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风谲云诡
两人正欲离开,忽然门口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妇人。她长得貌美如花,神情高傲,正是瑶姖。
瑶姖冷冷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还钱,伤了人还想走吗?”
白蜘蛛面对瑶姖的质问,毫不退缩,反问道:“你想怎么样?”
瑶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的回答简单而冷酷:“要么还钱,要么留下命。”
白蜘蛛知道今日难以善了,她的目光坚定,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决绝:“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话音未落,白蜘蛛运足全力,一招“美女问路”,一掌向着瑶姖胸膛拍去。她心知来人武功高强,所以这一击她没有保留,希望能一击必杀。
但瑶姖轻蔑一笑,只见她身形微动,轻轻一闪便躲过了白蜘蛛的攻击。同时,瑶姖一招“拔开云雾”,一掌挥出直取白蜘蛛胸口。白蜘蛛急忙向后退去,但瑶姖如影随形,掌势不减,紧逼白蜘蛛胸口。白蜘蛛见闪无可闪,右掌用尽全力向前推出,只听得一声巨响,白蜘蛛被震退了五六步才勉强站稳。
电光火石间,瓶儿已出手,从后面飞起一脚,一记“老鹰抓兔”,一脚向瑶姖后脑踢去。瑶姖不回头,左手向后一掌击出,正好与飞来的腿底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声。瓶儿只觉一股强大的冲力传来,她急忙空中一个翻身舍去部分力量,但落地时还是噔噔噔退了几步才站稳。
两人知道来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向瑶姖攻来。瑶姖跃起双掌向下,一招“如来神掌”,直取两人头顶。两人不敢硬接,只得向后退去。
三人你来我往交手十几个回合,瑶姖的武功确实高强,她的掌法变化莫测,每一招都带着压倒性的力量。白蜘蛛和瓶儿虽然奋力迎战,但始终处于下风。
忽然,瑶姖手一翻,一招“毒蛇出洞”直取瓶儿胸膛。瓶儿闪躲不及,被一掌击飞,摔在地上,站不起来。白蜘蛛大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瑶姖一招“猴子蹬腿”,一脚踢中腹部,她痛哼一声,顿时也倒在地上,难以起身。
瑶姖站在两人中间,冷冷地看着她们,高傲的神情中带着一丝不屑:“就凭你们也敢跟天煞作对,真是自取灭亡。”
白蜘蛛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问道:“你就是天煞?”
瑶姖冷笑一声,回答道:“我没那么大本事。我只负责西南,只能算个小头目。”
白蜘蛛继续追问:“那天煞到底是谁?”
瑶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如果我知道,像你这种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但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你们到阎王那问去吧。”说完,她一掌向白蜘蛛头顶拍去,掌风凌厉,显然是要一击必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人影从屋顶飞下,速度快如闪电,一掌挥出硬生生接下了瑶姖的一掌。两人的掌力相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各自退后一步。瑶姖定眼一看,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黑衣中年男人手拿宝剑,站在前面,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来人正是邵督。原来,邵督在郭振山和邵英回房休息后,想来想去,徘徊很久,觉得最好还是亲自去银海赌坊看看。于是他换上夜行衣,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银海赌坊。跳上屋顶,一路前行,刚好遇到瑶姖与白蜘蛛、瓶儿大打出手,便隐身暗处,想一看究竟。后来见到白蜘蛛与瓶儿不敌,瑶姖要杀两人,邵督心想:“这两女子年纪轻轻,不知是谁家的,死了可惜,此事既然被自己遇到了,又岂能不管!”
于是,邵督从上而下,如夜风中的幽灵,挡下了瑶姖的致命一掌。
瑶姖看着突然出现的邵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冷静,她冷冷地问道:“阁下是谁?为何要挡我?”
邵督手握宝剑,神情自若,他淡淡地回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见两位姑娘有难,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瑶姖冷哼一声:“阁下这是要与天煞为敌?”
邵督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毅:“天煞若不公,为敌又何妨?”
瑶姖冷冷道:“那就要看阁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音未落,她已展开攻势,一招“美女探春”,掌风凌厉,直指邵督的要害。邵督不闪不躲,稳如泰山,一掌向前推出,两掌相撞,发出一声巨响,两人各退一步,气势相当。
瑶姖心中一惊,她知道今晚是遇到了劲敌。她双掌快如闪电,掌影重重,连绵不绝地向邵督攻来。邵督见状,拔出长剑,不守反攻,手腕一转,长剑化作无数剑影,直取瑶姖全身要害。
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瑶姖心中暗想,看来不用绝招是打不赢的。于是她手指猛一扣,两条衣袖猛地变长,如同灵蛇出洞,直取邵督脸门。邵督大惊,急忙闪身躲避,但衣袖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邵督剑锋一转,一招“邵门求学”,剑光如电,一剑砍向衣袖。衣袖一缩,避开了剑锋,随即再次攻来。邵督的剑法精妙,每一剑都攻向衣袖的弱点,但瑶姖的流云飞袖变化莫测,难以捉摸。
邵督向后退出数步停下手,大喊道:“流云飞袖,你就是移花宫的瑶姖。”
瑶姖冷冷一笑:“邵家剑法,镇虎门邵门主,果然好眼力。”
白蜘蛛心中暗想:“原来她就是瑶姖,怪不得武功这么好,但邵督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的呢?”
瑶姖声音中带着疑惑的问:“我银海赌坊与镇虎门向来河水不犯井水,邵门主,何必来趟这趟浑水。”
邵督正气凛然地回答:“我邵督只管想管的事,不管什么水,只要不干净,我就要管。”
瑶姖怒气冲冲的说:“那瑶姖就要请教邵门主的高招了。”
两人再次交手,瑶姖的衣袖如同两条蛟龙,上下翻飞,攻势一波接一波。邵督的剑法则如行云流水,剑光闪烁,守得密不透风。
剑光与袖影在银海赌坊内交织成一片眼花缭乱的景象。邵督的剑法严谨而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声,而瑶姖的流云飞袖则如行云流水,无迹可寻,两人的对决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武之舞。
邵督一剑“狂风怒斩”,剑势猛烈,直取瑶姖的要害。瑶姖身形一转,衣袖轻扬,一式“云卷云舒”,不仅巧妙地化解了邵督的攻势,还反手一掌,掌风如刀,直逼邵督的面门。
邵督侧身躲过,反手一剑“雷动九天”,剑尖带着隐隐雷鸣之声,直指瑶姖的胸口。瑶姖不慌不忙,一式“云断星河”,衣袖如利刃般切断了邵督的剑气,同时脚下一滑,身形飘然后退,避开了邵督的剑锋。
两人的战斗持续了数十回合,邵督的剑法虽然精妙,但瑶姖的流云飞袖更是变化多端,逐渐占据了上风。
白蜘蛛和瓶儿在一旁观战,只见邵督的剑势越来越急,而瑶姖却始终游刃有余,两人心中暗道不妙。
忽然,瑶姖一式“云破天惊”,衣袖如同灵蛇般缠上了邵督的长剑,同时一掌击中了邵督的肩膀。邵督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出,重重地撞在了赌坊的墙壁上,长剑差此脱手落地。
白蜘蛛和瓶儿见邵督已经受伤,瑶姖的攻势愈发猛烈,两人心中明白,若再不离开,恐怕也会陷入危险之中。两人对视一眼,趁着瑶姖注意力集中在邵督身上,悄无声息地逃出了银海赌坊。
两人不敢停留,沿着大路一直向前奔跑,希望能够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此时天已渐亮,晨光初照,两人在大路上稍作休息,心中仍旧忐忑不安。
然而,他们并未能松一口气,忽然身后出现了六个黑衣蒙面人,身法迅速,将两人团团围住。白蜘蛛和瓶儿与之交手,但对方人数众多,且武功不弱,两人逐渐陷入下风,眼看就要不敌。
就在这危急时刻,郭振山和邵英出现了
于是便有了刚刚那一幕。
邵英急切地问道:“快说,邵门主在哪?”
白蜘蛛喘着气,回答道:“在银海赌坊被一个叫瑶姖的人抓了。”
邵英的眉头紧锁,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说清楚。”
于是白蜘蛛便把昨晚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从他们如何被银海赌坊的人围攻,到邵督如何出现并被瑶姖所伤,再到她们如何趁机逃出,都一一道出。
邵英听后,严肃地问道:“你所说的都是真话吗?”
白蜘蛛和瓶儿重重地点了点头,白蜘蛛诚恳地说:“如果邵姑娘不信,我可以带两位回去看看。”
郭振山的目光如炬,细致地观察着白蜘蛛和瓶儿的神情,觉得两人不像说谎,便向邵英点了点头。
邵英思索了片刻,然后果断地说:“既是如此,那我们一起去银海赌坊。”
于是四人一同向着银海赌坊而去。郭振山和邵英在前,白蜘蛛和瓶儿在后。瓶儿细声问白蜘蛛:“姐姐,我们为什么要跟他们回去呢?”
白蜘蛛低声回答:“妹妹,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跟着他们,因为只要我们离开他们两人,便会被天煞的杀手所杀害。”
瓶儿点点头,两人便加快脚步追上了郭振山和邵英。
郭振山、邵英,白蜘蛛和瓶儿四人来到了银海赌坊的大厅,但见赌坊的规模宏大,装饰豪华。
大厅内摆放着上百张精致的红木赌桌,桌面光滑如镜,四周雕刻着吉祥的云纹和瑞兽图案。赌桌四周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身着绸缎的富商巨贾,有腰悬宝剑的江湖侠客,也有衣衫褴褛的普通百姓。他们或紧张、或兴奋、或忐忑,但无一例外,都被赌桌上的骰子、牌九、马吊等赌具所吸引。
赌坊内的玩法丰富多样,有的赌桌上进行着紧张刺激的牌九对决,有的则是骰子在骰盅中翻滚的骰宝游戏。还有的赌桌前,赌客们围成一圈,聚精会神地盯着马吊牌的每一次翻动,期待着自己的好运。
在赌坊的中央,一个巨大的转盘吸引了众多赌客的目光。转盘上刻有天干地支和各种吉祥图案,每当转盘停下,指针所指之处,便决定了赌客们的输赢。转盘周围,赌客们的欢呼声、叹息声此起彼伏,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白蜘蛛跟瓶儿带着郭振山跟邵英来到帐房,发现一切井然有序。除了账房换了人,似乎没有受到昨晚事情的影响,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邵英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不解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瓶儿满脸疑惑:‘’我们昨晚上就在那里打斗,现在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白蜘蛛观察了一下四周,回答道:“应该是开门前这里被清理过。瑶姖作为天煞组织的负责人,她不会让赌坊的生意受到影响。”
郭振山也感到困惑:“这里看起来并无异常,叔父和瑶姖也不在这里。”
邵英焦急地问:“什么方法能找到叔父跟瑶姖?”
白蜘蛛沉思了片刻,然后说:“瑶姖既然是西南天煞组织的负责人,那就好办,只要我们把这里赢到破产,不怕她不出来。”
邵英脸上带着怀疑道:“这么大个赌坊,哪这么好赢。何况这里的人在赌桌上都是高手。”
白蜘蛛嘴角微微一笑,说:“我们自然不行,但郭大侠行啊!”
郭振山急忙摇头,声音中带着疑惑:“我?不,我不会赌博,又怎么能赢?”
白蜘蛛不慌不忙的解释道:“郭大侠武功高强,听力异于常人,只要稍加练习,就能无往不胜。”
郭振山沉吟一下,声道中带着些犹豫:“听力我倒是可以。”
邵英声音中带着好奇地问:“那要怎么练习?”
白蜘蛛微微一笑神秘的说:“郭大侠,只要认真听骰子的声音,并把每种声音对应的点数记下来,我们再赌想输都难。”
邵英看向郭振山:“大哥,你觉得这个方法如何?”
郭振山沉思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可以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