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几人在争论了一段时间以后，也做好了自己的决定。
“沐南，我们已经决定好了。”
沐南也没有惊讶，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他们在讨论的时候，沐南是可以听得到的。
“决定好了吗？买定离手，落子无悔哦！”
“当然。”3
她们对自己的结论还是很有信心的。
“行，那我们确认一下，好吧？”
邀月率先开口：“我觉得师妃暄应该可以破而后立成就无缺佛心，悲悯世人，救世渡民。”
怜星不甘示弱的紧随其后：“我觉得师妃暄经历了这么多黑暗的事情，肯定会直接入魔的，然后成为杀伐果断的魔道中人。”
东方白左右看了一眼两女，轻轻摇头。
“我觉得你们说的都不全对，师妃暄经历此事之后，我觉得她是肯定能做到杀伐果断的，但是我认为她不一定会丢失她的佛心。”
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对，应该是一半佛心一半魔心。遇到草菅人命时动用雷霆手段斩奸除恶，遇到悲苦群众时又是佛陀慈悲，救世济人。”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清茶，内力一蕴就再度清香扑鼻，轻轻喝了一口，唇齿留香。
“如果她没有入魔这一着的话，其实我也很看好她成就佛心的。毕竟用沐南的话来说就是女主角怎么会坏呢？只是被人引入歧途罢了。”
邀月怜星对视一眼，心中闪过一抹不安。
不会真给她猜中了吧？
不过看着魔气滚滚的师妃暄，她们还是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
不会的，我的猜测肯定没错的。
沐南把她们的争论看在眼里，自己也不发表评论。
毕竟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最后会怎样。
反正都是就在这里护法罢了，顺便来点小小的惊喜。
“那就这样买定离手了。”
他接过话茬。
“邀月你觉得她会成佛，怜星觉得她会成魔，小白觉得师妃暄会佛魔双修。没问题吧？”
三女认真的点点头。
就算不为了沐南的功法，她们也不想输了以后给他当女仆。
三人曾经都是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人物，可不甘心。
哪怕心中早已确定好了以后是跟着沐南的。
但是当女仆又是另外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师妃暄面色逐渐变得有些苍白。
魔气升腾间她的面色愈发苍白，又将她的面容掩盖，娇躯不停的颤抖，
佛光却开始绽放，驱散魔气，而她的脸上浮现出挣扎纠结的神色。
似乎在做什么难以下定决心的事。
四人对视，知道师妃暄已经来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
成魔成佛，又或者身死道消。
就看接下来她的造化了。
几人看得啧啧称奇。
普通人哪里会有这样的机遇，只能说佛门果然需要一个开悟的机会。
悟通了，那以后在抵达某一个境界之前一路畅通无阻。
悟不透，那就只有蹉跎一生，或者走入歧途。
时间很快来到破晓之前，天地间的黑暗最为深重的那一刻。
师妃暄体内涌动的魔气似乎感应到了这天地间的黑暗而变得躁动无比。
一度将佛光压制，令其如同苟延残喘一般只能固守灵台清明。
而师妃暄的灵魂识海深处，有一尊和她一模一样的小人儿在识海中沉浮，魔气滔天已经快要吞并整个识海。
一尊漆黑的小人出现在识海之中，和她一模一样。
她只听得魔气中传来诱人堕落的话语。
“成佛有什么好的，对那些坏人而言根本没有用，他只会觉得你好欺负，好骗。还是应该成魔，让她们畏惧，让她们害怕，让她们觉得有你在一天就不敢再动手。”
“佛只会告诉你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只会告诉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死去的那些无辜之人又有谁来拯救？”
“成魔才能惩治恶人，只有比恶人更恶才能保护好人。”
“入魔吧，你想要达成的愿望全部都可以完成。不会再有人与人之间的压迫。人人生来皆自由，而魔是最自由。你不是觉得那个沐南说的有道理吗？那就入魔吧。”
……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极尽诱惑之能，想让她堕入魔道。
这是心魔。
无数诱惑的话语在她心间浮现，而灵台之中又有一尊神女浮现，身后有佛陀光环浮现，在竭力抵御魔气的侵蚀。
又有阵阵梵音稳定识海。
“出生十方一切诸佛。十方如来因此咒心。得成无上正遍知觉。十方如来执此咒心。降伏诸魔制诸外道……”
……
“令诸小乘闻秘密藏不生惊怖。十方如来诵此咒心。成无上觉坐菩提树入大涅槃。……”
而师妃暄的魂魄已几近透明。
她皱着眉，听着梵音与魔音交织。
脑海中突然响起沐南说的话。
“只要觉得自己是对的，那就无所谓，虽千万人吾往矣。”
“佛和魔只是一种手段罢了。”
……
“是了，只要能让我救人，是魔是佛全都无关紧要，须有雷霆手段，也要有菩萨心肠，况且佛也有怒目金刚。若是怒目金刚也无法拯救，那就让魔去送他见佛祖。”
外界，伴随着破晓的到来，第一缕阳光划破天际。
师妃暄身上的魔气突然一散，佛光陡然炽盛，映衬得师妃暄如同天上的神女佛陀下凡一般。
一尊菩萨法相应运而生，慈眉善目，悲悯世人，手中却拿着金刚锤。
邀月的脸上的喜色还未固定，却听师妃暄喃喃自语。
“不，不是这样的。”
菩萨法相陡然散去。
她不要这尊法相。
魔气突然升腾而起，演化成一尊凶神恶煞的绝世大魔，容貌隐隐和师妃暄有三分相似。
正当怜星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时，魔头身上开始被佛光浸染，互相交织，不分你我。
最后演化成一尊和师妃暄长得一模一样的法相。
左边宝相庄严，拈花微笑，普度众生。
右边凶神恶煞，手提佛头，厉鬼俯首。
府邸方圆十里之内，一边梵音阵阵，一边魔音贯耳。
许多修炼有成的大宗师骇然的看向沐南下榻的府邸。
又一尊天人，而且竟然是佛魔双修！
无数人沉默不语，眼神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