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恶奴出逃
入夜,主城区发生了一件恶趣事。
事件起源于国舅董承府上,这一晚府上皮鞭声阵阵。
当中还夹杂着一个男子的哀嚎声,以及一名女子的哭泣声。
府外的行人歪头听着动静,心里的小九九盛放开来。
他们嘴里咂摸着,想不到国舅董承虽然年老,一手皮鞭玩的还挺花。
……
府内烛火通明,一个年轻男子被绑于廊柱之上,半个身子被剥光,阴柔的面庞上满是伤痕。
这是一场主家惩治府上奴才的游戏。
董承贵为国舅,乃是天子的舅父,此刻面色阴沉如水,望着眼前的奴才一言不发。
两个下人抡圆了皮鞭,朝着被绑住的奴才挥打了一下又一下。
他们手中的皮鞭不是普通之物,鞭身布满细密尖钉,甩动起来迎风呼呼作响。
“主子饶命,饶命呐……”
被绑住的面容奴才凄厉的哀嚎着,皮鞭每一次抽打在他身上,都有暗淡的蛮力闪过,抵消了皮鞭不少的威力。
蛮力涌现,年轻奴才并非寻常之人,而是已开启了锻体之力。
“安敢呼饶命?!”
董承的一双老眼几欲喷火:“给我打!使劲给我打!”
两个下人往手心啐了口唾沫,酷刑更加猛烈起来。
不远处的内屋传来女子的低低的哭泣声。
“这个贱人!安敢如此!”
董承猛然起身,手握长剑直往内屋方向走去。
长剑锋利,在烛光下尽显寒意。
这是国舅府发生的家丑,外人知之甚少。
被绑住的年轻奴才,名叫秦庆童,自小在国舅府长大,是府上的家奴,深得信任。
哭泣的女子是董承的小妾,此刻已经死于董承手中,命归九泉之下。
色欲熏心锋刃利,今晚这一幕,是一出不算伦理的伦理剧。
简单点说,就是家中小妾和奴才勾搭在一起了。
董承头上长满了青青草原。
单论面相,秦庆童算的上是一表人才。
府上的小妾和秦庆童年纪相仿,相比于自家夫君,她更愿意和府中奴才亲密。
主要是董承年事已高,虽然这些年锻体之力不断精进,可在某些方面终究难让人满意。
一个饥饿感满满,一个力不从心。
秦庆童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面对一个吃不饱的小妾,他略施小计,两人就滚到了一张床上。
偷了腥的猫,永远都不会忘记荤腥味。
两人忘我的厮混,青天白日的也不放过机会,干柴烈火间,被董承逮了个正着。
于是就发生了今晚的这一切。
……
内屋中。
董承手持长剑余怒未消,小妾已经死去,地面血流如注。
她白嫩的脸上还残存着惊恐之色。
“贱人!”
董承怒骂一句,转身出了内房。
听着廊下秦庆童的惨叫声还在继续,他这才感觉心头恶气消了大半。
“别让他轻易就死了,我董府惩治恶奴的三十六刑法,都让他尝一遍。”
董承咬牙切齿的吩咐着两个下人。
“遵命,大人!”下人低头称是。
秦庆童的惨叫声已渐渐停止,他气息微弱,看样子命不久矣。
“住手,先把那贱人的尸首抬出去,免的弄脏了这块地。”
听到这话,一个下人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请问大人,出府后我等应该……?”
董承满面狰狞:“扔出去,喂狗!”
“是!”
处理完小妾的尸首后,两个下人返回府内,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廊柱,他们心中大惊。
绳索散落一地,秦庆童逃了。
下人们沿着血迹一路追寻,血迹到了某一处高墙下没了踪迹。
两人望着高耸的院墙,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庆童虽然实力不高,可毕竟也算是修炼之人,院墙可以困住普通人,但对前者来说却不是什么大问题。
……
一人影在夜色中踉踉跄跄。
死里逃生的秦庆童,面容在黑夜中异常的扭曲,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董府,满肚子里都是对董承的怨恨。
此人工于心计,能把主子的小妾勾搭在手,足可见手段并不一般。
给主家戴上一顶有颜色的帽子,他笃定董承不会把此事张扬出去,而是会秘密处置。
所以在见到是两个寻常下人对自己用刑,他心中一喜。
他一边哀嚎着博取同情,一边用蛮力抵消大部分伤害,所以虽然嚎叫声震天响,但是受到的伤害并不致命。
等四下无人看守后,他挣脱束缚逃了出来。
周边的布局秦庆童很熟悉,距离董府最近的,就是大祭酒郭嘉的府邸。
前些日子的一个晚上,他私会小妾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主子董承与一些大人物密谋。
他没敢太靠近,隐约听了个大概,他们似乎在商议一件天子诏书,当中还要诛杀曹丞相。
这是件捅破天的大事。
秦庆童满目阴冷,一个恶毒的计划就此产生。
他原想直奔丞相府告密,可惜距离太远,又担心董府派人追杀,权衡之下,他选择就近的郭嘉府邸。
郭嘉府邸的大门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
看门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秦庆童满身是伤,可还是挤出一副谄媚的笑容。
“小人是国舅府上的,深夜求见祭酒大人,有大事要禀报。”
看门人本不愿理会,可听说是国舅府上的人,想了想还是给出了回应。
“门口等着,我先去禀报!”
……
清晨柔风舒适,令人神清气爽。
日常操练的号角声响起,训练结束后,各人回各人的营房。
安不易身姿挺拔,身后背负着大夏龙雀。
“哪里去?”孔大撅着大腚坐下,然后就不愿再起身。
他望向远处:“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参拜大祭酒去。”
“真不用我跟你一起?”
“你要是觉得自己脸大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就是不知道那个看门的让不让你进去。”
孔大垂下了脑袋:“既然这样说了,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就这样闲着?”安不易没了好脸色,主要是见不得孔大这般安逸。
“不然嘞?”
“真有闲工夫的话,去城边找找,看没有合适的小院,不然你老母亲来了,让一家人去街边讨饭吗?”
他不由的加重了语气:“这次你要是敢把钱送到鸡妈妈那儿,我铁定要把你那玩意儿削断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