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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除了其他人!他有家,却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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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接下来的三条规则,白驿却似乎都有所接触。

    通过一周目之前对父亲的接触,白驿就发现了,不管天气冷热与否,父亲的左手上始终都戴着一只棕色的皮质手套。

    这只手套看起来酷酷的,不管是材质还是设计都是一流的,能看得出,父亲是一个对生活品质很讲究的人。可是,这样对生活讲究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在不合时宜的季节里戴上这样一只手套?

    而且只戴一只呢?

    这就非常不合理。

    规则里面还说到,父亲戴手套只戴左手,是不可能戴右手的。这就让白驿觉得,父亲的左手一定是有问题的。

    第六条规则,是关于父亲和地下室的。白驿通过倾听心声知晓了,那首饰盒里面是有一把钥匙的,这把钥匙就是地下室的钥匙。

    在地下室里面,有父亲为小女孩小辞准备的礼物。而且之前白驿还收到过一个新激活的任务,那就是他要把首饰盒交给父亲,并完成父亲最后的心愿。

    任务里面并没有提及父亲最后的心愿是什么,但是结合倾听心声、规则,这一切肯定是和小女孩小辞有关的。

    而且规则里面提到了,去地下室的必要条件,就是要将首饰盒提前还给父亲。不然父亲是没有办法进入地下室的!

    必须要得到首饰盒里的那把钥匙才可以。

    规则的后半段还提到,在归还首饰盒之后,白驿是可以陪父亲一起去地下室的。而且只能是他陪着,不可以有其他人。

    “其他人”……

    这个家里,除了他、母亲、小辞,及那个身份神秘的钢琴老师孟黎之外,还有谁是“其他人”?

    他首先可以把自己排除掉,因为白驿自身是可以跟着父亲一起进入地下室的。但是母亲、小辞、孟黎老师却不是的。

    这里面特指的其他人,似乎也可以把孟老师排除掉。因为这个孟老师只出现在学校里,和钢琴有着紧密的联系,并不能算是白驿的家人。

    所以理论上来讲,是应该把这个老师排除掉的。那就只剩下母亲于丽珠和小女孩小辞了。

    他们两个是最有可能被规则提及暗示的,不能跟着父亲一起进入地下室的人。

    而父亲进入地下室的目的,是为了去取给小辞准备的礼物。那就代表,或许小辞知道父亲要进入地下室,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那就只剩下母亲于丽珠了!

    通过排除法,白驿知晓了不能同时与父亲进入地下室的人,母亲就应该排在第一位!

    父亲、母亲、小辞。

    白驿将这三个人联系起来。之前自己收集到的所有规则,以及推理出来的线索,都穿了个线儿。

    在一番快速的思索整合之后,他便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那就是……

    小辞很有可能是父亲的女儿!

    首先,年龄方面是成立的。

    小辞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而父亲是一个中年男性。从年龄上可以判断,小辞这很有可能是父亲叶召的女儿的。

    而且,小辞之前主动叫了自己“哥哥”。那种感觉似曾相识,让白驿觉得亲切,但却有些心酸。

    这种感觉是这么的熟悉,似乎在上一个怪谈中他也曾经历过。在妹妹小蕊叫自己“哥哥”的时候,白驿也曾有过这种感觉。

    那是对妹妹特有的感觉。

    那么在这个怪谈世界里,小辞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面的妹妹。

    那么既然,他们是亲兄妹。为什么自己在母亲于丽珠的面前,就从来都没有听于丽珠提起过这个小女孩呢?

    母亲于丽珠所承认的,目前还没有伤害的孩子只有白驿一个。

    母亲曾经的孩子有陈瑜、林曦曦、林小雨。这三个可怜的女孩,最终结局都是如此的悲惨。她们被母亲爱过珍惜过,也曾享受过家庭的温暖,可是却因为母亲的病态疯狂偏执,最终悲惨的死去。

    这些悲惨死去的孩子都是女孩,只有他一个是男孩。白驿当时就推断出,母亲于丽珠可能只会对女孩下手。

    那么小辞也是女孩。很显然,结合之前倾听到的心声,白驿便轻松推理出,小辞很有可能就是母亲害死的。

    可是,既然他和小辞是亲兄妹,他和小辞都是父亲叶召的孩子。母亲为什么只对小辞下手,却反而对自己好呢?

    难道母亲于丽珠不喜欢世界上所有的女孩子吗?

    她自己也是女人,为什么连自己的性别也歧视呢?

    关于这个疑惑,白驿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呃……啊!!!”

    白驿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痛起来。这一次的头痛,并不是因为他对身份的迷惑,而是他已经深深将自己代入到这个角色中了。

    他想起了许多不好的回忆,那些回忆,让他痛不欲生。

    白驿脑中突然就冒出了父母争吵的画面。那画面是如此的撕心裂肺,深深的震撼着他的心,让他也跟着心如刀割、破碎。

    一个家庭是否和睦,真的会严重影响到孩子的心理健康。尽管他已经成长为少年,不再是一个小男孩,他也同样是需要家庭的温暖的呀。这样无休止的争吵,掺杂着鸡飞狗跳的家庭氛围,让他没有办法安定下来。

    漂泊的,没有安全感,没有归属感。

    挣扎、浮木、孤岛,这些词汇在白驿脑中不断放映。

    他有家,却也无家可归。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不是第一次体验到这样的感觉了!这种感觉的初次体验并不是仅来源于这个怪谈,似乎他在他原有的那个现实世界里,也曾有这样的体会。

    “连你也不值得我去相信了对吗?!”

    “十年的婚姻,就是这样对我的?”

    “好,很好!原来,这个世界上本没有什么人值得相信……一直都是我,天真了。”

    回忆的画面在不断的放映,白驿看到了于丽珠在无助的哭泣。

    而父亲那边却是沉默不语。

    都是于丽珠在一直高强度、连珠炮似的输出。

    白驿看到万念俱灰的于丽珠擦了擦眼泪,最终冷笑了一声,说了句:

    “好!你说吧,你外面养的那个野女人究竟是谁?!”

    ——什么?!

    回忆之境到这里戛然而止。

    “嗡!!!”

    恍惚后,白驿从回忆之境中切出。

    一个大胆的猜想,让白驿不禁惊讶的瞪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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