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孰重孰轻
对啊！
莫啸天好像明白了。
“要是祖师爷保佑，我就不会被白衣僧上身夺舍。”
好像也不是祖师爷保佑的事情吧。
俞天青和鱼青霄两人互看一眼，觉得还是把这个事情给他说清楚吧。
这什么奇怪的理解啊。
至阳神功不会造成白衣僧临凡夺舍，是因为至阳神功应该是白衣僧看到了烈玄真经之后写的。
所以本身就“不纯”。
不精纯的功力没问题。
“你师傅可真是多事，直接就给我至阳神功好了。我就着至阳神功去练纯阳无极功了，如今也不至于这么麻烦。”
“你这真是，六亲拆桥，过河不认，念完经打厨子，吃饱了骂和尚啊。”
“我骂和尚干什么！”莫啸天一拍脑门。
鱼青霄只好靠在他身上，轻轻掸了掸他肩膀。
“兄弟，你都不骂和尚的就别说我师傅了行吗？反正我给你出个主意，你从现在开始起就破身，将至阳归元功的功力练到最低。然后咱们开始练纯阳无极功。反正按照你的实力而言以至阳神功修炼纯阳无极功也就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反正，纯阳无极功炼成容易，关键在于功力醇厚。到时候，你跟祖师爷一样，活一百五十多岁我们都羡慕死你呢！”
“我怎么就这么想你羡慕我呢？”莫啸天无奈道。
他现在是真的无奈了。
可是鱼青霄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俞天青倒是提出一个意见：“可这样的话还有一大关，那就是纯阳无极功也得需要童子身。祖师爷和我爷爷都是啊，他要是破了身就不是了。”
“这个我有办法。”莫啸天怯怯的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
“找一个阳气笼罩之地穴，将我放入其中，借地脉焚风练功。如此之下九日可成。不过……还是那句话，要想醇厚还得需要日日辛勤才行。”
看来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好，那咱们就说定了，你现在去找人破身。”
“银子！”莫啸天朝着鱼青霄伸手。
这三个人里面就他有钱。
“行。”鱼青霄从腰包里面拿出了点碎银子。
莫啸天一撇嘴：“我可是看你拿了好几千两银子出去的。”
“我回来之后就把没用的银票还账房了，身上就剩这点碎银子了。”
“你拿那么多银子干什么？”俞天青问道。
“当然是出去买个黄花闺女了，你给我这点儿银子连上楼子寻欢都不够。”
“谁让你去那儿了！”
鱼青霄默默的把碎银子收回来。
“你看，这点都没有了。”
“我的意思是你买点礼物，赶紧去峨眉派提亲。”
“啊！”俞天青和莫啸天两人都大叫起来。
鱼青霄又跟他们说了上午遇到阮素鱼的事情。
“我想来想去，还是借这个机会让你成亲，开枝散叶更好。素鱼，大概是最好的选择。掐指一算，好像比你大三岁，正好女大三抱金砖……”
他还在这边掰着指头数呢，莫啸天搭手上去给他拦住了。
“也比你大三岁，这个金砖你抱行吗？”
“如果是我练的至阳归元功，我绝对抱这个金砖！那你跟我说，除了素鱼，还有什么好选择吗？”
“可她的选择是你！”莫啸天索性把话说开了。
是不是好选项放一边，兄弟你不要的能不能别往我这里揣？看看你身上穿的，看看你胯下骑的，看看你背后背的，谁不知道你跟人家玉凌波私定终身了？
你看不上人家素鱼，倒把主意打到我这里来了。
莫啸天和俞天青两人都知道，阮素鱼心中之人一直都是鱼青霄。
也不知道他们三个人什么时候有了差别的。
这种事情大多数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鱼青霄可能清楚吧，毕竟阮素鱼已经明里暗里好几回试探了。
他就是不接招。
如今，莫啸天怎么也没想到，突然会有这种事情。
如果不是被逼到这步田地，莫啸天也不会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三人沉默一阵。
鱼青霄叹口气。
莫啸天也是不语。
俞天青说道：“你也不要故作深沉了，你也不要推三阻四了，我来说句公道话行吗？青霄，你是不是看不上人家？”
“与其说我看不上，倒不如说我配不上，不安全！”
莫啸天和俞天青都不明白这件事情怎么和安全挂钩了。
鱼青霄说道：“阮素鱼之所以被峨眉掌门选中，就是因为她的出身和性格都和周掌门差不多。她们两个人既然性格差不多，恐怕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若遇到什么事情，我需要的是一个为了我跟天下翻脸的女人，而不是一个为天下杀我这贼人的女人。你们想想，我师父本来在海外过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间回来？”
北蒙相逼，夫人死亡，青龙宗主不得已回归武当。
鱼青霄那个时候没有见过自己的师父。一切都是听师父后来说的，掐指一算，好像也就是在他七岁左右吧。
师父是回归武当的第三个年头才收他做徒弟的。
至于他师父和周掌门两个人，之所以有缘无分，情深缘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周掌门会为了天下杀个魔头，但是他师父的夫人却不讲道理，将自己丈夫一护。只要她活着，除了她谁也不能动她丈夫。
“素鱼，毕竟是一派掌门。我毕竟是朝廷钦犯。有朝一日，朝廷以峨眉派上下要挟要求素鱼杀了我，你们猜猜她会怎么选择？”
鱼青霄的问题，没人回答。
大家都知道答案。
“我也希望你们两个人想想这个问题，万一有一天武当派被人要挟的时候。你们两个会怎么选择。”
俞天青觉得……这简直是吃饱撑的！
他四个指头轮番敲着桌面，问道：“今天是到日子了是怎么着？咱兄弟非得谈这个！”
“不方便回答，可以不谈！”鱼青霄起身。
“我选你！”莫啸天站起身。
他这辈子好像还没做过这种选择呢。
“真到了那一天！火里火去，血里血去，是死是活我莫啸天随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