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医生朋友
孔芷熙赶到时，那是一个酒店，她再一次给这个田甜打了电话，接了电话后，她倚在车门外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这个田甜才从酒店里下来，下来看到她之后，顺势就把墨镜抛给了她。
这个田甜还真是不客气，说了地址就让孔芷熙开车。
他们开车以后，停在后面的那辆车，司机坐在驾驶位上也跟着开了车。到了地方，这个田甜招呼服务员点了一堆的菜。孔芷熙想拒绝，结果服务员拿着记下的菜单走了。
她摘下了帽子，嚼着的口香糖也吐到了纸巾里，开口说：“怎么了？”声音懒懒的。
“赵旋莉认识吗？”孔芷熙语气严肃，希望她能端正态度。
“认识啊，怎么了？说起来她好久都没回我消息了。”她依旧态度漠然。
“她死了。”孔芷熙一脸严肃。
“什么？可是他们家前几天不是还去了那个什么聚会吗？我怎么没听说啊？”她这回应该是清醒了，抛出一连串地问题。
“她最近联系你是什么时候？”孔芷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她的问询。
“也……也就两个星期前吧，她到底怎么了？”她睁着双大眼睛，看起来像是无辜的。
“她平时跟什么人接触你都了解吗？”她想从这些轨迹里找出关于凶手的线索。
“她……三天两头的换男人，那些男人有一些我认识，呃……有一些也不了解，她私生活其实有些乱。”她想了想说道。
“潘煜你认识吗？”孔芷熙想起来今天的那个死者。
“潘煜就是莉莉介绍我们认识的。我是酒吧的销售，他们经常给我介绍生意，他们俩都出事了？”这个田甜脑子还算灵光。
“他最近有联系过你吗？”孔芷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呃…前两天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给他留个卡座。”田甜的态度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服务员陆续上了菜，两人也很默契地在服务员上菜的空档对案子闭口不谈。
本来话题应该继续，但是孔芷熙发现坐在她们斜后方那个男的好像一直在观察，他的目光让孔芷熙很不舒服，她的问话也开始收敛了一些。
“他们两除了你还有什么别的共同好友吗？”她知道那个一直看着他们的可能是凶手，她不能打草惊蛇。
“呃……我想想，他们俩关系其实一般，莉莉不太看得起这个潘煜，潘煜吧，也不喜欢莉莉，但是两人又经常互相介绍男人给对方，他们的关系怎么说呢，就很奇怪。”
“你的意思是说潘煜他是个？”
“对。”田甜肯定了她的猜想。
“那他们除了你有没有什么地方或者是人是经常一块儿去的？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共同联系的地方？比如秘密基地之类的？”
“除了酒吧，其他的地方我也没听说过，其实他们这种富人的圈子，我这样的不太能接触到。”这个田甜坦白道。
“那潘煜联系你定卡座的时候有说过是跟什么人组局吗？”孔芷熙有些灰心，这个田甜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呃…说是新认识了一个黑道的大哥，但具体叫什么没告诉我。”
这个田甜看起来是真的饿了，吃了不少东西，孔芷熙一口没动，生怕要她付钱。
“不过，他们好像都会去同一个医院，是个私人诊所。”她突然想起这件事，于是说了出来。
“那个医生是不是姓柳？”孔芷熙觉得如果是，那就可以解释那个医生的反应了。
“好像是吧，具体的我不太清楚，而且这种这么私密的事儿他们也不会跟我说。”田甜觉得她能说的大概也就这些了。
等她吃完了饭，结了账，她打了个电话，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一辆豪车就出现在他们俩面前，接走了这个田甜。
孔芷熙把车开到了饭馆后面，躲开了饭馆大门的视线，接着就看到了那个男人开了车走了，她记下了车牌号码，跟了上去。
这个男的把车开到了那个诊所，摘下了帽子，果然是那个柳医生。孔芷熙赶紧下车追了上去，拍了他的肩膀，厉声问道：“柳医生，好久不见。”
这个柳医生明显一哆嗦，回头看到只有她一个人，明显松了口气，尴尬地笑了一下：“你是？”
“孔芷熙，舒伯天的事，我跟李理一块儿来的。”她盯着他的眼神很是犀利，仿佛认定了他就是凶手。
他当然知道，只是碍于自己刚刚的行为不得不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孔小姐，要不进去聊？”他有些慌张，怕有人看见他们在这儿拉扯。
“好啊，好好聊聊。”孔芷熙用力压了压他的肩膀，在说好好聊聊时特意加重了音。
到了诊所，没有任何人，孔芷熙问道：“今天不上班吗？”
“我有些事儿，所以给他们都放了假。”他走在前面，也不开灯，走廊都拉上了窗帘，显得整个诊所都有些昏暗。
“放假？”孔芷熙开始有些担心，她看了一眼手机，想打电话给李理。
“孔小姐，请进。”这个柳医生推开了他办公室的大门，侧身站在门口伸手示意她进去。
孔芷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凝重地看着这间办公室，又看了看低着头站在门口的柳医生，犹豫了很久还是踏了进去。
她坐在那张单人沙发上，劝自己镇定，盯着正在忙碌找茶水的柳医生，说：“说说吧，为什么杀了他们？”
打开柜子拿杯子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然后回头说道：“我没有杀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这个密闭的环境，额头上冒出许多细密的汗水。
“没有，你慌什么？”孔芷熙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她时不时地看看手里的手机，想着有机会能给李理打电话。
“田甜跟你说了什么？”他也不倒茶水了，坐在了她的对面，很是关切地问着。
“你认识田甜？”孔芷熙看着他靠近的身躯，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
他突然就泄了气，身子也跟着蔫了，佝偻着说道：“我们几个原本就认识，但是他们都死了，万一……哪天说不定凶手就找到我了呢？”
“你跟他们都认识？包括潘煜吗？”孔芷熙突然就放下了戒备心，原来他也有可能是凶手的目标之一。
“什么？潘煜也出事了？我就知道！”他拍了拍大腿，很是懊恼。
“所以你知道是谁杀了他们？”孔芷熙还有一些不明白。
“我们都认识一个黑道上的人，他男女通吃，主要是他们几个都很喜欢他，觉得他有社会地位，带出去一帮人跟着。”他说起这些时还是很害怕，左右观望。
“社会地位？以你们的家世需要巴结别人来提升社会地位？”孔芷熙不理解。
“哎，你不懂。我们虽然说家里有钱，但是你看哪个是被家里重视的？除了潘煜他妈惯着他，没有一个是会在乎的。”他说到这儿满脸愁容，摇了摇头。
“那你呢？”孔芷熙还是不明白。
“我？我跟他们一样，你以为走廊里那些噱头都是真的？那不过是家里花钱买来的。”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走廊上的东西。
“所以你怀疑是这个黑帮大哥杀了他们？”孔芷熙依旧没听到他肯定这个凶手。
“我也只是怀疑，所以才想跟踪你们，看你们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他有些松了气。
“黑帮杀人应该不会这样精心布局。”孔芷熙觉得这点不太符合常理。
这件事参与的人突然就多了起来，她有些理不顺，想着或许找李理谈谈，能够得出什么新的结论。她站起身，想要告辞，走到门口时，却被人用麻药堵住了嘴，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