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章 昏倒
小丫鬟站在床边,人在屋子里,心早就跑到了外面。
秦老太太连问了两次,小丫鬟才反应过来:“禀老太太,墨香姐姐已经出去打听了。”
小丫鬟口中的墨香姐姐是老太太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平日里在松鹤堂里,管着秦老太太的衣食起居。
“你再去看看。”
待小丫鬟走后,秦老太太自己起身拿起衣架子上的大氅,披在身上向门口走去。
秦老太太刚站在门口,就见到从右厢房里走过来的闫妈妈。
“哎呦,我的老太太哎,你怎么这样子就出来了。”
闫妈妈见老太太穿着中衣,只披了大氅站在门口,当下脸色一变,老太太年龄大了,可不能受了风寒。
“不妨事,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老太太说着指了指右厢房里。
右厢房里,此时早已乱成了一团,玉珠的大喊声,引来了松鹤堂里不少的丫鬟婆子。
丫鬟婆子们进来,看到口流鲜血倒在玉珠怀中的韩蕊儿,都神色慌张,脸色苍白了起来。
要知道,少夫人来到松鹤堂时,还是好好的人儿,这一会儿时间,就倒在了松鹤堂里,那主家必是认为是她们松鹤堂里的人,做错了事情。
才会害得少夫人,如此模样。
还是玉珠看不下去,她大吼一声:“快去小厨房把少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们找来,再去请了府中大夫来。”
将军府常年着着府医,秦老太太年龄大了,时有病痛,齐明月也是身子不好,常年需要请医问药。
玉珠一喊,有那反应快的大丫鬟,立马就跑出了门外,去小厨房的,去喊府医的。
“来两个,再给我搭把手,把少夫人抬到榻上去。”
闫妈妈便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她本来听到这边人声嘈杂,怕人吵醒了秦老太太,正准备呵斥,就看到几个丫鬟,把韩蕊儿向榻上抬。
“玉珠,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闫妈妈见韩蕊儿嘴角不停吐血,心中大骇。
“妈妈,少夫人刚吃了一碗红枣银耳汤,人就成了这样。”
玉珠说着,指了指小几上的碗,只是她这一看,小几上哪里还有碗?
刚刚韩蕊儿坐着的椅子旁的小几上,除了韩蕊儿看的话本子,那里还有别的东西,玉珠当即就知道了事情不好。
刚刚只有她和少夫人在一起,她见少夫人吐了血,心中慌乱,便没顾上许多,大喊大叫起来。一时间,屋子里丫鬟婆子们众多,。
她又担心着少夫人,无心观察周围的环境,根本不知道少夫人喝过汤的那只碗,是何时丢的。
闫妈妈见玉珠神色不对,立马问道:“怎么了?”
“妈妈,少夫人刚刚用过的碗不见了。”
玉珠的神色有些发白,她跟在少夫人身边一个多月,哪里经历过今日这样的事情,说话的时候,嘴唇都有些发抖。
闫妈妈可是高门大宅里面的老人,当下就吩咐起来。
“屋子里的人都不许动,刚刚进来屋子里,又出去的人有那些?”
玉珠哪里记得这些?而且她在将军府里的时日尚短,对松鹤堂里面的丫鬟婆子们认识的并不全。
“你们都给我想想,刚刚出去的人里面都有谁?我可告诉你们,少夫人在咱们这院子里出了事,找不到因由,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有了闫妈妈的安排,屋子里也在吵闹,大家都静悄悄的站在一边。
闫妈妈吩咐了玉珠好好照看着韩蕊儿,自己走了出去,去叫韩蕊儿带来的丫鬟。
此时跟着韩蕊儿来松鹤堂的玉瑶,已经听到了消息,带了丫鬟婆子们,来到右厢房,正巧碰到出来的闫妈妈。
闫妈妈见到玉瑶当下吩咐,让玉瑶带了几个小丫鬟去照顾韩蕊儿,又派了一个婆子,去明月堂通知齐明月。
另用了韩蕊儿带来的婆子,把屋子里松鹤堂里的丫鬟婆子们,看押到右罩房里。
等闫妈妈都安排好了,她准备自己去同秦老太太说这边的事情。
刚巧就看到了站在房门口的秦老太太。
闫妈妈把右厢房的发生的事情和秦老太太一说,秦老太太的脸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喜色。
“活该,早就说过了,那一家人根本不是咱们秦家人,偏老大两口子,想儿子想疯了,除要认下来。”
“哎呦,我的老太太哎,这话可不兴说。”
闫妈妈说着,就把秦老太太向屋子里搀。
少夫人在松鹤堂里出了事情,如果再有人听到老太太这话,怕是不日就能传出,秦老太太对孙媳妇不满,暗暗毒杀了孙媳妇,那她家老太太有嘴都说不清了。
“怎么了,他们能做出来,犮不兴我说,就是活该,活该。一家子都死绝了才好,死了一个媳妇真是便宜他们了。”
秦老太太心里,对韩蕊儿一家那是憎恨的紧,如果不是她们来到京城,等老大两口子不在了,这家产就是她孙子的。
现在成了那不知哪里出现的野孩子的,真是气的她肝痛。
闫妈妈扶着老太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年轻时候的小姐,家里人是宠着的,可那时候的小姐,只是有些娇憨,心思是单纯良善的。
怎么年纪越发大后,这脾气越发怪,人也恶毒起来了。
“老太太,你就委屈些自己吧,以后还要靠着老爷和少爷赡养呢,你整日这样和他们不和,自己的日子也过的不痛快不是。”
闫妈妈这话不知说了多少回了,她真是苦口婆心了,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明明该颐养天年,享天伦之乐就好。
偏偏她要作,作的家宅不宁,儿孙不和。
还有那三老爷一家,也不是个东西,为了得到大房的家产,怎日里来撺掇老太太。
“我凭啥,我老秦家,我国公爷打下的家业,凭啥落在外人手里,老婆子我就是要整日诅咒他们。”
秦老太太如果原因听闫妈妈的话,这将军府里也不至于能成现在这个样子,闫妈妈不由在心中直叹气。
老主仆俩谁也说服不谁,只好都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