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奇葩的要求
芳姐直勾勾看着我，缓缓说道：
“让我女儿怀孕。”
“什么？”
我差点直接一屁股瘫在床上，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哪怕她说让我签卖身契，哪怕说要包养我，至少这些都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内，可让她女儿怀孕……
“姐，您快别开这种玩笑了！她才多大呀！”
我赶紧把她这奇葩的言论归结成一种过火的玩笑，只是对我的一种试探。
芳姐却依然神情自若，
“18啊，已经成年了。”
“成年了也不行啊！”
芳姐凝重地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只要你让她喜欢上你，不怀孕也行。”
她又接着说道：
“我给你钱，你只要帮忙，要多少钱都行。”
“姐，这真不行。”
我确实很需要钱，可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啊。
我就是出来当家教赚钱的，让她女儿怀孕，我过不了心里的坎啊！更过不了顾小佳那道坎啊！
“芳姐，你知道我有女朋友的。”
“我知道。”
“那您还和我开这种玩笑。”
为了缓解尴尬，我仍然坚定地把芳姐的这番话当成是一种玩笑。
可芳姐却认真说道：
“你放心，这件事不会影响你和女朋友的关系。而且，这也仅限于在我家，出门之后没人知道。”
“姐，这事儿真不行，大不了我不干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
芳姐直接开口打断了我，又问出了没来头的一句话，我只好跟着问了出来，
“谁啊？”
芳姐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接着说道：
“如果你不在我家当家教，他真的会对付你。”
“啊……”
我立刻明白芳姐说的这个“他”是谁了，她说的是西装男。
芳姐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就像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不起眼的蝼蚁，简直微不足道。
“我不信他能不讲道理到这个程度。”
“他本来也不是讲道理的人。”
“可……”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是顾小佳。
我向旁边挪开几步，生怕芳姐当着电话继续谈论起这个“交易”，被顾小佳知道的话，我真是有嘴也解释不清了。
不过正好，我得赶紧让小佳把钱转回来退给芳姐，在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见芳姐直接坐到了床上，并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我这才划开了屏幕上的绿色按钮，
“小佳，那一万块钱……”
“晨哥，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事呢。”
顾小佳的话让我一愣，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那……那……那你先说。”
顾小佳惊慌说道：
“晨哥，你能不能再想办法弄到一万块！他们又逼我还债呢！”
我一听立马就怒了，
“不是刚刚给你转了一万块钱？怎么还要？”
“是……那一万我已经还了，本来说好是下月再还一万的，可他们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明天就还……”
“告诉他们没有！”
我是真的生气了，我现在还水深火热呢，这些该死的债主竟然又在这时候出来惹乱子！
小佳都已经带着哭腔了，
“可他们说，要是明天还不上，就到学校来找我，让所有老师、同学都知道我欠债不还，晨哥，我怕……”
说到后来，小佳开始委屈地啜泣起来。
我平时连让小佳生气都舍不得，更见不得她哭了。
本来我生气也不是因为她，主要是自己面前这件事情非常棘手，把脾气都撒到小佳身上有点不妥，急忙在电话里劝她，
“小佳你别哭，放心吧，我想办法。”
“嗯，晨哥，我想你。”
我又安慰她几句，听她渐渐平复下来，这才挂了电话。
可还钱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小佳是我的下届，去年迎新的时候是我接的她，当时我就对这个漂亮的小学妹很有好感，我觉得她对我也有些意思，只是当时我俩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今年上半年，也就是我大二下学期的时候，在一次社团活动上我又遇到了顾小佳，交流之后才知道，最近她父亲做生意赔光了家里所有积蓄，母亲又生病花了一大笔钱，现在家里欠了很多外债。
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确实平时时髦洋气的顾小佳衣装也朴素了不少，就连入学时一直用的名牌都不见了。
面对深感无力的顾小佳，我大男人心爆棚，直接甩出了那句电影台词：
我养你呀。
就这样，她成了我的女朋友。
而还钱的事儿，我也理所应当地分担了下来。
……
“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吗？”
我一抬头，芳姐又站到了我的面前，我赶紧强颜欢笑，摇了摇头，
“没事，我能解决。”
“有什么难处要跟家里说，如果不方便，跟我说也行。”
“家里……还是算了吧。”
我顿时觉得一阵苦涩，原本家里给我的生活费倒也不少，为了替小佳还债，我又撒谎和父母、亲戚借了几万，这才帮她缓解了当时的燃眉之急。
后来家里知道后倒也没有反对，不过随着替小佳还的钱越来越多，家里也开始劝我，让我和小佳保持距离，我现在也很难办。
芳姐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你们还只是孩子，不能什么都自己承担。”
我想着顾小佳还需要我，心里的大男人气概不由自主就又起来了。
“可不是孩子了，我都21岁了，是个男人了。”
芳姐却轻轻捂住了嘴，
“你才比我女儿大不两岁，可不就是孩子么。”
看着她脸上温柔和煦，这种母性的光辉也让我平静了不少。
可不知道怎么脑子却抽了一下，我直接问了出来，
“芳姐那你多大了？”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在学校的时候，我有时也会和女同学谈论起年纪比长幼。
可现在却丝毫没顾及地问起了一个不再年轻的女人年纪，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芳姐并没有生气，而是像个俏皮的小姑娘似的撇嘴一笑，
“你猜。”
“40？”
这是我从她女儿的年龄推断的，虽然她长得很年轻，但保守按照22岁生的女儿计算，那也得40岁了。
芳姐一听，在我肩膀轻轻一锤，嗔笑道：
“我有那么老吗？！”
“不是不是，我就觉得不到40岁。”
我虽然看出来芳姐的生气是装的，可我还是急忙跟着改口，也有点后悔刚才的鲁莽。
芳姐“噗嗤”一笑，
“差不多吧，不到40。”
她看了我一眼，缓缓叹了口气，
“我16岁就有了晓晓，那时候也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其实现在想想，也还是个孩子。”
原来芳姐也才34岁，难怪看起来这么年轻。
我正要和她胡侃两句，我的手机却又响了，面对陌生的电话号码，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了下来。
“崔晨是吧？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好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