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暗潮汹涌
楚云环视四周,确认敌人已经离去,这才转向依依和任珠儿,眼中满是关切:“依依,任姐姐,你们没事吧?”
依依轻轻拂去额前的一缕乱发,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没事,多亏了惜月姐姐送的这柄短剑。”她手中的短剑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仿佛能感受到它的锋利。
任珠儿也松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庆幸:“是啊,若非此剑削铁如泥,今天恐怕要遭这几名黑衣人毒手。”
楚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领头那名黑衣人的武功在我们之上,如非削断了他的长剑,我们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依依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楚云沉吟片刻,然后坚定地说:“不用担心,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一下,再上路。”
任珠儿思索了一下,然后提议:“去蜘蛛谷吧,我师父在那,我们可以休整一下。”
楚云略一思索,回答:“那就去蜘蛛谷吧!”
三人便整理了一下装备,向着蜘蛛谷的方向而去
余北洋带着三人走入了树林,马达成便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师叔,我们现在怎么办?”
余北洋面无表情,眼中却闪过一丝决断:“去找一个人。”
马达成眉头一挑,露出好奇:“不知师叔想找谁?”
余北洋沉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肃穆:“高峰。”
马达成疑惑地问:“高峰?这人武功很好吗?”
余北洋微微点点头,声音中带着赏叹:“跟我差不多。但他有把云龙剑,削铁如泥,足可抵挡那把短剑。”
马达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声音阴暗的问:“师叔是想夺他的云龙剑过来。”
余北洋摆了摆手,神色认真:“达成不要误会,他是我的好友,我是想请他带着云龙剑来,助我杀了楚云三人。”
马达成略显犹豫:“师叔觉得他会来吗?”
余北洋目光坚定,声音中带着几分自信:“应该会。”
马达成继续追问:“那他住的远吗?”
余北洋微微一笑,语气轻松:“不远,就住在沈家堡,跟我算是邻居。”
五人便向着沈家堡方向而去,步伐匆匆,带着一股午后的紧迫感。
不久,他们便来到了高峰的家。高峰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抹惊讶:“是什么风把余老弟吹来了。”
余北洋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高兄见笑了,小弟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的,万望高峰答应。”
高峰挥手示意,面带好奇:“余老弟但说无妨。”
余北洋正色道:“我想请高兄跟我一起去杀几个仇人。”
高峰眉头一挑:“是什么人?”
余北洋沉声回答:“几个年轻人。”
高峰面上带着疑惑的问:“几个年轻人,余老弟自己应该能处理,又何必找我呢!”
余北洋解释道:“高兄有所不知,这几个年轻人不但武功高强,还有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剑,小弟实在没有办法,想起高峰的云龙剑,乃是武林一绝,应能胜过那短剑。所以特来向高兄求助。”
高峰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既然余老弟这么看的起高某,那高某自当尽力而为,帮余老弟杀了那几人便是。”
余北洋抱拳,面露感激:“高兄真是快人快语,小弟我先行谢过了,事后必有重谢!”
高峰摆摆手:“余老弟不必客气。”
余北洋紧接着说:“既是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出发,高兄你看行不行。”
高峰略显犹豫:“这么急?”
余北洋语气急切:“望高兄先见谅,那几人腿脚快,我怕他们走远了不好找。”
高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既是如此,那就走吧!”
六人便又向着楚云他们的方向追去。
几人出了小树林,只见楚云、依依和任珠儿在前面相互扶着前行,三人都显得有些疲惫。
高峰目光如电,扫过三人的身影,轻声说道:“就这几个人,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余北洋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高兄,那柄短剑十分锋利,要不小弟跟你同去,或许能更有把握。”
高峰摆了摆手,自信满满:“余老弟放心,我有云龙剑在手,如果我打不胜,你们再来也不迟。”
余北洋沉吟片刻,然后说:“既是如此,那高兄先蒙上面,万一不行也不会被人发现。”说完,递给了高峰一个蒙面巾。
高峰接过蒙面巾,迅速带好,拱手道:“余老弟真是心思缜密,佩服!”
余北洋点了点头:“高兄小心行事。”
高峰不再多言,身形一晃,几个跳跃便到了三人前面,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楚云停下脚步,厉声问道:“敢问阁下为何而来?”
高峰冷冷回答:“有何不同?”
楚云警惕地问:“如果为《步辇图》而来,那阁下请回。《步辇图》我已送到了沈家堡。如果是天煞的人,那就无需多言。”
高峰语气平静:“我两样都不是,但我要取你们三人的命倒是真。”
楚云紧握剑柄,沉声道:“既是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来吧!”
高峰身形一晃,犹如猛虎下山,气势汹汹地向楚云发起了攻击。他的脚步在地面上猛地一踏,尘土飞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剑尖直指楚云胸膛。
楚云心中一紧,身形急转,向上跃起,如同一只展翅高飞的鹰。他在空中使出一招“云开雾散”,长剑带着破空之声,横扫向高峰的头部,剑势如同云雾散开,露出锐利的锋芒。
高峰眼中精光一闪,身形猛地一沉,躲过了楚云的攻击。他随即反手一招“海底捞月”,长剑从下而上,如同潜龙出海,直挑楚云下三路,剑尖闪烁着寒光,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楚云在空中一个灵巧的翻身,如同一只燕子翻飞,巧妙地闪过了高峰的攻击。他身形未落,反手一剑向高峰的咽喉划去,剑尖直指要害,充满了杀机。
高峰身形一晃,退后一步,轻松地闪过了楚云的攻击。两人你来我往,剑光闪烁,如同两条蛟龙在空中翻腾,斗了十几个回合,剑气四溢,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剑气所割裂。
突然,高峰身形一跃,如同一只展翅飞翔的大鹏,从高空直扑而下,一剑直劈楚云头顶。剑势如同泰山压顶,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
楚云举剑向上一挡,只听得咔嚓一声,楚云的剑在云龙剑的锋芒下应声而断。楚云心中大惊,急忙向后退去,如同一只受惊的鹿,勉强躲过了高峰的攻击。
依依和任珠儿见楚云陷入危机,毫不犹豫地拔剑加入战斗。依依一招“美女劈手”,长剑从上而下,如同一道流星划破长空,直劈高峰的头部。
高峰举起云龙剑一挡,只听得当的一声,两剑相交,竟然无损。两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对方的剑,眼中都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依依的短剑锋利无比,而高峰的云龙剑更是宝剑中的宝剑,两剑交锋,竟然不分伯仲。
任珠儿一招“蜘丝缠绕”,长剑如同化作万千的蜘丝,向高峰缠绕而来,剑势连绵不绝,如同一张大网,将高峰笼罩其中。
高峰心中一惊,脱口而出:“蜘丝剑法。”他身形一晃,如同一只灵巧的狐狸,跳出了任珠儿的剑网,消失在树林中。
高峰走入树林,他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照在他身上,却掩盖不住他脸上的凝重。
余北洋紧随其后,眉头紧锁,不解地问:“高兄何故突然收手?”
高峰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余北洋,眼神复杂:“我们回去再说吧。”
几人回到了高峰家,屋内的气氛一时显得有些沉重。
余北洋见高峰欲言又止,便道:“达成你先跟三个兄弟回沈家堡,休息一下,我与高兄还有些小事要谈一下。”
马达成便与三蒙面人应声而去,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留下余北洋和高峰两人在屋内。
高峰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缓缓开口:“余老弟,你我相识多年,你在西南可听说过‘守护者’。”
余北洋心里一震,道:“嗯,哦,没听过,高兄怎么突然这么说?”
高峰的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在二十年前,西南正值多事之秋,外忧内患不断。司马官大侠为了能尽快平息乱局,秘密召集十个西南武林高手组成‘守护者’,目的是暗杀乱堂头目。”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了秘密行事,‘守护者’都以面具示人,并使用绰号,因此彼此并不知道真实身份和姓名,只认识彼此的武功。”
高峰的语气变得沉重:“但在十五年前,‘守护者’奉命诛杀叛乱外番,却因为内奸出卖,中了埋伏,致使全军覆灭,而我当时是跳下悬崖才逃过一劫。”
他的手握成了拳,青筋暴露:“所以我这十五年来,一直在找寻那个出卖‘守护者’的内奸。但多年过去了,一直都没有结果。”
高峰的目光变得锐利:“今天见那白衣女子所用剑法,跟十五年前‘守护者’中的一人极为相似。而今天的白衣女子只有十八九岁,所以愚兄想,她的师父,就是愚兄苦寻十五年的人,也正是那出卖‘守护者’的人。”
余北洋心里一震,随即恢复平静:“那高兄有什么计划呢?”
高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想通过那白衣女子,找寻到她的师父,报了这血海深仇,再帮余老弟杀了他们三人。”
余北洋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既然高兄有此原由,那依高兄所言便是。”
楚云、依依和任珠儿,带着满身的伤痕,终于抵达了一个宁静的小镇。三人的衣衫褴褛,血迹斑斑,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就在他们步入小镇的石板街道时,三个衣着破烂的乞丐迎了上来,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乞丐哀求道:“求求三位,给个发财钱吧。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三个乞丐向着三人不停的求施舍,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与绝望。三人见那三个乞丐十分可怜,便每人掏出一两银子,分别给了那三个乞丐。三个乞丐千恩万谢,转身离去。其中一个乞丐因为太激动,摔了一下,看样子摔的很重,三人急忙上前去扶起那摔倒的乞丐。那乞丐站起身,跟其他两乞丐一起消失在人群中。
楚云、依依和任珠儿决定找个郎中先包扎一下。他们很快便找到了回阳堂,大夫仔细帮几人看过伤口,又帮几人包扎过后,便道:“皮处伤而已,这两天只要不沾水,很快便能痊愈。”
楚云拱手道:‘’谢过大夫。‘’
大夫接着说:“盛惠四两银子。”
楚云便伸手到怀里一摸,发现银子不见了,一时不知所措。依依见状急忙把手伸到怀里一摸,发现银子也不见了。任珠儿见两人面带难色,急忙在怀里一摸,“坏了,银子不见了。”
楚云困惑地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银子怎么都不见了?”
依依也焦急地附和:“我的也一样。”
任珠儿思索片刻,说:“莫不是丢了。”
楚云摇头:“不是,丢也最多丢一个人,三个人的钱都不见了,只有一个可能——被人偷了。”
依依疑惑地问:“大哥觉得会是谁?”
楚云目光一寒:“就是刚到小镇时见到的那三个乞丐。”
任珠儿点头:“对,我也觉得是他们干的。”
楚云转向大夫,诚恳地说:“大夫,你看我们能不能回头再给你钱。”
大夫面露难色:“诸位,小店是小本经营,从不赊账。”
任珠儿忙问:“大夫,附近有没有日升钱庄。”
大夫回答:“邵镇上有,我们这里没有,但邵镇离这有一天的路程。”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