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风云无间,锦衣天下
晚风徐徐,吹进了梁府宅院,
书生站在风中,脚下的一滩血泛起涟漪,
吹不动的杀意,吹不散的血,
他,有些颤抖,却并不是风儿吹进了他的心,
而是他得到了满足。
“还不走,等着被下狱吗?”
房顶上,林寒的声音传入耳中,书生邪魅一笑,丢了竹片,快步从大门离开。
“呵。”
林寒看着他的背影冷笑,“天生的恶人。”
【获得金锭x500】
【获得银票x5万两】
【获得珠宝若干】
【获得西域神油x1】
……
若是一个人开心,那他不仅会脸上丰富多彩,就连一张嘴也是闲不住到处说,
可若是一个人不开心,那他的脸上便会阴沉的似被狗咬了一口,虽然痛,却不会向别人提一个字。
老王,心如死灰,
一块抹布搭在肩上,另一块抹布握在手中,对着一张梨花木桌子擦来擦去。
一杯剩酒,老王犹豫一下,
忽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呸!”
他啐了一口,“西域骆驼酒?狗都不喝!”
而一双眼,此刻正在他的身后看着,
“你怎的又潜伏在天香坊了?”林寒问,
“啊?”
老王回过头,眼神不住闪烁,“你那一万两只够一个人,我现在背了一万两债务,不打工怎么还!”
“当然是用命去还。”林寒说。
忽的,四楼的雅间中,空气仿佛被抽空了。
“你,什么意思?”
老王的眼神有些变了,这样的眼神本不应该出现的。
“那个六指女子是谁你可知道?”林寒问。
“自然。”
老王回应,“青龙帮十二银钗之一,琴钗娘子。”
“那你呢。”
林寒问了一句,随后坐在了圆凳上,
这张桌子已被老王擦的很亮,能看到两人眉目低垂下的酸涩。
“听雪楼坛主。”
老王佝偻着身子,把菜余垃圾都装到一起,拎到了门口放下。
“彩云等一等。”
老王叫住一个端着托盘的女子,随后把托盘上的酒壶和酒杯拿走。
“算我欠你的,晚一些给你诊一脉。”
彩云愣神,忽的一张银票落在了托盘上,
“不欠帐。”林寒说道。
酒,放在了桌上,斟满两杯。
“你知道,我说的并不是这个身份。”
林寒并没有端起酒杯,而是抬眼看着老王。
“一个略有色心的老头子罢了。”老王说。
话音落下,一杆枪不知怎的出现在手里,已顶到了老王的咽喉。
同时,一个坛子也落在了桌上。
这时,老王的脸色也终于变了。
这坛子,不在他的身上,但也绝不该出现在林寒的手里。
“咕嘟~”
老王咽下杯中酒,“你怎么会怀疑我?”
“因为我还有一双眼。”林寒说。
扑棱棱…
鹦鹉从窗外飞来,落到了桌子上,鸟头探进了林寒面前的酒杯中。
“毒!”
鹦鹉啐了一口,喷出些许酒沫子洒在了桌上。
“是它!”
老王心中惊疑不定,他没见过鹦鹉几次。
“元坛主说的我本来是不信的,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可能为了钱财而背叛听雪楼,
毕竟,你也只剩下一年就要退休了。”
“原来如此。”
老王吐出一口气,整个人松弛了不少,
“钱财当然不能让我折腰,唯有女人。”
他嘿然一笑,忽的端起那一杯毒酒,饮入腹中。
“老弟。”
老王兴奋了,“走之前能不能满足老哥一个愿望。”
“你说。”林寒冷漠回应。
“我要看女人。”
“好。”
林寒应下,嘴唇上下动了几下,耳边听不见声音,
但,休息室内的一群侍应女子却是耳畔如惊雷响动,
“噔噔噔…”
一群女人闯进了屋,每一个都貌若天仙,水嫩光滑,透着凝脂白玉一般的亮光。
“不错,但水光肌虽然很亮,却看着油腻,不够清爽。”
“砰!”
老王说完一头栽倒在桌子上,腹脏已然寸寸断裂。
“你还挑上了!”
鹦鹉尖叫,同时身子有些打晃。
“只怪你的谎言编织的太久了。”
林寒将酒壶提起,一饮而尽,
随后看向这群女子,
“把我的贵宾牌子退了。”
……
六指琴钗娘子自然是早已离开石城,老王的坛子是空的,
那坛子里,有听雪楼雄安分坛的名册,
不过,青龙帮还是晚了一步,
元坛主已将雄安分坛人员转成了明牌。
天下会遗址,内堂,
林寒自供奉台上拿起一根香蕉,丢给了趴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鹦鹉。
“报!”
外面,听雪楼探子报了一声。
“说。”
“代理坛主,锦衣卫新任苗千户拜访。”
“让他进来。”
林寒回应。
“是。”
探子应下,
不多时,便领了一人来到内堂,
绣春刀,飞鱼服,
略有嚣张跋扈。
“一介杀手转行当上了坛主,真有你的。”
苗千户三十出头左右,眉眼上挑,带着凶相。
“锦衣卫的政策也放宽了?用人别具一格。”林寒回应。
“哈哈哈…”
苗千户瞟了一眼趴在椅子上正在呕吐的鹦鹉,皱着眉头坐到了次座上,
“果然狂妄,姓木的,青龙大人有令传下,三日内要你负罪前往孽龙庄叩见,不然,杀无赦!”
青龙已死,新青龙自然上位,
锦衣卫四大镇抚使,终身只有这一个名字。
“青龙大人和曹大人是过命的交情,你杀了曹大人的义子,这账不能不算。”
苗千户端起茶碗,眉头一皱,是空的。
林寒点了点头,这两人蛇鼠一窝,过的是上一任青龙的命。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这天下是皇权说了算,你一个武夫,不!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
还有这听雪楼,竟然敢从地下爬出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苗千户问道。
不等林寒回答,他便脸色阴沉,
“是暴晒,就像一只老鼠永远在洞里,突然钻出来被人抓住,放在太阳底下狠狠地暴晒,
直到晒成了干,再挂起来用钢针狠狠地刺它千百次,千疮百孔后,也就可以丢进废墟了。”
“呕~”
鹦鹉突然吐出一滩子酒水,泛着酸味,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