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杀生为求生
天空仿佛被打翻的墨汁染黑，沉甸甸地压在大地上，无尽的黑暗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事物紧紧包裹其中。
风声和雨声交杂在一起，宛如一曲惊心动魄的恐怖乐章，让人毛骨悚然。
冰冷刺骨的寒霜无情地侵蚀着月乐的每一寸肌肤，带来阵阵刺痛。
这里本应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但此刻，那份曾经给予月乐的安心感却在这无尽的黑暗与严寒中渐渐消散。
对于未知的恐惧，往往更容易侵蚀人们的心灵，尤其是对于年幼的月乐来说，这种恐惧更是被无限放大。
夜幕降临，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一片诡异而阴森的氛围之中。
月乐紧握着手中那微弱的光亮，胆战心惊地一步一步向前挪动。
此时的他，全身已经被瓢泼大雨淋得湿透，刺骨的寒意如同恶魔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袭来，疯狂吞噬着他体内仅存的些许温暖。
突然间，月乐的手触碰到了一种与木屋完全不同的质感。他停下脚步，紧张兮兮地将那只沾满黑灰的小手缓缓伸向前去，摸索着眼前那扇纸糊的窗户。
他咬紧牙关，鼓起勇气想要推开窗户，然后从那里翻进屋内。
然而，就在他用力的一刹那，只听得&34;嘶——&34;的一声脆响，脆弱的窗户瞬间破碎开来。
锋利尖锐的木刺犹如狰狞的獠牙，猛地扎进了月乐的手掌，一阵剧痛袭来，他不由自主地缩回了受伤的手指。
稍作休息后，月乐试图拔掉这些木刺，但它们却像镶嵌在窗户里的坚盾，纹丝不动。
他太累了，连掰断这些木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滴滴水珠从月乐的脸颊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他的嘴唇发青，身体越来越冷，仿佛被寒冰包裹。
无奈之下，月乐只能继续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漆黑的夜晚让他举步维艰，稍有不慎就可能摔倒。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找到了进入房子的正门。
入夜，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滴猛烈地敲击着碎石台，溅落在月乐的腿上，带来阵阵寒意。
轰隆隆——
夜空中突然划过一道苍白的巨大雷弧，瞬间照亮了整个天地。
这是一扇贴着古怪神灵画像的门户，也许是为了祈求平安。
然而，这扇古老的木门已被砸开，一半歪斜着，半掩着，仿佛向月乐敞开着怀抱；另一半则倒在地上，上面还残留着一个个泥印。
或许，神灵不会庇护苦难者
咧嘴，月乐像是在无声的嘲笑着，
神灵？佛陀？
从小体弱，家中不知为他求了多少神佛，捐了多少银钱，就连在被绑架的那段时间里，他都曾虔诚祈祷，希望脱离深渊。
呵呵，信仰啊
借着闪电的光亮，月乐环顾了一圈屋内，这哪里是屋子啊，分明就是一处破败不堪的农村木屋。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被砸得东倒西歪的桌椅板凳，仿佛它们也在无声地哭泣。
满屋狼藉，到处都是被打砸破坏后的痕迹，月乐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对这次的探索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重新振作起来，开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这处屋子。
在摸索过程中，借着不时划过的雷光，月乐终于在靠墙的锅具处找到了一盒火柴和一些炭火，这简直就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啊！
他如获至宝地捧着这些宝贝，稍稍远离屋门，在一个相对避风的角落里，点燃了火柴。
炭火瞬间被点燃，熊熊的火光照亮了整个角落，也温暖了月乐那颗近乎绝望的心。炙热的火焰让月乐感到无比舒适，仿佛是在沙漠中找到了一片绿洲。
他心里很清楚，在这种诡异而又充满未知的地方生火，是一件极其危险和不理智的事情。
但是，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如果今晚不生火取暖，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恐怕熬不过这个寒冷的夜晚。
火光升起，月乐毫不犹豫地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搭在一旁残存的较为完好的木凳子上，借着熊熊火光将其烤干。
穿着湿衣服久了，生病是在所难免的，而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生病，就意味着死亡的风险会成倍增加。
在光和温暖的包围下，月乐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消散。
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粗略地搜索了一下这个屋子，只在破碎的米缸碎片角落里，找到了一条仅有巴掌大的、沾满灰尘的腌咸鱼。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能够充饥裹腹。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他竟然意外地寻得了几件烹饪所用的土陶器，还有满满一缸仅剩一半的清水。
或许那帮入室打劫者同样需要饮水解渴吧，因此这口水缸才得以幸免未遭损毁。
屋内一片狼藉不堪，显然经过一番仓促洗劫。四处都是纵火焚烧和肆意破坏后的残迹，但令人诧异不解之处在于，地面之上并未瞧见一具尸首或者丁点血迹残留，而且几乎没给月乐留下任何可供食用之物。
看到这，月乐心生警惕，想来这里怕是原本就动荡不安，民众们早已习惯时刻保持警觉并做好随时出逃避难的打算。
只是此番状况必定异常紧迫匆忙，以至于他们连稍加查看搜索都无暇顾及，更别提将铁器带走了。
毕竟以这户人家的居住环境而言，如果不是事态紧急到万不得已的程度，像铁器这类重要物资肯定不会轻易舍弃的。
此刻的月乐不禁感到茫然失措起来，因为他始终未能发现任何电器设备的踪影，甚至包括这整座房屋内外的所有陈设布置都与他记忆当中的现代社会大相径庭，宛如两个截然不同的时代被硬生生割裂开来一般。
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令他心生疑惑且百思不得其解。
“这里究竟是哪里呢”
呆呆地盯着火光，月乐神情茫然。
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死了，却又活着出现在了这里，并且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体活着，穿越嘛
一股浓郁的鱼汤香气扑鼻而来，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地拍打着月乐的脸颊，将他从恍惚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他默默地把那块咸鱼放进吊着的锅里，加了些缸中的清水，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尽管月乐还只是个年轻的孩子，但他的适应能力很强。
然而，当鱼汤的香气钻入他的鼻孔时，对家人的深深思念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无法阻挡。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从他的眼眶滚落下来。
紧紧地蜷缩着身体，抱住自己的双腿，低声啜泣着，仿佛要把所有的孤独和想念都哭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月乐终于哭得精疲力竭。
擦去眼角的泪痕，从四处搜集来一个木质的小碗，小心翼翼地舀起一碗鱼汤。
只见那汤清澈透明，微微泛起一层油渍，袅袅的白雾升腾而起，从这清淡的鱼汤中，月乐看到了自己消瘦的脸庞。
强忍着辘辘饥肠，轻轻地对着鱼汤吹气，想让它稍微冷却一些。
没过多久，他实在按捺不住饥饿感，顾不上鱼汤是否滚烫，仰头将其一饮而尽。滚烫的汤汁顺着喉咙滑下，刺激得他不禁咳嗽起来。
灼热感从嘴向着喉咙窜去，滚烫感让他不由得直哈气，。
手中那破旧不堪、碗上满是磕痕的木碗忽然失去平衡，猛地摔到地上。
瞬间，汤汁四溅，化作无数细小水滴，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一股淡淡的鱼汤味道弥散开来。
月乐被烫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强忍着痛苦，感受着口腔内残留的灼热感和手背的滚烫，泪水再次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
然而，这一次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放声大哭，只是默默地用手背迅速抹去眼角尚未凝结成珠的泪水。
弯腰，拾起那个已经磕坏一小半的碗，月乐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又重新舀了半碗热汤。
这次，月乐小心翼翼地把那条早已干瘪无味的咸鱼捞了出来，凝视片刻，鱼尾部分留在碗中，其余部分放回了锅中。
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着鲜美的鱼汤，同时仔细品味着那仅存的一小块鱼尾。
这块咸鱼在这潮湿的角落，或许已经不能吃了，但月乐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吞咽的每一口都带着淡淡的苦涩，但胃部的温暖又让他舍不得浪费一口。
片刻，月乐停下动作，用袖口擦拭一下眼角不断渗出的泪花，紧紧咬住鱼尾，用尽全力咀嚼着，任由那股浓重的鱼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伴随着最后一滴鱼汤咽下喉咙，饱腹感让月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此时，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困惑不解，甚至心生恐惧。
摇摇头，现在的他还没有这么多精力去思考这些。他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活下去，接着才是寻找回家的道路。
诸多疑问就像一根根钢针扎在他的脑袋上，让他昏痛欲绝。
从小对抗病魔，虽是家里的宠儿，可家里对他的要求却也严厉，按照家人的说法，只有严格的要求才能让他养出强健的身躯。
虽然事实是没有卵用。
就结局而言，貌似并没有对月乐产生多大的影响，倒是让他的性子变得坚韧了几分。
这具身体虽说营养不良，但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般不堪。
吃饱喝足之后，月乐疲惫地斜倚在火堆旁边，精神的疲惫和肉体的疲惫，让一股强烈的困意逐渐向他袭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一般。
没过多久，月乐只感到眼皮变得愈发沉重，意识也渐渐模糊，最终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翌日，月乐被一阵阵寒风冻醒，寒冷感让他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感觉到周围异常寒冷，浑身瑟瑟发抖，这才匆忙穿上昨晚放在火边烘烤、如今已彻底干燥的衣物。
起身向外张望，只见天空依旧阴沉沉的，雨点密密麻麻地下个不停，似乎并没有要停歇的迹象。
“咕噜噜……”
一阵低沉的肠鸣声突然响起，摸了摸肚子，肚子开始提出抗议。
昨天吃的那一条小鱼提供的养分远远无法满足他身体成长所需，仅仅能起到暂时充饥的作用而已。
将房间内的木制家具给砸坏，又找了点稻草枯枝用以点燃篝火，将仅剩的一点儿鱼汤喝下肚。
但，如此微薄的食物量，又怎么能够填满一个正值发育期少年的辘辘饥肠呢
此刻的月乐既饥饿难忍，又浑身乏力，再加上昨夜受了风寒，身体状况更是大不如前。倘若一直找不到足够的食物果腹，那么即使他最终没有冻死在此处，恐怕也会因极度饥饿而命丧黄泉。
趁着天明，借着昏暗的光芒，月乐在这栋房子里不停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件蓑衣，将其披在身上后，咬咬牙，推开木门径直走入了雨幕之中。
没有人，每一间屋子都对月乐敞开了大门，让月乐的探索没有丝毫阻碍，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食物，还是没有食物，不只于此，甚至月乐没有找到一点现代应有的物品。
月乐有些绝望了，食物，食物到底在哪
“明明离开得那般仓促，为什么没有一点粮食留下”
月乐皱眉，除了昨晚的那一小块咸鱼藏在一处角落，被他眼尖给发现外，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在找到哪怕一丁点食物。
突然，月乐在一处拐角看到了一个用竹子编制的大号竹篓，停下脚步，毫不犹豫地向着竹篓走去。
搁着这场雨，月乐都能闻到竹篓里那股难闻的味道，
晃了晃竹篓，还很沉，稳了稳身子，月乐后退一步，猛地上前用力一踢，
砰——
哗啦啦——
一股恶臭味从竹篓中传出，让月乐不由得直皱眉头。
强忍着恶心，蹲了下来，他只能祈祷里面还有剩余的食物，可是这里人对食物的重视又让他对此不抱太大希望。
此刻，距离月乐数百米之外的拐角处，有两道身影正悄然伫立。他们似乎被前方那个小小的身影所吸引，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形成了鲜明对比。
女子拥有一头耀眼夺目的金发，如阳光般璀璨，她的眼眸呈现出深邃的褐色，宛如宝石一般晶莹剔透。额头处系着一条简单的护额，中央镶嵌着一片形状类似叶片的标识。
她身穿战术马甲，将秀发高高扎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肃穆杀伐之气，仿佛一头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既矫健又充满力量，英姿飒爽，令人赞叹不已。
而站在她身旁的男子则略显不同。
他的肌肤异常苍白，仿佛没有血色一般，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同样身着战术马甲的他，将漆黑如墨的长发整齐地束于脑后，使得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显苍白。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他那双独特的金色竖瞳，犹如一条冷酷阴森的毒蛇，透露出丝丝寒意。眼角向外蔓延的淡淡眼影，更为他增添了一抹妖艳与冷漠的气质。
原来，这二人正是刚刚经历完一场激烈战斗、准备返回村落复命的大蛇丸和纲手。
&34;又是一个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孤儿吗&34;
大蛇丸冰冷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远处蹲着身子四处翻找食物的月乐身上，不带丝毫感情波动地轻声说道。
说话间，伸手从腰间的忍具包中摸出了一柄锋利无比的苦无，手指轻轻摩挲着刀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个孩子的头发和绳树真像啊”
“”
“我去送他回归净土”
“大蛇丸，那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纲手微微蹙眉，伸手按住了大蛇丸的肩膀，制止住他。
“呵”
大蛇丸冷冷一笑，侧过头看了一眼纲手，
“心软了？纲手？”
说完，他的肩膀一抖，将纲手放在肩上的手挣脱。
看着大蛇丸向月乐走去的身影，纲手叹了口气，却也没有进一步去阻止他，只是跟着朝月乐走去。
一个是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一个是敌国的孩子，见惯了太多生死，手里的鲜血已经数不过来了，
就算是心里不愿意就这么杀死一个无辜的孩子，终究，这里不是火之国，不是自己的家
此时的月乐对此浑然不知，他正满脸敌意地盯着刚刚跑到面前的小型黑犬。
瓢泼大雨将这只小黑犬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它看上去尚未成年，眼神中却透着凶恶，全身僵直，四肢撑开，嘴唇翻卷，露出尖锐的牙齿，发出极具威胁性的“呜呜”声。
显然，它是在警告月乐，让他离开这里。
小黑狗应该是村民养来看家护院的，也许是没预料到这场灾难来得如此突然，又或许是村民逃难时它恰好不知去向，于是便被遗留在了这里。
不过，月乐对这些并不在意，此刻他只觉得腹部饿得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疼痛难忍，他需要食物缓解饥饿。
死死盯着对自己张牙舞爪的黑狗，月乐眼中闪过一丝红光。
微微躬身，一步一步缓缓向后挪动，同时趁机从地上捡起一块顺手且带有尖锐部位的石头，他的眼神冷漠无比，仿佛没有任何情感。
抱歉，我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看着月乐一步步向后退去，小黑犬眼中的敌意如潮水般慢慢消退，但它依旧坚守原地，不曾有半步挪移。
因为这里是主人们的家园，它要坚决捍卫，不能让坏人有可乘之机！
见月乐一步步远去，小黑犬敏捷地钻进了刚刚被月乐推翻的竹篓。
这两天它也没吃什么东西，肚子早已饥饿不已。
竹篓内，堆积着一堆堆腐烂的鱼内脏和鱼骨头，在瓢泼大雨的冲刷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这是村民们用来制作堆肥的材料。
咻——！
突然，一块石头如子弹般疾驰而来，直直地砸向小黑狗。
&39;“嗷嗷——！”
小黑狗吃痛之下，毛发根根竖起，它迅速向后跳跃，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不远处正朝它扔石头的月乐。
咻咻咻——！
还没等黑狗做出其他反应，又是几块尖锐的石头如雨点般接踵而至。
此时正身陷腐烂鱼内脏堆里的黑狗，一时之间难以脱身。
黑犬受到惊吓，长啸一声，身躯如弹簧般蜷缩，然后猛地朝后迅速逃离。它那漆黑的眼眸，如同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月乐。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只听砰砰几声，躲避不及的黑狗被几块石头狠狠地砸中，身上顿时血肉模糊。
它面露痛苦之色，口中发出凄厉的哀嚎，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对着月乐怒目而视，发出尖锐而又稚嫩的怒吼。
它四肢着地，脊背高拱，露出尖锐的牙齿，仿佛要将月乐生吞活剥，这是犬类即将发动攻击的信号。
可惜，这里是雨之国，更是在农村。
湿滑且泥泞的地面，让黑狗的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难以发挥出自己的优势。它低吼一声，然后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猛冲，直射到月乐身前。
伸出锋利的前爪，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欲要咬断月乐的脖颈。
若是这一嘴给咬中了，月乐不死也得中个狂犬病。
月乐毫不畏惧，手中紧紧握着石头，眼神坚定。
当黑狗猛扑过来时，他敏捷地向右一侧，巧妙地避开了黑狗的撕咬。
紧接着，顺势，月乐就将手中的石头狠狠砸出，只听“砰”的一声，石头如炮弹般击中黑狗的腰部。
正所谓“铜头铁骨豆腐腰”，黑狗的腰部顿时鲜血淋漓，哀嚎着，黑犬朝左边摔去。
月乐深知乘胜追击的道理，眼中带着冰冷，不给黑狗任何喘息的机会。
“砰砰砰”，
随着几声巨响，月乐的石头如雨点般落下，
黑狗的呜呜声并未唤起他的恻隐之心。
爪子胡乱挥动，身体抽搐着，
血肉四溅，沾染在四周，沾染在月乐的脸上，良久，黑狗终于在月乐的攻击下失去了生机。
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场景，月乐不禁有些失神。
曾经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残忍地杀生，心中的善良与此刻的行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呆呆地立在原地，这一刻，他就仿佛与世界隔绝了开来。
“对不起”
月乐低头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那血腥的味道仿佛渗入了他的灵魂。
仰头望着天空，任由雨水洗刷着自己身上的罪恶，试图以此洗去心中的愧疚。
血水如红线般顺着身体流淌，沿着蓑衣滑落到地面，渐渐融入泥泞中。
沉默片刻后，月乐提起眼前这团血肉，他的瞳孔失去了焦距，没有丝毫的不适，眼神平静如死水。
“投个好胎吧，不要怪我”
月乐轻声说道，仿佛在为黑狗超度，也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一丝慰藉。这场战斗看似滑稽，实则是一场生死较量，而结局从一开始就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