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背叛
这可苦了我,我使出吃奶的力气跟在了后面,才能勉强保证不跟丢,身体再次开始疼了起来,我我只是暂时恢复了自愈能力,并没有完全康复。
好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短短几分钟,前面的诡仆一股脑涌进了一幢大楼中,而白先生则站在大楼门口等我。
我气喘吁吁跑到白先生面前,小声问道:“我们现在进去吗?”
白先生则皱了皱眉:“情况不对,这不是我和师兄进来的那幢楼,我记得很清楚,我和师兄进的那幢楼前面的空地上种了一些花,而这里空空如也。”
白先生用手指了指前面的空地,里面只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草,没有花。
“也许是方道长比你先一步找到恶诡的本体,然后过来斩妖除魔了呢。”见方道长踌躇不前,我连忙说道。
现在,白先生是我找到老宋的唯一希望,他不进去的话,我找到老宋的希望将无限趋近于零。
“可能吧。”白先生点点头。
说完,白先生率先进入楼中,而我则紧紧跟在后面。
“楚天,老宋已经死了,他那种情况不是诡上身,而是师兄养的恶诡吞噬了他的三魂七魄,你现在退出去,找个地方躲到天亮还来得及,不要再来掺和师兄这档子事了。”直到现在,白先生在劝我放弃。
我抿抿嘴:“还是那句话,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老宋既然叫我天哥,那我就要对他负责。”
其实我内心何尝不知道老宋凶多吉少,别的不说,老宋手底下的人都被恶诡杀死化作诡仆,更别说被恶诡附身的老宋了,但我内心说服不了自己就这样离开,哪怕一眼,只要确定老宋真的死了,我立马离开。
见我执意要跟,白先生只是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
快要到顶楼的时候,上面传来阵阵打杀声,里面还包含了山羊胡的咒骂。
我和白先生对视了一眼,立马加快了脚步,刚打开天台的门,就见山羊胡手持桃木剑,身披八阵图,在一众诡仆之间躲闪腾挪,游刃有余,道袍上沾满了诡仆的鲜血,地下已经躺了五具尸体。
我倒吸一口凉气,真不愧是龙虎山的大师,短短几分钟之内,就干翻了五个诡仆,猛得一塌糊涂。
“师兄,我来助你。”白先生一声大喝,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柄剑,加入其中。
看样子,不需要多长时间,山羊胡和白先生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把这些诡仆全部干翻。
这时候,天台边上听到了白先生的声音,缓慢转过了头,整张脸是青灰色,一道刀疤印在了上面,正是我一直在找的老宋!
见到我,老宋露出了一个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天、天哥,我、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我则红着眼眶回道:“老宋,我来带你回去了。”
可老宋脸上则露出挣扎的神色,仿佛在遭遇着极大的痛苦,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天、天哥,快跑!”
说完这句话后,老宋脸上变得麻木起来,我知道,老宋现在真的死了,最后一丝意识都已经没了。
我缓缓往后退去,尽量远离战场,现在我已经见了老宋最后一面,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活下来,诡仆的注意力全被山羊胡和白先生吸引,我只需要安静当一个小透明就好。
场上形势一片大好,白先生加入战场后,山羊胡不再束手束脚,手持桃木剑,脚踏七星步,宛若一个战神一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场面变得一边倒起来。
让我奇怪的是,那只恶诡只是静静地看着山羊胡和老宋大杀四方,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这不符合常理,让手下先去送人头给敌人长经验,然后自己再上去白给,这种桥段只会在电视剧中出现,现实中常见的是集中力量,逐个突破。
我不相信那只恶诡会如此弱智,我暗暗提高了警惕,准备稍有不对劲就提醒山羊胡,还有,老宋最后的遗言是让我快跑,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情况所迫,我跑不掉,整个饭兜小区都已经被恶诡的诡域笼罩,我一个普通人,压根跑不出去,还不如就安安静静待在山羊胡的后面,山羊胡的道行还是很强的。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摄!”山羊胡一声大喝,左手上冒出了耀眼的蓝光,上面还有电弧在跳跃。
山羊胡直接一巴掌招呼在了最后一只诡仆脸上,剧烈的爆炸声响起,诡仆的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随即自由落体,抽搐了几下后,便不再动弹。
我眼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山羊胡手劲这么大的吗?要是去参加抽嘴巴子大赛,拿个冠军不是轻轻松松。
随着最后一只诡仆倒下,山羊胡右手持着桃木剑,左手雷霆闪耀,身上道袍无风自动,头发根根倒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一步一步向着老宋走去,口中爆喝道:“孽畜,受死!”
白先生则亦步亦趋,跟在了山羊胡的身后。
而恶诡脸上一丝恐惧都没有,反而嘲弄道:“父亲,你真是越来越老了,干掉这些废物都花了这么长时间。”
父亲?!我心里产生了数个疑问。
看样子,山羊胡和他养的恶诡之间,还有着很多我不知道草的事。
“住口,你不是我的儿子,你就是个畜生,连自己的师叔们都害!”山羊胡悲愤道,眼睛里充满了怒火。
“师叔?父亲,你真是老糊涂了,那些人不是我的师叔,只是一群随时想要害我的垃圾罢了。”恶诡一脸不屑道。
“多说无益,受···”山羊胡绷紧身体,作势向着恶诡扑去。
死字还没有说出口,一柄利剑穿透了山羊胡的胸膛,山羊胡艰难扭过头,只见白先生满脸都是泪水,口中不停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师兄。”
山羊胡用尽全身挥出一掌,将白先生打飞了出去,然后,山羊胡用桃木剑支撑起身体,跪在了原地,鲜血,渐渐浸染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