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中原一点红
【叮!】
【蓝色委托任务完成】
【评价:适中】
【时限:三天】
【委托:助沈天君复仇,完成杀父之仇】
【要求:挑翻青龙帮分舵,亲眼目睹】
【奖励:丈二红枪(伪):一流铁匠感叹枪兵渐少,仿造曾经天下第一枪客厉若海掌中丈二红缨枪所铸造,质地坚韧。特效:连击:每连续三次攻击,获得一次额外攻击。】
“啪啪啪…”
雨水似黄豆般大,清凉的感觉拍在脸上,冲去了杀人后的麻木。
沈天君用小手抹了一把脸,他的呼吸急促,摊开手,看着夹杂的血液被雨水冲走。
小小的身体里,燃起了大大的烈火。
“瘸子!我们舵主呢!”
一个人在雨中大吼,他正是前些天当街调戏白衣良家女子的小头目。
林寒没有回应,他已散去了先天功真气,雨水顺着他的草帽滑落。
“啪…嗒”
脚踩着雨水,一瘸一拐的拉住沈天君走向巷子出口。
林寒进一步,青龙帮众便退一步。
“杀了…”
“不要动!”
一个声音响起,另一个声音瞬间压过它。
“让他走!”
头目中颇有威望的一个人挥手制止了所有帮众。
缓缓地,数百人让开了一条不足一丈宽的路。
林寒的脚步始终没有停,一步一瘸的向着巷子口走去。
“噗!”
一个人挥出一刀,还未抡圆,银杆便已刺透了他的心口。
亦步亦趋,林寒终是带着沈天君出了巷子口。
此刻,这一阵急雨也过去了,天空渐渐放晴,夜幕悄然而来。
药铺子里。
影子吐出一口浓烟,叹了一口气,自语道:“难办啊,如此锋利的枪如何隐瞒?”
“追魂枪,瘸子木头,青俊排名第三十七。”
一团纸被他揉搓后扔进了一旁的暗道。
巷子口,远处的房顶上,一个身穿白衣,腰系红带的人看着林寒渐行渐远。
……
大门未锁,萧四娘在家。
“怎么惹出这么大的祸来?”
萧四娘好像知道些什么,看见两人身上泥泞的血渍,叹了一口气关上了大门。
一个大木桶,一个小木桶。
这个盛满了热水,另一个也盛满了热水。
“我想拜你做师傅。”
萧天君扒着木桶,用一种痴迷的眼神看着林寒说道。
“咕噜噜…我…咕噜噜…”
林寒按住他的头压进水里。
“我不收徒。”
“嘎吱~”
门开了。
萧四娘手中捧着两件衣服走了进来。
“即便你是寡妇,也要注意男女有别。”林寒松开手,看向萧四娘无奈的说道。
“他就是一个小孩子,毛都没长齐,怕什么。”萧四娘瞟了一眼林寒说道。
“我说的是你和我。”
林寒一字一顿认真的说。
“你一个瘸子能被老娘喜欢,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萧四娘放下衣服,弹了弹桌上的小鸟,扭身出了门。
妖娆的背影,勾人的眼神,夺命的爱情。
“你不喜欢她?”萧天君问。
林寒看了他一眼。
“咕噜噜…咕噜噜…”
一刻钟,林寒打开房门,怔在了原地。
一头黑色秀发扎起,两鬓垂落几缕,一身白衣如雪,红色腰带系腰,一柄长剑握在手中。
很高很高的高手!
萧四娘手中握着两把玄铁菜刀,上面刻着两只三足鸟。
江湖上只有一种刀法需要以菜刀施展。
“打扰了。”
林寒按住沈天君的肩膀,就要退回屋子里。
“给老娘站住!”
萧四娘的声音很冷漠。
“他就是我的小情人!”
萧四娘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向那个长剑高手。
杀气有那么一瞬间笼罩在林寒身上,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娘,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你应该放下了。”高手双眸不见悲喜,说道。
“放屁,你说放下就放下?除非你死在我面前!”萧四娘喝道。
“他很不错。”
高手的眼神看向沈天君。
“他当然很好!还很棒!”
萧四娘哼了一声。
林寒把沈天君按在身后,凌厉的目光与高手相汇,“你要干什么?”
夜,月明星疏,第一颗星星依旧准时到达,余者皆未现身。
小院的石桌上,一壶酒,一壶茶。
四个人坐在石凳上,一个人喝酒,三个人喝茶。
高手很出名,腰间系着红带正是他的名号。
中原一点红,快剑客,就快要突破宗师的剑道高手,亦是听雪楼金牌杀手。
还有一个身份,萧四娘的未婚夫。
两人三年前在盛京举办婚礼,一点红逃了,他追随着自己的剑道,不为情所累。
萧四娘倦了,隐居姑苏,加入红叶堂,做一个三流杀手。
“这一封退婚书,我揣了三年,今夜便交给你吧。”一点红取出一张有些老旧的信封。
看的出来,他也经常打开。
“呵,老娘不需要任何人垂怜。”
萧四娘接过信封,看也不看将它撕成碎片。
“这个孩子很好,杀人屠戮面不改色,是个杀手的好苗子。”
一点红说道。
“可这样,他只能成为一个杀手。”
“不然呢?”
“你问他。”
“我想成为大侠。”
一点红轻轻一笑,说,“你的梦该醒了。”
“青龙帮分舵的事,我会出手,但官府的事,需要你自己解决。”一点红说道。
“锦衣卫和守城卫不会找我。”林寒说。
“为什么?”一点红挑眉问道。
“因为它。”
一块镀金牌子,其上刻着虎头。
“好东西。”
“你又凭什么?”林寒问。
听雪令,镀金版。
酒散,茶凉,人欲走。
“我会再来找你的!”
沈天君跪在地上,梆梆的给林寒磕了三个响头。
他被一点红带走了,一个杀手培养弟子,除了危险一些,其余皆是最好的。
林寒转过身,一瘸一拐的走到自己的房门前。
一个身影却是挤压了到他的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胸膛,脸贴在他的肩膀上。
“瘸子。”
“嗯?”
“我喝醉了。”
“一点点。”
“我真喝醉了。”
“与我何干?”
“我想静静。”
“哗啦…”
一盆凉水浇到萧四娘的头上。
“瘸子?”
“嗯?”
“你是一个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