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窥视者
画面最后一次转换，这一次终于不再是乔南的记忆片段，来到一处幽旷的空间。
黑暗驱散，水波随着乔南的脚步泛起涟漪，地面如同镜子一样平整的湖面。
天空倒映在湖面上，从远处看已然分不清哪里真实？哪里是虚幻？
唯一可以真切感受到的只有脚下有一层薄膜，将乔南的身体支撑在湖面上。
一念天堂。
乔南没有理会周遭的事物。
他的目光始终盯着正前方。
盯着那棵通体金黄，树干粗大到可以遮天蔽日的黄金树。
这是一棵奇怪的树，树冠上没有枝叶，只有无数细小分叉的树枝蔓延至天际看不见尽头。
乔南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烟，点燃，淡淡开口道“你终于出现了，窥视者。”
望着镇定自若的乔南，黄金树干也隆隆开口说道“是你终于来到了这里，星桥背后的勇士。”
黄金树干的声音不知道从何而来，它就像在你的意识海里凭空掀起一抹浪花。
用的还是一口流利的中文，直接省去沟通的障碍。
“这么说整件事都是你一手操控的？”乔南叼着烟头像是一个地痞流氓一般斜视着对面。
“不完全正确，准确的说我是结果的受益者，却不是事件的主导者，你的出现属于必然事件中的偶然事件。”
“我没有能力去推动事态的发生，我做的只是在已知的结果中获益，这是我拥有思维以来第一次明白的道理。”
“什么意思？”乔南问。
黄金树为其解释道“为保证真神唯一。”
“创世神之间曾有一条不成文的约定，当她们所创造世界面临生死存亡之际，这片空间才会向相邻空间救助。”
“也只有这时，原本平行的两个空间位面才会打通星桥。”
“让另外一片空间的生物过来拯救世界。”
“这是空间最后的自我保护机制，也是创世神对她创造子民最后的仁慈。”
“而且据我所知在一万六千年前，创世神也曾踏过星桥去到过另一片空间位面。”
“创世神在那里学习到许多先贤的知识与理论，并为那个世界留下属于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让那个世界的生命得以继续延续。”
“这是创世神第一次踏入其它空间，也是唯一一次重要异世界经历，这为她后来创造天际大陆积累大量的理论基础。”
“一万六千年前？”乔南诧异这时间跨度之大。
低头沉思了一会一万六千年属于公元前，乔南的文化水平不低，对于一些课外知识还有所涉猎。
毕竟小时候电视上最多的就是科普栏目，小时候乔南每次空闲时都会带上小板凳坐在巷口的小店看电视，看过不少自然科学栏目。
“距今一万六千年前是什么时代？”乔南猛然一怔似乎想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抬头对着黄金树痴痴道“上古时代！”
“我在你的潜意识里了解了许多关于你们世界的文明。”
“不知道你是否曾经奇怪？”
“为什么上古时期出现如此多的神话体系，在如今都找不到痕迹？”
“你的意思是？他们通过星桥离开了？”
“没错，你可以理解为这里是更高纬度的位面，这里除了基本的宇宙法则还拥有元素之力。”
“当星桥打开之时，这里的元素之力会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你们的位面，但当创世神完成游历结束旅程之时，星桥将会关闭，元素之力自然也不复存在。”
“这不可能！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什么星桥！创世神！远古时代！”
“都是骗人的，你在耍我！”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痴人说梦般的无稽之谈，但目前证据又表明，这似乎不是没有依据。
它有基于自己的理论基础，只不过是太违背世俗常理，对于这个解释乔南一时间还不能接受“别开玩笑了！”
“好了，游戏时间结束了，快把我放回去。”
“你很清楚，我并没有开玩笑，你们是上帝的遗民。”
“我没有办法将你带回你的空间位面，你只能依靠自身的努力重新踏上星桥，回到你的世界。”
“那好既然你说真神唯一，那么你们的创世神来到我们的空间，那所谓我们的真神又会如何？”
“所有的创世神在创造完世界后都会融入自己所创造的空间，并且维持空间的正常运转。”
“只有当空间遇见不可抵御的毁灭力量时星桥才会打开。”
“而一旦有新的创世神来到这片空间，就说明这片空间原本的神明法则已经失效。”
“创世神可以基于原基础上继续添加自己的思考。”
“也可以选择毁灭这个世界，重新创造一个新世界。”
乔南没有回答，因为他完全不能理解真神创造世界的理论，但他知道愤怒让自己冲昏了头脑，忘记了时刻保持冷静。
深吸一口气，他的大脑太乱了，需要平复自己的情绪后再思考。
虽然这黄金树说了很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但短短数句交谈中还是暴露了它的目的，也让乔南对这一切有了大概的了解。
第一它不是幕后的推动者，不管它所说是否属实，至少现在对自己没有必然的恶意。
第二它似乎被某种条件制约，虽然不知道它大费周章的把自己弄到这里是为什么？
不过既然它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它很可能需要自己为它达到某种目的。
所以现在看起来的一切神秘感，不过是为接下来的谈判争取筹码。
哪怕对方是一种不知名的怪物，可任何东西一旦有智慧，那么趋利避害就是它的本能。
不管是黄金树还是乔南，他们都在利用这一本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按照你的理论，这片空间是否即将遇到危险？”
“但你似乎被困在了这里没办法出手。”乔南目露精光隐约间似乎把握住一丝端倪，微微一笑。
“年轻人我是来帮助你的。”面对乔南的询问，黄金树干语气依旧平淡。
对于乔南的小心思它并不在意，甚至觉得胸有成竹，这让乔南隐隐有些担忧，它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会拒绝。
“那个女孩对你很重要，我在你的潜意识海中挖掘到许多关于她的信息。”
“这个不用你管，直接说明你的来意吧，我知道你不会单纯无聊到找我聊聊天。”乔南随手将烟头丢在地上，踩了两脚将烟头熄灭。
“帮我做一件事，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在未来的某一天抵达地下城中心处，将她的女儿从封印解救出来。”
“由于我身体特殊，没有办法完成这个任务，我需要借用你的身体。”
“我为什么要帮你？”乔南直接反问道。
“只要和我签订灵魂契约，你将会获得无穷无尽的力量，用你们的话说你就是开挂的小说主角。”
“拥有这样的力量，你会有更大概率回到自己的空间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