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你们长脑袋,只是为了凑身高吗?
李富贵哂笑,“小郡主,街坊邻居都不喜欢草民,自然可劲儿地编排草民。”
依依:“一个人说是编排,所有人说就是事实。若非绿萝帮人洗衣,缝缝补补,赚点银钱养着你,你早就变成一堆烂泥。”
“我李家把她养大,她挣银子养我不是很应该吗?”
“绿萝不嫁给你,不是因为怀墨,而是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小奶崽拍拍小手手,“你还记得哑女小花吧。”
李富贵面色微变。
众多监生不解,她这是要干什么?
这时,烧麦带着一位朴素的中年妇人过来。
李富贵看见她,阴沉地皱眉。
这中年妇人道:“小郡主,诸位大人,这李富贵不是人!他不仅好吃懒做,还是个遭人嫌的银棍!我们住的那地方,有个哑女叫小花,长得眉目清秀。”
李富贵早就盯上小花,趁她去河边洗衣,把她骗到小巷,把她女干污了。
小花不懂,直至肚子大了,她的爹娘才知道她被糟蹋了。
她被爹娘打得半死,她接受不了这打击,投河自尽了。
“你胡说八道!小花投河自尽跟我有什么关系?”李富贵怒得睚眦欲裂。
“街坊邻居哪个不知你干的丧尽天良的事?我可没冤枉你。”中年妇人义愤填膺,继续说,“诸位大人,去年李富贵盯上卖鱼的小桃,半夜潜进人家闺房,被小桃的家人打得半死。小桃是个虎妞,操着杀鱼刀追他三条街,差点把他阉了。”
“你再说半句,老子杀了你!”李富贵又慌又怒,威胁他。
“来呀!诸位大人面前,我看你怎么杀我!”中年妇人伸长脖子,无所畏惧。
“李富贵和绿萝关系如何?”依依问道。
“绿萝在李家任劳任怨,伺候李富贵这个大爷。这几年,绿萝知道他是银棍,不想嫁给他,我们街坊邻居也劝绿萝尽早离开这个恶贯满盈的恶棍。”中年妇人道,“大概四五个月前,我亲眼看见李富贵对绿萝又打又骂。绿萝反抗,想逃出来,但是被李富贵拖进房间。我去敲门,想帮绿萝,但是李富贵很凶,还拿刀砍我,我就走了。”
“然后呢?”
“过了一两个时辰,李富贵走了,我赶紧去看绿萝。”
中年妇人难过、后悔地抹泪,“绿萝是个好姑娘,被李富贵欺负得……她衣衫不整,脸上、身上旧伤添新伤……被李富贵糟蹋了……”
李富贵怒不可遏,“我是打过绿萝,但我没糟蹋她!”
她立即反驳:“你没糟蹋绿萝,她怎么会怀孕作呕?”
依依示意,烧麦把中年妇人带下去。
“刘大人,此案真相大白,不用我教你怎么断案吧。”
“来人!拿下李富贵!”刘大人喝道。
衙役擒住李富贵。
李富贵心慌意乱,“刘大人,明明是他杀害绿萝,为什么抓草民?枭王府包庇杀人凶手,你们休想让草民当替死鬼!”
高鹏飞又捏鼻子,“枭王府怎么会让自己养的人有事?说不定刚才那个中年妇人就是枭王府找来诬陷李富贵的。”
慕容承叫道:“枭王府权势滔天,使点银子找个证人诬陷李富贵,颠倒是非黑白,这种事枭王府最擅长。小郡主请来国子监这么多监生看她验尸、解剖,不就是利用所有监生当人证吗?”
“我们不能被枭王府利用!”某个监生举手抗议。
“此案跟枭王府有关,他们还干涉此案,明摆着就是要颠倒黑白,一手遮天!”
“我们不能让枭王府阴谋得逞!”
“此案应该交给大理寺!”
不少监生高举正义的旗帜,做自以为正义的事。
慕容承和高鹏飞阴恻恻地笑。
萧景翊气得想把那些人的嘴揍成香肠。
萧景辞的俊脸笼罩着乌云。
依依:“我们当然可以收买一个、两个街坊邻居诬陷李富贵,但是我们能收买所有人吗?你们大可去找李富贵的街坊邻居问问,就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还可以去找那两个受害者求证。”
萧景寒沉郁道:“亏你们还是国子监的监生,明辨是非四个字你们知道怎么写吗?刚才怀墨不是说了,四五个月前,他跟着教坊司去了外地,不在京城。他如何女干污死者?”
不少监生记得这个时间点。
嫌犯怀墨犯不着说谎,因为只要去教坊司问一问,就知道真假。
“国子监收你们这些学生,是百年来的奇耻大辱。”依依啧啧惊叹,“你们结业后,国子监不是以你们为荣,而是以你们为耻。”
“……”所有监生:为什么?
“你们眼瞎、耳聋也就罢了,还喜欢人云亦云。你们长着一颗脑袋,就只是为了凑身高吗?”小奶崽小嘴叭叭,“还是说,女娲娘娘在捏你们的脑袋的时候,不慎把某只凶兽的排泄物当作黏土,以至于你们的头脑散发着排泄物的臭味!”
所有监生:“……”
夜司凛:“…………”
萧家四兄弟:听小崽崽怼人,一如既往地解气!
所有监生:所以,我们的头脑被无知小女娃欺辱了!
高鹏飞正要开口,慕容承及时地拉住他。
此时时机不对。
大多数监生相信了他们。
众人回到公堂。
李富贵咬死了,否认女干污、杀害绿萝。
不过,才挨了两板子,他就招认了所有罪行。
怀墨无罪释放。
所有监生一脸的懵。
李富贵不是屈打成招,而是真正的凶手?!
所以,小郡主不是无知小女娃,而是百年难遇的神童?!
脸有点疼。
慕容承、高鹏飞恨恨地离去。
某个茶楼,玄衣男子悠然地饮茶。
下属禀报了怀墨女干杀案的结果。
“主上,小郡主又破了此局。”
“你觉得,本宫布的局有疏漏吗?”玄衣男子冷邪地问。
“小郡主总有奇招,谁能想到她会找到死者的尸体?谁能想到她会当场验尸解剖,还发现死者怀有身孕?”下属道。
“本宫总是永远棋差一招。”玄衣男子的眼里布满了阴鸷,“疏漏在于,李富贵的那些街坊邻居。”
“……那么多街坊邻居,不可能个个都封口。”
“本宫要万无一失!”
“是!”下属冷汗涔涔,“那接下来……”
“本宫等着慕容承出手。同在国子监,他不会让那野丫头好过的。”
玄衣男子的周身笼罩着可怕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