自杀，太后忽然释然了，她发出一声感叹：“一切皆是命！”
太后此时无话可说，掩面擦了一把眼泪，许久，她缓缓地转身，对着陌雪跪拜下来：“女皇陛下，哀家错怪你了！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刚才哀家的咳嗽是吃东西不小心噎了一下，哀家的两位绣衣使者以为哀家向她们发出指令，所以才刺杀你。”
陌雪握住太后的手，云淡风轻道：“朕信你！朕讲故事的时候，发现你的眼神很是矛盾，你那时候心里想着，为了夜景天，你不该杀朕！”
太后惊异地看着陌雪，为陌雪大度感到无地自容。
太后忽然噗通一声跪在陌雪跟前。
陌雪吓了一跳，赶忙上前一把扶起太后道：“太后请起，你是长辈！”
太后哽咽道：“是哀家失去容黛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哀家有罪，哀家差点杀了你，导致你的御前侍卫罗曼替你受重伤。”
夜景天吃惊地听着皇祖母的话，心想：自己没来之前，这里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难怪殿内一片狼藉。
夜景天看向陌雪，眼神里希望陌雪格外开恩。
洛风大将军走过来道：“女皇陛下，如果你为难，这南越国太后交给我来办吧。”
众位臣子看着陌雪。陌雪思虑再三道：“南越国太后曾经有恩于我，赠我星光蓝宝石，才使我慢慢知道蓝宝石认主与神月国公主的关联。她曾经多次劝谏莫容黛，要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要她选择正确的方向。刚才太后并没有指令她的两位绣衣使者杀人，只是吃东西噎着了，发出咳嗽，两位绣衣使者误以为是太后发出指令，其中有误会。所以，诸位臣工，如果非要惩治太后，那就罚太后曾经有那么一点心思想杀朕，朕体谅她老年丧女，因悲痛无法控制情绪。她年近古稀，也经不起折腾了。所以朕决定要太后到神月国的吉祥寺修法抄经一年，算是为她的容黛祈福，也为天下苍生祈福，更让太后内心纯净！明天我让人送太后去吉祥寺。”
陌国公看着已经满头白发的南越国太后，因失去爱女，一时做错事，幸好没有酿成大错，陌雪如此法中有情，情中有法的惩治，众位臣工自然也无话可讲。
夜景天给陌雪投去了一记感谢的眼神。阿旺王子看着陌雪与夜景天之间眼神充满着浓浓的情义，阿旺王子心里还是酸酸的。
太后赶紧谢恩，陌雪用手扶太后起身，然后吩咐宫女，将太后扶下去歇息。陌雪看着太后的背影，想起自己充当景钰妃子时的那个光景，太后满心欢喜给自己戴上星光蓝宝石项链。
直到夜景天走向陌雪身旁，陌雪这才回过神来，她感觉夜景天上上下下看着她，还忍不住问：“太后没伤着你吧？”
陌雪避开夜景天灼热的眼睛道：“我没事，只是罗曼扑过来时，心脏一侧与肺部都受了重创。”
夜景天啊地惊叫了一声。
陌雪道：“我给她吃了一株千年冰莲，薛嬷嬷在照顾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
夜景天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一看，这才看到阿旺王子，夜景天向阿旺王子道:“阿旺王子也来了？”
夜景天话中‘有’字，让阿旺王子听起来特别不舒服。阿旺王子抬头看着夜景天。
陌雪赶紧道：“阿旺王子是我邀请来，原本我们是一边用膳一边探讨合纵联盟的事。”
陌雪说出合纵联盟四个字的时候，陌国公、陌云、金奎用十分惊异的目光看着陌雪。
陌雪不在乎他们惊异的目光，她将合众联盟对贸易往来，百姓生活带来诸多好处都说了一遍。也解释了合纵联盟不是兼并他国，而是诸国都保持原有的统领方式，只是必须有一个统一的文字、度量衡、以及联盟盟主只有一个，而这个盟主必须是推选出来的，是威望最高，能镇得住大家的。他（她才是真正的皇帝），诸国每年只要向盟主国缴纳一定量的税银，而这税银也用于联盟国之间。
陌雪将一切解说明白的时候，莫国公、陌云、金奎这才明白过来。
金奎道：“目前是神月国、西桑国、南越国的国君或王子都到场了，但是车臣国，比丘国等小国国君并不知道。”
陌国公道：“女皇陛下今天议题，是要求我们在场的人先形成统一的思想。”
陌雪赞许地看了一眼陌国公道：“陌国公说的很对，确实，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可有异议，如有异议，请说出你的理由。”
夜景天本来跟陌雪是一条心，他第一个发言道：“孤代表南越国，对合纵联盟无异议。”
阿旺王子看了看大家，也接着表态：“我代表西桑国，对合众联盟并无异议。”
陌国公跟着道：“臣附议！”
陌云与金奎齐声道：“臣等附议！”
镇国大将军洛风与萧国公萧然也跟着道：“臣也附议，女皇陛下英明！”
金奎心里想着：这女皇陛下肯定就是皇帝，他国王子太子都不算个啥。
夜景天道：“目前，能真正做盟主的人，自然是神月国的女皇陛下。”
阿旺也道：“论智谋，论武功、论治国之道，唯有神月国女皇陛下才能胜任盟主。”
陌雪谦虚道：“论治国之道，陌雪还得向他国老皇帝学习。谢谢各位的推举！”
陌国公听大家都推选女皇陛下，自然心中欢喜，陌云、金奎这时候也是希望陌雪就是联盟盟主，因为成为盟主国可是有很多好处的。但是他们此刻不敢多言，怕说错话。他们相信女皇陛下一定能胜出的。
众人正在说着话。
有暗卫来报：“女皇陛下，青莲打伤梨花院仆人，逃了出来。”
洛风上前一步，自荐道：“女皇陛下，我带人把她找回来。”
陌雪平静地说了声‘好’。
洛风将军飞身离去。洛风出了宫门口，就令人给守城将领小秋等人发出了信号。
青莲在逃到城门口时，守城将领小秋早已得知信息，他立马将所有过往的人都进行一个个搜查。结果发现一个老妇人打扮的人很是奇怪，人家对突然的搜查，显得都很紧张，就是这个老妇人打扮的人，显得异常冷静。
她就是青莲，青莲平时易容，打扮成各种人设，是她的特长，她以为她能很顺利的通关，可是却被小秋拦住。如果青莲武功还在，那小秋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如今，青莲武功尽失，身上也没什么武器，因此当小秋大喊一声‘你给我站住！’时，青莲很平静地看着小秋，小秋上前突然伸手去抓青莲的脸，青莲倒退了几步，几个士兵把她按住。
小秋伸手揭下她的假皮，把假皮往地上一扔，讥笑道：“你就是百变魔女青莲吧。”
青莲却道：“将军，你认错人了吧。”
小秋看着青莲这张脸道：“我看过你的画像，你就是青莲，还想狡辩。来人，把她捆绑起来。”
青莲笑道：“就凭你们也想来捆绑我，去死吧。”
青莲利用梨花院的竹子，做了一些竹针，藏在怀里。她就是利用这些竹针突袭梨花院仆人，然后逃了出来。以青莲的心性，她怎么可能甘愿在梨花院这样平静的过日子，她时刻在寻找逃出的机会。后来发现自己可以制作竹针，那细细的竹针要是插入人的心脏，一样可以让人致命。青莲把竹针投向了几个来捆绑她的士兵，士兵应声倒地。
小秋一见大怒，立马用刀劈向青莲，青莲虽然没了武功，但是身体还是很灵活，她身子一闪，避过小秋的袭击过来的刀。随即散出一把竹针。眼看着小秋就要被击中，这时候，一声吼声传来：“作死！”随着声音，两把双剑变成了连环圈，击落了青莲投出的竹针。随着竹针的击落，青莲一震，小秋见青莲想杀死自己，怒气横生，提了刀向青莲再次劈过来，这一刀落在青莲的头顶上，青莲躲闪不及、顿时哀叫一声，头顶上血流不止，青莲还想使竹针，被一个士兵一脚踢飞，身子撞在城门口的一块大石头上，顿时青莲下身流出一滩血、青莲有意识地扶助肚子，哀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洛风‘不要’声音都来不及叫，眼看着青莲被一个士兵踢飞，就看着青莲倒在血泊中，听着她喊着‘我的孩子’，他赶紧上前查看。
洛风将军喊道：“小秋，快让人去请御医。”
小秋傻了，赶紧吩咐士兵去请御医。
青莲看着洛风，用虚弱的语气向他道：“不必了……我快要死了……我的孩子也没了。”
洛风将青莲扶起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你挺住，御医快要来了。女皇陛下一直希望你好好地将孩子生下来。”
青莲摇头
洛风握着青莲的手，感觉她的脉息在渐渐地褪去。青莲还残留最后一口气。
洛风将军道：“青莲公主，你挺住，女皇陛下要不是念你是血亲的姐姐，就不会时常让人给你梨花院送去最好的生活用品，给你最好的吃住，她说你还怀着孕呢，一定要睡好吃好，休息好，这样对小孩也好。女皇陛下这样对你，你为何还要逃呢，你要去哪里啊？”
青莲感觉自己这次活不了了，她的嘴边展开一抹冷嘲：“我……青莲……不想做……一个……让人……同情的人……我……只不过……是输了……”
青莲说完话，就头一撇，停止了呼吸。
洛风见青莲下身的一滩血，就明白这孩子也没了。
小秋见状，惶恐向镇国大将军洛风请罪道：“洛风将军，我有罪，我不该一时气愤就杀了她。你杀了我吧，回去向女皇陛下复命！”
洛风道：“她这是咎由自取，你是属于正当防卫，我会报给女皇陛下。”
洛风吩咐道：“来人将青莲的尸体送往梨花院。”
小秋示意几个士兵去做。
士兵将青莲的尸体抬走了。
洛风跟小秋告辞，带着复杂的心情向凤凰宫而去。
陌雪正在跟众臣工讨论合众联盟的计划，洛风将军风一样的进来，甚至都没经过太监的传报。
陌雪停下来看着洛风，看洛风的表情，就知道青莲一定是死了。
洛风将军双腿跪地道：“女皇陛下，末将没能将青莲公主追回来。”
陌雪本能地问了一声：“她人呢？她腹中的胎儿呢？”
洛风低声道：“都死了。”
洛风将城门口看到的情景告知了陌雪，陌雪听后面色沉重地说了声：“这也许就是她的命吧，吩咐下去，将青莲以公主的名义好好安葬吧！”
陌国公等人面面相觑。陌雪也懒得解释。
陌雪接着向众位臣工道：“朕乏了，合纵联盟之事，明天早朝再议，各位也歇息去吧。”
夜景天看着陌雪离开的身影，心头笼上了一抹心痛，他知道青莲的死，在这个节骨眼上，对陌雪提出的合纵联盟非常不利。如果他国利用青莲的死，揣度陌雪不能胜任合纵联盟的盟主，这对陌雪的威信会造成损害。
陌国公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非常不解地走出凤凰宫，到前面的聚贤殿去休息。这里的聚贤殿是官员歇息的地方。殿内陈设很简单，有官员可以喝茶的地方，也有官员可以小憩的地方。聚贤殿是三进式的建筑，分前、中、后三院，中间分东西厢房。
金奎坐在聚贤殿内大堂内，抓住陌国公的手问：“青莲是什么人？”
陌国公道：“陌战皇帝的私生女青莲，我年轻的时候听闻过此事，就是陌战年轻的时候，被一个舞姬诱惑，上了舞姬的床，这舞姬就是青莲的母亲。听说那青莲多次杀害陌雪，想自己坐上皇位。”
金奎道：“我以为女皇陛下是个圣人，对她自己的姐姐也是赶尽杀绝的。我们以后说话可得小心点。”
薛嬷嬷不知何时跨进了聚贤殿，听见金奎的话，忍不住上前理论。
薛嬷嬷把青莲如何残害陌雪，残害无辜之人，然后陌雪念及青莲是血亲的姐姐，格外开恩，免她一死，把她安排在永宁宫的梨花院，吃穿用度都以公主的规格给与，只想让她好好地将孩子生下来，好好地过日子。”
金奎等人听后才知道自己又误解女皇陛下了。
薛嬷嬷警醒他们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作为臣子，无权背后评论帝王家的事。女皇陛下很不容易能走到今天，并且还要带领神月国走向辉煌，这是神月国百姓的福，也是神月国皇族的福。我们做为臣子的要体谅与尊重女皇陛下！而不是私下里议论长短。”
陌国公等人对薛嬷嬷是非常敬仰的，原因有二，第一，薛嬷嬷是杏林圣手，能让人起死回生。第二，薛嬷嬷有一手好武功，一般大将军不是她的对手。再加上薛嬷嬷向来做事有分寸，对神月国帝王忠心不二，因此，几乎所有的臣工既尊敬她又害怕她。金奎等人也是一样。
陌云对薛嬷嬷拱手道：“薛女史，我等知道错了，还望薛嬷嬷海涵，我等话语不要落入女皇陛下的耳朵里。”
薛嬷嬷笑道：“我老太太还是知道分寸。明天早朝说话注意点。”
三人拱手齐声道：“明白！”
第二天早朝上，陌雪将合众联盟一一讲给众臣工来听，底下朝臣听后非常兴奋。
陌国公站出来：“女皇陛下的合众联盟是为了天下苍生，所以我们做臣子的都希望能看到天下一统，这样强国可以帮助弱国，天下就再也没有‘路有冻死骨。’所以老臣深以为女皇陛下的合纵联盟是非常英明的决策，老臣附议。”
洛风将军道：“能不战而解决各国的纷争，为天下和平提供了有利的保障，这是天下之福，也是神月国子民之福。所以末将也附议。”
底下的臣工齐声道：“臣等附议，臣等附议！”
正这时，有暗卫来报：“女皇陛下，城门口有若干百姓被几个官员煽动，呐喊着‘反对合纵联盟，反对向外贸易！’”
陌雪不急不躁地向诸位臣工道：“诸位爱卿，随朕一起去城门口看看。”
众臣工齐声道：“诺”
夜景天暗道：“这些百姓到底是受了谁的蛊惑？”
阿旺王子跟在陌雪身后，他前后左右看了看臣工，感觉这里面还有奸细，否则陌雪朝堂提出的合纵联盟，他人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