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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若随驾鹤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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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顺掐指一算五台山建设至今已多大500余年五台山因为地势高中秋时节早晨和夜晚已经很冷了一路上若随经过李顺的精心照料病情却时起时伏咳嗽卡血现象日趋严重。

    这一天赶路的一伙人抵达住进了台怀镇的客栈李顺现在房里升起一盆烫火若随害怕烟气只有把房间烘热就把火盆移了出去接着李顺又提来一大桶热水将水倒入木盆让若随痛痛快快将全身沐浴的干干净净。

    晚上用膳的时候若随的胃口也明显的比前几日要好多吃了一盘凉拌菜和两碗粥喝过药以后李顺还陪她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才回房间休息。

    房间里只有一张炕他们用膳的时候李顺已经吩咐店小二道。

    “你尽管把炕烧热乎些。”

    他们进到房间里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暖和了李顺先让若随睡下在地上再铺上自己的布沁目下他俩之间已经不在搁炕睡了主要是方便李顺晚上照顾若随。

    “唉,累一天了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李顺脱掉了外衣吹熄油灯才钻进自己的布沁中舒展了一口长气。

    “顺哥,听说去大佛灵寺的小路特别难走,我们明日怎么上去呢?”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雇好滑竿让山里人抬你上山。”

    若随道。

    “咱不咱才不要别人抬呢你背咱上去好了!!”

    “浑话。”

    李顺道。

    “那路又矮又窄恐怕走不了几步嘞咱俩就都摔到山崖底下去了。”

    “咱已经是个无用的人了摔死算了。”

    李顺一听这话沉着脸道。

    “你看你又说胡话,算了快睡吧,明日要叫文殊菩萨得多续着点精神气。”

    若随再没吭声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她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没敢睡死的李顺一惊翻过身来他问道。

    “若随你做啥呢?”

    “顺哥,我冷。”

    “冷?”

    李顺更加惊诧不知道若随出了啥问题。

    “炕烧的这么热乎还冷?”

    “是冷啊,你快过来抱抱咱。”

    李顺立马掀开自己的布沁钻进了若随的被褥中一把将她抱住历时李顺又大惊道。

    “你咋把衣裳全脱了?”

    “顺哥,我不想让你离开咱。”

    若随不顾一切的抱住李顺李顺也如烈焰一般紧紧的将若随揽在怀里他亲吻若随的时候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冰凉。

    “你哭了?”

    “咱高姓。”

    若随道。

    “顺哥,你不是早就想娶我吗,咱刚才已经想通了你要了我吧,那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顷刻之间李顺忽然冷静了下来感到一阵惶惑那狂潮一般的欲念竟全都消退了李顺道。

    “好妹子你听咱说,你明日要去见大佛,咱想让你清清白白堂堂正正不留任何遗憾的去见文殊菩萨。”

    若随叹了一口气也再没有吱声她如一只温顺的麋鹿依偎在李顺的怀抱中酣畅的睡着了。

    若随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身边已经没了李顺他轻轻的唤了一声李顺端着一盆热水进房笑眯眯的对若随道。

    “大小姐起床了饭已经熟了。”

    李顺帮她穿上新的内衣又穿上新的棉僧袍并关切的问道。

    “不冷了吧?”

    若随脸一红道。

    “不冷了。”

    若随洗漱罢神清气爽的用完早餐服了药出了院门后早有两位靠抬滑竿为生的山里人侯在门外李顺仔细的在座位和靠背处都加铺了棉垫并把靠背放下一下使若随半躺着省些力气又可以看到五台圣地的景致!

    今天若随也是十分的配合没有费口舌的就半躺半坐到了滑竿之上李顺怕他抵挡不住山里的风寒还在她的身上加盖了一床薄薄的棉毡。

    李顺忙着赶路所见的多是满目的荒原有些时候走了一整日的路也难见到几许行人眼下在窄窄难行的山道之上朝圣者却是络绎不绝有一家老小挑着担子上山的也有老叟或病人和若随一样靠滑竿上山。

    一问才知。

    “由于皇帝灭佛,我们不是信众都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赶来的。”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见一座白墙玉瓦的古寺巍然屹立于不远处的一片丛林之中而脚下却有一条岔路可以通过去若随小声的问了一句。

    “到了吗?”

    “还早呢。”

    抬滑竿的山里人道。

    “那寺叫白云庵是住女僧人的这五台山里过去有寺庙100多座现在仅剩30多余座了。”

    若随朝左右环顾了一下没有见着人急忙唤道。

    “李顺哥呢。”

    “咱在这呢。”

    李顺忙从抬滑竿的人身后闪现了出来。

    “这里有座尼庵叫白云庵你回去一定要告诉师傅。”

    李顺“嗯”的答应了一声心里却咯噔的猛的跳跃了一下。

    “若随莫非担心自己回不去了?才做如此的交代?”

    他的心感到一阵难以言语的疼痛精力不济的若随在滑竿的晃动下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抬滑竿的山里人说了一声。

    “卸杆了。”

    正在昏睡中的若随突然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只见四周山峦起伏气象万里于云山环抱中的大佛灵寺威严壮丽雄伟竖立。

    若随小声道。

    “这就是我和师傅朝思暮想的圣地今日咱终于见到了它。”

    若随掀开盖在身上的棉毡正欲坐起来李顺赶了过来将她扶住已经停下的滑竿这时候前来朝圣的众民已经将香火缭绕的寺院门前的大庭拥挤的满满登登李顺搀着若随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焚香炉前。

    从随身携带的香火袋中取出一炷香将其点着交给了若随的手中她虔诚的接过来圣双手合十像神圣的大佛祈祷。

    “祝师傅和顺哥平安如意。”

    于此同时李顺手中也握着一炷香在默默的为若随祈祷。

    “佛祖保佑让若随赶快痊愈吧。”

    两个人同时把手中的香投入香炉中终于已成素愿的若随突然觉得浑身轻松她挣脱了李顺的搀扶径直朝寺里走去。

    寺院内殿中有殿苍松翠柏五台山唯文殊菩萨道场李顺带着若随迈入大门文殊殿见佛堂中供奉着7尊文殊菩萨像尽管每尊文殊菩萨都形态各异不管对待何人尊像都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一扫人世间的风暖炎凉!

    当下偌大的殿堂内已经是灯火辉煌香烟缭绕人声鼎沸看看殿内已经不能在进人了只听3声干脆的钟响前来朝拜的善男信女停止了许愿和倾诉大殿一片鸦雀无声。

    一个身着袈裟敲击木鱼的僧人口念佛经威仪而至他们分别于身后7尊文殊菩萨的菩团上就座口中让抑扬顿挫的念着经文那整齐的柔美的哼唱穿堂绕梁响彻大殿震撼着众僧的心灵。

    顷刻间那淤积于善男信女心中之不平怨愤仇恨以及身体上诸多顽疾都被这和美之声涤荡的干干净净众人纷纷原地跪下向大慈大悲的文殊菩萨顶礼膜拜他们有的翻山越岭不畏险途来到此处哪怕只能换得片刻满足。

    文殊菩萨胯下那一头青色棕毛狮的眉心只见一道亮光闪过青狮拨开云层道。

    “师尊,你看这人世间苦的苦,病的病,好不疮痍呢。”

    文殊道。

    “这点佛祖又何尝不知呢?只怨那世人贪念太旺才会落得此番下场,有饭吃想权利,有权利想金钱,有金钱想欺人,种下一场因就会报得一世果,我西牛贺洲者皆不杀不贪六根干净,我料12年以后天下定必会大乱到时师尊会派你下界辅助百姓平息这场叛乱。”

    这时见大雄宝殿如来身旁的护法使者金翅大鹏雕的眉心也是闪过一道祥润金光。

    “咱自从被那燃灯道人降服就一直跟在佛祖身边学法难得下界去耍耍12年后咱一定要去人间走一遭。”

    这时天帝姬俊将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找来朝西方指道。

    “你生前乃为商朝太师,不知一纪年后你可否想再次下界庇佑天下百姓,天庭不能让佛教一家独大,12年后你的任务就是下界转投宇文家,想那金翅大鹏脾气暴躁性如烈火你需下界挡他3载龙命,否者他做得皇帝将生灵涂炭,天下百姓何谈安宁。”

    在芸芸众生中若随开始是跪在李顺身边的不知不觉中她也同那些僧人一样按佛家规矩双手合十打起坐来她一开始就听出来了僧人们念诵的是金刚经此前师傅和她已经将此经念的滚瓜烂熟。

    她于是也随着僧人的节拍唱和起来并一扫病态容光焕发充满对美好未来之憧憬。

    李顺看着若随的一举一动却在心里默默的为她祈祷那清纯美好的诵经声终于随着一声钟响结束了!!!

    跪在地上的众僧纷纷站起来的时候若随却仍保持着打坐的姿势面带微笑的久久没有起身。

    李顺跪在她的身旁等待她把手伸过来再扶她站起来若随却再也没能把自己的手伸过来再也没能站起来她的灵魂随着金刚经的唱和飞入到了西方天国的极乐世界。

    见状不妙李顺赶紧伸手探了探若随的鼻息道。

    “若随,若随,若随你醒醒,你才这么年轻就走了师傅怎么办?佛家的经文和香火还要靠你传颂下去呢。”

    李顺此刻就像丢了魂一样朝天道。

    “千秋万代的佛祖啊,你睁眼开开吧,为何麻绳专挑细处斩,磨难转寻苦命人,佛祖你给我一个交代,要不我信你何用?”

    李顺正欲捣毁佛像的时候五台山的住持率10多名僧人出来道。

    “施主莫闹莫惊,若随僧尼功德圆满,贫僧愿为若随僧尼超度,让她的亡灵一路畅通无阻的通往西方天国去。”

    建德3年初被封王爵官拜大司徒的宇文直一直对皇帝没有给他实权而怀恨在心性情除暴的他终于忍不住趁宇文邕离开长安去云阳宫养病之际举兵在京师造反攻。

    “宇文邕拿我当笑话那就别怪我不认他那个皇哥哥喽。”

    宇文直声势浩大率军攻打长安城的要塞素张门欲进皇宫夺去大位刚担任上柱国的尉迟德手持一柄八棱宣花双刃大斧重达300斤来到城门下喊道。

    “宇文直小儿,圣上一直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搞生杀予夺?就是轮几辈也轮不得你来做皇帝。”

    宇文直道。

    “呸,废话少说,你纳命来。”

    说罢宇文直一提马缰催马向前当的一刀便朝尉迟德盖去恨不得将尉迟德一刀劈死。

    “这厮,好家伙。”

    看着就要有点拿捏不住了宇文直接着又是一刀下来劈在斧忍上只听一阵金属激烈的碰撞声二人却在马上死拼着力气。

    把胯下黄骠驹一夹300斤的大斧一举当的一斧打来那宇文直只得把刀一横震得双手流血竟连人带马都扯了下来只能踉踉跄跄大败而走。

    宇文直好不着急开言道。

    “上柱国饶命。”

    尉迟德绑着宇文直一路走到素张门看见聚集于城下的亲兵宇文直气急败坏的赶紧道。

    “放火烧门。”

    尉迟德害怕大门一旦被烧穿叛军冲进宫里占领朝廷的重要位置便喊道。

    “我看谁敢动,凡是放火烧门者,可别怪咱手里的这柄大斧不认人。”

    就在叛军被尉迟德的气势吓的连连后退还没来得及打进宫内援军却已经赶来官军一路掩杀直逼荆州终于将宇文直的另一伙叛军缉拿归案。

    皇帝宇文邕十分的恼火。

    “咱不给他实权是因为咱想让他安享快乐,直弟这儿怎么不分好赖呢,算了吧咱不追究他的责任了。”

    宇文直始终不肯善罢甘休被皇帝宇文邕原谅后依旧仍生异心不是给山西的伍家兄弟通信就给每天揣摩如何造反。

    皇帝宇文邕彻底大怒道。

    “你是我一母所生,我不忍杀你,咱让尉迟德大将军来于你走几回合。”

    这次是圣上的亲命尉迟德不敢有所怠慢便对宇文直道。

    “咱就问你降不降?”

    只见那宇文直提上一口浓痰朝地上一誶。

    “不降。”

    宇文直大怒拍马摇刀来战却被尉迟德飞起一斧打将过来宇文直当的一架做把刀打为两半。

    “畜生,今日与你拼命也!”

    尉迟德又往空一抛倒跌下来赶上接住将宇文直一分为二直接砍成两段宇文直抓起一把流沙看着它慢慢漏去没多久便头一歪归西了。

    一个月后因为儿子的离世悲痛欲绝叱奴皇太后因醉酒终于一睡不醒溘然长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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