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心神的魔神大人
几天下来,白落尘逐渐熟悉了花海小屋的布局,这一日,木凌云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进海棠花林,两人都长得极好,在一阵花雨中美如画卷,令人赏心悦目。
良久,木凌云将他带到花海中的凉亭,白落尘伸手感受着一切,许久终于问出了口:“阿檀,我记得这里没有凉亭呀?”
木凌云居高临下的瞧着他,语气淡淡:“闲来无事,随便造了一座扔在这里。”
木凌云就不是那种文雅的魔神,他在这花林就是往树干上一躺,只是白落尘就不可以。
白落尘看不见,但是能感受到木凌云的善意,他对木凌云是不抗拒的,甚至还有点想要亲近,总之跟木凌云待在一起,他就觉得舒心。
白落尘问他:“阿檀,海棠花是什么模样?”
木凌云给他倒茶的手一滞,随后干脆起身,拉着他走到一棵海棠树下,他抬起白落尘的手让他自己感受,并在他耳边轻声:“枝间新绿一重重,小蕾深藏数点红。”
木凌云所有的耐心都给了白落尘,他也只是想瞧着他笑,他笑起来梨涡浅浅很好看。
白落尘抚摸着柔软的花朵,心中竟像是开了花一样开心,脸上笑意浅浅,柔声细语:“阿檀,谢谢你。”
木凌云本就贴着他的身子,站在他身后,听到他的声音,垂下眼眸只看到那细长白皙的天鹅颈。
魔与仙天生就是敌对,只是此时的他们好似是天生一对。
落英缤纷,木凌云一身着黑袍,身姿玉立,轮廓分明,面如冠玉,玉树临风之姿站在花雨里,眼神如秋波,流转于身前面如桃李的男子身上,他不知什么情爱,只知见他时就难得欢喜。
白落尘此时笑意正甜,花瓣纷落他鬓间,木凌云不自觉的抬起手想帮他拂去,只是那只手,久久没有落下。
花落美人鬓,当真是应景的很。
夜里,两人坐在亭子中喝酒,白落尘就没碰过这种东西,但还是豪爽的饮了一口,一口下去脸色变成浅粉,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阿檀,我,,,,,,”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直接醉倒在桌上,木凌云也是淡然,轻笑出声,随后豪饮了一口,顺手扔了酒罐,将人打横抱起朝屋里走去。
“阿檀,我还没有见过雪,,,,”
虽是迷迷糊糊,但木凌云听得真切,他停下脚步,垂头凝望着怀中满脸醉意的人儿,随后手轻轻一挥,不归山就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白落尘像是感受到冷意,不自觉的往木凌云怀中缩,木凌云只是轻笑,将他抱得更紧了。
突如其来的大雪让山中的灵兽遭了殃,白雪气的不行,边打喷嚏边朝着御风心语输出:“你主人怕不是有病!这雪他说下就下,还管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御风瞧着白雪炸毛的模样,只觉得好笑:“那你去找他讨个说法呀!”
白雪瞧着木凌云的背影还是怂了,只能怯生生的缩在御风身后,御风瞧着只觉得好笑:“怎么?不气了?”
白雪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全是惧意,虎头虎脑的摇摇头,他望着御风:“御风,该说不说,你主人阿檀,能使四季更替这件事,真的很牛。”
御风轻笑:“只要我主人想,不归山一天四季都可以。”
“好厉害呀~~”白雪很是崇拜。
“那是!”
御风转头就见白雪踩着自己的尾巴取暖,他无奈的摇摇头:“有法力傍身的灵兽都不惧冷,你真是和你那无用的主人一样!”
“你,,,,,,”
“还有,不要叫我主人阿檀,他的字,从未与人说过,想来应是只有你的主人能叫得。”白雪还想出口辩驳,却被御风截了话。
白雪乖巧的点点,御风瞧着他,只觉得可爱的紧,瞧着他瑟缩着,干脆幻化成穷奇的模样,将白雪圈在自己的羽翼下,白雪暖和了,眼睛也变得亮晶晶,御风撇头望着他,只觉得他笨的紧。
屋内,木凌云将白落尘放在床榻上,正为他拉着被子,白落尘忽的起身双手捧着木凌云的脸,抓着他不安分的手。
“小瞎子,安分点。”
白落尘摇摇头,语气中全是醉意:“阿檀,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模样。”
此话一出木凌云是彻底乱了心智,他眼神如丝,入了魔一样拉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脸,从额心到眉毛,随后划过高挺的鼻梁,最后玉白的指尖落于唇上。
白落尘笑得好看:“阿檀,你一定长得很好看。”
两人脸对脸只有一指的距离,室内香暖,气氛旖旎,木凌云扫视着白落尘面庞,喉咙不停地滚动,燥热无比。
忽的,白落尘双手环上木凌云的脖颈,头一个劲的往木凌云脖颈上蹭,酥麻的感觉传遍木凌云全身,他身子都僵直了,一把薅着白落尘的后脖领与他拉开了点距离。
“小瞎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阿檀,我热。”
白落尘神智迷离,遮着双眼的白绫也歪歪斜斜,绝美的脸泛着桃粉,双唇艳红性感诱人。
木凌云脖根都红了,眼神全是对猎物的打量与克制,他掐着白落尘的脖子,拇指在白落尘的颈间摩挲,他问:“白落尘,我是谁?!”
白落尘迷迷糊糊,吐气如兰:“阿檀。”
木凌云最后一丝理智崩溃了!什么发乎情,止乎礼!这些东西对他就没有用,木凌云只知道眼前是美人赤,裸裸的撩拨。
木凌云精准的擎住他的唇,该说不说吻技是真差,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啃,良久之后,白落尘的嘴唇又饱满了几分,嘴皮都破了。
此时的白落尘已经是香肩半露,木凌云的衣裳也是褪去了大半,露出满是伤痕且精壮的身躯。
木凌云吻的密密麻麻。一路向下。
白落尘忽然有些吃痛,泪水滑落,拥着木凌云,在他耳边嘤咛:“阿檀。”
这一声,算是唤回了木凌云不少的神志,他双眼猩红,不甘心的往白落尘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直至出现血印。
“小瞎子,你要是有点仙力,我今夜合该吃了你!”
木凌云跪在床榻上深吸着气,最后总算是找回了理智,随后为白落尘掖了掖被子,自己下了床榻。
魔与仙很难有结果,加之白落尘没有仙力傍身,要是强行在一起,白落尘很可能受到魔气侵蚀,轻则成了堕仙,重则没了性命。
木凌云穿上衣裳瞧着床榻上的人,他揉着眉心,眼中的欲望硬生生压了下去。
木凌云呀木凌云,他也很少有失控的时候,遇上白落尘真是破了规矩,又差点破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