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章 大因果
凌天云对上古冥好奇的目光，没有立刻开口，而是下意识看向墨惊鸿。
墨惊鸿眸光微闪，一个拂袖，凌天云、灼炎以及另外四个老者消失不见。
古冥看着眼前几个被送走，又看向墨惊鸿。
“怕沾染上道的因果吗？”墨惊鸿沉声问。
“只要不是逆转天地的大因果，老头子是不怕的。”古冥自信道。
道的因果会影响自身气运和机缘。
但到了他这个等级，气运和机缘可以说是顺手就来。
他唯一要忌惮的是那种需要逆转时空产生的大因果。
普通的因果只会干涉一个时空的他。
而大因果不同，大因果不仅会影响此时空的他，还会对无数个时空的他产生影响。
过多的大因果缠身的话，则会改变他的成长轨迹。
那样的话，他所有命运轨迹都发生改变，可能就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一般最容易产生大因果的情况，就是穿梭时间长河，改变过去时空里已成定局的事情。
又或是，从时间长河里救出一些本已消失的存在。
又或是，去时间长河里提前毁灭掉一些有威胁的存在。
道讲究顺其自然，顺势而为。
若是倒行逆施，必将遭遇可怕的后果。
当然，身为道主，一两件大因果，他也是勉强担得起。
古冥这样想着，也就说了出来。
听此，墨惊鸿开口道：“不用沾染大因果，之前混沌执法者入侵这里，将这里古老的传承和功法毁了个彻底。”
“即便是他们之前保存了一部分功法，可终究是有限，而你修习的功法最全面，所以我想请你教导几人一番。”
古冥听到墨惊鸿话，心里疑惑得到了解答。
“我说，这一路上怎么会畅通无阻呢，原来是这样，不知域主需要我教导谁？”
古冥隐约有预感，墨惊鸿口中的人估计就是凌天云提到的那几个。
墨惊鸿直接带着古冥进入凌云宗。
虽说距离下一次仙界比试还有一个月，但用上时间阵法，足够凌天云这群人成长起来了。
“这里是？”古冥一进入凌云宗，就两眼放光，这里是一步一阵法，且每个阵法都各有玄妙。
有强闯进来的，遇到的必定是杀阵。
能布置出这样阵法的，在阵法上的造诣绝非寻常者可以比。
“凌云宗。”
墨惊鸿话音落下之时，古冥身形一动，挡在了墨惊鸿面前，饶有兴趣的盯着一处。
下一瞬，一道身影降至古冥盯着的地方。
“惊鸿……”凤倾染视线落在古冥那张脸上，顿时语塞。
她总感觉古冥的眼神几乎要将她给看透了一样。
“古冥。”墨惊鸿警告声音传来。
古冥脸上堆满笑意，好似看透一切，退到一边，“那个，我只是好奇，墨主，你别担心，我什么都没有干。”
墨惊鸿走上前，传音道：“染染，他叫古冥，阵法、炼丹、符箓等样样精通，手里还有不少好宝贝，可以让他教柳沧澜他们一些远古之上的功法。”
收到墨惊鸿的传音。
凤倾染杏眸微弯，对墨惊鸿露出会心一笑，随即看向古冥，笑道：“凤倾染，见过古冥尊者。”
古冥笑呵呵道：“倾染姑娘客气，我只是区区道主而已，当不起尊者，对了倾染姑娘，你这凌云宗的阵法是谁布置的？”
“我和大师兄。”凤倾染如实道。
只感觉眼前的古冥和凌天云处处透着相似之处。
“不知倾染姑娘和你大师兄师承何处？”古冥眨着一双眸子，笑得花枝乱坠，尽量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
他完全不知，他现在的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古冥这个问题，让凤倾染陷入了沉默。
师承何处？
叶问天算他们的师父吗？
算吧。
可师承何处，指的是悉心教导的师父。
这个人绝对不是叶问天。
而古冥一看凤倾染犹豫，瞬间明白过来一切，这位怕是还没有真正的师父。
如此绝世天资，居然没有师父，简直是暴殄天物。
古冥眼底闪过精光，心里很是兴奋，瞥了墨惊鸿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这个貌似可能是未来的域主夫人。
要是他收对方为徒，岂不是也算的上是域主的师父？
想一想，就激动啊！
古冥目光灼灼盯着凤倾染，道：“倾染姑娘，我其实非常想要找个像你这样出色的徒弟，来继承我这道主的传承，要不是你拜我为师如何？”
古冥说完，又露出苦恼的神情，拿出一个储物戒指，塞给凤倾染，继续道：“是我太心急了，太想找一个徒弟，多有冒昧，这个算是歉礼。”
“当然，如果倾染姑娘想拜师，我随时都可以。”
古冥一面展露急切收徒之心，一面又表示的充分尊重凤倾染，真是进退有度。
“他给的，你就收下。”墨惊鸿沉声道。
“好。”
凤倾染给古冥道谢完，就收下了储物戒指。
既然知道墨惊鸿叫古冥过来这里的目的，她自然是要接下这次机会。
凤倾染和墨惊鸿将古冥送去柳沧澜那里，让凌天云其他几个都过去后。
她则和墨惊鸿悄无声息的离开，去了墨竹峰。
“染染，你其实根本没有恢复记忆对吗？”墨惊鸿温声问道。
“被你发现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凤倾染确实没有记起来墨惊鸿，但她知道他就是记忆缺失的那个很重要的存在。
墨惊鸿星眸潋滟似璀璨星辰，温声道：“陪你去神弃之地的时候。”
凤倾染拿出一幅画，打开，上面画着一棵扶桑树。
凤倾染直接道：“我不知自己为何会画这幅画，只是当时急切想要记住一些东西，不过我总感觉这不是第一次惊鸿入画了。”
“然而，再见你的那一刻，我就想起了这幅画，我想我画下这画，定和你有关。”
“墨色入画，惊鸿一瞥，正是墨惊鸿。”
“而我会忘记你，绝对不是反目成仇，后来我想起了玄门之人，有种特质，见之即忘，也许你是玄门之人……”
“但当我去了神弃之地后，我敢肯定你不是玄门之人，我前世的记忆里有很多空白之处，这部分缺失的记忆应当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