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乾坤刀夺魂七十二法
在田国公庄园花园一角,夜景天正与田国公正在下棋。夜景天与田国公棋逢对手,正在想着如何走一步棋。
裴五来报:“夜公子,南越国太子景钰被西毒王所救。现在正在西桑国的凌霄宫养伤。”
夜景天语气平淡道:“他被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景钰在西桑国的存在,同时也牵制着阿旺王子,这样对我们来说干事方便很多。”
裴五暗自佩服夜景天的淡定。
田国公抬头望着夜景天,笑道:“你难道不想问问陌雪到神月国了没有?”
夜景天回头望了一眼裴五道:“他没有告诉我陌雪的事,就意味着陌雪这边没事。而老毒王才是一个大麻烦。”
田国公道:“莫容山与老毒王秋实,哪有好对付一点。”
夜景天道:“这两个都是老狐狸,一样难对付,只是莫容山还有那么一点点人性,而秋实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他是坏在骨子里,又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
夜景天对裴五道:“让你与你的裴家弟兄再深入西桑国王宫,盯紧景钰与老毒王秋实。”
裴五领命而去。
田国公道:“昨日小春他们来信告诉我,说无名山庄的各项收入都很好,陌雪时不时地给他们寄来锦囊,要么是新的产品怎么去做?要么是遇到难题怎么解决。小春他们说,他们在陌雪的指导下,感觉自己都成诸葛亮了。心中说的很有成就感。”
夜景天道:“陌雪的太乙剑巅峰四式已经练成,那太乙剑一出鞘,可以说具有呼风唤雨的功能,厉害着呢,而我的乾坤刀也应尽快晋级,否则我的乾坤刀在江湖中就没有地位。”
田国公道:“景天,接下来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地登上太子之位。”
夜景天道:“西桑国老毒王不除,北疆国莫容一族不灭,南越国就不得安宁,他们最大的阴谋就是实现大一统,做这个世界上的帝王。”
田国公道:“他们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可是要做帝王,不是那么容易,像你父皇自封为皇,可是有哪一个王国向南越国俯首称臣,那是自封,没有真正令世人折服,也就是没有真正让天下百姓折服。”
夜景天同意田国公的观点,但是也为田国公的直言不讳感到欣慰,夜景天道:“田国公为人光明磊落,此番话要是在我父皇那里说了,他可是要记上一笔了。”
田国公呵呵呵笑道:“你说的很对,所以,我早早地隐居了,封了个闲散的官职田国公,算是丁忧在家养老了,要不是为了扶植你,我可是一点儿也不想管朝廷之事。”
夜景天:“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跟莫容一族对抗,也无能力出兵西桑国。所以目前的关键就是瓦解他们内部的关系,我们可以趁虚而入。这也就是所谓兵不厌诈。”
田国公道:“一切都在按我们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
他们正说着,听到房梁上似乎有什么声音,夜景天耳尖,听后一个女子的喘气声,那声音尽管很轻,但是还是被夜景天倾听到了。夜景天随手一甩,飞出几枚柳叶飞镖,向着房梁上投去。
房梁上得人立马飞跃向外,夜景天一个闪身,来到此人面前。夜景天见此人戴着面具,身影很熟悉。夜景天欲用乾坤挑开此人的面罩,可被她躲开。夜景天呼啸一声,几个影卫从暗处出来,围住此人,夜景天用乾坤刀一震,此人面罩掉落下来,夜景天一看,见她是青莲。
上前一刀架在青莲得脖子上问:“又是你!你想来送死吗?”
青莲也不害怕,而是呦了一声道:“想不到在这里遇到我的前相公了。”
夜景天气得笑出声来:“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看你现在好像是怀孕了吧,你的相公不会是莫容山那个老头吧?”
青莲一时满脸通红,指着夜景天道:“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夜景天刚才在用乾坤刀挑她面罩时,被青莲一推,夜景天触摸到了青莲的手腕,感觉她脉象不对,他刚才也只是猜的,没想到还被猜对了。
夜景天道:“你呼吸都不一样了,我也学过医,知道了也不奇怪。”
田国公看到又是青莲这个妖女,立刻道:“来人,把她关押起来。”
几个影卫立马围上前。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道:“我莫容山的女人,谁敢关押!”
莫容山飞身而来,一手劈开影卫的刀,一手拎起青莲飞身而出。
几个影卫欲追,夜景天道:“别追了!那个妖女刚怀孕不久,我们想其它方法吧。”
田国公道:“夜公子,你就是对敌人太仁慈,你这是放虎归山。”
夜景天笑道:“国公,我给你分析一下,莫容一族现在是人丁凋零,所以青莲怀孕,就能牵制住莫容山,也就是莫容山有了软肋,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会保护青莲,这样我们就有很多机会。但是作为君子,我们不能落井下石。”
田国公只得叹息,在他心里,扣押了青莲,就可以牵制莫容山,这是十分难得的机会。
夜景天似乎读懂了田国公的心思,又道:“如果我们刚才就扣押了青莲,以莫容山的性格,他可以调动他的兵力对付我们,那对我们不利,对我们大局不利。”
田国公这才幡然醒悟,拍大腿道:“还是夜公子想得远,老夫佩服!公子有当国君的风范。”
夜景天道:“其实,我从小不是那么喜欢当什么太子,可是当我被废了武功,挑断手筋脚筋后,命悬一线时,才知道我的隐忍,我的善良都错付了。大度、善良、仁慈也要给那些原本就善良的人,对于那些不知悔改,伤害众亲,任意践踏百姓的人,我们只有歼而灭之。
田国公道:“夜公子有这样的决心,我真是太高兴了,南越国有救了。”
夜景天道:“莫容一族善于用银针,莫容黛的银针可以含在嘴里,所以我们要研究对付银针的办法,这个问题解决了,我们作战可以事半功倍。西桑国的老毒王善于用狼牙棒与制毒。莫容一族与四大毒王的要是紧密联合起来,那我与陌雪的胜算只占四成。所以打入他们的内部,里间他们成了我们的最重要的事。目前,我们植入西桑国的有裴六裴七,他们现在是老毒王布吉秋实寝殿内普通侍卫。潜入莫容一族里面的有小春、小秋他们,这两人都还是少年,但是小春做事还是比较稳妥、机智的。小春还懂易容术,在潜入莫容府邸不久,还演了一回苦肉计,现在深得莫容山器重,充当莫容府的管事,也就是协助管家曾一一起处理一些事务。”
田国公瞪大眼睛看着夜景天道:“好!很好!”
夜景天笑道:“我与陌雪商定,想要歼灭我们的敌人,必须要全盘计划好。陌雪目前在训练军队。也在等待时机讨伐西桑国。”
田国公道:“老夫是个粗人,只懂带兵打仗,夜公子需要我做什么,就尽管吩咐。
西桑国的凌霄殿内,夜景钰终于醒来了。他睁开眼睛,映入眼睛的是秋实的脸,夜景钰惊疑地问:“父王,是你救了我?”
秋实望着这个昏迷了七八天的儿子,点头道:“是,是孤派人救了你。”
夜景钰本能地看了看自己的全身,已经被换上干净的锦缎服饰,脚上的伤也不见了。”
夜景钰惊喜地望着老毒王:“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我就知道!我的伤全好了吗?”
老毒王反问:“你感觉呢?”
夜景钰欢天喜地:“一定是全好了,我要出去,我要去杀了夜景天还有夜昊尊?”
夜景钰说完就要起来,可是就是起不来,他挣扎了几次,怒吼着:“为什么我还是站不起来,为什么?”
夜景钰指着老毒王道:“如果你没法帮我恢复武功,治好脚筋手筋,那你救我是看我笑话吗?我绝不允许自己像个蝼蚁一样的活着,绝不可以!”
老毒王看着夜景钰又哭又闹,训斥道:“闹够了没有?”
夜景钰这才冷静下来,看着老毒王,请求道:“父王,你一定要治好我的脚筋手筋,一定要帮我恢复武功。”
秋实道:“本来你早已经死了,是我用最好的补髓还魂丹才救了你的命,这还魂丹可是千金难求,我也仅有一颗。你的脚筋手筋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恢复,至于你的武功能不能恢复,那也要看天意。”
秋实说完就要走人,却被夜景钰拉住衣裳问:“父王,你一定有办法帮我恢复武功的,是不是?”
秋实回头望了一眼夜景钰,没有回答。
夜景钰瘫坐床上,眼里发出比恶狼还凶狠的毒光,使人感到不寒而栗。
秋实烦心地回到自己的寝殿,走进自己的密室,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再看看,又没有哪里不对劲。秋实坐在带龙头楠木椅子上,想着如何让夜景钰脚筋手筋修复好。
按照常理,夜景钰的脚筋手筋接上后,需要一百天的时间才能完全修复,夜景钰当年的武功底子太差,硬是偷学了点隐身术,飞镖技术,这些技术只需要手脚好就可以。因此谈不上恢复武功。夜景钰自以为自己武功不错,事实上在武林界是登不了大台面的。秋实本想直接告知夜景钰的,但是看他现在这状态,告知他,恐怕他受不了。秋实之所以救夜景钰,并不是有多深的父子感情,而是感觉面子上不能让儿子死在乱葬岗,也是让景钰来牵制阿旺王子,但是秋实万万没有想到,阿旺王子完全对自己失去了信任与信心,甚至阿旺王子以有这样的父王而感到羞耻。
秋实感觉自己累了,躺在龙榻上休息。而此时,西桑国的大军营里,镇国大将军李墨阳正在进行军权交接。李墨阳把另一半的虎符与阿旺王子手中的虎符并在一起,成一个完整的老虎图案,阿旺王子举在手里。
李墨阳和西桑国国公定振鹰拜见王子殿下,请王子殿下阅兵。
西桑国的军营离国都距离甚远,距离五六百公里。阿旺在阅兵之前,就私下里跟定振鹰国公以及其他将领做了私下交谈。从交谈中阿旺得知,老毒王秋实这些年来的东征西战,耗尽财力兵力,另外老毒王对老百姓的苛捐杂税太过苛刻,因此上至定国公,下至士兵百姓都对秋实颇为不瞒。因此他们听到王子要掌兵权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是拥护的。阿旺这次阅兵属于秘密阅兵,除了军营外,不向外透露消息。士兵们当然知道保守秘密的重要性。当然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隔一个星期之后,秋实还是从线人那里得知儿子去军营里,并且还掌握了兵权。
线人报告:“大王,一个星期前,阿旺王子拿着虎符到了大军营,与定国公进行了军权交接。”
秋实对线人的报告实在是无法相信,他气的重重地打了线人几个巴掌,把线人的耳朵都打出血水来。
布吉秋实大怒:“你说的啥,什么叫军权交接,我都不在场。”
线人哭丧着脸道:“将军与士兵们只认伏虎,阿旺王子拿出半个虎符刚好与定国公手里虎符合成一对,于是军权就交接了,当时在场的还有镇国大将军李墨阳。”
气得七窍生烟的老毒王又打了线人几个耳光,线人捂着脸,很是无辜道:“王上,小的报告句句属实,属实啊!”
秋实怒吼了一声:“滚!”
这一声怒吼震动天地,真的守在一旁的太监与宫女吓得瑟瑟发抖
线人听到‘滚’字,这才傻乎乎地滚了出来。
秋实无法相信阿旺王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赶紧去密室寻找自己的王印与虎符。
结果在密室的暗格里,找到了被掉了包的虎符与王印。
秋实气得七窍生烟,怒吼:“影卫,速去把阿旺王子给我绑来!”
众影卫去了,潜伏在西桑国做侍卫的裴七问:“王上,如果阿旺不受绑,可否就地正法?”
秋实望着裴七,心里一下子犹豫,半天才道:“活捉他,把他押到孤的寝殿来。”
裴七应了一声出去了。秋实望着裴七的身影暗暗道:“这小子机灵,但他只是一个侍卫,他也要去。”
秋实正想叫住问问,可裴七早就溜得没影了。
夜景天在田国公府收到了裴七寄来的信,信中说阿旺王子倒戈相向,窃取了老毒王的王印与虎符。“
夜景天看着信都乐了,心想这事闹的好,目前北疆莫容一族的莫容尊上沉湎于青莲的美色,日日盼望孩子早点出生。而莫容黛则因为脚筋又断了,还在修复中,一时半会儿也做不了妖。因此夜景天决定开始练乾坤刀的七十二剑式,让乾坤刀的刀法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有质的飞跃。陌雪给夜景天寄来一本乾坤刀七十二技法。每个等级分十二技法,总共六个阶段。这种乾坤技法是神月国的地宫里的一本上古剑法中发现的。陌雪那天练完太乙剑巅峰四式以后,就坐在地上打坐,打坐完毕这才向外走,走着走着却发现自己的太乙剑似乎有了感应一般的在颤动。陌雪感觉奇怪,就四处查看,在一处墙根地下,闪出一道光,跟太乙剑剑鞘上的阴文相互应,陌雪随着感觉把墙角挖开一个洞,在洞里看到这本沾满灰尘的书——属于远古时代的《乾坤刀夺魂七十二法》。陌雪翻开这本古书,从头到尾默念了一遍,了然熟记在心,看到最后一页时,看到太乙剑与乾坤刀珠联璧合,能练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刀剑双法来。陌雪看了大喜,于是把这本古书封印好,让十三影卫中的第一影卫甲子把它亲自送到夜景天的手里。
夜景天打开封印,翻看着这本古书,照着上面的图案一招一式地练习起来,从第一招式到第十二招式,每以招都是递进的关系,夜景天练着练着,觉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他的乾坤刀所到之处,飞沙走石,风云巨变。乾坤刀大展之处,可削石山,细微支持能斩羽毛。夜景天在田国公的庄园里操练,田国公看得大为惊讶,惊道:“夜公子的夺魂乾坤刀十二法瞬间练成了,可喜可贺。”
连莫容府派来的暗探,在树上看到夜景天练成乾《坤刀夺魂七十二大法》,心中震撼不已,暗探心里暗道:“他的刀来无踪去无影,将乾坤刀玩得就像玩自己的手指一样,这也太绝了吧。
但是夜景天自己知道,自己练乾坤刀的夺魂七十二法才学了前面十二法,后面很多还没练呢。
夜景天笑着对田国公道:“还只是练得皮毛,不算什么。不过,我在今夜十二点之前要将七十二法全部练成,也许在某个节点上很难突破,到时候,希望国公指点一二。
夜景天说完继续看古书《乾坤刀夺魂七十二法》
夜景天这边在继续练着,田国公默默地在一旁看着。
神月国的地宫里,国师许坚用刀指着薛嬷嬷:“一定是你故意没接好容黛的脚筋,一定是你这个老妖婆使的坏。
薛嬷嬷心里知道,但是怎么可能去承认呢,她争辩道:“国师,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原本就是不应该去的,就怕好心没好报,果不然,她自己剧烈运动导致脚筋又坏了,你怎么能够怪我呢。”
国师许坚恼怒:“如果脚筋修复好了后,也不能运动,那还不如不修复呢。你的技法世间无二,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除非是你使坏。”
薛嬷嬷踉跄一声,大喊冤枉。
许坚一个飞身过去想用刀架住薛嬷嬷的脖子,薛嬷嬷哪能这样乖乖受擒呢,于是一个守一个攻,在神月国的地宫里打斗起来。十三影卫中的子鼠影卫、偷偷跑去报告给陌雪。
陌雪来时,薛嬷嬷正在与国师打斗,薛嬷嬷使用的是笛,是一只陨铁做得笛子,平时用来吹笛的,在战斗时、就成了最好的武器,薛嬷嬷的笛子里可是藏了一百零八微型针,她要是真使坏,恐怕国师早就死了。但是国师一直以为自己还打不过一个薛嬷嬷。
薛嬷嬷一边跟他打着一边还用言语激他道:“你看看你自己,一国之师,还跟我一个嬷嬷打斗,你就是赢了,也赢得不光彩。”
国师毕竟年老,有点体力不支,喘气道:“我就是要将你打输了,让你听从我的指令,你今天必须再给我去看容黛的脚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薛嬷嬷道:“不是你怀疑我使坏了吗,又叫我去,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输了也不去。”
陌雪来了一会儿了,看了也一会儿了,两人毫无知觉。
陌雪忽然出声呵斥道:“你们一个是国师,一个是我的嬷嬷,怎么能干仗呢?什么治疗脚筋,能不能好好坐下来商量啊。君子请人,哪有强逼的啊。”
国师看见陌雪来了,一下子被说得红了脸道。
陌雪问国师:“容黛是你什么人,这点必须说清楚,我们神月国的薛神医,不能去医治一个——是我们敌人的人。”
陌雪故意装作不认识容黛。
国师吞吞吐吐道:“一个朋友……的女儿?”
薛嬷嬷语出惊人道:“我看你为了容黛都差点想要我的命,那容黛一定是你的女儿?
国师一时惊住,本能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陌雪听了明知故问:“原来容黛是国师的女儿啊,难怪这么着急。容黛现在怎么了?”
薛嬷嬷道:“国师上次要求我去南越国皇宫,太后的永宁宫内去医治容黛,开始是国师给容黛输入真气,后来是我在给容黛修复脚筋,我当时发现,容黛的脚筋异于常人,脚筋比较细长,失去了韧性,我当时帮她接上脚筋后,就对太后吩咐,需要时间康复,康复期间不能剧烈运动,结果,她容黛不听劝,这么短时间内又把脚筋给弄断了,我也不是神仙,这种情况下,我也无法帮她修复了。请国师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国师半信半疑地看着薛嬷嬷:“你到底有没有使坏啊?”
薛嬷嬷一脸委屈状:“我的天,谁帮你家容黛,你就怀疑谁,况且当时,那位太后可是紧紧地监视着我,我哪敢有一丝的怠慢。”
陌雪听到此,才算完全明白似的,笑道:“那国师,这种情况下,薛嬷嬷再去看也不好,本来她的艺术可谓是世间无二,可是你家容黛实在是骨骼奇特。你真的还是去请其他人。你们可别在地宫打斗了啊,传出去,让人看笑话。我们神月国还没复国呢,就出现内斗,那还得了。传我令,谁被我发现内斗,诋毁、造谣之类的,就使以神月国的宫刑。神月国的宫刑就是将人脸上烙上印,成为叛国或者奸诈小人的特征。
陌雪的话一出,国师立马就蔫了一般,再无半句话。
国师知道陌雪具有非凡的本事,她的太乙剑使得神月国最为出名的十三影卫都归顺了她。再说,国师还是希望神月国能复出的,因此,容黛的事也只能暗地里去寻医。容黛毕竟只是自己的私生女,想当初,太后年轻时所承诺的执子之手,相守白头。可不久还不是当了南越国皇后,自己要是没有国师之位,那自己什么也不是,连见太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国师没有怪太后,那时候,太后与自己一样都没有能力为自己命运抗争。现在自己虽然贵为一国之师,但是如果自己德不配位,那国师之位也会被夺去,国师许坚想着得为自己谋划一番。
在权力地位与亲情的选择上,国师选择了权力与地位,那莫容黛修复脚筋的事,只能另想办法。
南越国的太后在妖月谷一直等待国师许坚,相信他会带着薛嬷嬷再次过来给容黛治好脚筋。可是等啊等,就是等不到许坚的到来。气得太后大骂许坚无情。
太后知道,再这样下去,容黛的脚筋确定是治不好了,它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这脚筋就萎缩了,也接不上了,以后容黛就得坐轮子出来了。太后命人坐了一把可以手推的铜轮椅,上面扶手雕花很是漂亮。当太后让人给莫容黛送去铜轮椅时,莫容黛看到自己以后只能靠坐轮椅,这比杀了自己还难受,她疯狂地大吼大叫:“我不要坐这鬼轮椅,我不要!我是武林界一等一的武师!功夫达到八品阶,我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坐轮椅?夜景天,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的血肉喂养我的蛊虫!”
莫容黛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太后躲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容黛如此伤心,太后也落泪如雨。
太后自语道:“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好好去爱容黛,她一生没有所爱之人,一生没有享受过真正的母爱,一生没有被男人疼爱过,没有被家人疼爱过,唯一待她如亲姐姐的陌容逸死了。因此莫容黛的心里都是恨,都是冰冷,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当时接受家族的安排,去南越国和亲,我对不起许坚,也对不起容黛。”
容黛哭着喊着,那些侍卫与影卫假装自己听不见,一个人也不敢去搭理,一是怕莫容黛,二是开心莫容黛也有今天,一些药人、侍卫、影卫心里都暗自冷嘲。莫容黛哭累了,闹累了,也没有一个人过来问问她,或者给她端一杯水过来。莫容黛知道这世道炎凉,自己必须强大起来,哪怕只能坐轮椅了,也要强大。莫容黛给自己整理了一下仪容,令道:“影卫,帮我把轮椅推过来。”
影卫还是忌惮她是莫容山的女儿,也赶紧把轮椅推过来,几个药人过来,把莫容黛扶到轮椅上。莫容黛坐上轮椅,感觉这轮椅做工精致,全铜的材质。莫容黛试着用手推动,轮椅很快走动起来,比走路还快。
莫容黛心里默默接受了坐轮椅的事实。她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坐上坐下,手推启动,如此锻炼了几次,轮椅跟莫容黛似乎合二为一了,莫容黛的银针在自己槽牙里无法使用了,于是她利用轮椅的扶手,琢磨着研究出来,轮椅的扶手被莫容黛设计成出银针的机关。莫容黛的银针有了新玩法。太后在不远处看见容黛坐轮椅很顺利了,于是返回南越国皇宫。
莫容山在家里听线人来报:“尊上,大小姐的脚筋无法治好,现在开始坐轮椅了。”
莫容山脸上表情复杂,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她甘心坐轮椅?”
线人道:“无奈之举吧。”
站在莫容山身边的青莲道:“你不是说南越国太后请了个医圣给她治疗脚筋,难道连医圣也看不好。”
莫容山不喜欢青莲插话,反击道:“你就不用管闲事了,把你自己照顾好,把肚子里的孩子照顾好!”
青莲撒娇道:“夫君,我不是也关心她么?毕竟她可是我肚子里孩子的长姐呢。”
青莲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乐开了花。她想起莫容黛砍去自己的一只手臂,又派人把自己送到乱葬岗。这个仇,她不得不报。
莫容山心里冷哼了一下:“你会真关心她?我上次给她请了一个医圣,被南越国的太后拒绝了,容黛也拒绝了。说有医圣了。我以为那太后请回来的医圣肯定能治疗好脚筋,谁知道医生说容黛骨骼奇特,脚筋脆肉,没有弹性,即便医治好了也不能剧烈运动。太后把这些话也传给了莫容山,所以莫容山也是知道,莫容黛的双腿真的要废了。
青莲看着莫容山的脸,问道:“难道你不去看看容黛?”
莫容山道:“我会去看看。”
青莲央求道:“带上我!”
莫容山道:“宝贝乖啊,你就不用去了,免得容黛又受刺激。
青莲软声笑道:“好!听你的。”
青莲表面上答应着不去看容黛,可内心里还是极想去的,现在孩子还不到两个月,应该偷偷跟去也没事,青莲暗暗下定决心。
莫容山到了妖月谷,见到容黛坐在轮椅上,悠然自得推着轮椅,在妖月谷的花园里赏花。
莫容黛看着莫容山过来,只是淡淡地说了声:“父亲,你来了!”
莫容山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哎呀,容黛啊,你怎么能坐起轮椅来呢?你的脚难道治不好了吗?”
容黛冰冷的目光看着莫容山,平静道:“怎么,父亲看见我成了这样子,心里很难受?”
莫容山装出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道:“你是我莫容山的大小姐啊,我怎能不心痛?你坐轮椅,以后怎么办事呢?”
莫容黛冷笑了一声,眯眼看了一眼莫容山道:“我以后都不参与江湖之事了,坐轮椅也能赏花、喝茶、狩猎,我感觉也挺好。”
莫容山:“好是好,只是我们莫容一族的事情,你还真参加不了呢?”
莫容黛:“所以呢……”
莫容山斟酌半天才道:“所以为了我们莫容一族的利益,你把人皮地图给交给我保管,以后寻到宝藏,自然少不了你的。”
莫容黛呵呵呵冷笑起来,闭上眼睛许久,似乎在思索着怎么做?
莫容黛推着轮椅向着莫容山靠得更近了些,然后道:“如果我不交出人皮地图呢?”
莫容愣了一下道:“不,容黛,你是识大体的,你目前的状况,只有把人皮地图放到我这儿,才安全。况且这也只是半张人皮地图,其他半张还不知在哪里呢?”
莫容黛讥笑:“所以你也不用着急,人皮地图就放在我这里!”
莫容山感觉自己是长辈,容黛敢如此忤逆自己,心里早已升起一团怒火,莫容山怒道:“容黛,为父劝你听话!”
莫容黛下起了逐客令:“侍卫,我累了,将我父亲送出谷去。”
莫容山愠怒:“容黛!你非要弄得这么难堪吗?今天你若不给我人皮地图,我就将你以背叛家族之罪关押起来。”
莫容黛此刻对莫容山像看一个仇敌那样,眸光冰冷道:“很好!莫容尊上,我看你怎么将我关押起来?你怎么来夺我的人皮地图?”
莫容山看着坐在轮椅上莫容黛,心想,现在对付你、还不是像拎一个小鸡一样,我要你活你才能活。
莫容山张开自己的手,向容黛猛地袭击而来。莫容黛也不躲避。
莫容黛一按轮椅上的机关,无数隐形的银针飞出,莫容山没料到容黛还留有一手,他尽力用袖子回避银针,但手臂与后背还是中了几枚银针。顿时莫容山感觉手臂与后背阵阵麻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