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儿子，叫爸爸！
下午4点50分，君雅楼的篮球场，场外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连树上都是人，可是并没有往日的轻松肆意，多了些严肃，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几度。
“听说了没？这场球是罗宏明想为宋颖儿出气，特意惹火安尘的。”
“诶，我男朋友是篮球社的，我听我男朋友说，昨天罗宏明说的话太难听了，全是侮辱性的词语。”
“你说他俩谁能赢？据说输的要跪下喊爸爸，真刺激。”
“那，那不是柳会长吗？他怎么在安尘队伍里？”
…………
宋颖儿也来了，她觉得这件事因她而起，自己才是这两个男生争强斗胜的中心，骄傲的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虚荣心膨胀得已经控制不住嘴角得意的笑。
“柳会长，你怎么来了？这种小事怎么惊动你了。”对于柳离星，罗宏明还是不敢太放肆，能在大一就坐上学生会会长，任期两年还没被刷下来的人，必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人物。
“不用跟我客气，我是安尘这一队的队员，我们是对手。我不会手下留情。”柳离星头都没抬。
“柳会长，这是我和安尘的私事，犯不着影响我俩兄弟之间的感情。你也是音乐社社长，我们两个社团还要经常合作，没同仇敌忾，也没必要为了这么个大一新生闹得不愉快吧。”
“同学，你有妄想症？我们什么时候成兄弟了？我怎么不知道。对了，你提醒我了，我是音乐社社长，安尘是我的人，是我兄弟，你想帮女人出气，我护着我兄弟，有什么不对？至于社团合作，放心，在下次合作前，这个篮球社社长就不是你了。”柳离星终于换好球服，瞥了他一眼，欺软怕硬的孬种。
见柳离星明显要替安尘出头的样子。“安尘，不是吧？玩不起？找会长来压阵？不会有黑哨吧？到时候输了，你如果不兑现，我也没办法不是。”罗宏明状似无奈的耸耸肩，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帮安尘，安尘哪里好？连柳离星都向着他？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有这么多同学看着你也怕？还是你觉得这些同学也是我找来的？你是不是怂了？”安尘再插一刀“1v1，可没有别人，难道你已经认输了？只要1v1，你赢了，就算你赢怎么样？”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拽！我比你更拽！周遭的人火上浇油的哄笑到。
“罗宏明，安尘这么说了，你还不接？是不是男人啊你。”
“姓罗的，打个球，怎么废话那么多？安尘热身都做完了。就你还娘们唧唧的啰嗦个不停，是不是想反悔啊？”
“宏明，我们帮你看着，我就不信当着这么多人面，他们敢搞什么鬼。你放心打趴他。”
…………
罗宏明被激的下不来台。放狠话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解释。“官大一级压死人，我是给会长面子，真以为我怕了你们这些人？来就来，输了别哭！”
柳离星听闻冷笑，声音抬高了一点“放心，没人有职权，我已经不是会长了，昨天就提交了辞呈，下一届学生会选举要开始了，正好避嫌，等虐了你，会长的位置我会凭自己的本事再竞争回来。裁判也不是我找的，是请的体育部帮忙联系的。这里也没我的人。这下能开始了？你真孬！”
球场静了五秒，然后爆出一片哗然，这是什么深水炸弹？所有人都在猜测柳离星和安尘究竟是什么关系？牺牲这么大？可以预计明天的论坛又得炸。
球场内的人也一脸错愕。
安尘表情感动又复杂，他是真没想到柳离星说到做到，真请辞了，这份人情太重了，看来这个兄弟是当定了。
牧皑危险的眯了眯眼盯着柳离星，是个狠人，舍得下血本。还这样公开讲出来，明摆着告诉所有人，安尘他罩着。有情有义，还光明磊落，重点是护住了人，确实有一手。
柳离星丝毫不理会自己引起的轰动，可爱的娃娃脸对着安尘扬起灿烂的微笑，露出招牌小虎牙，天真无邪。利落的与安尘击掌“先打的1v1，我在旁边给你加油，兄弟，锤爆他！”
罗宏明又气又怒“柳离星，别以为你自己多厉害，跟你好声好气，是看在你身为会长的份上，给你面子，真是给你三分颜色就敢开染房了。把同性恋当兄弟，你也不怕被传染？还是你就是？既然你自找苦吃，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敢跟我对着干，离了会长的位置，看你有什么好果子吃！”
柳离星无视罗宏明的存在，径直在旁边的替补席上坐下。
安尘走向球场中央，路过时，在罗宏明耳边轻声说到，“罗宏明，你死定了！”
安尘昂首挺立的站在全场中心，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罗宏明轻挑的勾勾手指。用覆盖全场的高声道“罗宏明，不是要我瞧你的本事么？来啊，这么磨磨蹭蹭，别是只有嘴皮子厉害吧？今天谁怂谁是狗，谁输了谁就是儿子！别当狗儿子，我恶心。”
安尘□□是真的有一套。罗宏明气急败坏的上场，观战的人都为安尘的霸气折服，这就是真男人的凶悍。
随着裁判开赛的哨声。
安尘vs罗宏明，1v1。正式开始。
第一球，三分线外，安尘进攻，罗宏明紧盯着安尘的动作，安尘一个侧身假动作，骗得罗宏明身体□□跨步。只见安尘轻视一笑，撤步半脚，一个漂亮的跳投，美丽的弧线划过半空，球进了，三分。
“啊……”
“帅啊……”
“这么牛b，怪不得那么狂！”
口哨声，喝彩声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罗宏明先丢一球，余光看见场外的宋颖儿，恨得咬牙切齿。“是我大意了，三分也只算一球别得意太早。下面该我了。”
安尘甩头一笑，“来！”
第二球，罗宏明拿球，安尘防守，罗宏明一直不断突进，试图逼近篮筐上篮，可安尘防得滴水不漏，根本不给上篮机会。无奈一个起跳，做出投篮姿势。“啪”清脆的盖帽，球被拦下滚向了另一个半场。进攻失败。
第三球，安尘左躲右闪，漂亮的转身将防守的罗宏明抛在身后。一个灌篮，修长的手指抓住篮筐一跃而下。
第四球，罗宏明不待安尘做好防守姿态，想直接投篮，来个出其不意。还未来得及过三分线，身边刮起一阵风，安尘只一个擦身的时间断下罗宏明的运球。
第五球，安尘是将球远距离砸进篮筐的，利落回身又是引起一阵尖叫。
………
安尘进了八球。临近赛点，还一球未进，让罗宏明焦躁不安。身手越发毛糙。
罗宏明找准机会，准备上篮，安尘起跳，修长的身体遮住了视线内的篮筐，手下一抖，安尘刚伸手，指尖刚碰到球，球就掉了。罗宏明无力的揉了揉手，回头看裁判“安尘，犯规！他打手！下一球还是我的。”
安尘阴鹜的眯了眯眼，没说话。对裁判摇摇头，然后把球扔给罗宏明。“看你可怜，给你。有没有犯规，你清楚，我清楚，大家都清楚。再来。”
安尘的妥协让罗宏明更加得寸进尺。手上脚上的动作渐渐大起来，身体对撞也多了。安尘进攻时，罗宏明状似无意，悄悄将脚突然前伸，安尘一个踉跄，险些栽倒，还好反应迅速，一个旋身，蜷缩着身子，护住自己，才只是膝盖处有些小擦伤。裁判一个判定违规的哨声响起。
牧皑和柳离星同时起身，就要上前，安尘冷眼一瞥，摇头制止住了他们的动作，两人恶狠狠的盯着罗宏明，篡紧拳头，重新坐下。
罗宏明整场下来若有似无的小动作，观众都看在眼里，反倒安尘总是有意避开二人的身体接触。这一刻，被这卑劣的手段引爆至最高点，人群一片嘘声。
罗宏明面子有些挂不住，假笑的敷衍到“安男神，对不住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打个球嘛，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我也不知道你这么细皮嫩肉，这么小的冲撞就受伤了，要不你先去上个药再来？我等你，免得被人说我小气。”
安尘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哪有那么脆弱，擦破点皮而已，算什么伤？不打紧。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毕竟如果罗社长真想故意做点什么，我哪还能站着说话？”接过裁判递来的纸巾，似可怜罗宏明的语气“我看罗社长打得有点急，要不，我让三个球？罗社长别紧张，我们慢慢来，毕竟时间还早。对不对？”
轻蔑怜悯的语气，让观众又是一片哄堂大笑，窃窃私语的声音和指指点点的动作让罗宏明气红了眼。“我是有点急，主要还要打5v5，我怕我兄弟们等急了。谢谢好心，让球就不用了，省得赢了说我胜之不武。还是速战速决吧。”
“这样最好，来，继续！”安尘将染血的纸巾揣回裤兜里。这一次，安尘没有留给罗宏明喘息的机会，迅速拿下两球，让罗宏明连借口都找不出的赢下比赛，零封对手。
被零封的罗宏明脸色难看，愤恨的走向自己球队休息处。五分钟后开始5v5。
刚刚下场的安尘被其他四名队友团团围住，四张俊美不一的脸庞盈满了担心。
“怎么了？小尘尘，痛吗？需不需要我去医务室给你拿点药。比赛推十分钟？”林逸一脸焦急。
“妈的，这人是什么渣滓？又下作又恶心，小尘尘，你为什么不让我打他？”云时深恨不得直接吞了罗宏明。
“安尘，球还没打完，我支持你的想法。但是结束后，我得陪你去趟医院，就当为了迎新晚会，你的身体也不能出什么问题。”柳离星正色道，稍显随意的将自己喝过剩半瓶的水拧开递到安尘面前。
“我带了红牛，喝这个，补充一□□力。”牧皑并未对刚才的事发表意见，只眼底的情绪波涛汹涌，晦暗不明。只是见柳离星递水的时候，才伸手挡开，欺身上前顺手递上自己带来的红牛。
安尘倒没在意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对着柳离星点头致谢，接过牧皑递过来的红牛一饮而尽。“放心吧，真没事，我本身就防着他，没伤着。”顺势拍了拍云时深的肩膀，“这种人，你直接当众把他踩在脚下，比打他更让他难受。”
“怎么样？刚刚那场，兄弟我帅不帅？”安尘自我打趣，想让兄弟们放宽心。
“那还用说？帅死了。帅到我都想亲你了。”柳离星装出开玩笑的样子。
“哈哈……可以看，不可以上嘴，我的初吻还得留给我未来男朋友呢。”安尘大笑的拍着柳离星的肩。
听到初吻二字时，牧皑和柳离星眼冒精光，像是看见一大片肉的饿狼。
“接下来5v5，辛苦兄弟们了，不用太拼，注意着点，保护自己，那群人打球有点脏。”安尘担心对面被激怒，不择手段的对他兄弟出手。
云时深与安尘对了下拳“是兄弟，就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敢欺负我兄弟，他没好日子过了。不能打架，老子打球也能把他打趴下。上了。”
其他三人也看着安尘，坚定且严肃的点了点头，代表赞同云时深的话。五人手手相叠，加油打气。
经过刚刚的1v1，场外大多数都站到安尘那边，都看不起罗宏明输不起，打脏球，出口成脏。两个人一对比，谁君子，谁小人，立竿见影。
“男神们，加油！打爆罗宏明！”
“加油！男神我爱你！”
“罗宏明，滚出篮球社！”
“安尘，放开了打。我录像了，谁敢玩脏的，我发到网上让他出名。”
“哇，这五个人好帅，牧皑帅，安尘野，林逸漂亮，云时深酷，柳离星可爱，他们站在一起，比当代男团还亮眼。太杀我了。”
“就是就是，这就是我们南大男子天团了，球打得□□，乐器玩得帅，学习游戏两不误，这是什么完美男神团？”
…………
本来为安尘的加油声整齐又高亢，都盖过了罗宏明带来的助威团。以为是热血路线，可不知从哪位小姐姐开始，风向偏了，都在规划他们成团出道了。
“一个大男人整天就会卖笑，算什么东西？真tm恶心。”这世道怎么了？怎么大家都站在那个同性恋那一边。罗宏明想不明白安尘怎么没有遭万人唾骂，同时对于安尘的人气妒火中烧。只能通过不断的恶语来表达愤怒。
“嗯，至少我卖得很成功，买的人也很开心，不像你无人问津，连追个女人都追不到。装做大情圣替人出头，也不知道人家领不领你的情？啧啧，真可怜。至于我是个什么东西不劳你操心，刚刚才发生的事就忘了？被我零封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打蛇打七寸，安尘喜欢一剑封喉。
赛前垃圾话一结束，两队都将愤怒发泄在球赛里，只是罗宏明的那群狐朋狗友似乎并不那么同仇敌忾，气势完全被同心同德的安尘五人压制。
这场5v5没有半点悬念，柳离星不愧是校队出身，打起球来也是一身煞气，攻势猛烈且干脆。林逸看着文弱，传球，回防，急刹转身，一系列球技很到位，专注比赛的他又飒又稳，让人很有安全感。云时深不愧是与安尘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配合默契，一个眼神，福灵心至。不打招呼，一个半场长传，安尘稳稳接住，一个抛投，五秒拿下一球。牧皑确实有当篮球社社长的实力，球打得比安尘还要好，一个人就拿了21分，整队分数的一半。这种顶配队伍打得罗宏明那一队毫无还手之力，连犯规都没用。
随着结束哨响，比赛结束，没有意外的两场都由安尘拿下，如同安尘放的狠话一样，打得罗宏明再也爬不起来。
罗宏明脸色灰败，他没想过他会输的这么惨，他以为昨天安尘是为了出气夸的大话。
1v1，10：0。
5v5，49：19。
这种结果太丢人现眼了，如同安尘说的打得他抬不起头。可是战书是自己定的，贴子是自己发的，队员也是自己找的，甚至连污蔑对方犯规的手段都用了。退路全被自己亲手斩断了。
罗宏明这边还在想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悄无声息的遁逃，私下再兑现赌约，这样又不丢脸又不会让别人认为自己输不起。
安尘领头带着其他四人站到了球场中央处，面对罗宏明方向，朗声道“罗社长，不是想逃吧？输不起了？还是忘了赌约内容？需要我重复一遍么？”
罗宏明见安尘这么不留情面的当众要求他兑现承诺，异常愤恨。虽然如果角色对调，他可能比安尘更嚣张，到底最后输的是自己，总是希望场面别那么难堪。
“安尘，得饶人处且饶人，让罗宏明道个歉得了。一个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给自己树敌。”罗宏明的小弟想替他圆场。
“呵，从他同意和我单挑的那一刻开始，我和他就没有握手言和的余地。他不是我敌人难道是我兄弟？他那天骂我骂得那么起劲的时候，怎么没想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了？况且，我是在替我的兄弟们讨债，他那些欺负我兄弟，我没撕了他的嘴就是看在同校的面子上，只让他叫我兄弟们一声爸爸算便宜他了。怎么？要耍赖了？发帖子的气势去哪了？真打算当狗儿子啊？怂b！”安尘绝了罗宏明想要善了的心。自作孽不可活。
“罗宏明，有没有这么孬啊？”
“罗宏明，你女神还在这呢。能不能像个男人？”
“你怕不是女的吧？啰啰嗦嗦，磨磨唧唧的。”
“姓罗的，技不如人还言而无信，打不过也骂不过，现在还想溜。太逊了吧。大家说是不是？嘘……”全场整齐划一，嘘声一片。
原先观战的人还没走，又有新的人来围观，知道了前因后果都不肯走，等着看好戏。
见着越来越多的人，又用余光在人群中真的找到了宋颖儿，罗宏明气的眼睛都红了，颓步走到安尘面前。“老子没赖，愿赌服输。只是劝你一句，风水轮流转，你就落在我手里。”话说这么说，但是那一句爸爸怎么也喊不出口。
安尘再次挑衅“罗社长，爽快点，速战速决吧。我们还赶着订庆功宴呢，别让我兄弟们等急了。来，我给罗社长让路。你请。对了，以防分不清你喊谁，麻烦带上我兄弟的姓喊。毕竟要喊三声，不带姓，谁知道你喊的谁？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人群里还有跟着起哄。
安尘将1v1时罗宏明怼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罗宏明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深吸一口气，未免安尘再找茬，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羞辱，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非常清晰“云爸爸！林爸爸！牧爸爸！”叫完立马转身离去。
牧皑，林逸和云时深相视一笑“诶，儿子！慢走不送！”
罗宏明一个趔趄，刚走出两步，安尘叫住了罗宏明“慢着，还有一件事，你不会也忘了吧？”
罗宏明回转身瞪着安尘“没忘，我明天就去跟学生会提。那也要手续的，又没什么凭证，就一个名号总不能当场打移交吧？”
安尘笑嘻嘻的走过去，指了指其他篮球社的成员。“手续不急，我们也不是得理不饶人，就是想着既然兄弟们都在，也好有个见证，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整个社团的事。就像你说的，这没有凭证的事，要翻篇还不是易如反掌。所以当众先宣布一下，也好定我的心不是？主要我怕时间太久，一拖再拖，有人容易忘。你说是不是？这不违反我们的赌约吧？”
罗宏明这下是真的气狠了，经过这个事别说社长，篮球社他都不想待了。但是安尘这么说，就是在讽刺他之前拿社长身份压人。“行！安尘，你够狠！都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我辞去篮球社社长一职，并推举牧皑为新一任篮球社社长。”
安尘搂住牧皑，笑着看他，“听见没？新社长，去拉拢一下军心？安抚一下上一任社长？”
罗宏明紧接着冷笑“不用，我明天就退社。真以为篮球社是天堂？人人都想往里钻？老子不稀罕。一个破社长，老子只是无聊玩玩。真是给你脸了？”
牧皑撇撇嘴，压根不想搭理罗宏明。其实他根本无意社长这个位置，要不安尘拦着，有罗宏明这类人在，他也打算退社。安尘拿这个做赌约时，他就明白安尘是在给他报仇，罗宏明嘴臭他，让安尘不爽了，这一点让牧皑觉得自己在安尘心里很重要，他很爽。所以他舍不得拒绝安尘这个提议。
罗宏明没得到回应，立马向安尘开炮“安尘，今日之仇，他日必报。我们不死不休，你给我小心着点！”
牧皑和柳离星双双上前挡住安尘。
牧皑危险的眯着眼“干什么？上赶着找死了？单挑还是群殴？我奉陪到底，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就剁了你的手！不是恐吓你，我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
柳离星歪头挑眉看着罗宏明，可爱的脸带了一股子狠戾。“劝你好自为之，别动不该动的心思，也不要惦记不该惦记的人。不然，不止南大，南漳你也待不下去，包括你父母。”
安尘上前将两人拉过来，一手揽住一个。对着罗宏明勾了勾唇角。“我有两个这么好的兄弟，我怕啥？不过，就你？不用脏了他们的手。有什么手段冲我来，我全数接下。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敢将手伸向我兄弟，呵，那可不像今天这么好收场了，提前找人给你上香吧！”
罗宏明身子不断发抖，不知是怕还是气，大口喘气，深深看了安尘一眼，大步离开。
众人见好戏落幕，纷纷离开。篮球场一下空了大半，安尘五人背上背包有说有笑的走出大门，见徐梓凯一行人上前，安尘用眼神和牧皑示意，他们先走，完事联系。然后向徐梓凯点头问好。“新社长，好！你当社长，我们心服口服。今天真爽，早就看罗宏明不爽了，但谁让我们技不如人呢。还好你今天给我们出了这口气。”
“就是，就牧草这技术，直接给我们带飞啊，干翻青州，南体和桥北那些小崽子啊。”
“社长，今年等你带我们拿个联赛冠军回来啊！”
…………
只有远处原先跟着罗宏明的那群人，神色张皇，踌躇不前，想想昨天狐假虎威的样子，确实有点里外不是人。不过是一些趋炎附势的狗腿子罢了。牧皑没兴趣去施恩，放任自生自灭是最好的方式。
“没问题，兄弟们，以后请多关照。我这人比较民主，社团有什么事大家一起举手表决，有什么我能帮的忙，我牧皑义不容辞。篮球社以后的宗旨就是不欺负人，也不被人欺负，谁敢欺负我的人，我要让他跪在你们面前喊爸爸！”说完转头往安尘方向追去。“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下次我再做东请兄弟们吃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