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布料铺子掌柜招认了
张掌柜是现在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
忙着请罪：“大小姐，这是因为忙着清点库存，昨天的账还没上上。”
清沅轻轻的笑了一声：“我今天有时间，慢慢听你在这狡辩。
待会要是没的狡辩了，那就不是我辞退你那么简单了，那是要见官府的。
这要是贪墨了主子的银子，说轻了是偷，说重了，就不用我说了，按我朝律法，不去牢里待几年出不来的吧？”
张掌柜是冒了一头冷汗，也不敢吭声。
都是被二姨娘给害的，他扣下来的银子可大部分都孝敬二姨娘了，可是她不光不保他，还不给提供点可靠消息。
要是知道大小姐这么厉害，他也做好万全之策不是。
哪像现在这么被动。
清沅指着昨天的那页账本后面，今天上的帐，问张掌柜：“昨天的都没上账上，今天的都上帐上了？
我昨天在这里，一共见付了8笔帐，这里面可是上帐了有两笔，来解释一下。”
张掌柜是冷汗直冒，无从说起，但还得说：“可能是，可能是，小伙计没有报上来。”
在旁边听着的那个小伙计可不愿意把屎盆子扣自己头上。
大不了不干了，反正他嘴巴甜，左右一个伙计的活还是能找到的。
立马跑过来跪在清沅面前说：“大小姐明察，我可是笔笔都报帐的，不保帐，怎么收钱，怎么给我们拿提成。”
清沅让这个小伙计站起来，问了他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干了多长时间了。
得知，他叫陈二毛，今年16了，已在店铺里干了四年了。
清沅看着这他嘴又会说，性子还直，品行端正，这样的人正适合自己用。
因而，先让他在一边等着。
清沅看着跪在地上的无话可说的张掌柜。
叹息一声开口：“往上爬是好事，但背着自己良心，通过一些下作手段爬上来的，也只能是昙花一现了。”
她顿了顿：“念在你在我母亲在的时候也干了几年的份上，我是不想送你到官府的。
不过也是有条件的，你得给我说实话，这两年的真实的账本在哪里？”
张掌柜想起了二姨娘说过的话：“就算她拿捏住你了，也不要怕，你背后可是有侯爷撑腰的，她不过是个侯府小姐，还能大过侯爷？”
张掌柜定了定神：“大小姐，这就是真实的账本，没有别的了。”
清沅拍了拍手，笑着说：“很好，嘴很硬。但愿你能一直硬下去。”
回头对二毛说：“麻烦你到侯府一趟，不要进去，就在门口等着。
什么时候见侯爷回来了，在府门口拦住跟他说：我在这里被刁奴欺负了，让他带领几个家丁来解救我。”
二毛一听，麻溜的跑走了。
张掌柜又是一身冷汗：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侯爷是向着她的，不是向着二姨娘的？二姨娘不是说银子都是给侯爷的？”
但张掌柜现在也不敢完全相信二姨娘的话，毕竟他也没有见到二姨娘把银子给侯爷。
他犹豫了一下，才喃喃开口：“大小姐，我斗胆问一下，这铺子是二姨娘主动给你的，还是你要回来的？”
清沅就知道他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于是说：“是侯爷给我要回来的。
二姨娘拿走我娘的嫁妆都没有让侯爷知道。
侯爷很生气！要是让他知道，连个掌柜的都蒙骗我，那么待会可就有的你受的了。
唉，我还是太心软。干脆等侯爷来处理吧。”
没等清沅说完，张掌柜内心已是惊天巨浪了！看来是完全被二姨娘给蒙骗了！
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的人，最会审时度势，只一会儿，就想通了这里的明白关系。
他跪着低着头对清沅说：“大小姐，我只是受了二姨娘的蒙蔽。
她说了是侯爷的指使，只是这两年我也没得到多少好处的，都给了二姨娘，我可以给你真实的账本。
只求你放过我，我立马搬离这里，回老家。”
清沅说的这么多，无非就是要个证据的。
现在好了，只要张掌柜开口，一切都好办了。
清沅让惜雪拿来纸墨，让张掌柜写了过程，然后签字画押。
这些二姨娘的证据她的保存好，等合适的时机好拿出来。
和张掌柜拿出来的真实的账本，一起让惜雪拿好。
一切弄好后，也没有为难张掌柜，让他走了。
临走之前，张掌柜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学徒学了三年才出师，大小姐都没有学过看账，怎么看懂我的账本的，还能分辨出真假来？”
清沅回答：“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何况眼见都不一定为实？”
张掌柜停顿了一会，点点头，再次拜谢过清沅，背着包袱走了。
这时，二毛也从门外进来了。
他可是没去侯府，现在才上午，这要是现在去等侯爷，得等到什么时候。他刚出门，就被惜雨给偷偷叫了回来。
清沅问他能看懂账本不？
他点点头，平时店里没生意了，或者晚上，掌柜的算账时，经常让他们给帮个忙，二毛都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
他家里穷，他知道，能学点东西比不学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这不，他现在和惜雪，清沅一起在整理账本。
后来，听二毛说，还有一个也认识账本的，就也叫了过来。
这个人叫李柱，有20岁了，已成家生子，看着还算憨厚。
等到下午整理的差不多时，清沅说了，以后让李柱当账房先生，二毛当掌柜的。
这两人都是诚惶诚恐。
这都没干过，怎么能挑得起大梁。
被清沅给一阵鼓励，说放心干，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可以去侯府找她。然后也问了老掌柜去哪了？
二毛是一脸激动，说：“我知道，把老掌柜请回来就好。”
清沅看着他俩说：“我不求你们能挣多少，我们这是老店，你们能把老主顾照顾好就行，生意准差不了。
我要的是你们无二心，明白不？至于老掌柜，我自有其它安排。”
二毛和李柱这才感动加兴奋的跪下谢清沅，两人心里那是都暗暗下决心，好好干，报答主子的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