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胜者为王 败者为寇
凌澈看着消失在海边的苏椰子，心中犹如退却的潮水，一阵又一阵水花抵达在心脏深处，久久无法平静。
他终于想起来该确认所在地时间的事情了。
2023年12月31日18：00。
又是傍晚六点。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应该抓紧时间制定更为详细的方案才是。
根据未来苏椰子的说法，最终任务就是要在2024年1月1日18：00与另外一个时空的苏椰子同时毁掉“宇宙之外”探索计划的核心芯片。
“为什么正好选在了这两个时间点？”凌澈曾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我们发现未来neuf公司正在指导过去neuf公司的事，而选在2024年是因为那个时候我的过去还没有被neuf组织灭杀，而2031年的我也才刚开始预备寻找我哥哥苏扬的真相。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知道了。所以选在新年第一天也是因为这是neuf组织一年中戒备最松的时间。”
“没错。你小子怎么知道？”
“每次新年第一天第八部门都要举办户外新年庆典，活动每次都办得可无聊了。所以我每次都会偷偷溜到控制室里去吹空调的暖气，控制室里几乎没有几个人，他们这个时候大都被总部拉去给活动撑场面了。”
苏椰子笑着听他叙述着这些往事。
她说：“所以时间选得完全没问题。而且2024年的庆典活动你已经知道了。“
“嗯。一切都会在掌握中。”
“一切都会顺利。”
但是真正在制定计划的时候，却发现难度要比凌澈想象中大得多。
他坐在第八部门的办公室里，完全心不在焉。
“喂，凌星！”
好久没听到有人叫自己凌星了。
“在！”
“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这个时间点会有谁来找我？
凌澈不解。
他走到一楼大厅里，看见了一个衣着休闲，瞳孔颜色和肤色都十分炸眼的男子——古江临。
这家伙，之前和他关于苏椰子协议的事情还没找他算账呢，这下好了，自己找上门来了。凌澈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个对着他嬉皮笑脸的异国王子。
“喂，怎么见到我这个尊贵的王子殿下后，甩给我这副烂表情啊。你这要是在我那里，少说也是要被侍卫拉去揍一顿的。”
“你来干什么？不对，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应该去找总部的人交代的吗？”
“小声点，”古江临将脸上的黑色口罩往上提了一下，“我当然知道我来这里是自投罗网啊。但是，你想想这是哪一年？”
“2023年。”
“对嘛，这个时候本王子殿下还是没有被你们neuf通缉的。”古江临似乎非常满意于时空将他传送到这个时空里。
估计是时空传送的时候因为这小子坐在他后面所以把他转送到同一时空来了。
“难怪利用时空差逃罪会吸引到这么多人。”凌澈想着。
“既然大难不死，那你一定必有后福。”凌澈用手拍了两下古江临的肩膀。
“你什么意思？”
“兄弟，帮我，哦不，是帮我们个忙吧。”
古江临眯起眼睛，看着似乎有些不怀好意的凌澈。
“你想我做什么？我还要忙着帮苏椰子找他哥呢。”
“哎，你帮我们这个忙，也许说不定和苏扬失踪案会有一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根据凌澈的计划，古江临需要在那一天到neuf总部大楼前配合表演一场盛大的烟花魔术秀，以此吸引大部分人的目光，让值班的人员在新年的氛围下，进一步放松的警惕。
这一场表演会在17：00正式开始，到时候会先利用简单的魔术秀预热，具体魔术项目凌澈会找人来进行，古江临只需要以其独特的异国外貌吸引路人的目光、聚集群众就行。
“我是什么美丽的花瓶吗？”
“哎呀，异域样貌很难得的呀。先听我说，在这之后，我会在17：30出发前往neuf组织最机密的实验室。我需要在18：00的时候完成任务，期间不能有一点差错。所以我需要麻烦你在17：45的时候把我在进入实验室的门口通道外放哨。”
“没问题。”
“这活虽然听起来容易，却是最关键的，拜托你一定要尽力守好这一道防线。万一实在有必要，也请你做好需要开枪的准备，但一定要避免伤害到群众，千万不要引起恐慌。”
“难怪你要在天还没黑的时候就进行烟花秀，够机智的呀。”
“一切顺利的话，我会在18：00准时完成任务，然后尽快与你汇合。之后我们就在18：00烟花秀最盛、人最多的时候，混迹在人群里。立即撤离现场。”
“收到，本王子明确了。”
“这个，是整个neuf组织已知公开的大楼路线，你一定要提前记忆好，这样在追击战中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凌澈把地图递给古江临。
“已知？”
“没错，neuf组织所在地是cbd最高的大厦，其中各部门结构复杂，暗门地带不可能完全展现在外。所以当时候执行任务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了。”古江临难得看起来如此正经严肃。
“还有一件事……”
“你说。”
“任务顺利结束后，我请你去喝酒吧。”凌澈拍了拍古江临的后背，走到一旁开始收拾东西。
“哦？好呀，那要是到时候本王子把你喝趴下了，我可不会背你回家。”
“哈哈哈……”凌澈笑道，“谁酒量好还不一定呢。”
neuf组织大楼外，夜市的灯火点亮了星星点点的世界。
人们在美好的跨年夜这一天，或与家人朋友欢聚，共度温暖时光；或在热闹非凡的广场上，等待着新年的倒数；或还有工作者仍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辛勤加班。
人们期待新年，是对未来仍保有新的期待。
时间齿轮转动的意义或许就在于此。
没有时光穿梭的技术，世界也许会更美好吧。
在深夜的入睡时刻，古江临躺在凌澈部门宿舍的上铺对凌澈说：“你觉得我们明天会成功吗？”
凌澈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睡梦中迷迷糊糊了一下子，才想好对古江临的回答：“我不知道，但我相信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无论成功与否，至少我们不能给另一个时空的苏椰子拖后腿，不是吗？”
“也是，我也对我们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