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母亲嫁妆要回来
当惜雨听到这些传闻,气得不行!
回去说给清沅听时,清沅只微微笑了一下。
接着继续整理母亲的嫁妆。
她们把库房里的已经清点完了,正在整理账本,把缺少的清单都整理出来。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不算胡乱支出的,光账上的清单,库房里就丢了好多东西,大概有三成。
接着还要去母亲的陪嫁铺子里看看,仅从账面上看,母亲的陪嫁铺子,这两年里,不光不赚钱,还有要贴钱的!
真是胆子够大的,看来里面的人也被换了差不多了。
不管怎么样,清沅决定先去看一下再说。
第二天一早,清沅就和惜雨,惜雪坐着侯府的马车去了母亲的陪嫁铺子,先去的是一家布料铺子,叫西府布坊。
这家是没有盈利的,不过还好,也没有亏损。
清沅在离铺子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下了车,顺便观察一下这条街的行人,发现人还是不少的。
待步行到店铺门口,进进出出的,也不像客流量少的样子,看来账本确实是有问题,账本上没有这么多流水的收入。
走进门,店铺里的小伙计倒是很热情的招呼她们,问要什么料子,做什么用的?看来在店铺的经营上是没有问题的。
挑时间长了,或者是等着裁剪,还会被请到旁边的桌子旁喝茶。
看完这个店,清沅买了六块布料,准备给少辞做衣服。
之前的衣服,料子都不太好,现在母亲的嫁妆拿回来了,得给少辞做几身好的衣服。
嫡少爷的身份要显出来,以后,要让全府的人都只有羡慕的份,才好。
又去了一家胭脂店铺,也是在这条街的另一头,名字叫西府胭脂铺。
进出的客人也不少,进去店里转了一圈,发现卖的是胭脂,水粉成色都不是太好,相应的价位也不高,应该针对平民百姓的。
最后去了母亲的这三家陪嫁里的赔钱的一家饰品店铺,名字叫西府银楼。
对于这一方面,清沅的认知是不太行的,只是观察的那一段时间里,见成交的都是小额的,有几文的,几十4文的, 几百文的,上一两银子的不多。
看来也是做得平民百姓生意。
看完这个后,清沅去了别家的饰品铺,发现人家的收几两银子的还是有的。
清沅回去后,特意查了饰品铺子的账本,发现根本就不对劲。
首饰铺子里的库存可是压了大量的值钱的东西的,可她们在现场并未见到有这么多,出货的也是不值什么钱的。
就算没有摆在外面,可这摆放的也太少了,不符合别家的摆放情况,像是不愿意卖这些贵重的。
这肯定有问题!
这天晚上等父亲回来后,清沅再次来到了二姨娘的院子里,二姨娘那是一个怒目圆瞪。
侯爷让赔给宁国侯府的银子全让二姨娘拿私房银子补出来了。
那比割她肉还疼!
清妍在最下首,起身过来跟前,这放在父亲眼里,大概是姐妹情深的表现了。
哪知也是过来嘲讽:“这是尽孝没见你出一份力,光见你来吃现成的了!”
清沅也是好不客气:“哦,说的好像这桌饭是你做的一样,你给我指指,哪盘菜是你做的,我好像你学习一下,改天也给父亲做做,尽尽孝!”
清妍被噎住,愤怒的说了一声:“你……”又怕声音太大,让父亲听见,只得给她行愤怒的注目礼。
母女俩这表情也太像了,清沅好想笑,但清沅忍住了。
倒是大少爷,这几次见她都没怎么说话。
清沅是连看清妍一眼都懒得看,直接越过她,走到父亲跟前,跟正在吃饭的父亲打过招呼,就递上了母亲嫁妆里少的东西的清单。
父亲让她吃饭,清沅谢过,说吃过了。
今天的菜没什么特色,清沅可不想坐下来面对这些对她恶意的人。
她宁愿回自己院子里,跟弟弟和丫鬟们开开心心的吃一顿。
对父亲说:“父亲,本来真不该来麻烦你,可是你也看到了,母亲的陪嫁实在是少的太多了,女儿也是实在没法子,这要是母亲的嫁妆好好的,以后少辞娶亲,我们侯府就可以少出点,为了侯府,我不得不请父亲出面。”
侯爷现在也只是表面风光,之前是没有家底的,后来靠军功上去了,就凭着那点俸禄和赏赐,真的不够侯府的花销。
之前都是清沅母亲的嫁妆补贴。
可现在,清沅母亲没有了,这些嫁妆都被二姨娘给坑了,天天给侯爷哭穷。
侯爷也没法子,他对打仗以外的都不行,也不想去费那个心思。
现在听说,这些嫁妆以后给少辞的,侯府就可以少出点,一下子来了精神了。
也不顾今天在外奔波一天。
拿起账本一看,那清单都有好几张纸,一下子看向二姨娘,问她怎么回事?
这下,二姨娘可是有准备的,怎么会承认。
直接来个不认账:“侯爷,这我哪知道呀?我接手的时候就这样的,要不夫人走后,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们咋都不见了?”
这是往那些不见了的丫鬟婆子们身上推,就是她,她也不会承认的。
清沅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让她承认的,这可不是定亲礼,没多少钱,母亲的那嫁妆可是丰厚的很。
少了三成,这银子得多少人家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
可是一个人不见了不好找,母亲身边那么多丫鬟婆子的都不见了,就好找了,用心找总会找到几个的。
到时候再看他嘴硬!
不过,清沅也不可能吃眼前嘴上这个哑巴亏。
笑着对二姨娘说:“不就是找到丫鬟婆子吗,我知道了,我暂且不追究你,不过我先把话放在这,要是查出来跟是你贪墨了这些东西,那就不是仅仅归还回来那么简单了!”
二姨娘才不怕她这几句话,这种人是不咬到,都不知道疼的。
反倒是安国侯说话了:“清沅,你做为侯府大小姐,怎么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便说别人的。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
清沅很想回一句,我没有娘了,我爹也没教过我。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得查清楚,一直没弄明白的的事情,跟父亲有没有关系再说。
清沅回话:“这不有前车之鉴的嘛,要不然,我咋没有怀疑到三姨娘头上,或者四姨娘头上。”
她父亲还想训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说起这个事就恼火,宁国侯在外,把安国侯府二姨娘贪墨嫡小姐的事,是到处说,让人看他笑话!
也是正好掩盖大家对宁国侯家提退婚的议论。
他的同僚们有的见了他面还会打趣他:“安国侯啊,这女人可不能惯着,怎么着姨娘也比不了嫡女不是!
女人该打就得打,不打呀她不长记性,男人的脸面是靠自己挣的,不是靠别人给的!该心狠时就得心狠!”
说得好像他很沉迷女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