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为什么替我挡箭的不是你仲溪午?”
“让你去取你就去,那这么多话!”
“这……是,家主。”高禹知道家主决定的事不会改变,只好照办。
仲溪午可不是什么柔弱男子,他能文能武,琴棋书画球样样精湛,只是碍于家主的身份,很少在众人面前露脸,今天,他也算是为了华浅拼上一回。
只见赛场上的仲溪午白衣飘飘,身姿矫健,正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一下子把全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场边的华浅,也不免犯起了花痴:“这个男人,第一次发现原来他这么帅气,当真是极品。”
一场激烈马球盛会在仲溪午和仲夜澜之间拉开帷幕,战况激烈,赛事焦灼,场边的观众也是激动万分,喝彩连连。
不愧是家主,最终,仲溪午队不负众望,以8:7险胜仲夜澜队。
“师兄,承让了。”仲溪午笑着对仲夜澜说。
“家主的风姿一如当年,师兄心服口服。”仲夜澜仿佛想起了年少时常常和仲溪午一起打马球的情景,只是后来,仲溪午继承家主衣钵,才再没有如此畅快的时刻。
仲溪午一脸傲气的从马背上下来,朝华浅的方向望去,缓缓的向华浅走来。
华浅仿佛也从众人之中一眼就看到了仲溪午——因为心中有他,众人皆是陪衬。
“噗!”一支暗箭从人群之后的山上飞过来,直朝华浅射去。
“有刺客,赶快保护家主!”护卫大叫。
仲溪午和仲夜澜都想穿越过去为华浅挡箭,奈何距离太远,完全够不到。正在千钧一发之时,一个小护卫挡在了华浅的面前,被箭射中,直接倒在华浅的面前。
“华戎舟!华戎舟!”华浅大喊着!
连夜赶回来的华戎舟,其实早就在旁边暗暗观察着华浅一举一动,当暗箭射来之时,他毫不犹豫的挡了出去。
众人护着仲溪午赶过来,仲溪午一把拉起抱着华戎舟的华浅:“阿浅,这里危险,我先护送你离开。”
“那华戎舟呢?”华浅哭着问。
“我会叫人带他回去的。”仲溪午不由分说,拉着华浅就想走。
“华戎舟!华戎舟!你醒醒!华戎舟,你醒醒!”华浅没有理会仲溪午。
“现在很危险,不知道还有多少箭藏在暗处,你必须跟我离开这里。”
“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他不管的。家主,药呢?那个止痛的金花散呢?你不是一向随身带着吗?快给我?来人,快去叫大夫!快叫大夫!”
“阿浅!我说了,我会找人带他回去疗伤的。你先跟我走!”仲溪午说完,一把拉起华浅,不顾华浅的哭闹,硬生生拽着华浅走。
“大爷,求你救救华戎舟!大爷!”华浅看着倒在地上的华戎舟,一把拉着仲夜澜的手,恳求道。仲夜澜也顺势抓住了华浅的手,
仲溪午看着华浅拉着仲夜澜的手,一个霸气的眼神看着仲夜澜。
仲夜澜内心其实是矛盾的,他看不得华浅这样被人拽走,但又又没有理由拦住。他只能安慰华浅:“阿浅,你先跟家主回去,我马上就叫人带华戎舟回去治伤。”
马车上。
“阿浅,阿浅!”见华浅一路上没有说话,仲溪午有点憋不住。
“阿浅。我这是为你着想!当时多么危险。我只能先带你离开,保证你的安全,才能去管别人。”仲溪午解释道。
“华戎舟对我来说,不是别人!他是舍命救我之人! ?”
“护卫保护自己的主人不应该是分内之事吗?”
“怎样的分内之事需要搏上自己的性命!”
“我已经说了,我会安排人救他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他还冰冷的躺在地上,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你宁可求助师兄,也不相信我。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可靠吗?”
“我没有心情在这里跟你扯大爷。”
“一个小护卫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连命都顾不得了?重要到你现在要这样跟我置气?”
“护卫的命也是命!我的哥哥就是这样为了救我,被一箭射死的!如果刚刚没有华戎舟,家主认为,现在的我,还能在这里跟你置气吗?”华浅哭着大喊,仲溪午被吓到了,他差点忘记了华深的死。
“对不起,阿浅,我……”仲溪午心疼的道歉。
“您是高高在上的家主,无论在哪里,都有暗卫保护着,你从来都不用考虑这些下人的生死,因为他们从进入仲氏园开始,就是为了家主而活,甚至随时随地为家主牺牲自己。可是,家主,下人也是人,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啊,不是所有人像你一样,一出生就是堂堂仲家家主,从来都是衣食无忧。你怎么可能理解底下人的苦。若是将来有一天,我也沦为了下人,也遇到像家主这样完全不顾下人性命的主人,你觉得,我能活多久呢?”华浅激动的喊着。她突然觉得,自己与这个男人的界限一下分明了,她与仲溪午终究是不同的。
“阿浅,我怎么可能让你陷入那样的境遇?”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阿浅,我……我只是害怕你有危险,没有想那么多。”
“害怕我有危险?那为什么为我挡箭的不是你仲溪午?第一次,我为大爷挡箭,你在哪呢?第二次,哥哥为我挡箭,你又在哪?这一次,华戎舟为我挡箭,生死未卜,你又在干什么!你光害怕有什么用,你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可曾为我拼过命!”华浅激动起来,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气撒在仲溪午的身上。
仲溪午被华浅质问得一时无语,是啊,华浅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被保护了起来,明明自己一身武艺,却无从施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伤害……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说呢。
华浅,一想到自己的哥哥,还有身受重伤的华戎舟,便害怕得失声痛哭起来。
“阿浅……阿浅,我保证救活华戎舟,你不要哭了好吗?”仲溪午第一次看见华浅这么肆无忌惮的哭,显得不知所措。他知道,不管是谁的错,只要这个女人哭了,就是他仲溪午的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