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的神器呢?
昨日还风平浪静的许昌,今日如波涛涌起。
军中忽然传来严令,许昌城全城戒严,一只鸟也不能飞出这里。
守城各处死鸟一大片。
因为真有士兵张弓搭箭对着天空乱射。
“启禀大人,我已射杀鸟儿共计五十只,不知可否领取赏赐?”
不知从哪儿冒出个不长脑子的士卒,提着死鸟去上边领赏,然后不出意外的挨了几个十足的大嘴巴。
赏赐没要到,反而弄丢了自己的大门牙。
城中的画师昨夜忙的够呛,几百张素描让他们手都差点累折。
通缉令一夜贴满了整个许昌城,上面画着两个人,一个女子,一个老道士。
……
安不易经过一夜昏睡,终于在黎明时分悠悠醒来。
他脑子还有点迷糊,望向四周空无一人。
回想着昨晚发生的细节,瞬间惊坐起来。
狗日的,这是着了仙桃那小婊砸的道了……
他赶忙摸摸自己的钱袋,里面空空如也。
好嘛!实锤了!
他转着眼珠子,这合香居不好好做自己的本分工作,竟然还有这一手。
他刚想出去讨个公道,又突然一拍脑门。
想什么呢,自己的银子早被孔大搜刮干净,腰包里本来就啥也不剩。
差点就冤枉好人了……
……
合香居的老鸨还在欢喜不尽,自家的姑娘被丞相府看中,这得是多大的殊荣。
她挺着干瘪瘪的身子,想象着以后可以自豪的站在这条鸡窝街,大声的对外宣告。
“我培养了一朵金花,名震京师乃妓中之霸。”
老鸨神气十足的打了一盆水,想去仙桃的房间打扫一番。
等进去看到一脸懵逼的安不易,两人愣住。
紧接着老鸨扯开嗓子想把老天爷喊破。
“哪里来的混小子,竟敢偷溜进我仙桃姑娘的闺房里!”
“不是,鸡妈妈,我没有……”
安不易还没解释完,老鸨的一盆冷水就对着他迎头泼来。
他无奈至极。
湿透了……,可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干!
“来人呐,给我打死这混小子!”老鸨依旧不依不饶,边跺脚边喊的震天响。
他的火气一下子就蹿腾上来,一个窝心脚起步,直接把老鸨踹出十米开外。
这还是收了力,不然就对方那老身子老骨头,一下就会被打散了架。
合香居的打手们听到动静,一股脑都涌了进来。
老鸨虚弱的翻着白眼:“打……打……”
打手们狰狞嚎叫的冲上前,然后只听轰隆一声,合香居安静了。
他们豪迈的气势一下就熄了火,面面相觑全都噤了声。
安不易满意的收手,对付这些臭鱼烂虾,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手震慑。
所以冲在最前头的那个打手,就成为了杀鸡儆猴的最佳工具。
出头的鸟下场只有两种,一种是挨打,另一种……
另一种不能说。
收拾完眼前的麻烦后,他从后面溜了出去。
其实走后门不是他的强项,因为他不喜欢走后门。
如果非要深究的话,那就是个人有个人喜欢的姿势。
不对,是因为大清早就在合香居闹出这么大动静,为了不引人注目,他只能选择走后门。
一夜没回军营,他现在担心的很,万一被监军查到,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加紧脚步刚穿过一条街,他猛然间心头一紧。
前方马蹄声急迫,似乎是有意显示实力,他感受到其中有锻体者的气息。
“前方闪开,闪开!”
领头人一声暴喝,马蹄声不绝于耳。
街边的路人在惊慌的躲闪,易不安融于其中,抱着头蜷缩在一边。
马蹄声在逐渐远去,他起身刚准备离开,却惊觉到了什么,脚步也在这一刻停下。
刚才着急回营,他没细想昨夜发生的事。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让他有些眩目,甚至有点稳不住身子。
“我的大夏龙雀呢?”
沉心静气,他快速思索回想。
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仙桃将他迷晕后,趁机拿走了神器。
第二,因为走得匆忙,所以神器还留在合香居。
醒来后已不见仙桃这小娘们儿,不过不管是哪种情况,他都得返回合香居。
……
合香居那边杂乱声一片。
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正把这里团团包围,锃亮的大刀在晨光下闪耀着慑人的光芒。
安不易躲在角落观察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隐约感觉应该和仙桃有关。
这小娘们儿,看来不简单。
豢养的打手欺负寻欢作乐的客人有的是手段,不过一遇到正规部队,他们全都歇了菜。
只有老鸨依旧勇敢。
看着眼前的阵势,她虽然惊慌,可嘴里是一点也不饶人。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这合香居可是正经挂牌的!”
“我告诉你们,我这里的仙桃姑娘昨夜刚被召进丞相府!”
“你们要是乱来,等她回来后非得把你们这些臭当兵的全杀了喂狗!”
领头人冷哼一声,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喂!你们听到了……”
琤的一声,领头人手起刀落血溅三尺,老鸨没了再说下去的机会。
她至死都还张着干瘪的嘴巴,头颅翻飞撞到门框。
撞击声乒乓作响,唯有嘴巴还是那么的硬。
荷香居的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平日豪横的打手们瑟瑟发抖,一泡泡热尿忍不住就流了出来。
现场尿骚味十足。
“该死的老婆子,真是聒噪!”
领头人神色自若,拿着大刀在老鸨的尸体上擦干净血迹。
“都给我听清楚了,人犯仙桃昨夜入丞相府行刺,我奉丞相令,现将合香居有关人等通通收监!”
“胆敢反抗者,就地格杀勿论!”
合香居的人跪倒一片,随行的士卒闯进里屋继续搜索。
最可怜的要数昨夜来这里寻花问柳的客人。
人家拿着银子解决需求,喝的烂醉还躺在床上睡的真香,忽然一把冰冷的大刀就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偶有起身反抗的客人,结果不出一个回合就已经人头落地。
所有人被拷上手镣脚镣,被士卒押着往前走。
安不易的目光不停在人犯中搜索着,昨日孔大也在这里品茶,他担心后者也会遭遇这无妄之灾。
直到所有人离去,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该说不说的,孔大这老小子运气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