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军粮
陌雪让人去调查了青莲生母,这一调查才知道,原来神月国之所以一夜之间被屠城,跟青莲的母亲还有关系。陌雪听着十三影卫辰龙带过来的证人胡伯——当年神月国的守军将领之一。
胡伯看见陌雪就跪拜在地:“神女在上,请受胡伯一拜。”
陌雪道:“胡伯快起来。你就说说当年的事情吧。”
胡伯道:“十七年前,我们守城的几个将领是神月国武功达到八品阶的人,可以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况且我们是五位将领守关,根本不可能被攻破城门。可那天诡异的很,五位将领中的程刚程将军那天带来了好酒好菜,与我们开怀畅饮,说什么人生难得一回醉,那天的酒特别好喝,后来才知道酒了加了迷药,那天五人中四人都醉的不省人事,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醒来后,我们还不知道我们神月国大月城被屠城了,直到下午,我们才感觉不对劲,我请求到宫城看看,程将军还骂我不死守边关。可一会儿,我们就看见西桑国国君带着他们的士兵出城来,他们肆无忌惮地说着:“什么神月国,现在连老太皇与皇上都被我们宰了,神月国的皇族基本上被我们杀光了。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地盘。”
胡伯一听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他半天才醒悟过来,抓住程将军的肩膀道:“昨天晚上,你是故意让我们喝醉的,是你开了城门让敌人进入的?你怎么可以背叛我们的皇上背叛我们的国家。谁知程将军说‘什么皇上,我们的皇上陌战是一个抛妻弃子的小人,神月国的皇族人都不是好人,欺凌一个弱女子,人家女子有了皇上的血脉,为陌战生了女儿,可他们都不认,让她们母女住在一个荒凉之地,受尽人间疾苦’。胡伯怎么也不相信,可程将军说出那个女子住在哪里,女儿叫青莲,母亲是个舞姬叫韩露华。胡伯说‘那也不能凭一面之词就相信对方啊,况且我们没有守好边关,就是失职,是要被杀头的。’程将军却说‘我们皇上死了,皇族被杀光了,大月城被屠城了。谁还会来杀我们的头,我们五人不妨都跟了西桑国的国君吧。”
那三位将领都是誓死保卫神月国与皇上的,如今神月国没了,他们感觉自己没有尽忠职守,不想被敌国的国君奴役,就纷纷提剑自刎了,我当时非常恨程将军,就跟程将军对打起来,在打斗过程中,西桑国的士兵加入帮助程将军,他们将我围起来,开始向我攻击,我们足足打了半个小时,最终还是他们人多势众,他们见我身上被刺了七八刀,没了呼吸。然后就走了。后来我被一个商人所救,捡回一条命,却落下了终身残疾。我的右腿走路不方便。
陌雪看了一眼胡伯的右腿,道:“那程将军现在何处?他跟那韩露华什么关系?”
胡伯道:“程将军投奔了西桑国的国君秋实后,后来听说他太趾高气扬,被老毒王杀了。程刚跟那个舞姬应该青梅竹马关系。”
陌雪终于明白,当时神月国如此强大,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攻破城池,一夜屠城,原来是守将——将城门打开,让当年的老毒王带着精兵长驱而入。那青莲的母亲在程将军面前一再挑拨。一场无意义的错爱,毁了一座城,一个国家。陌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陌雪让薛嬷嬷给胡伯拿了一些银子,打发胡伯走了。
陌雪想起青莲的种种,心里对青莲有说不出的复杂的情感,同情,愤恨、悲哀、为她感到可耻等等都有。
薛嬷嬷道:“陌雪公主,你接下来该怎么去应对青莲这个人。”
陌雪道:“我希望她能大彻大悟,不要再执念下去,也希望莫容山真正给她一份爱一个家。”
薛嬷嬷道:“我是说,青莲以后若要跟你争皇位,你该怎么应对?”
陌雪道:“她不得人心,仁心者才具备当皇储候选人,她连候选人的资格都没有。到时候,莫容山的野心也逐渐扩大,我都担心他们夫妻反目。”
薛嬷嬷道:“可不是,本来莫容山就是利用青莲,一旦得逞,他不知会怎么样呢。对了,公主殿下,南越国夜公子最近可有消息?”
陌雪道:“有,我们是经常互信的,很快要联手讨伐西桑国了。”
薛嬷嬷道:“公主殿下,我看夜公子真的非常爱你,等你们解决了西桑国战事,你们两人快点完婚吧,”
陌雪嗲声道:“薛嬷嬷,我还小呢,不想这么小完婚。”
薛嬷嬷看着陌雪的脸颊都红了,打趣道:“你看看,我说到夜公子,你都脸红了。”
两人正说着,暗卫送来了一封信,陌雪拆开看,只见里面写着:西桑国今晚押送军粮,走山路。
陌雪随即一拍手,隐藏在暗处的十三影卫中辰龙、申猴、午马闪出身来,拱手道:“公主殿下什么事,请吩咐!”
陌雪道:“辰龙你速速去传洛风将军与萧然将军。”
辰龙领命而去。
陌雪转向薛嬷嬷:“薛嬷嬷,请将我案桌抽屉里的西桑国地图拿来。”
薛嬷嬷迅速拿来了地图交给陌雪。
陌雪道:“申猴、午马听令,你们带上二十个死士,速去阿鼻山的出口设下埋伏,将西桑国的军粮劫下。阿鼻山是他们必经的路线。”
陌雪说完顺便把地图给了申猴。
申猴、午马立马应声道:“诺!”
陌雪道:“到时候,辰龙会带上几十人做你们的后盾。这次拦截西桑国军粮之事,要做的非常漂亮。不留下任何痕迹。对了,你们要各自带上解药与磁铁盘,西桑国人善于用毒,你们要格外小心!”
申猴、午马齐声道:“诺!”说完,他们各自退下,去准备去了。
薛嬷嬷道:“公主殿下,老毒王是否想要偷袭我们神月国了。”
陌雪道:“薛嬷嬷放心,十七年前的悲剧,我绝不会让它再次发生,这次押运军粮的一定是景钰,老毒王的那个私生子。”
薛嬷嬷:“他为何要这么做?”
陌雪道:“因为老毒王被莫容山伤得严重,正在养伤呢。而景钰为了让自己尽快坐上王位,他想干一件漂亮的事,赢得老毒王的信任与重用,也借此宣誓他自己比阿旺王子有本事。”
薛嬷嬷:“那景钰就是一个纨绔王子,他能干什么大事。”
陌雪笑道:“可是他不自知,所以他要证明给别人看,我们等着看好戏吧。”
薛嬷嬷:“莫容山会不会也知道此事?”
陌雪道:“很有可能,如果他知道,也会带着人马去拦劫。这些年来代表北疆国的莫容家族,看似非常强大,实际上外强中干。莫容家族最厉害的是乾坤大挪移与五行阵法。所以在武林上迅速崛起。但是就经济实力,兵马等方面都不是很强大。倒是西桑国有精兵二十万,有欧阳臻与李墨阳两位战神,这两人能以一对百,战斗力很强,功夫了得。这两人也曾参与到十七年的屠城战役中,因此,这两人才是强劲的敌人。不过,这两人都很听阿旺王子的话。目前虎符的另一半在阿旺王子手里。”
薛嬷嬷道:“一旦发生战争了,最痛的是阿旺王子,他是左右为难的。”
陌雪沉默了一会儿道:“薛嬷嬷。我只是要老毒王这个恶人受到该有的惩罚,让我们神月国的族人可以安息。他们这些参与屠城的战士当时是怎么杀害我们大月城的无辜百姓与皇族。我们发动的是讨伐之战,是正义之战!”
陌雪顿了顿,继续道:“只是我希望阿旺王子能理解我。”
薛嬷嬷没再说什么,心里暗暗说了句‘难那’。
这时候,侍卫报:“洛风将军与萧然将军到!”
陌雪手一挥:“快传他们进来!”
两位将军快步来到陌雪跟前,向陌雪拱手齐声道:“公主殿下有何事?请尽管吩咐末将。”
陌雪道:“我收到我们暗线裴三寄来的消息,说西桑国开始押送军粮通过阿鼻山,我已经令辰龙他们带上我给他们的地图,去劫持军粮。而你们带上精兵埋伏在国师徐坚国师府。”
萧然将军不解地看着陌雪公主问:“国师府?”
陌雪分析道:“我知道现在老毒王重伤,押运军粮的是景钰。所以让辰龙影卫过去就可,而国师府今晚肯定有好戏,莫容山会使用借力使力。我跟你们聊过,国师早已经被莫容山收买,但是莫容山娶了青莲,以驸马的名义想要占有地宫宝藏。还想要以驸马的名义拥有更多。你们想想国师许坚都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到了国师这个位置了,他还会被收买,图的是更高的位置对不对?”
洛风将军与萧然将军面面相觑,又各自点头,同时还一脸震惊,两人齐声说出:“他还想做皇帝。”
陌雪云淡风轻道:“国师真是个人才,只是贪念太大,莫容山与国师一样很贪,野心很大,目前,莫容山一定也知道景钰押送军粮,对于打战来说,兵马未动而粮草先行。景钰这是做迎战前的准备了。而莫容一族想兴起北疆国,一定会做那个渔翁得利的人。他会利用国师许坚去劫持军粮,成功,军粮是莫容一族的,不成功,国师就白白牺牲人力物力。这国师的脸要是丢了,就是丢我们神月国的脸,所以趁今晚,你们务必拦截国师府的死士出动。”
洛风将军道:“原先我们以为国师许坚守护神月国十七年,府内养几百死士也没多想,没曾想他有一天却倒戈了,真是令人很意外很生气。”
陌雪道:“世上很多人都渴望金钱与权力,很少有人守住本心,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那么贪婪,那世界就会变得很美好。”
两位将军连连点头。
陌雪继续道:“两位将军,你们速速准备,点兵前去,不得有误!”
两位将军齐声道了声:“诺!”快速转身离去。
南越国的皇宫坤宁宫内,桃花红站立在太后的身旁,微微躬身向太后汇报:“主人,据可靠消息,景钰押送军粮连人带物都被盗贼劫走!”
太后听到景钰被人劫走,心里还是触动了一下,毕竟夜景钰在南越国十七八年,曾经是太后的心头肉。太后想起景钰娶亲被刺时,太后自己亲自前往妖月谷,拿半张人皮地图换来冰莲,替景钰疗伤,没料到景钰却是老毒王的儿子。太后想起老毒王就恨得咬牙切齿,他害得夜昊尊背负了十七年的骂名,被神月国后人当作仇人,曾经被陌雪追杀。景钰在老毒王身边,只会变得更坏。太后沉思着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
桃花红见太后听到夜景钰被劫而长太息,就劝道:“太后,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景钰现在不再是南越国太子,太后请不要再挂念。”
太后稍稍平静了一些,道:“他都双腿被废了,为何还要逞强,现在被盗贼捋去,不知是死是活?”
桃花红懂太后的心思,就道:“太后,要不要我带几位绣衣使者去营救景钰。”
太后闭上了眼睛,不发表任何意见。桃花红则默默退下。
就在夜景钰被劫走的第二天,布吉星汉得到景钰押送军粮被劫消息,他打扮成一个商人的样子,从摘星楼出发了,他带上一些武器,背在身上。布吉星汉暗地里探望过景钰,当时就在景钰住进凌霄宫不久,他躲在凌霄殿——景钰的寝殿的房梁上,看景钰长得一副风神俊朗的样子,举手投足尽显皇子的风范,连在自己寝殿喝茶,也是姿态优美,贵不可言。当时的布吉星汉非常妒忌老毒王的偏心。在心里暗暗问着:凭什么景钰就可以拥有如此高规格的对待,就因为景钰长了一副好面容。布吉星汉狠狠地想,原本我也长得一副举世无双的脸,只可惜为了救母亲瞎了一只眼睛。我的一只眼睛瞎了,可是我的心没瞎,老毒王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景钰更是坏的让人咬牙切齿,布吉星汉想到这些,忽然心里不再嫉妒景钰,只是为他感到可怜。景钰在西桑国所作的种种,都有线人探秘回来,偷偷告诉布吉星汉。因此,景钰的今天的遭遇,在布吉星汉看来是必然。,既然如此,布吉星汉听到景钰被劫,还是只身出发了,他认为:打断骨头连着筋,这就是血脉的关系。布吉星汉直到老毒王负伤在宫,景钰被劫生死未卜,他决计一个人去看看,当然他也带上了他自己研究的一些独门武器,比如钉耙软鞭,这种软鞭要比莫容黛的软鞭要厉害的多,他的软鞭,一鞭下去,能让人身上同时被勾出十几处的血肉来,残酷至极。但是布吉星汉只是把它用在野猪身上。布吉星汉带上它,想到必要时可以自保。布吉星汉还有一种独门武器,那就是无影针,那种毒针细如发丝,却能钻入人身体的五脏六腑。布吉星汉出门后买了一匹汗血马,日夜兼程地赶到阿鼻山附近。
国师府邸里,莫容山、曾一两人跨进了国师府的门槛,在国师府,莫容山来过几次,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莫容山进去的时候,不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老国师许坚迎了出来。
两人在府内大约交谈了半个小时,在晚上八点时候,许坚点了死士三十余人,由曾一做带头兵,死士打扮成盗贼的样子,当然曾一也得打扮成盗贼的头目,身穿盗贼服,头戴盗贼帽。他们悄悄第地从国师府后门出发,一行人迅速上了马,在他们踏出十里地,进入一个谷口时,那些死士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炸弹炸的面目全非,死士们有的被炸死了,有的被炸伤了。十几分钟,三十个死士,全倒在了地上。曾一没料到事情变成这样,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瑟瑟发抖地藏在一颗大树后面,洛风将军带上面具,嗖地一声出现在曾一面前,曾一还来不及看清是男是女,就已经被洛风一刀宰了。曾一在临死前,还是死不瞑目地看着洛风将军。
而太师府内,莫容山稳坐钓鱼台似的,在跟国师许坚下着围棋,许坚的围棋技术很好,莫容山很难胜许坚,于是莫容山就把围棋棋子一推道:“不下了,盘盘都是你赢的。”
莫容山与许坚做梦也没有想到,三十位死士都死了,连曾一也送命了。
老毒王的侍卫将老毒王从云上客栈秘密送到西桑国的王宫——老毒王的寝殿。这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老毒王这次回来,感觉家里的氛围有些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了,老毒王又说不出来。
老毒王呼唤:“来人。”
几个侍卫跑了过来问:“大王有何吩咐?”
老毒王道:“我怎么感觉宫内好像换了一匹侍卫啊。”
侍卫甲道:“大王,没有啊。”
老毒王问:“于公公呢,怎么不见他?”
侍卫甲道:“他可能出去了。”
老毒王骂道:“我这次受伤这么严重,怎么是一个普通侍卫来迎我,而不是我的亲信于文海来接我?”
老毒王说着一把抓住了影卫甲的衣领怒道:“我怎么看你挺面生?你什么时候进宫来的。”
侍卫甲道:“大王,我来府上很多年了。”
老毒王:“那我怎么不认识你?”
侍卫甲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就这一点惊慌,让老毒王更加笃定:此人一定有问题,经历过莫容山的背板,阿旺王子的倒戈,老毒王现在谁也不信。老毒王毕竟经历过太多的事,他非常反常地把手伸向了侍卫甲。侍卫甲倒退一步。
老毒王迅速拿起狼牙棒,虽然他有伤在身,但是武功底子在那里。
老毒王一下子将狼牙棒敲打在侍卫甲的后背,侍卫甲其实就是易容后的裴三,裴三没料到重伤的老毒王居然还如此有力,一棒子将裴三的直接打趴下。裴三忍痛一个鲤鱼翻身,蹦跳起来问:“大王,你这是为何?”
老毒王将狼牙棒又打向裴三的前胸,这会儿裴三巧妙地闪身躲过。
这时候于文海蹒跚着匆匆从外面回来,看见老毒王拜见道:“老臣给大王请安!”
老毒王骂道:“请什么安?我还死不了。”
于文海尴尬道:“最近,我的风湿病犯了,腿脚不便,所以大王受伤,我没有及时出现,还望大王恕罪?”
老毒王余怒未消道:“恕罪!我看你根本眼里没有我这个大王。”
于文海叫了声:“冤枉……”心里想着这老毒王怎么越来越疑心病重了。
老毒王道了声:“罢了,今天我回来发现这侍卫有问题?”
于文海道:“啥问题?他就是阿牛啊,我几年前推荐过来的。”
老毒王道:“拿刀来,我要把他脸上的人皮割下来。”
于公公拦着道:“大王,使不得啊,割了人皮他不是毁容了吗?”
老毒王再次强调:“拿刀来……”
于公公只好将腰间的小刀给了老毒王。
老毒王拿了刀就对裴三的脸上割去,裴三没料到老毒王会如此行事,眼看着身份马上要暴露了,他想着要不马上咬牙自尽。当他咬舌自尽的时候,老毒王扼住了裴三的喉咙,同时一刀挑下他的人皮面具。露出裴三真实的面孔。
老毒王用刀指着裴三道:“告诉我,你是谁?你为何潜伏在我的身边。”
于公公也逼问:“你为何易容成阿牛的样子?阿牛呢,他是不是被你杀了。”
裴三灵机一动道:“没有,我跟阿牛是朋友,两年前,我找阿牛出去玩,阿牛不小心从后山上掉下来摔死了,临死前,阿牛跟我说,‘于叔叔是个好人,你就代替我去大王身边当差,那样可以有荣华富贵,我就是想要荣华富贵,我就听了阿牛的话。我想我不易容阿牛的样子,怎么进得了王宫呢。所以我就学会易容,然后进了王宫,来到大王身边。“
于公公听裴三说得很真诚,就看着裴三道:“那你把阿牛埋在哪里了。”
裴三道:“埋在后山啊。阿牛临死前要求我这样做的。”
老毒王看着裴三,心里的疑虑并没有消除,嘴上说道:“好,我姑且相信你,要是哪一天我发现你耍我,那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狼。”
裴三连连点头,狗腿子似的说:“小的哪敢,哪敢?”
老毒王手一挥:“滚吧。”
裴三如释重负地退了下去。
裴三刚退下去不久,于文海正给老毒王检查胸口的伤势。这时有暗卫来报:“大王,二王子景钰押运军粮经过阿鼻山时,被一班盗贼劫持了。”
老毒王被吓得一个激灵,不相信道:“你胡说什么?”暗探被老毒王啪地打了一个耳光。
暗探继续复述了一遍道:“二王子景钰押运军粮经过阿鼻山时,被一班强盗劫持了。”
老毒王这回儿听清楚了,拍案而起道:“谁给他的胆子押运军粮,他双腿也不好……”老毒王说着说着气得晕了过去。
于公文海把老毒王扶到床上,盖好被子。
前面说到于公公连老毒王重伤,都没有及时赶回云上客栈去接他的主人老毒王,其实,在于公公心里,他渐渐地意识到老毒王是坏事干尽,想想自己哪一天也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被老毒王杀死了。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况且如此。想想阿旺王子是多么善良敦厚的一个人,像他的母亲。于公公想得越多,越不敢跟老毒王靠得太近。他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老毒王,心里暗道:“大王啊,我跟了你二十多年,知道你干了多少坏事,我一直替你扫尾善后,可坏事做多了,总会得恶果,也会遭报应。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身边连一个亲人都没了,你把自己变成真正得孤家寡人了。你的二王子景钰,比你还坏,什么阴毒的事都能干出来,双腿残了,还要逞强押运军粮,现在军粮没了,士兵没粮食,如何迎战啊。”
暗探站在一旁轻声问于文海:“于公公,二王子那边是去救还是……”
于公公道:“这个,要待大王醒来,我一个做臣子的,也不好随意替大王做主的啊?”
暗探想想也是,只得着急退至一旁等待着老毒王醒来。
这时另一个暗探来报:“报,二王子景钰被强盗捋去了……”
于文海见情况危急,想起老毒王曾经许诺着急的话‘危急时刻,于公公可以以孤之名令死士出动,于此于公公就道:“彭影卫(三百死士的统领),你带领一百死士,前往阿鼻山营救二王子景钰,不得有误!”
彭影卫领命而去。
彭影卫带着一干人等去营救景钰去了,他们的人马才行至一半的路程,被莫容黛派来的影卫在半路上拦截。他们在古道上展开厮杀,莫容黛训练的影卫善于用毒,而彭影卫所带领的死士善于搏击,然后在刀锋上涂抹毒药。莫容黛的影卫跟彭影卫的人斗上十来分钟,那带头的初九(初一的堂弟,莫容黛影卫统领)有点不耐烦,此人做事狠戾,杀伐果断,深得莫容黛喜欢。他手一挥道:“天女散花!”
彭影卫的死士都还来不及‘天女散花’是怎么回事,一个个身体都已经被银针击中,初九口中的天女散花就是莫容黛研制的银针,莫容黛给取了个新的名字。不到几分钟,彭影卫的一百死士就像被割韭菜一样,被银针所杀,彭影卫见事不妙,想逃走,却被初九的砍了一剑,还中了影卫几枚毒针。初九想上来活捉彭影卫,来到他身边时,却发现他已经饮毒自尽。初九呼啸了一声,带上众影卫撤离,正这时,寻找景钰的布吉星汉看到了初九的血腥屠杀,就向初九投去无影针,初九只感觉自己身上一痛,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体内,紧接着,初九倒地抽搐着,脸色死白,一会儿断了气。布吉星汉很满意自己的无影针,如今他在暗处,莫容黛的影卫在明处。布吉星汉心想,他们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了那么多人,那么这些人都该死,布吉星汉想着,从袖子里同时甩出无数枚无影针,那些无影针把莫容黛的影卫一一击杀在地上,有几个只是被击中大腿,一时死不了的影卫鬼哭狼嚎道:“鬼啊,鬼!鬼!”
那些影卫连滚带跑地遁的无影无踪,布吉星汉端坐在一棵大树上,看着地下这一批死于无影针的人,他感觉简直太爽了,这是布吉星汉第一次大开杀戒。布吉星汉坐在树杈上,拿出怀里的一瓶好酒喝着,他暗暗道:“有了这无影针,我相当于有了千军万马,我不再惧怕谁?布吉星汉想到了神月国神女陌雪,他嘀咕道:“如果有一天,陌雪侵犯了我的利益,我会用无影针杀她吗?”
世上无巧不成书,布吉星汉用无影针杀了几十名影卫,被一路暗寻景钰的穆戈发现,穆戈当时正穿着隐形衣,躲在另一棵大树上。他看着初九以及莫容黛的影卫尽数被杀,但他不能阻止。因为穆戈不知道对厮的双方是谁,后来在打斗中,他隐隐觉得那个独眼的美少年就可能就是江湖上传说的独眼老怪。但在穆戈看来,此人还很年轻,比夜景天应该还年轻,江湖上老怪到底是不是他?穆戈被夜景天安排在田国公身边,这次就因为景钰押送军粮问题,夜景天得到陌雪的消息,派穆戈暗中助力洛风将军。没料到,洛风将军如此速战速决,穆戈还不及赶到,景钰连人于军粮已经被劫。穆戈在折回途中却看到布吉星汉用无影针杀人。穆戈在树上屏住呼吸,这才没被布吉星汉发现,待布吉星汉离去,穆戈才从树上跃下,他迅速写了书信,用鸽子分别给夜景天与陌雪寄了信,信中描述了他所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