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奸夫赵元宵
屋内。
四周窗户紧闭,让本无光阴的屋里更显寒凉,书案边,君翎把玩着手中竹笔陷入思索。
他倒是没想到李妍儿居然将钱全花来给他买东西了,还以为这女人拿着这点子钱交给她的奸夫,或者去见幕后指使她问时间玉眼的人。
结果却是这样!
镇子到了村里一来一回得半个多时辰到了。
李妍儿到了未时才进的屋子,她将退了的半两银子揣在手心,一进院子就奔着君翎的屋子走。
“二郎!”李妍儿轻轻的拍了拍门。
半晌,屋里头开了门。
李妍儿瞧着君翎虚扶门框而出,她便将手里的半银子和一百一十一文钱递给了他。
“我留了一只鸡和些吃菜,还将那两包菜籽留下来了,共花了八十九文,这是剩下的钱”
君翎盯着李妍儿葱白的手心看了半瞬,
他收回目光,将半两银子拿了过去。
“这春季的束脩只需半两银子,剩下的嫂嫂常要操持家用,就代收着吧”
“那……好吧,二郎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
“有劳嫂嫂了!”
君翎的生疏让李妍儿摸了摸鼻子,她收了钱往厨房走。
两人简单吃了饭后,君翎就又回了屋子温书去了。
虽然同在一个屋子下,但李妍儿见他次数少之又少。
下午。
她一个人闲着没事,给鸡搭建了一个简单的鸡舍,又将君翎早上挖的那个坑全种满菜籽,细心盖了土。
一晃眼,就到晚上了。
“咕!咕咕!咕咕咕”不停的叫声换着法子从四周传来。
哪来野鸡在勾引我家小花?
小花是李妍儿刚给家中新成员母鸡取的名字。
顺着声音,李妍儿贴到墙角,越听越不对劲。
这鸡怎么叫的这么难听,跟嗓子里憋了口老痰似的。
“妍儿妍儿!我嗓子都叫冒烟了,你怎么不应一下!”
墙那头传来一声嗓子快哑了的男声,吓得李妍儿一咯噔。
怎么回事?那头的鸡成精了?怎么还改叫她名儿了?
李妍儿往地上抄了一根顺手的竹段摸到门口,刚一探出头,就被一只手拉出了门口。
屋内,书桌边的人眸光侧动!来了!
……
李妍儿是万万没想到,这野鸡成了人,力气还这么大。
她硬是将那根竹段抽断了才将那只成精的野鸡打的松了手。
“别打了,妍儿……妍儿,是我啊!啊!李妍儿,是我,是我,你赵哥哥……”
“呀!”李妍儿似乎才看清楚是个人,她将断了的竹子往一旁甩开,惊讶的道“你是个人啊?”
这不是废话吗!
赵元宵抬起被抽了几棍子的脸,忍住骂娘的冲动,质问“你打我干什么?”
“哎……谁让你好好一个人趴我家墙头学野鸡叫,你还有理了不成!”
“不是,这不是咱俩的暗号吗?”赵元宵捂着疼脸问。
暗号?
李妍儿回过神盯着细眉尖眼,身板还算周正的赵元宵认真看了一眼。
暮了,她脸上的表情从平静转成惊讶。
“你就是那个奸夫,赵元宵?”
赵元宵一愣,连忙往周围扫了两眼。
“我的姑奶奶,你那小叔子还在家呢!”可别将人引出来,害我又给他一顿打。
咳咳咳!
看着做贼心虚的赵元宵,李妍儿不由得冷笑一声。
原主和这渣男都一起去私奔了,还怕被打?
这该死的赵元宵见死不救,害死了原主,虽不是她,但仿佛有口恶气堵在她胸膛,上不来下不去。
李妍儿气的鼓腮质问“那晚跑的倒是快,如今来干什么?”
赵元宵眼珠子提溜转了一下,连忙解释道“妍儿,我自知对不住你,可那日,其实我是看见了一头野狼,我是为了引走它,才没救的你啊!你看,若不是我引走了它,你又怎么会活下来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李妍儿一脸恍然大悟。
赵元宵见这蠢婆娘一如既往的好骗,继续哭惨“你都不知道,你赵哥哥我那日,为了引走那恶狼,我这腰背都被抓伤了,若不是男女有别,我真想让你知道,我为了救你受了多少伤!”
“那后来呢,后来你将狼引走怎么不回来找我呢?”
“我回去找你了,可你人已经走了,我……我伤心欲绝啊!在家里眼睛都差点哭瞎了……结果今日,我居然在镇上看到了你,我激动的眼泪都差点掉出来了!”
李妍儿看着即使脸颊红肿,还不忘记冲她抛媚眼的赵元宵,一时震惊。
天呐,原主为什么会和他私奔啊?
就他还哭瞎,眼神好使的呢!
“我看你腰板挺的这么直,那里像受过伤的模样,那天晚上我一晚上没回,你说你去找了我,你去哪里找了我?嗯?还有狼,你当我聋呢!逃跑的时候全是你在鬼嚎,哪里来的狼?”
赵元宵估计没想到李妍儿会这样怼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婆娘不是一直很好骗吗?
要不是现在在她自家门口,李妍儿不想在这给君家再惹上不好的名声,她定要给赵元宵狠狠一脚将踹他下沟去,让他知道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厉害。
“妍儿你误会了!我……”
“停!赵元宵,我警告你,不许再叫我名字,还有,我那日已经死在那里了,现在的我和你彻底一刀两断”
“不,妍儿,你别这样对我!赵哥哥我心疼……”
“你还敢叫我名字?”李妍儿伸手捡起地上竹条,就这么点竹条吓得赵元宵连退三步。
真是够孬!
“另外,这是我家门口,你日后还偷偷摸摸来,弄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我要是换了把刀出来砍了你,砍死你我可不负责!”
赵元宵一听,还想解释,就看到李妍儿甩手将门一关。
见状,赵元宵心里不由得怒骂一声,缩着脖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