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借肉
当晚！
熊爱国就见识到了秦淮如的手段。
他和傻柱正分啃一个窝窝头，就着凉水入口。
棒梗带着自己四岁的妹妹小当，直接来找傻柱说他们家买了一斤白面，想吃饺子，来借点肉。
“棒梗！
不是柱叔不借你 ，你看我自己都吃的窝窝头，拢共就那么半斤肉。
回头我得留着过年不是？”
“柱叔！
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
棒梗脖子一梗，伸手指着熊爱国：“凭什么他今天就能吃大肥肉，咱们一个院子里的，我们就吃不得？
您让院子里的其他人怎么看你！”
“唷！
这小嘴嘚吧嘚，嘚吧嘚，还真是会说。
成……”
“慢着！”
熊爱国打断了棒梗的话。
“小屁孩， 你叫棒槌是不是？
我能吃肉，那是因为我爹妈死了， 柱哥能吃肉，那柱哥也没有爹妈疼。
你爹妈死了没有？
你在这儿打秋风来了，赶紧滚！”
熊爱国话一出口，棒梗就恨恨得瞪着熊爱国。
“你说谁？
你有种在说一句？”
“谁搭腔老子说谁，怎么？
家里没有大人了？
指使个小孩子来借肉，真是不要脸！
谁家不是一个人三两不到的定量？
老子吃肉，老子给柱哥一个月撺两百块钱，有的人吃肉，那就是拿脸来蹭！”
“啊啊啊~~！！！
我和你拼了~”
棒梗哭着冲向熊爱国，熊爱国伸出手，一只手就将棒梗摁住。
这货手短，只能在空中胡乱挥舞。
想要用嘴咬，熊爱国手上却很快，不时还扯那么一下~
“哐啷~”
东边的贾家房门开了，西边的一大爷还有后院的许大茂家都开了一条缝。
“汪汪汪~”
睡着的狗也被惊醒，还有一下暗中的眼睛以及掩住嘴巴的轻笑。
小当坐在地上哭。
傻柱劝着：“小熊，一个孩子，你和孩子置什么气？
棒梗，赶紧停手。
肉你拿回去，我借给你，借给你还不成？”
“傻柱，你帮外人不帮自己人， 你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谁要你的破肉！”
几人正在纠扯，贾家出来了一个彪悍的半老妇人。
人还没有到，先哭天抢地。
“来人呐，赶紧来人呐！
还有没有王法，棒梗就是去借个肉，就被一个大人打了！
一大爷，你赶紧出来啊~
二大爷，你到底管不管啊，三大爷， 你是读书人，你赶紧过来给我评评理，看看咱这大院里，还有没有公道。
一个今天来的外人，欺负一个孩子！”
贾张氏这嗓门破锣乱响，在这半沉的夜里穿透院子，估计左邻右舍，就没有听不到了。
易中海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对着贾张氏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
赶紧收声，还不嫌丢人！
你们家那两口子什么意思，真当人都不知道呐？
小熊，傻柱，差不多行了。”
熊爱国借坡下驴松了手。
“小贼，老子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杀过人。
今天给大家伙一个面子，赶紧走。
惹怒了我，告诉你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棒梗被熊爱国一吓，屁都不敢放一个，赶紧带着小当往回走。
贾张氏是个泼辣的，对着熊爱国指指点点，骂着不干不净的下流话，熊爱国全当她放屁。
“小熊，我有点乏了。
先休息了。”
何雨柱咽了口唾沫，他感觉自己和这个新来的小熊不太像一个路子里的人。
人是好人，就是不会拐弯。
何雨柱心中如是想着。
熊爱国也不以为意。
“成，柱哥！
今天的事儿是我对不住你，僭越了。
兄弟给你赔罪。
等我还了你钱，好好请你喝一杯。”
“呵呵~”
傻柱傻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熊爱国也回到了自己的那间屋子里，他关上门，就吹灭了灯。
他站在窗户内，透着漆黑的夜往外看。
半个多小时后，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从贾家的房间里出来，悄咪咪摸到了傻柱放年货的屋子，钻进去好一阵窸窸窣窣才出去。
手里还提着一串东西。
“唉~”
“小熊， 你别怪他，他就是这样的人。”
“谁？”
突兀传来的声音吓得熊爱国差点跳了起来。
“何雨水， 你怎么在我屋里？”
何雨水翻着白眼：“刚刚你替我哥说话的时候，我就过来了，再说，现在这还不能算是你的屋子吧？”
“我没有怪你哥！
怪只怪这个世道，这世道的人心。”
“贾家也不容易，负担重。
三个孩子头上还有一个老的，我哥也吃用不了那么老些……”
“赶紧走！”
熊爱国一听何雨水这一套，心中就不耐烦，连忙动手去推。
这一推就出事了。
“怎么软软的， 你藏了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