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侦查
正如我刚刚对幽影说的话一样,谁都可以不管老宋,但只有我不行,我必须得管,老宋没有父母,没有孩子,只有我这么一个大哥。
夜幕降临,饭兜小区仿佛被笼罩在了一片阴森诡异的氛围之中。
昏黄的路灯稀疏而微弱,勉强照亮了蜿蜒曲折的街道,却更添了几分压抑与不安。街道两旁,烂尾楼矗立着,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和青苔,仿佛在诉说着开发商的无耻行径。
一阵冷风吹过,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让人不禁加快了脚步。偶尔传来一阵低沉的呜咽声,或是尖锐的猫叫,让人心生恐惧驻足不前。在这样的夜晚,整个小区仿佛变成了一个死寂而恐怖的世界,在黑暗中仿佛有脏东西暗中窥视,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我不禁加快了脚步,饭兜小区一共有二十幢楼,不是特别大,但如果每个楼层都搜的话,哪怕到天亮,我一个人都很难完成任务。
所以我打算在小区里走一圈,侦查一下,找到山羊胡和白先生留下的踪迹后,再去找他们就简单多了。
至于大声喊叫,让白先生和山羊胡发现我这个方法,第一个就被我排除了,我如果真的这么做,首先注意到我的恐怕就是山羊胡养的恶诡,那我就纯属给白先生他们添乱了。
走着走着,空气中突然弥漫了一层雾气,随着时间推移,雾气越来越浓重,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我皱了皱眉头,这雾来得太突然了,也太大了,已经无法看清五米之外的场景。
这种场景,别说找人了,连原路返回都是一个问题。
对于天气,我一直都很上心,因为下雨的话,我就可以光明正大躺在家里睡觉了,我负责的那条街上的小商贩,在下雨天,是不会出门做生意的。
我拿出手机,想看看雾什么时候散去,结果一看,手机居然没信号了,我暗骂一声,幽影给我买的新手机也不是什么好货,一到关键的时候就出问题。
我只好就近躲进了一幢烂尾楼里,小心翼翼走进了一个房间,放缓自己的呼吸,然后侧耳倾听,看这栋楼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
我现在身体恢复了基本的行动能力,已经无法看见诡怪,但是,在被飞头诡缠住的那个夜晚,封印住飞头诡发出声音的能力后,我就开始研究这些诡怪的特性。
首先,这些诡怪可以影响的周围的环境,我用棒球棒击打飞头诡,飞头诡撞到墙壁上并没有穿透墙壁,而是把墙壁砸出了一道道裂纹。
其次,只有普通人无法触碰诡怪,被诡怪缠身的人或者有道行的人都能够触碰诡怪。
最后,诡怪可能存在某种缺陷,像缠着我那只飞头诡,它的眼睛和鼻子都被挖掉了,它是靠着自己发出的声音来进行我的,就像蝙蝠一样,所以它发不出声音后,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
基于此,我作出了一下判断,只要找一个角落藏起来,不乱走动,降低自己呼吸频率,避免发出声响,诡怪想要找到我其实也挺困难的。
而诡怪,虽然我看不到它们,但它们是有着影响周围物理环境能力的,比如说它们开门,自然而然就会有开门声,害人,自然就会有被害人的惨叫。
通过这些声音,判断诡怪的具体位置可能有点困难,但知道大概方位一点问题都没有。
在房间藏了大概十分钟,除了风声和野猫的叫声之外,我什么都没听到。
看来这幢楼里很安全,我猫着脚步,走向了下一幢大楼。
饭兜小区里面的烂尾楼已经封顶,只差内部的装修,刚爆出烂尾这档子事后,有些业主不信邪,简单装修一下,硬是住了进来,结果没水没电,住了几个月后,就顶不住了,只能含泪放弃了自己省吃俭用一辈子买下的房子,然后还得还银行的贷款。
怎么说呢,我感觉这些业主还是太善良了,要是有人敢把我一辈子的血汗钱卷跑了,那些高层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让我找到,一个都别想活。
有些烂尾楼中房子是有房间的,甚至还能看到没有拉上的窗帘,就好像真的有人在居住一样,但其实里面早已空无一人,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地下交易场所。
我小心翼翼打开了一间房间的大门,然后,瞳孔陡然收缩,不自觉地就要大叫起来,在声音刚发出来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不对,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停吞咽着口水,心脏不自觉砰砰直跳。
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出现的眼前,就像是皮肤下面的血液全部被抽干了一样!
更让人恐惧的是,这张脸我认识,黄鸡,老宋手底下的人,和我打过几次照面,我的记忆力很好,绝对不存在认错的情况。
在黄鸡的后面,还有乌鸦、水蛇······等十几个人,都是老宋的手下,他们就仿佛站着的僵尸一样,没有呼吸,甚至心跳都没有!
恐惧充斥着我的内心,我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在他们中寻找着老宋,很遗憾,这里面没有老宋。
我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为了保险,我把鼻子都捂住了,我曾经看过盗墓小说中有说过,活人的生气可能引发尸体变异,我慢慢往回退,力求不惊动他们。
等到退到楼梯口的时候,我才敢松开手,慢慢吸入一口新鲜空气。
太恐怖了,这幢楼不能呆了,普通人和脏东西交手是没有胜算的,上次我用棒球棍砸了那只飞头诡几十下,那只飞头诡就和没事人一样,几乎没有受到伤害,所以,这次我根本没有和这些脏东西正面对抗的想法。
正当我走下最后一层台阶,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旁边的房间突然打开,里面伸出一双手,将我拽了进去,那双手的主人力气大得出奇,毫无防备之下,我瞬间就被拽进了房间里。
“别说话,是、是我。”白先生在我耳旁轻语道,他的声音明显中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