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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 章 盛献,你好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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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念生拿起医药箱:“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打开门又脚步一顿回头:“对了季少,盛少,年轻人血气方刚,盛少还未完全恢复,能忍就忍,注意节制。”

    季匪鸢微笑。

    盛献则瞪大了眼睛。

    陈念生不愧是陈氏私人医院的院长,全国屈指可数的窥梦师啊!

    竟然知道他在季匪鸢身边忍不了。

    盛献低咳一声,赶紧起身拉着陈念生往下走。

    走到楼梯转角,确定季匪鸢没有跟上来,他这才压低声音道:“陈院长,拜托你一件事,我的确喜欢阿鸢,但是请你帮我保密啊,以后别当着他的面说这个……我现在还没打算告白呢!”

    陈念生看着盛献,神情有些古怪。

    窥梦那天,季匪鸢甘愿抽取灵魂强行进入盛献的噩梦,当时他还不太明白季匪鸢为什么要为了盛献这么冒险。

    那么到了盛献这次受伤季匪鸢的态度,他完全明白了。

    季匪鸢对盛献的保护欲甚至占有欲,根本没有遮掩。

    也就自己那个傻侄儿还没看太明白,以为这是纯纯的兄弟情。

    “你……”陈念生问盛献,“你……不知道?”

    “什么?”

    “你竟然真的不知道?”

    陈念生再次儒雅地笑了起来,眼底露出一丝狡黠的光。

    好玩。

    情侣睡衣都穿上了,床都躺一张了,听说这几日还是季匪鸢给盛献擦的身体……

    季匪鸢做得这么明白,盛献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陈念生笑道:“那你就继续什么都不知道吧。”

    关键是,他也不敢挑明啊!

    季匪鸢都没挑明,他上前凑什么热闹?

    “额,什么?”

    陈念生闭着嘴巴,抬手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笑着走了。

    盛献:“……”

    “莫名其妙!”

    盛献转身,季匪鸢就站在楼梯尽头:“……咳,阿鸢,你听到了多少?”

    季匪鸢眨眼:“就听到陈院长说‘你竟然真的不知道?’嗯,不知道什么呀?”

    盛献松了一口气,眉梢舒展,抬脚上楼:“不知道,陈院长可能在打哑谜。”

    走到和季匪鸢还差一个台阶时,季匪鸢突然道:“哦,我知道了!”

    “什么?”

    盛献站定,和季匪鸢几乎是平视。

    季匪鸢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他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嘘——”

    他说,

    “盛献,这是秘密。”

    说得好神秘。

    如果换成周驰,盛献就打他了。

    可是此刻,盛献眼里只有季匪鸢因为说‘嘘’字时,微微上翘的嘴形。

    他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看起来很好亲。

    盛献不知道季匪鸢和陈念生在玩什么神秘,他索性懒得想。

    进了主卧,背对着大床往后一躺,摆出个舒舒服服的‘大’字。

    季匪鸢站在床边,目光柔和地看着他。

    “盛献,你困了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这样躺着。”盛献往旁边挪了挪,“你要躺吗?一起躺吧!”

    “不,我不躺。”季匪鸢轻轻柔柔地,“你不困,那你也不要躺。”

    “什么?”

    季匪鸢眼神清亮:“夜色渐浓,时光正好,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盛献,一起做点什么吧?”

    “啊?”盛献人傻了。

    季匪鸢干净的黑眸,轻柔的声音,像一粒星星之火。

    星星之火落在他的眼里,在他眼底瞬起燎原之势,然后刺痛他的神经,沿着他的经络将他焚烧了个干净。

    他的身体很烫,他的血液在沸腾,滚烫的热在他的血管里肆掠横行,疯狂地想要寻找一个出口。

    季匪鸢突然坐在了他的身旁,盛献触电一般弹起往后撤。

    季匪鸢侧身跪在柔软的床上,身体前倾,朝着盛献的方向一点点靠近。

    最后,盛献退无可退,背脊完全靠在了床头上。

    盛献喉咙一滚:“阿鸢,你……我……我们,我们都还小……还是,别吧?”

    季匪鸢苍白的脸上透出一抹邪气的笑意:“盛献,我是想说,我们明天就正常上课了,这几天耽搁了不少作业,是不是可以一起,做作业?”

    盛献:“……”

    季匪鸢朝着盛献腿间看了一眼,他可没有错过某个小小朋友的变化。

    一句话的事,就支棱起了小帐篷。

    “盛献,你好涩啊。”

    盛献:“……”

    盛献绝望地闭上眼睛。

    他承认季匪鸢这句话,可是……请听他辩解!

    “我,阿鸢,我发誓,我曾经也是个纯情小处男,可能是这几天,受了刺激,肝火旺盛……是,是尸盟害的我,那玩意儿邪乎,我可能……可能中了什么毒……”

    “哦……中毒啊。”季匪鸢天真道,“那我得帮你,得帮你排毒啊。”

    他的手从盛献睡衣下摆伸了进去。

    冰凉的指尖刚碰到少年劲瘦的腰腹,少年就猛地蹿起,落荒而逃朝着浴室跑了进去。

    “不用,不用!我,阿鸢,我自己来!我可以的!”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季匪鸢收回目光,遗憾叹息。

    “小朋友,下次再跑,就把你绑起来哦。”

    盛献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完毕,出来的时候,恨不得套个什么遮住脑袋才好。

    这才和季匪鸢同床共枕多久啊,他就缴械投降两次了。

    要命!

    他看着书桌后的季匪鸢,战术性咳嗽了几声,道:“那个,阿鸢,从今晚开始,我还是睡地板吧……”

    季匪鸢抬头,病态白的绝色小脸可怜巴巴:“你要躲我?”

    “……没有。”

    “那你讨厌和我一起睡?”

    “……不是。”

    “那你是什么?”季匪鸢撇撇嘴,“父母身亡后,我总失眠,盛献,这几天你治好了我的失眠,如果你不陪我睡,我睡不着,你继续和我睡好不好?”

    “……好。”

    盛献瞬间败北,便看到季匪鸢又对着他和善一笑。

    “你放心,我不嫌弃你涩的。”

    盛献:“……”

    要死了啊!

    季匪鸢心里暗笑,也不继续逗盛献了,招招手:“过来,写作业。”

    盛献晕乎乎的脑子被‘写作业’三个字弄清醒了,走到季匪鸢旁边,桌子上,还真的摆了几套空白试卷。

    季匪鸢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盛献立刻坐下。

    少年虽然很听话,可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对‘写作业’的抗拒,笔都拿手里了,还试图反抗:“阿鸢,我能不能不写?”

    “不可以。”

    盛献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

    “那你给我抄,你不是说……作业给我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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