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起步艰难
经过岳佶一番努力。
半月后，一批岳家修士抵达魄云庄。
人数不多，也就五名。
关于这批人，他打算朝炼器师方向培养。
此外，他还另外招募了一批散修。
在招募的时候，岳佶特意精心挑选过，有前科的不要，出身不佳的不要，没有家室的不要，总而言之，都是为了确保队伍的稳定。
以免别有心肠之人，混进炼器工坊。
待做足准备，岳佶启动了工坊。
当然，也仅仅只是启动。
由于缺乏熟练人手，也没有足够的炼器师，工坊目前只是徒有其形，很多工序都在熟悉阶段，跟他预想中的工坊完全是两回事。无论是炼出的材料，还是最后产出的器胚，质量只能说是惨不忍睹。
可以预想，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炼器工坊都是入不敷出。
好在碧焰酒坊那边，收入一日更比一日高。
哪怕受到蕹泽动乱影响，碧焰酒销量依旧是稳步上涨中。
可以说，酒坊已成了岳佶最大的灵石收入来源。
日子一天天过去。
岳佶沉心修炼，朝炼气七层发起冲击。
在此期间，蕹泽发生了不小变化。
四族大战虽戛然而止，可风波并未因此而消停，加之灯草原张家数次易帜，如今更是开始跟岳家走得极近。一时间，气氛十分微妙。原本高高在上的何家，竟开始主动向陈家示好，并做出了消弭仇恨的示好之举。
隐约间，蕹泽竟有形成两大阵营的趋势。
只是未来局势到底如何，并没有人能给出包票。
不过，矛盾归矛盾，生意归生意。
蕹泽四族间动起了刀兵，可关系到一族财源的灵符生意，却是没有人舍得搅乱的，哪怕在何家攻破陈家族地时，都特意绕过了陈家的符笔工坊，对那些擅长制作的符笔的师匠，更是一个个给予优待。
张家也是一样。
虽屡经内乱，用以取血调制灵墨的白毛兽，仍旧是留存了小半。
至于岳家更不用说。
话虽如此，蕹泽产出的灵符数量跟质量，还是难免受到了影响。
一日，岳佶跟四长老岳熊在庄内散步。
“子正，近来符纸的价格又降了。”
“半年内已是连降三次。”
符纸的价钱，直接影响到岳家的收入，更是间接决定了岳家修士的待遇。如今一降再降，体现出来就是月钱的降低，已是比之前少了五成。
“家族那边的意思是，问你能否扩大碧焰酒的生产？”
岳熊吐完苦水，道出了真正来意。
“扩大生产？”
岳佶想也没想就拒绝。
碧焰酒的名声，来之不易。
随意扩大生产只能获得一时之利，结果是自毁城墙，后续一旦名声臭了，想要再恢复到现在的名声，几乎没有半点可能。
当然，他没将话直白说出。
“四长老，你有所不知”
岳佶也吐起苦水来。
就目前而言，魄云庄赚的灵石多，承担的压力也不小。
一方面，要上交灵石给家族；另一方面，也承担起了对灯草原张家的支援，这点是岳佶自己要求的。单单这两点，就几乎榨干了魄云庄的收入，更遑论还要扶持他的炼器工坊，加上自己修行所需资源，可谓是一点都不剩。
为了面子上好看，他也没将事情做绝。
“四长老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岳熊这些天来，听到的全都是坏消息，整个人都快麻木了。
此刻听到，不由有些怀疑。
“近来酒坊那边，试验出了一道新酒方，可以用一些次果酿酒。尽管这种酒味道一般，但绝对是灵酒的一种，应该能提升不少收入。”
岳佶说着，将岳熊带到酒坊，并唤来了岳桑。
“爷爷，四长老！”
岳桑此刻浑身酒气，却不是喝酒喝的，是待在酒坊中太久，以至于浑身是味。得知二人来是为看一看那新酒，连忙命人搬来一酒缸。
缸中酒液澄澈，色如琥珀。
味道嘛岳熊能够闻出来，带着一丝淡淡涩味，不过被香料掩盖，不那么明显。
“琥珀酒，这就是酒坊用下脚料，酿造出来的新酒。”
“能够大卖吗？”
岳熊现在只关心，这酒能不能给岳家带来更多的灵石。
为了灵石，近段时间他可是愁坏了。
“应该没问题。”
岳佶并未打包票，琥珀灵酒跟碧焰酒一样，都算是调制酒，而且他特意按照目标人群，将酒的口感进行了处理，使之变得柔和，适宜入口。
这点在岳熊尝了之后，表现得十分明显。
“甜的？”
“对，子正族兄真是天才！”一旁岳桑抢答道，“以往灵酒很少有女修饮用，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过于辛辣，难以入口。如今经过我们的调制，琥珀灵酒口感变得柔和，还请庄里的女修品尝过，一个个都是赞不绝口！”
听到这话，岳熊心中松了口气。
他又尝了一杯，发现琥珀灵酒除了口感一时让人难以接受，其他方面倒称得上不错。
如果真像岳佶所说，能让女修喜欢上，说不定真有市场。
送走岳熊，岳佶来到庄主府。
来到其中一间房子，里面有一条向下的通道。
一进去，就能感受到热气扑面而来。
炼器工坊内部，此刻热火朝天。
一袋袋的金属矿石，在被学徒们投入炼器炉，一旁有获授炼器传承的修士，边记录着炉中矿石的变化，边往里投入其他材料。
二者混合在一起，激荡起汹涌火焰。
没一会，炉中安静起来，只剩一炉橘红铁水。
后将铁水倒出，流进模具里面。
如此便得到一枚枚的乌铁锭。
岳佶随手摄来一块，心中叹了一口气，“质量还是太差，根本无法满足炼器所需，还需要经过人工精炼，才能勉强用作下品法器的器胚材料。”
早知炼器工坊起步困难，但困难到这种程度，还是超出了他的预计。
来到下步工序，调质也是调得一言难尽。
器胚，更不用说。
按照记录，整座工坊上百人，一日只能勉强产出一枚法器胚子。过程中，伴随着大量材料的损耗，以及灵石的消耗，外加各种折旧费用。
岳佶草草算了一下，发现工坊产出十灵石的价值，自己就要往里面砸三十灵石。
投入产出完全是负的。