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章 去镇上
次日,鸡鸣三次,韩蕊儿就起了身。
她拿出一块干净的布袋,这布袋还是她来这里时,亲自缝制的。
她用布袋给高行止捡了几身衣服,又装上她和孩子们的衣服。
叫醒了高诗雅,抱起小宝,向高大伯家走去。昨日,她已经和高家大堂哥说好,请大堂哥送她和孩子们去镇上。
高家大伯家是有牛车的。
“伯娘,还请你帮我喂一下家里的猪和鸡。”
韩蕊儿和秦氏说道。
她捡了衣服,是要带了孩子,去镇子上照顾高行止的。
她这一走,家里分家时给的猪和鸡,便没有人管了,只好托付给大伯娘。
“伯娘知道,你放心在镇上照顾行止,有事了就找人捎口信来,和伯娘说。”
韩蕊儿对大伯娘谢了又谢,带着孩子们坐上牛车。
大伯一家,对她的好,她都会一一记在心上的,等行止好了,她会和行止俩感谢大伯一家的。
初春的早上,还是冷的很,韩蕊儿用小被子把两个孩子,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一个孩子在她怀中,一个孩子靠在她身边。
牛车没有驴车快,到镇上时,太阳已经冒出了头。
牛车路过包子铺时,韩蕊儿叫停了高大堂哥。
“大堂哥,你把马车停一停。”
“行止媳妇怎么了?”正在赶车的大堂哥,不明所以。
却也是停下了马车。
韩蕊儿让高诗雅坐在马车上,自己抱着小宝跳下牛车,走向包子铺。
这一大早上,她自己不吃饭可以,大堂哥帮他赶车,她自该请吃饭的。
孩子们也饿了。
“老板,给我来二十个大肉包子。”
“好嘞”
她想着,大堂哥是男人,自是饭量不小,她和孩子们再吃一些,另一些给陆二带去。
陆二和高行止一直感情好,帮她照看着高行止,怕也不定能吃上饭。
“弟妹,你买这么多包子干啥,这大包子多贵啊。”
高大堂哥见韩蕊儿,提了三个很大的油纸包。脸上有些心疼。
镇上的包子好吃归好吃,可是也是很贵的。
韩蕊儿把其中的一个油纸包,递给大堂哥。
这个油纸包里,放了七个大肉包子。
“堂哥趁热吃吧,不贵的,吃好咱们好赶路。”
韩蕊儿说着便又坐上牛车,打了一个小的油纸包,这个油纸包里有六个包子。
她拿出一个包子晾了晾,把包子递给高诗雅。
“大宝,能吃完吗?”
“能”
高雅诗回答的脆生生的。
几个人吃过包子,才又继续赶了马车上路。
又走了一刻钟,便到了医馆。
“陆二,你大哥如何了?”
韩蕊儿一手抱着小宝,一手牵着小诗雅,走进医馆。
身后的大堂哥,帮她提了布袋和油纸包。
“嫂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医馆中,患者是有床铺的,家属却是没有住的地方,陆二就在高行止睡的床角边,靠着床角睡了一夜。
“我担心你哥,想着早点来看看他。”
“爹爹”
韩蕊儿和陆二还说着话呢,高诗雅就跑到了高行止床边,哭着唤起了爹爹。
然而,平时她一喊就应她的爹爹,此刻躺在床上,没有半丝的反应。
“爹爹,娘亲和小诗说了爹爹是生病了,爹爹要快快好起来哦。”
小姑娘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字一句和自家爹爹说话的模样,让人看的心酸不已。
高大堂哥也走到高行止的床边,低声说道:“七弟,你可要快快好起来啊。”
高行止在高家这一辈中,行七,高大堂哥这话,就是没把高行止当了外人。
女儿和高大堂哥的话,让韩蕊儿听的心酸不已,她别过头去,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努力挤出了几丝微笑对陆二说:“你还没吃早饭吧,给你带了包子。”
韩蕊儿指了指油纸包。
“谢谢嫂子。”陆二的声音中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从小他和大哥一起长大,有吃一起吃,有喝一起喝,有钱一起花,大哥说什么他做什么。
两人的感情比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还要亲上几分,如今大哥躺在这里,他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高家屯里,韩蕊儿他们一行人走后,高大伯也背上了双手,朝村长家走去。
别看老三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今日也要找老族长,说道说道,这老三属实是太过分了。
高大伯走到村长家时,老族长也起了身,正坐在院子中和村长说话。
“冬春来了,坐。”
高大伯刚一走到院门口,村长就看见了他,忙站起身来招呼高大伯坐下说话。
“爷爷,哥,你说老三这事。”高大伯刚坐下,就说起高老头来。
“我和你哥刚也在说这事呢,冬春是什么想法?”
高大伯话音刚落,老族长便接话询问高大伯,对高老头打伤高行止这事的看法。
“爷爷,老三这次也太过分了,分家那次,他对行止不公,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糊弄过去了。这一次,他把人打成那样,咱们总该为行止那孩子做主才是。”
高大伯倒也不隐藏自己的想法,把自己对高老头的不满一股脑说了出来。
他是真心的看不上自家三弟和三弟妹,一家人整日的不安生。
“东升的意思呢?”
老族长问完高大伯,又问向高东升。
“爷爷,冬青这次,确实是黑心了。”
村长也是不喜欢高老头一家的,好好的日子不过,整日的就是找事,就是闹。
老族长听完二人的话,也没表示,他又问向高大伯。
“我咋听说,行止不是冬青亲生的孩子?”
“是的爷爷,我也听说了,那日乔氏当着村子里的人讲出来的。”
高大伯见老族长不表态,有些急了。
“爷爷,行止就算不是老三亲生的孩子,他也是姓了这二十多年高,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啊。”
老族长见高大伯急了,抬了抬手示意高大伯别急,坐下说话。
“冬青现在在哪儿呢?”
老族长问着村长。
“昨日行止媳妇叫嚷着,他打杀了行止,被大家伙拦了,关在祠堂。”
“你去通知你几个叔伯兄弟,咱们去祠堂看一看,这能对自己儿子下狠手的东西。”
老族长说着话,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