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独立潮头的资本!
当得知许大茂因耍流氓被抓的消息,许父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你知道娄家给娄晓娥准备了多少嫁妆吗?”
许父压低声音,满是痛心疾首的表情。
“光金首饰起码也有一百克吧!”
许大茂心头一紧,粗略计算一下,在六十年代,一克金首饰大概十块钱左右,如果是足金的话,价格更高达二十元一克,普通人家很少见到金首饰做陪嫁。
一百克金首饰,折合起来至少一千块钱。
一时冲动酿成大祸,不但人财两空,自己还面临牢狱之灾。
许大茂这辈子都没这么懊悔过。
若非秦京茹突然主动找上门来,他也不会犯下如此糊涂的错误。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想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耍流氓,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说怎么捞?秦寡妇她们家的情况你不了解吗?招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她们!”
“爸,我知道错了,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出去,我不想坐牢啊爸。”
“现在知道错,早干嘛去了。”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许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无论如何也要设法营救。
二人提着烟酒先去了趟娄家,结果不出所料,吃了闭门羹。
许大茂做了这样的事,两家的关系已然无法修复,能够不成为仇敌就已经不错了。
无奈之下,许父许母又提着两袋玉米面来到了四合院。
要想让许大茂得到轻判或者免于刑罚,秦淮茹的态度至关重要。
自从昨晚发生那件事后,贾家上下乱作一团。
易中海为秦淮茹请了事假,家务暂时由秦京茹接手。
这件事与她脱不开关系,自然不敢有任何怨言。
秦淮茹眼神空洞,精神颓唐,整日瘫卧在床上。
心中挂念着叶明、贾东旭,还有棒梗,思索着未来的日子该如何撑下去。
思绪纷飞,却仿佛前方的道路已断裂无踪。
壹大妈与雨水共同照料着她。
贾张氏对许大茂那小子的咒骂持续了一整晚,疲倦了就歇息,醒来又继续数落。
“许大茂他爸妈来了。”
不知是院中哪位喊了一句,易中海率先踏入房门。
许父深知此刻贾家对他并无好感,特意等到院里的主事回来,再一同前来登门致歉。
易中海本不愿插手他们家的破事,但终究身为院里的壹大爷,且这闹剧若持续下去,最终困扰的还是自己。
“还杵在门口干嘛?进来吧。”
易中海背着手,瞥了眼秦淮茹,对着门外不耐烦地唤道。
然而许父刚跨进门槛,就被突然暴怒的贾张氏一把推出了去。
“滚!你敢踏进一步试试,姓许的,你们家那逆子害我们还不够惨吗?”
贾张氏言辞尖刻,许母脸色也阴沉下来,尽管心有不甘,毕竟自家理亏,解决问题才是首要之事。
“张婶,何必动这么大肝火,我们知道大茂犯了错,今日特来赔罪道歉。”
许父态度极为谦卑,他手中提着满满的两袋粮食,这让贾张氏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不过这点东西就想平息此事,她可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这些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并无他意,大茂犯下过错,作为父母我们也难辞其咎,总得有个交代不是?”
“交代?你们打算怎么给我们交代?我那可怜的儿媳名声尽毁,身子也垮了,家里全靠她的微薄工资度日,现在也没指望了。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你们家那个小混蛋做出这种缺德事,早晚遭报应!”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许母哪里肯轻易服软。
然而还未等她开口反驳,就被许父拉了回去。
为了儿子,这口气只能忍下。
“壹大爷,您是院里的主事,您看这事该怎样处理才好?”
“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连官都不是。”易中海心中明白许父此举是想让自己转移火力。
以前或许还能帮衬两句,但现在多说多错,好人不易做。
“老许,女子的名节可是大事,许大茂干出这样的事情,你作为父亲责无旁贷。
我看婚礼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不如让大茂娶了小秦,凑合过日子得了。”
“胡扯!”贾张氏一听此言立刻瞪圆了眼睛。
秦淮茹改嫁,对她而言意味着可能要寄人篱下。
而许大茂这个人,她看得一清二楚,怎会好心到接纳一个拖累?三个孩子至少在母亲照管下能保证温饱。
如今她还可以拿贾东旭的遗像压住秦淮茹。
一旦改嫁,谁还会在乎她的死活?
这个馊主意,即使贾张氏没有意见,许父许母也不能答应。
贾家如同一个填不满的坑。
秦淮茹是什么人?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
以许大茂的条件,找个黄花闺女并非难事,何必揽上这一大家子的麻烦?何雨柱就是被这样一家子拖垮的。
许父哪敢轻易招惹这档子事。
“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邻居,说话也不必遮遮掩掩,大茂犯了错,我们认账,您说个解决办法,开个价吧。”
许母也受不了在这里继续受贾张氏的气,那边还有很多需要打点的地方,实在没工夫在此耗下去。
“行,既然你们愿意承担,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我也不想两家弄得脸红脖子粗。
五千块!只要你们能拿出这个数目,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五千?你干脆把心挖出来让大家瞧瞧有多黑!简直是掉进钱眼里了吧?”
一开口就要五百,不仅许父许母愣住,连易中海也大吃一惊。
这哪里是在协商,分明是在硬抢!
“不满意?行啊,就让你那不肖子在牢里耗一辈子,我看哪个姑娘敢嫁给一个流氓犯,你们老许家迟早要断后!”
贾张氏咄咄逼人,句句戳中了许父许母的心病。
若秦淮茹坚持不下,许大茂的刑期恐怕无法预料。
一旦有了牢狱之灾,别说未婚女子,便是孀妇也会对他避而远之。
“五百实在太多。”
“那就两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