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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行!我可以!我免费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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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家书房。

    盛献老老实实经历了作业的摧残后,激动地抬手伸展了四肢,接着往桌上一趴。

    “阿鸢阿鸢!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他眨巴着眼睛把作业推到季匪鸢跟前,活像一只完成任务正在讨主人奖赏的大狗狗,就差吐舌头了。

    季匪鸢沉默一瞬,说:“其实,我对特殊调查局有所隐瞒,我不是一个诚实的人。”

    他坦诚地看着盛献,黑眸里似乎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看上去干净又可怜。

    盛献心里瞬间柔软到要死。

    更何况,他本来就不认为,季匪鸢做错了什么。

    “阿鸢,就算是特殊调查局,也没有窥探你所有秘密的权利,所以你没有做错。我们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有秘密。”

    季匪鸢抿了抿唇,转身朝外走:“来我的房间。”

    这还是盛献第一次来到季匪鸢的卧室,他刚走进,就闻到一股清雅的香味,连带着那颗历经作业后沧桑的心,都跟着活跃年轻了起来。

    他的目光大致扫了一下房间,然后就规规矩矩站在卧室中间,背脊笔直,双手中指贴着两侧裤缝,视线朝前,正好落在季匪鸢的床上。

    欧式大床上,浅咖色的被套看上去格外温馨,盛献下意识补脑,小小的季匪鸢盖在软软的被子里,露出漂亮的小脸蛋,究竟会是什么样。

    肯定得把他给迷死吧?

    盛献心脏怦怦跳,心想,有喜欢的人可真他妈好,一点点小事就能让自己思春……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盛献侧头,突然怔住。

    季匪鸢刚把校服外套脱下来,他里面穿的是校服配套的短袖,天空蓝领的白色短t,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露出的胳膊和他脸上的皮肤一个色,惨白病态,却又因为手臂修长,线条漂亮,让他多出一份诡异的美感。

    盛献的喉咙滚了一下。

    季匪鸢又抬手,逮着t恤下摆往上撩起。

    少年纤瘦的腰腹,胸前的粉嫩——盛献猛地转过身捂着鼻子仰头。

    他流鼻血了!

    “阿,阿阿鸢,你你你,你……你怎么这么突然?我我,我还,我还没有准备好!”

    盛献瞬间忘了自己来这里所为何事。

    他在醉梦兼职的时间不短,在里面干久了,什么腌臢话没听过?

    尤其是他刚进醉梦的时候,因为长得好看,很多醉梦的客人不知道他的天赋等级,把他当成了可以任由他们拿捏的小屁孩,和他提过不少恶心‘交易’。

    他印象最深的是他第一个没忍住动手痛殴的胖子。

    那胖子大肚翩翩,手里搂着个人妖打扮的男人,还跑过来调戏他,说什么‘跟老子一夜,老子让你一夜暴富。’

    他揍那胖子的时候,嘴里痛骂:“我操你大爷!想包老子?别说你,你爹,你爷爷,你祖宗十八代跪在老子面前也不够格!”

    看到季匪鸢腰腹的时候,盛献的脑海,就不由自主想到了胖子的这句话。

    可他的本能反应截然不同,他心里想的是——

    “我行!我可以!我不需要一夜暴富!我免费服务!”

    然后他就流鼻血了。

    热流让他找回了一些神志,他浑浑噩噩地想,虽然他可以,可是他和季匪鸢的进展是不是太快了?准备工作似乎什么都没有啊,会不会让季匪鸢伤着啊?

    季匪鸢:“……”

    季匪鸢:“盛献,你转过来。”

    “……”

    盛献心跳如擂鼓,迷迷糊糊地擦掉鼻血,闭着眼迷迷糊糊且慢吞吞地转过了身,最后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睁眼。

    视线,却在刹那顿住。

    季匪鸢背对他站着,他的t恤已经脱了,在他光洁苍白的后背上,赫然纹着一个红色文身。

    这个图案,和莫及给的图案相似却又不同,莫及的那个图案,是一个圈加上梵文的‘戾’字,而这个图案,则是两个圈,中间有两个完全对称的梵文‘戾’字。

    红色图案和季匪鸢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竟莫名透出一股诡谲的味道来。

    盛献清醒了,但现在不是他懊恼害羞的时候,他目光盯着季匪鸢背后的红色文身,大步靠近。

    心里又惊,又心疼季匪鸢。

    他弯腰,凑近了细瞧:“这是谁文上去的?”

    “我父亲。”

    “痛不痛?”

    “还成。”

    季匪鸢的回答没什么情绪,但是盛献的心却揪了起来。

    这个图案既然会出现在王昌杰弟弟的尸体上,那么一定和尸盟有关。

    虽说之前因为苏纪的关系,盛献已经猜到季匪鸢父母的研究和尸盟有关,可是直到现在,这个猜想,才有实际证据作为支撑。

    尸盟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就是黑暗,残忍,血腥,恶心的代名词。

    没有人比他这位417大案的唯一幸存者,更有资格评价尸盟。

    盛献不理解,季匪鸢的父母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把和尸盟有关的图案,纹在他们唯一的儿子后背上?

    盛献沉默下来,将季匪鸢的衣服递给他,等他穿上t恤,又给他披上校服外套。

    许久,盛献说:“这件事你没有告诉特殊调查局是对的,否则我大概率不能在念中见到你。你不仅会成为他们的重点保护对象,还会被当做实验体关起来,一遍遍探查你后背的秘密。

    你父亲……有没有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

    季匪鸢眼神迷茫,缓缓摇头。

    “他们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就事故离世了。”

    盛献思考了一会儿,果断放弃了。

    “算了,这事儿也不是我能想明白的。”

    他咧嘴一笑,手搭在季匪鸢的肩膀上,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明白了,那就是阿鸢,你比我想象中的处境可能还更加危险,所以我请求,我不要和你分居,从今晚开始,我能不能在你房间打地铺?”

    “……”季匪鸢瞥了一眼盛献的手,“不能。”

    “哦,我就知道我可爱的雇主会这么回答我。”盛献说,“不过没关系,就在刚才,我已经决定,就算我的雇主残酷无情地拒绝我,我也要死皮赖脸地留下来。

    为了雇主的安全,为了我的长期饭票,还为了……此处我有权保持沉默。

    好了阿鸢,我回房洗澡,待会儿见!

    哦对了阿鸢,别试图反锁房门,因为我是猛男子。”

    盛献秀了一把肌肉,

    “你要是不乖,我就把门卸了闯进来哦!”

    季匪鸢:“……”

    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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