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铤而走险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闷闷不乐。
胡力却一直故意讨我开心，
“三哥，今天还是多亏了你。你这出类拔萃的气质往那儿一放，立刻就能不战屈人之兵。”
“快别拍彩虹屁了，你就说下步你打算怎么办吧。”
胡力也开始消停了下来，变得一脸严肃。
我也忍不住抱怨起他，
“你小子也是，临去说的好好的，怎么到了那儿就突然胃口越来越大了？”
“我不是见他跟你认识……”
“那你就没想过后果么？那现在你怎么办？做还是不做？”
胡力一咬牙，还是坚定说道：
“做！”
我吃惊地看着坐在副驾驶的胡力，见他完全不像平时那种嘻嘻哈哈的状态，也着急问道：
“真做？你疯了？”
刚才邱泽的话，到现在还清晰地在我脑子里不停翻来覆去出现。
邱泽当时听完胡力的一番胡乱吹嘘，并没有跟着他的节奏直接表态，而是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我们这里的ktv其实没有女孩……”
“没有？怎么可能？”
胡力把眼睛瞪得老大，也忍不住脱口质问出来。
“刚才我还遇到了一个，萱萱，1500，她自己亲口说的，怎么会没有？”
我在边上气得直咬牙，怪他竟然把萱萱暴露了，也怕邱泽回头去找她麻烦。
邱泽却摇了摇头，仍是一口咬定，
“她不是我们公司的人。”
胡力也是来劲了，还在跟他辩解，
“她明明说自己在楼上ktv上班，不信你问崔晨，他还认识那人呢！”
胡力说着指了指我，力证自己所言不虚。
邱泽却冲着我尴尬一笑，
“虽然上次确实是我安排她去找的崔晨，可她真不是我们公司的人。”
这个信息就像产生了裂变一样，在我脑袋里嗡地就炸开了。
原来萱萱去我边上，也是带着任务去的！
那她还特么假装跟我谈什么《围城》，还跟我说个狗屁的知己！
邱泽又接着跟我们解释道：
“说实话我们这行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女孩，男人不愿意来，如果招了女孩，却又容易出事。”
“其实这也是我们规避风险的一种方式，这些姑娘们和我们没有隶属关系，都是由领队、妈咪之类的带着，有需求的找他们就好了，和我们没关系。”
胡力也跟着说道：
“就好比带着外卖来你们这儿吃饭，吃出问题概不负责呗？”
“这比喻不恰当，这种事提供场所也有责任。”
我冷声提醒着胡力，邱泽却把双手一摊，
“所以我们专门有人负责巡场，在这里不允许发生什么，不过下班之后那是人家的自由，我们管不着。”
我听他这么说，也不由想起萱萱刚才的话。
她说，如果某些人想带她出去，她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大概也有这个意思，在这里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出去之后就可以了。
我又忍不住疑问，那她到底有没有跟“某些人”出去过？
邱泽接着对胡力说道：
“所以说，你如果想做这些，首先要有一批女孩……”
所以我一直认为，胡力现在要做的事情，已经不只是游走在了道德的边缘，甚至有些触探到法律的底线了。
我继续劝胡力，
“老四，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咱们这个阶段的能力范畴了。”
胡力却依然坚定，跟我说道：
“三哥，谁都是一点一点做起来的，没人能直接能力到了再去做一件事。要想成功就要走别人不敢走的路。”
“这他妈的不是成功！”
我刚要对胡力发怒，却突然来电话了，芳姐问我今天还过不过去。
我立刻把车停在了路边，对胡力说道：
“赶紧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胡力只当我生他的气，还在边上不停解释，
“三哥，别这样啊，你可不能不管我了。”
“我是要去工作，要不带你一起去？”
胡力听我这么说，这才嘿嘿一笑，打开了车门，
“我倒是想去，可我不能耽误你不是。那我走了。”
我到芳姐家里的时候，她正在卧室里。
听见我敲门，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就走了出来。
今天她把头发梳成了一个丸子，搭配着粉嫩的睡衣，又让她显得减龄不少，简直像个少女一样。
一想到她不仅帮忙把车找回来了，还替顾小佳还清了欠债，我心里一阵内疚。
“芳姐，给您添麻烦了。”
芳姐却一脸严肃地问道：
“你去找邱泽了？”
我听了止不住一激灵，想不到这事儿这么快就传到她耳朵里了，慌忙跟她解释：
“我是陪舍友去的，而且一开始也不知道是邱经理那里……”
“没关系，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出面找他。”
“啊，好……不过……不过倒也没什么。”
我看着芳姐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也有些不敢乱说。
芳姐马上又说道：
“但是你们今天谈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参与。”
“啊……”
我没想到芳姐对这事儿竟是这种态度，不过这倒和我有些不谋而合，急忙跟她说道：
“其实本来这就没有我的事儿，我不过是……”
我还想着该怎么表达自己在这件事情中的角色，芳姐就点头说道：
“那就好。”
我见芳姐这时表情变得缓和，也赶紧说道：
“芳姐，今天真是谢谢您了。”
芳姐却一笑，
“怎么事情还没办成，就已经开始谢我了？”
“不是，芳姐，我听说了，小佳的钱是您帮忙还的，这些钱我一定会帮她还给您的。”
芳姐噗嗤一笑，捂着嘴说道：
“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这个以后再说。”
“别，咱们还是先把话说清楚吧，她到底欠了多少钱？”
芳姐可以不在意这些钱，我却不能不在意。
她帮我和顾小佳的已经够多的了，要是这时候还假装糊涂、不闻不问，那真是说不过去了。
芳姐却轻描淡写地说道：
“利息他们给抹掉了，也就几万块而已。”
“几万啊？我好心里有个数，也好制定个计划还您。”
芳姐又轻轻一笑，指了指楼上，
“你只要能帮我把她搞定，这些钱都算是给你的奖金。”
我听芳姐又提起了范晓晓的事，想要开口拒绝，可真是吃人嘴浅、拿人手短，这话到了嘴边却有些说不出口了。
我只好跟芳姐说道：
“姐，这事儿怕是不太行啊，实在是太有难度了。”
芳姐却往我跟前一凑，胸口都已经顶到了我的胳膊，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又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