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青牛报恩
“对啊，除了李县令还能有什么？”
老妇人顺着李书达的话说下去。
李书达抬头看向这祠堂。
祠堂乃是当年官府和百姓共同建造，用尽心血，造型典雅古朴，大气难抑。
此时有许多人结伴同行来祠堂拜李书达的泥像。
“咱李县令一定会保佑我们生个孩子的！”
有妇人牵着自家男人的手从身边经过，那男人同女人一样充满期待。
“托李县令的福啊！今年我家稻谷收成真好，我是来还愿的！”
也有人对着身边的人这样说道。
整个祠堂的人络绎不绝，甚至不只是江县，周边其他县的人听说这祠堂灵，都往这里跑！
“你说，这青牛不会和其他的人一样是来祈福的吧！”
李书达心中想道。
其他普通人不到特殊时刻是决然不会想到这种情况的，但李书达悟道以后发生的奇怪的事可不少了，思维自然天马行空一些。
但这话并未说出口，毕竟老妇人是不会相信的。
“老妪，这牛养了多久了？”李书达看着青牛身上零星的毛发问道。
老妇人听到这话思考片刻回答道：“这青牛是在李县令治理过后，家里有钱了，李县令走了几年后买的！”
听到这话李书达点了点头，自己当年来此地不过二三十岁，距今已经三十多年了，这牛还活着实在匪夷所思。
正常情况下，耕地牛不过能活个十几年，多的能活到二十多岁，但这牛显然已经超标了。
李书达心中怀疑更深，看着还活泼吃草的老青牛想着用灵识试一试。
李书达集中精神，将一丝灵识探向青牛。
然而，就在灵识即将触及青牛之时，它突然停止了吃草，抬起头看向李书达，眼中竟闪过一抹人性化的光芒。
李书达心中一惊，难道这青牛真的有灵性？他决定再试探一下。
他慢慢靠近青牛，伸出手轻轻抚摸它的牛角。
青牛并没有反抗，反而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李书达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你小子，摸你牛爷爷干嘛？你牛爷爷的角是你能摸的？”
李书达吓了一跳，环顾四周，发现其他人并没有异样。看来，只有他能听到这头牛的声音！
“哟，你这小牛果然有些通灵了啊！”李书达眼睛明亮地问道。
而为什么是“有些通灵”呢？
正常通灵灵兽都或多或少会得到进化，但这青牛看起来并未出现任何变化，依旧似普通牛一般生活，必然还没完全通灵。
“啊！谁？谁在说话！”
老牛人性化的一怔，眼神中充满震惊。
听到李书达的传音，这下轮到老青牛惊讶了！
它本来就随便说说，这么多年也没谁听到过啊！怎么现在这个人就听到了呢？
“嘿嘿，就是你面前的我啊！”
李书达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老牛目光沉静下来将眼神定向了李书达。
“你，你为什么会说话？”
老牛很好奇的问道。
“我是人啊！”
李书达觉得老牛问的莫名其妙的。
“不是啊！我说你为什么能这样说话！”
老牛也是急性子，赶紧出口问道。
“因为，我不一样啊！”
李书达回道。
“害，不一样，你有啥不一样……”
老牛撇了撇嘴，打了个响鼻说道。
“算了，不讲这个，你认识那泥像吗？我想认识认识！”
老牛撇开话题说道。
李书达指着泥像，笑着对老牛说：“那就是李县令，我就是他。”老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书达。它围着李书达转了几圈，上下打量着他。
李书达也没瞒着老牛，他倒想看看老牛要干什么。
“你……你真的是李县令？”老牛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李书达点了点头，“如假包换。”
“是啊！是啊！老太婆天天给我讲李县令我耳朵都快听出来茧子了，要不是你这样能跟我这样说话的人还能是谁？”
老牛兴奋地叫了起来，“哇，我终于见到李县令了！老太婆天天跟我念叨你的好呢！”
李书达摸了摸老牛的头，“原来如此，那你是要找有什么事？”
老牛的头颅用力地点了点，“是啊，我想求您一件事。我听你说刚刚我有些通灵了，那意思就是我现在的情况是通灵了呗？”
李书达点了点头，不愧是跟人生活在一起的，就是聪明。
“但自我有了自己的想法以后发现我虽然强壮了不少，但身体还是觉得没到一个限度，似乎很快就会死去一样。”
老牛说着，眼神很是急迫。
像它这样的处于通灵阶段的动物放眼整个地方不动，而且大多寿命有限，根本等不到真正通灵续上寿命就会一命呜呼，反而是长命的动物如乌龟真正通灵的多一些。
“恩，你的感觉是对的，倘若你不能真正通灵不久就会死了，你已经活了三十多年了，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呢？”
李书达话语中有些冷，这老牛已经比其他牛多活了许多年了，难道还不满足想要找自己续命不成？
人人都如此，那这世间岂不是乱了？
“唉，我知道，当年跟我一起的牛都陆续走了，我又何尝不想呢？可是我放不下这老太婆啊！”
老牛眼神悲怆的看着边上正准备拔草给自己吃的老妇人。
“当年，我出生下来不久就来到了老太婆家中，老太婆当年买了三头牛犊，其他两头都比我健壮，比我体型大，力量也就比我大，自然更加受到其他人的喜欢，自然我的草料和照顾就少了很多，这我自然理解，但老太婆就不一样。”
故事缓缓从老牛的脑海中传出来。
“那老太婆当年跟你现在看起来一样年轻，其他人都不待见我这头病牛，但她却不一样，她时常半夜避着家人多给我喂些草料，还花钱找人给我治病。”
“就这样，我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等到壮年以后，别的牛耕地又快又好，就我慢的不成样子。”
说着，老牛想起当年的事情自己都忍不住要笑。
“但她从来没怪我，我也不想辜负她，就拼命的拉犁，拼命耕地。”
此时李书达出言问道：“所以这是你想继续活着的原因吗？”
老牛吃着老妇人摘来的草料微微摇了摇头。
“之后啊，老妇人的家人出门被洪水冲走，就剩下她一个人和我们几头家畜因为在家才保住姓名……”
之后，老妇人就这样和几头家畜生活在一起，并未再组家庭。
几头老牛也算争气，耕田养着老妇人，老妇人一个人和几头家畜活着也算花费也不多，自然有了些许结余。
所以，刚刚街上老妇人才能有钱拿出来给李书达买些吃食，虽然李书达没要。
“之后其他两头牛陆续老死，就剩下我这一头又病又弱又最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