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孤儿院
两人在镇上吃过早饭后就驱车去了院长家，车子没办法进村，只能停在村口，找了许久，找那扇门看起来很久都没有人打开过了，门锁上有些锈迹。
路过的村民呵道：“你们干什么呢？”
“赵德田不是住这儿吗？”李理问道。
“老赵都走好几天了，你们什么人啊？”村民的眼神生怕他们两个是什么坏人。
“走去哪儿了？”李理亮出了他的刑警证件。
“死啦，前几天死的。”村民看了证件，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死了？”两人异口同声。
“死啦，本来就有心脏病，前几天在医院死的，都火化完了都。”村民瞪大了眼睛告诉他们，想要证明他说的都是实话。
“那……他有什么家人或者什么人吗？”李理问道。
“孩子处理了完了他的后事就都回城里上班啦。你们是有啥子事情要找他哦？”村民这回又凑到两人跟前小声询问。
“哦，没事儿，谢谢大爷。”李理道了谢，想着既然找不着人，那只能先回去再想点别的办法。
村民见打听不出什么，挥挥手，切了一声就走了。“同上次一样，偷偷摸摸的，也不晓得干的啥子事儿哦。”村民边走边嘀咕。
“大爷，您说什么？”李理上前拉住了村民。
“哎呦，我是说跟上次一样，偷偷摸摸地来找老赵，也不晓得啥子事儿。”村民有些不耐烦了。
“您知道是什么人来找他吗？”李理追问。
“不是你们哦？来的也是一男一女，不晓得是哪个。他们来找了之后，老赵就住院咯。”村民说了这话就走了。
孔芷熙瞧着走掉的村民，说道：“该不会是刘哲启和离境吧？”李理点头，说：“很有可能。”
两人回到车上，这一大早上的就碰了个钉子，两人多少有点受打击。
“先回局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当时孤儿院的老师吧。”李理扭动钥匙，开车回城里。
“怎么就能这么巧呢？”孔芷熙想不明白。
李理回道：“是啊，这也太巧了。且不论是不是他们，单就这赵院长死的时间就很巧。”
“是啊。”孔芷熙若有所思的点头。“怎么就死了呢？”
“甚至火化了，尸体我们都没能看上一眼。”
“可如果真是这刘哲启干的话，这是不是有些欲盖弥彰了？”孔芷熙觉得这样岂不是更反映了他有问题吗？
“其实，这个刘哲启杀没杀人我们先不论。你有没有留意到，公司上下对他似乎都很尊敬？”李理提出他的新发现。
“他一个技术顾问，也算高管，尊敬也算正常吧？”
“但是，公司里很多人都对他很尊敬。”李理特意在很多人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可是，即便这样又能说明什么呢？”孔芷熙觉得问题的重点不在这儿。
“不知道，但这也有些奇怪。”李理虽说不上问题在哪儿，但是这一现象他觉得必定有原因。
“啊，头好痛。”孔芷熙不知道是因为问题没有答案而头痛还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而头痛。
“睡会吧。到服务站了再叫你。”李理贴心回道。
“嗯。”孔芷熙便放心的睡下了。
来回地奔波使两人都略显疲惫，回到局里时，两人也没什么力气。拿出孤儿院的资料和照片，有气无力地翻着。
孔芷熙一个接着一个地联系孤儿院的老师，很多人的电话都已经显示空号或者无人接听。看起来孤儿院的这条线索似乎也要断了。
“嘻嘻，来，找到了。”李理在办公室门口招呼孔芷熙进去。
“找到什么？”孔芷熙依旧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隔壁市有个老师，在那儿干过保育工作。我们明天可以过去找他。”李理指着递给孔芷熙的那份资料说道。
孔芷熙看了许久那份资料，然后说道：“这次不会还扑了空吧？”
“不会，她接的电话。”李理很有信心。
“但愿如此。”孔芷熙不是很肯定。
“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出发。”李理开始收拾东西。
孔芷熙点点头，也想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早上两人起了个大早，在雾气尚未消散时便启程，两人都希望这次能有所收获，孔芷熙甚至打包了包子在路上吃。
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水汽，混着青草的味道，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孔芷熙昏昏欲睡。
“适应的够快的，能吃能睡的。”李理忍不住吐槽，刚开始查案看到人体器官时还吐了好几回，也没见耽误她吃和睡。
到了服务区，两人换了位置，李理也心安理得地睡着了。“睡睡睡，也不知道想想怎么升级打怪。”孔芷熙也吐槽道。
两人顺着给到的地址，找到了那个老师，老师年纪已经很大了，对着照片看了许久，又拿出老花镜戴上研究了一会儿，才说道：“嗯，是很像哲哲。”
“像？”两人又一次不约而同地问道。
老太太点点头，说：“嗯，哲哲这孩子有些自卑，不敢抬头看人，所以眼白多一些，而且他是单眼皮，所以他比这人面相看着要凶一些。”
“现在还能找到他的亲生父母吗？或者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之类的呢？”孔芷熙觉得证明这一点才是主要的。
“这……没听说过。他到孤儿院的时间比我早，以前整理孩子们的资料的时候也没太留意。”老太太摇了摇头。
“不过……以前听院长聊过，这孩子有打听过亲生父母的消息。”
“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吗？”两人生怕再一次扑空，赶紧追问。
“听说是有吧，你们等等。”老太太起身瞒珊地回了房间，翻了翻抽屉，拿出一张模糊的纸，上面记着个电话号码，她把电话号码递给孔芷熙，说道：“你们找找她，她或许知道。”
两人看着这张揉的皱巴巴的纸，摊开后费劲地想要确定那些数字。
“哲哲是她接收的，或许她见过他的父亲母亲。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人世，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你们要是见到她了，替我问声好。”老太太说完便又开始起身，回厨房淘米了。
李理按下了纸上的电话号码。孔芷熙站在车窗外，对着车轮战踢了踢，她有些沮丧。李理在另一边说了很长时间的电话，阳光开始变得有些毒辣，刺眼的像手术台上的大灯。
“走吧，下一个地方。”李理对她说道。孔芷熙的心突然开始痛起来，她扶着车门，抓着心口，额头一直在冒着冷汗，李理有些慌张，张开双手问她怎么了。孔芷熙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像是有一把刀在她的身上切割，层层切开了她的肉，她浑身发软，动弹不得，接着便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李理办公室的那张沙发上，李理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资料，旁边还有一杯热茶冒着热气。
“我……怎么了？”她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的全身，还好，什么都没缺，心口那儿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你醒了？肚子饿不饿？给你留了饭，我给你热一下。”李理放下手里的资料，有些关切地问道。
孔芷熙点点头，想要站起来，李理拦下她是说道：“你先躺着，吃了饭再起来，不然低血糖，站起来容易晕。”
“好。”她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又觉得自己耽误了查案的进度，只好乖乖照做。
李理拿来饭菜，看着她吃完，露出了笑脸，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孔芷熙下意识地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