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别乱花
毕竟，他只有三成的胜算，一旦失利，家里的生计可就没了着落。
但我就不一样了，我孑然一身，
就算亏点钱，也无非是身外之物，我全然不放在心上。
所以，在刘海中老哥的指点下，我才能一举成功，赚得盆满钵满。”
李小虎滔滔不绝，对二大爷赞不绝口。
他这一番话。
让傻柱渐渐被说服了，就连贾东旭也开始动摇。
“你说得在理，刘海中在私人厂子里干活，一个月才挣三十块钱，
拖着三个儿子的生活，老婆又不工作，养家糊口肯定艰难，自然是能省则省。”
傻柱点头附和。
“确实是这么回事，刘海中哪敢随便花钱。”
贾东旭听到这话，也信了七八分。
如今是1952年，离剧情展开还有十几年的光景，十几年后二大爷也才混到七级锻工，连八级的边都没摸到。
可见，二大爷现在的手艺还不算精湛，能挣到三十块钱已经算不错了。
李小虎只是没想到，刘海中现在竟然在私企打工，而不是在轧钢厂。
当然。
李小虎的一席话让傻柱深信不疑，贾东旭也开始动摇了。
主要是这两人也想捞一笔横财，渐渐被贪念冲昏了头脑。
“行了，我先撤了，一会儿还得去感谢刘海中老哥呢。”
李小虎说完，揣着房契走了。
傻柱和贾东旭则开始琢磨着能不能通过二大爷也发一笔横财。
“走，咱们找刘海中去，看看能不能也捞一笔大的，我惦记着买房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傻柱提议道。
“别急，咱们先试探试探刘海中，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如果他真有这眼光，咱们再请他出山也不迟，稳妥起见。”
贾东旭劝道。
“怎么试探？”
傻柱问。
“简单，让别人先打头阵，如果别人通过刘海中挣到钱了，咱们再请他帮忙也不迟。
咱们现在只需要把这事传出去就行，到时候自然有人找刘海中。”
贾东旭说。
“行，赶紧的吧。”
傻柱跃跃欲试。
“记得把情况往大了说，百分之三十的几率太低，就说百分之八十，多找几个地方宣传宣传。”
贾东旭又叮嘱道。
“好，听你的。”
两人说完就火速离开了，把这事传得沸沸扬扬，没多久整个四合院乃至外面都传开了。
大家都羡慕李小虎得了金条的好运气，同时也对二大爷的本事感到惊讶。
当然。
大部分人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但这件事越传越邪乎，被钱财迷了心窍的人开始慢慢相信了。
到了第二天。
这事传得更广了，连二大爷厂里的老板都听说了这件事。
他们的老板是一个热爱古董但并不精通的人，一听说自己的工厂里有个古董高手，他立刻就想请刘海中来帮忙鉴定。
然而，这些事情李小虎并不知情。
他还完钱给二大爷之后，就出门买了一些糖果、月饼，还有一袋粮食。
等到第二天下午下班，他借来一辆自行车，载着这些东西直奔昌平张家村。
李小虎离开后不久，四合院的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那正是失魂落魄的刘海中。
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这让四合院的人们都感到十分惊讶。
有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但刘海中只是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家里。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你该不会又去骗李小虎，反而被他给耍了吧？”
二大妈看到刘海中的样子，急切地问道。
“没有，我今天根本没见到李小虎。
是工作上的事，我被厂长开除了，一个月的工资都被扣光了。”
刘海中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二大妈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开除呢？而且凭什么扣你一个月的工资，那可是三十块钱啊！”
“都是因为古董的事情。”
刘海中哽咽着说道，“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我们厂长知道我懂古董，就请我去帮忙鉴定。
后来我们去了一个摊位，看到一个非常古朴的陶罐。
我其实对那东西有点研究，感觉应该是真的。
我们厂长也看了好几天，觉得应该是真的，于是就花了500块钱买了下来。
结果没想到那是个假货，那个摊主卖完东西就跑了，把我们厂长坑惨了。
厂长非常生气，把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当场就把我开除了，还让我赔500块钱。
我哪有五百块钱啊？最后经过商量，只扣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我这才能安全离开。
我就出了个主意而已，工作就这么没了，一个月的工资也没了，我太冤了！”
刘海中哭得十分伤心，他平时赚的钱就不多，又喜欢吃喝玩乐，这三十块钱对他来说养家糊口已经很吃力了。
现在倒好，一个月的工资没了工作也丢了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一想到自己没了工作没办法养家糊口他就难受得想哭。
“你们厂长怎么能这样呢？你只是帮忙出了个主意而已他怎么能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呢？”
二大妈气愤地说道。
“是啊可是他就是那么做了。
那五百块钱让他损失惨重他都准备报警抓我了。
我实在害怕只能认栽了。”
刘海中憋屈地说道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痛苦。
“这该如何是好？没了工作，我们靠什么生活？家里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等等，还有十五块钱，那是昨天李小虎还给我们的。”
二大妈急忙说道。
“太好了，还有十五块钱，应该能撑到下个月。
我马上出去找工作，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二大爷连忙回应。
“你可以去找易中海，他们轧钢厂是娄半城的产业，娄半城可是个大富翁。
老贾因为工作失误在轧钢厂丧命，轧钢厂赔了他们家一大笔钱。
贾张氏家的那台缝纫机，就是轧钢厂赔的。
听说还有抚恤金，具体多少贾张氏从来不说，但估计数目不小。”
二大妈建议道。
“轧钢厂确实是个好地方，我这就去试试。”
二大爷点头同意。
“还等什么，现在就去，赚钱才是当务之急。”
二大妈催促道。
“好，我这就去。”
二大爷急匆匆地走了，他找了一大爷帮忙，一起去了轧钢厂。
然而，轧钢厂却回绝了他们，说现在不招人。
最后还是一大爷找到了一位主任，说了些好话，轧钢厂才勉强收下了二大爷。
但让二大爷意想不到的是，轧钢厂这两天正式开始实行八级工制度，并设立了三年学徒期。
二大爷刚入职只能当学徒，工资只有十二块钱。
这个结果差点让二大爷失去理智。
幸好一大爷及时安慰了他，告诉他只要努力通过考核，就能晋升为八级工，到时候就能赚到99块钱。
有了这个目标，二大爷才稍微平复了情绪，然后他回到了家，把这件事告诉了二大妈。
“什么？只是个学徒？工资才十二块钱？这怎么够生活啊，这也太少了吧。”
二大妈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没办法，轧钢厂就是这样规定的。
幸好以后还有机会通过考核晋升，只要成为八级工，就能赚到99块钱。
所以现在我们只能坚持一下。”
二大爷无奈地说道。
“坚持？那以后我们家就只能过苦日子了，你也别想再吃什么好的了。”
二大妈生气地说道。
“这段时间我们只能忍耐一下了。
都怪那个李小虎，如果不是因为他找到了金条，我也不会被开除。
还有我那三十块钱的工资啊，一想到那三十块钱就这么没了，我就心疼得要命。”
二大爷红着眼睛说道，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谁说不是呢？白白干了一个月的活，那钱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从李小虎那里要回来。”
二大妈附和道。
“对，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小虎那小子容易上当，我回头一定要狠狠地坑他一把。”
二大爷愤愤不平地说道。
“对了，你这次坑李小虎让他花了十五块钱。
你那个朋友赵有才没有给你五块钱的分成吗？”
二大妈突然问道。
“没有，我去找他要了。
但是赵有才被人打进医院了，他的钱也被人偷光了。”
二大爷无奈地回答道。
“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二大妈惊讶地问道。
“都是因为金条的事情闹得。
很多人知道他那个佛像里藏有金条后，昨天晚上他遭到了三波人的袭击。”
那些歹徒将他的佛像摧毁无遗，然而他们并未得到所期望的东西。
愤怒与失望之下，他们将赵有才痛打了一顿。
那一夜，赵有才遭受了三次无情的殴打，身上的钱财被洗劫一空。
他在医院里无助地躺着，连看病的钱都没有，甚至向我伸手借钱，我却只能匆忙逃离。”
二大爷继续诉说着，感觉这次设计李小虎的行动不仅未能如愿，反而让他和赵有才都陷入了困境，简直是倒霉到了极点。
“竟然会发生这种事，他实在是太惨了。”
二大妈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
“确实如此，而且赵有才因此与我断绝了交往。
因为我没有借钱给他看病，他愤怒地大喊着要与我绝交，这一切都是李小虎造成的。”
二大爷郁闷地诉说着，多年的友情就这么烟消云散，他心中也充满了痛苦。
“我们一定要找到李小虎，狠狠地报复他一顿。”
二大妈也愤怒地说道。
“对，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两人愤怒不已，将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在了李小虎的身上。
而此时的李小虎。
他正骑着自行车，努力地赶往张家村。
尽管路途遥远，但他的体魄比普通人强壮许多，即使如此，也骑行了很长的时间。
幸运的是，他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预计最多再过五分钟，他就能赶到张家成所在的地方。
张家村的大槐树下方。
张小军、张麻子、张大头以及几个熟悉的面孔正在这里闲聊，吹牛打屁。
聊着聊着，他们的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到了李小虎的身上。
已经好几天没有李小虎的消息了，张小军非常担心他，害怕他出事。
毕竟现在的世道不太平。
“唉，真希望李小虎哥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张小军叹息道。
“别想了，现在工作可不好找。
隔壁村长的儿子也去城里找工作了，结果连城都没进去就被赶了回来。”
张麻子摇头道。
“没事的，李小虎哥有我爷爷开的证明，进城应该没问题的。”
张小军安慰道。
“没用的，隔壁村长的儿子同样有证明，但人家就是没让他进。
现在是军管期间，就算有证明也很难进去。
而且现在世道这么乱，歹徒又多，说不定李小虎已经出事了。
如果他还活着，早就写信回来了。”
张麻子再次打击道。
“这”
张小军听到这话，心里更加担心了。
这么久了，李小虎应该写封信回来报个平安才对。
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这让张小军真的开始担心起来。
“要我说啊，你们就是太心善了。
没必要去帮助李小虎这个外人。
你和你爷爷这些年帮助了那么多人，可有谁回报过你们？现在的人心都坏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所以你们别这么好心肠了，只会白白浪费钱财和时间而已。”
张麻子继续说着自己的观点。
他非常不认同张小军和村长爷爷的做法，认为他们这样做只是在白白浪费钱财和时间而已。
也就在这个时候，清脆的车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骑着自行车从远处缓缓驶来。
众人看到这道身影后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张小军如被春风拂面，急切地站起身来，步履如飞地向前跑去，口中喊道：“李小虎哥，你可算是回来了。”
“我回来了，”
李小虎的笑容如同初升的阳光，温暖而和煦，“本想写信告诉你们，但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回来一趟，所以就没写信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月饼和糖果都递给张小军，仿佛递过来的不是食物，而是一份深深的情谊。
“来，拿着这些。
车没篓子，我一路拎回来的，手都被硌得有点疼了。”
“哎，好的李小虎哥。”
张小军像是接到了一份珍宝，满脸的喜色，完全没想到这些东西是李小虎特地为他买的。
“咱们走吧，去你家坐坐。”
李小虎建议道。
“好的好的。”
张小军连忙点头，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在前面引路。
他们的举动自然吸引了大槐树下人们的目光。
张大头眼神犀利，一眼就看到了车后座上那鼓鼓的一袋粮食。
“你们看，那袋子里装的好像是粮食。”
张大头的话像是投进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立刻激起了层层涟漪。
“确实像是粮食，那么一大袋，足够吃好几个月了。”
“李小虎这是发财了？怎么买得起这么多粮食？”
“不知道，咱们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几个好事之徒怀着好奇的心情跟了过去。
在这个小村子里，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互相串串门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等到他们来到村长家的时候，李小虎已经拎着粮食走了进去。
“村长爷，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老人的尊敬和亲切。
“李小虎回来了，这真是太好了。”
村长爷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一直担心着李小虎的安危，现在看到他平安回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让您担心了，这是给您带的一点心意，有粮食、月饼和糖果。
哦，对了，这是之前借您的十块钱。”
李小虎说着，将手中的东西都放了下来，然后拿出钱来递给村长爷。
“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你现在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可别乱花。”
村长爷看着眼前的食物和钱，不禁有些担心。
“没事的，村长爷。
我在城里遇到了好心人，不仅找到了工作，还有机会落户。
我手里也攒了一些钱，这些东西是我特地买来送给您的。
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李小虎说得很郑重，他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
但村长爷是个心地极其善良的人，他还是不肯收下这些东西。
经过李小虎好一番劝解之后，村长爷才总算答应收下来。
一直在旁边站着的张麻子现在终于有机会开口询问了：“李小虎，你真的找到工作了？是木工吗？”
“不是木工，是维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