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十七章 师兄所愿燃儿皆能实现
自幻境出来凌霄便将自己关在了屋里，墨燃和洛栎几次想见他都遭到了拒绝。
午间洛栎去了墨燃的书房，墨燃看见来人是洛栎便屏退左右，洛栎不言语直接跪在墨燃面前。
墨燃也不废话一拳打在洛栎心口，洛栎闷哼一声嘴角沁出血珠，紧接着拳头如雨点般向他砸来，洛栎除了一张脸干干净净之外身上皆是青紫交横。
“幻境之事，是我的错，师兄被我所迫。”洛栎一边咳着血一边说，墨燃苦笑着倒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蠢货，师兄若是不愿，你怎么强迫的了他！”
师兄若是不愿不管你是否成功我必杀你，可师兄愿意，我便不能动你！
洛栎怔在原地喃喃道“师兄”
晚上墨燃收拾好心情，趁着月色溜进了凌霄的寝殿，看着床上脸色发白的凌霄，墨燃感觉心脏一阵抽疼，坐在床边俯下身子亲了亲没有血色的唇。
本就眠浅的凌霄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墨燃，墨燃钻进被窝怜惜的抱住凌霄。“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脸色这般憔悴。”
“我早已辟谷，无需吃食。”凌霄声音无喜无悲。
“那便是宫人没有伺候好，师兄难受了？”墨燃小心翼翼的问。
凌霄情绪却突然崩溃抓住墨燃的领子声音颤抖“你都看见了对不对？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衣服，那衣服是你的对不对？上面全是你的味道。墨燃”说着眼泪便控制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
墨燃疼惜的拍了拍凌霄的背“师兄，燃儿在呢，别怕。”
凌霄深吸一口气放开墨燃“我明天一早便离开，是我错了。”
“因为洛栎你便要弃了我？师兄你我几年夫妻情意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墨燃怒吼着。
“我与你夫妻数年，是我不忠，我不配继续陪你，我与别人苟合我脏，我不能继续这样。”凌霄有些疯魔的边哭边说。“你不要对我好，你对我好我就会想起我做的那腌臜事。”
“不脏，师兄永远不脏。”墨燃收拢了抱住凌霄的手。
“脏，脏的很，我洗了很久很久，但是我洗不去洛栎留下的印记，我对你不好，我不敢继续在你身边让你对我好。”凌霄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自己一直说墨燃若是敢背叛自己，便离开，可如今背叛的人却是自己，那天洛栎压倒自己的时候，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为什么没有全力推开他？自己都不清楚，这样的自己怎么配得上墨燃。
墨燃狠狠吻住凌霄的嘴，又亲昵轻柔的吻掉凌霄眼角的泪“师兄好，师兄求你别走。你是燃儿的命，你走了燃儿便活不成了。”墨燃贴着凌霄的侧脸低声耳语。
“你又何必对我这么好？”泪水如打开了闸门怎么也停不下来。
“师兄，想怎样都好，只要是师兄开心，哪怕是杀了燃儿给您助兴，您能有个笑脸燃儿就死而无憾了。”
凌霄抬手捂住墨燃的嘴“不许胡言”
突然墨燃翻身压上凌霄，温柔的解开凌霄的衣带，那日洛栎留下的红痕还未完全消散，墨燃低头一个个吻去“师兄，求你，别走。”墨燃近乎卑微的祈求着。
一夜缠绵，第二日墨燃早早醒来看着怀里眼角红晕还没散去的凌霄，有些心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师兄真好，师兄不走，要我怎么样都好。
凌霄醒来却不敢直视墨燃，他是爱墨燃的很爱很爱，爱到可以为了他抛弃一切，可他也不能否认洛栎在他的心里也无法抹去。他一直回避自己对洛栎的感情，可是在幻境稀里糊涂的和洛栎发生了那事儿，他没办法无视了。
“师兄醒了，可有不舒服？”墨燃轻轻的帮他揉着腰，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没有”凌霄摇摇头，窝进墨燃怀里。看着怀里人的动作墨燃开心极了，师兄好几日都不曾亲近自己了。
“师兄想吃什么？燃儿去做给你吃？”一如往日般温柔的语气。凌霄闷声在他怀里“你不嫌我脏吗？”
“师兄怎么会脏？”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难受，溺死一般难受，可我的师兄还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便开心，师兄那般好，永远不会脏。”一番话说的凌霄心里更不是滋味。
“小时候是师兄救了我，还教我读书识字教我术法，我自污泥中来一身脏污，那时师兄宛若皎月，师兄不曾嫌我，还愿意抱着我，如今我又怎么会嫌师兄。求你答应我别走好吗？”墨燃拉起凌霄的手放在唇边视若珍宝的吻了吻。
凌霄忍着泪在墨燃怀里点点头。墨燃如释重负轻笑“我的师兄啊，永远是这般好。”墨燃又抱了一会凌霄，便起身去给凌霄煮粥。凌霄每次跟他缠绵过后都喜欢喝些清淡的粥，这点习惯他一直记着。
墨燃出去没多久，凌霄便起身穿好衣服，坐在了窗边的小塌上，手搭在窗台定定的看着窗外。
“师兄”洛栎的声音在凌霄的耳畔响起，凌霄闭上眼睛“你来做什么？”
洛栎跪在地上“师兄那日之事。。”
“闭嘴，滚出去。”凌霄声音冰冷染上怒气。
“师兄，您能接受和墨燃在一起为什么不能接受栎儿，栎儿哪里不好栎儿可以改。”
凌霄流着泪自嘲的笑着“接受你？我以什么接受你？我与燃儿夫妻三年，我接受你将燃儿置于何地。”
洛栎看着凌霄心疼极了，抽出修云将剑柄递向凌霄“师兄不愿意接受栎儿便杀了栎儿吧！栎儿苟活三年就是为了再见师兄，那事虽栎儿是被魅魔所控制但却伤害师兄，师兄杀了我便可与墨燃消除嫌隙。栎儿不能伴在师兄身侧，也不愿伤师兄夫妻和气，但求一死。”
凌霄怒不可遏“你在逼我，你凭什么逼我。我不杀你，你滚。”
洛栎将剑尖对准自己的心口狠狠刺进去事情发生的太快凌霄甚至来不及阻止“师兄，栎儿不敢逼你，栎儿是真的错了，没有师兄栎儿生不如死。”
说罢从身体里抽出修云，鲜血喷出，洛栎对着凌霄惨然一笑“师兄，栎儿剑法不精，竟是没插进心脏。”说罢又将剑对准心口准备刺进，凌霄一脚踹飞了修云。
“你这又是何苦？”
洛栎摇摇晃晃撑着身子跪在地上“师兄三年前你与墨燃离开人界，栎儿。。。赶到时只抓住了师兄的一片衣襟，那时候栎儿。。。。生不如死，只为再见师兄。。。。才苟活至今，如今伤了师兄便。。。便只能。。。”话还没说完人便晕死过去。
看着晕倒在地流血不止的洛栎，凌霄担心不已连忙从芥子袋中拿出复原丹给他喂下，将人抱到床上又运转灵力帮他修复可血却完全没有止住的迹象。
墨燃端着粥回来便看见躺在床上的洛栎和面目愁容的凌霄，心有些疼，凌霄看见墨燃语气紧张有些慌乱“燃儿，洛栎自戕了，你快救他！复原丹不好使。。灵力也不好用。。”
墨燃想着若是他死了师兄便不会再因为他难受了，可看着凌霄焦急的模样最终还是揽过凌霄的肩膀轻声安抚“没事，师兄洛栎不会死的。”说罢放出魔焰，魔焰盘旋在洛栎的伤口上，足足两个时辰才将伤口修复。修复好，魔焰摇摇晃晃的爬回墨燃的手上陷入休眠。
虽然伤口痊愈但洛栎却没有醒来的迹象，足足昏迷了两天两夜，凌霄不眠不休的在身旁守着，墨燃心疼不已“师兄，我来守着他吧，师兄去休息一下。”凌霄摇摇头“我放心不下。”
两人正说着洛栎便醒了过来“水”凌霄连忙倒了杯温水送到他嘴边，喝下水洛栎清醒了不少“师，师兄”
“做什么傻事？我当年救你回来就是为了看你自戕的吗？”凌霄怒不可遏。
“师兄，求您，怜我。”洛栎挣扎着起身跪在床上，泪水如断线的珍珠。
“伤刚好些，说什么浑话。”看着满脸泪水的洛栎凌霄终究不忍说重话了，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洛栎也好，墨燃也好他都狠不下心，说罢凌霄拂袖而去。
墨燃深深的看了洛栎一眼“好生活着吧，这几日他为你流了不少泪了。若是他再因你流泪一次此生你便不要想再见师兄了。”
说罢墨燃朝着凌霄离开的方向追上去。“师兄，师兄。”墨燃追上凌霄将人揽进怀里“师兄怎么走这么快，燃儿都追不上了。”
“你为什么不恼洛栎？”凌霄转过身眼神复杂的看着墨燃。
“师兄喜欢便收了他吧”墨燃将凌霄散在脸上的发丝别在耳后，没有回答他的话
“你不爱我了？是吗？”凌霄抓着墨燃的腰带定定的问。
“怎么会？师兄是我的命啊，怎么会不爱？”墨燃将人抱在怀中“哪怕是师兄皱个眉头我都要难受半天，怎么会不爱师兄。”
“那你为什么要我收了洛栎？”
“因为师兄喜欢他，因为师兄现在心里有道坎，收了他，那事儿才能在师兄心里彻底过去。燃儿想要师兄跟燃儿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墨燃单膝跪地吻了吻凌霄的手指。
因为爱所以只要你开心我便开心，因为爱所以愿意为你放下一切骄傲，师兄愿意委身于我，愿意为了我委屈自己，愿意为了我留在这暗无天日的魔渊，为了我世上再无霜华君，我又怎么能不顾师兄所愿？
“我不愿，我不愿你委屈。”
“师兄真的受得了洛栎自戕吗？师兄心里真的没有洛栎吗？今时他差半寸插入心脏，若来日真的插进心脏魔焰也没有办法，师兄真的承受的了吗？”
凌霄沉默了，他承受的了吗？承受不了啊，那可是他从小养大的孩子啊，跟墨燃一样放在心尖上疼着的。
“燃儿知道自小师兄便一般疼我们二人，平日里洛栎低下头师兄都心疼的都恨不得把天下都给他，师兄当年也是为了我才扔下他三年。
这三年独占师兄，燃儿心欢喜，但师兄每日惦念洛栎时眼中的落寞燃儿也看在眼里，燃儿爱师兄所以不想让师兄难过。这月余师兄一直很开心，看到洛栎时候师兄眼底的那种爱那种喜欢，燃儿看得到。只要师兄开心，只要师兄还在我身边，燃儿如何都不委屈。”说罢墨燃对着凌霄扬起一抹明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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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几个月后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地点，只是门口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一红一紫两道身影端正的跪在寝殿门前。
“我都说了你别太用力，师兄会生气。”墨燃气呼呼的骂道
“明明师兄喊疼的都是你做的。”洛栎斜睨了一眼跪在身边的墨燃。
“咳咳，先不说那个，师兄都说了不喜欢脖子上留牙印，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昨晚上我就没有碰到师兄右侧过，师兄脖子上右侧的牙印分明就是你咬上去的。”
“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咬师兄的脖子。”
“呵呵，要不要比对一下牙印。看看到底是谁的？”
屋内的人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脖子上红痕交错，揉了揉腰，心道，这两只疯狗，又听见门外两人叽叽喳喳争吵的话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还没认识到错了，还在那争辩。
于是门外的两人便听见了屋里人含着怒气的传音“这般态度，今晚上你们都不用回寝殿了，在外面跪着便好了。”
两个人连忙闭嘴，挺直腰背跪的更端正了。
过了一会儿墨燃实在忍不住了，跪着蹭到门口敲了敲门“师兄~，祖宗~，夫君~，让我进去吧！他的错让他跪着就好了，我进去陪陪您。”
洛栎嗤笑低着头茶里茶气的说“师兄，都是栎儿的错，您让墨燃进去吧，栎儿在门口把墨燃那份也跪完。”
墨燃一脸震惊的看着他，玩不起是不是？跟师兄来这一招！
“洛栎去做饭，墨燃继续在门口跪着，跪到午饭再起！”果然屋内传来了凌霄的声音。
墨燃幽怨的看了洛栎一眼，洛栎欢天喜地的起身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